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戈春生心中憋屈,在梅庵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辛辛苦苦几十天,脑子终于开了窍。眼看有了出头之日,却被畜生队长钻了空子,闹出这场灾祸!他眼泪汪汪地把前因后果说了一遍。
“我戈春生走投无路了,只能求你们看在雯雯面上救她一命,我和雯雯一辈子都会报答你们!”
秀秀道:“我和雯雯是好姐妹,当然要救她。可是一天之内哪里凑出这么多钱?我和他俩的工资加起来还不满一百块。又不能报警,畜生队长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白面书生道:“一万五不是小数目,我的小兄弟们都是小老百姓,底子薄,凑个一千元也很勉强。况且还不能张扬,让警察知道了,雯雯的性命反而难保。”
戈春生道:“周国良能帮上这个忙,但是我怕他不肯。”
白面书生道:“说得对,周国良拿得出来,他家光一件古董就卖了三万多。可是你们为余小瑛闹成这样,他为什么要帮你?”
戈春生道:“我也知道很难,不过这是救命的大事,贾雯雯也是老同学,周国良不会袖手旁观。再说我会将功赎罪,一定不让他吃亏。”
白面书生道:“你如何将功赎罪?”
戈春生道:“如果他肯出这笔钱,我明天立刻和余小瑛办离婚手续!”
白面书生和秀秀异口同声:“是真的?”
戈春生拍胸脯道:“男子汉大丈夫,决不食言!”
秀秀道:“这个条件也许国良肯答应。”
白面书生正色道:“戈春生听好了,我和秀秀看在雯雯面上相信一回,你不能耍赖!”
戈春生道:“雯雯的命捏在别人手上,我怎敢说话不算数?”
秀秀笑道:“那就好,我们快去找周国良商议。”
白面书生道:“还是先找国栋夫妻俩一起去,我怕国良一个人说服不了他爸。”
三个人心急火燎地跑到周国栋家,国栋和碧瑶听了他们的来意,都觉得必须帮这个忙,便和他们一起去周建兴家。周国良弄清事情的来龙去脉后,觉得自己和余小瑛的事有了希望。就和国栋、碧瑶一起到爸妈房间商议。
周建兴的脸色极不自然。“上次卖梅瓶的钱只剩下七、八千元,里面还包括国良娶媳妇的五千元。你们看着办吧,再多就无能为力了!”
国栋道:“我也知道家里没那么多现钱,不如卖掉一幅古画,卖个一、二万就解决问题了。国良以后跟小余过日子,我们大家都放心!”
周建兴的脸色更加难看,闷着头一言不发。
碧瑶道:“戈春生这一回是为了救人,走投无路才找到我们,再说这也是国良一辈子的大事,错过机会就后悔来不及了!”
方书琴道:“还有什么好犹豫的,国良的终身大事怎能不管?以前你对不起国良,这一次再不能错上加错!”
过了好一会,周建兴才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那就这么办吧,顾不了那么多了,天意不可违哪!”
国栋、碧瑶和国良都很高兴,方书琴逼着周建兴马上取出一幅画交给国良。对他们说,事情要办得妥当些,姓戈的不跟小余离婚,画就别出手。
周国栋对大家说,时间紧迫,我们要分头行动。国良、白面书生和秀秀去找乔老爷,请他帮忙卖画的事;我、碧瑶和戈春生去何冰冰家,跟小余商量明天上午办离婚手续的事。戈春生我跟你说清楚了:先办离婚后卖画,懂不懂?戈春生连连点头。
第二天上午,一切按他们的计划顺利进行:戈春生和余小瑛在周国栋、何冰冰等人陪同下去民政部门办了离婚手续。然后国栋、国良兄弟和乔正清一起去荣宝斋找徐经理,把周家的画卖了,得到一万八千元。
接着,戈春生和周国栋分别在借款协议书上签名,白面书生作为证人也签了字。
戈春生下山后,李德林让贾雯雯写了一份借款协议,约定三年内还清借款。
贾雯雯道:“没见过绑匪还会写借条。”
李德林道:“千万不能说绑架,我是迫于生计,正大光明向你借钱,警察来了我也这么说,大不了方法不对,批评教育而已。”
贾雯雯讥笑道:“坐了十年牢,长见识了。”
李德林道:“不长见识不行,人在屋檐下,还能不低头?现在想起来,当年做出那件事,有点蠢!倘若对你温柔一点,也不至于,唉。”
贾雯雯骂道:“你这个畜生,还有脸说!”
李德林看见戈春生捧了一叠钞票走来,心想大功告成!
戈春生一进门就说,雯雯他没把你怎样吧?雯雯说,他敢!
李德林把协议书让戈春生签了字,一人拿一份。
李德林扬扬得意地出了门,临走时扔下一句话:“从今以后,我们井水不犯河水!你们等着瞧,老子总有扬眉吐气的一天!”
戈春生和雯雯四目相对,百感交集,终于忍不住相拥而泣。过了许久,他俩抹干眼泪,对妙音师太说了许多感激的话,手拉手离开了梅庵,
第七十六章众伙伴喜笑颜开()
这一天是周国良和余小瑛几年来心情最舒畅的日子,两个人你看我,我看你,竟象久别胜新婚似的,目光粘在一起,怎么也分不开。
何冰冰在一旁瞅着直笑,这一对苦命人终于历尽坎坷、苦尽甜来,可以正大光明地谈恋爱、结婚,再有天大的阻力,他俩也不会分开了。
何冰冰凑在余小瑛耳边小声道:“我们两人的婚礼凑在同一天办,好不好?”
余小瑛羞得脸红耳热,含情脉脉看着周国良,默不作声。周国良凑上前来,未等他开口便被何冰冰赶走:我们女人之间的事,没你的份!
周国栋夫妇主动提出请余小瑛、乔老爷、何彬彬、白面书生、秀秀、鼻涕王、小黑皮等人到聚丰园聚一聚。
碧瑶要周建兴、方书琴一起去。“国良的事情终于有了眉目,我们一家人也该在一起庆祝一下。”
方书琴眉开眼笑。“国良的心事能够早日了结,也是全家的大喜事,应该开开心心。”
周建兴脸色一沉。“你们去吧,我不去。”
方书琴嗔道:“全家都高高兴兴,只有你一个人不开心!难道国良不是你儿子,每次都要为难他?”
周建兴神情阴郁。“你们该怎么乐就怎么乐去,反正我乐不起来,我是担心大祸要临头了!”
碧瑶惊道:“爸是什么意思?”
方书琴愤慨道:“碧瑶别理他,老是一惊一乍的,真有事也由他一个人顶着。该来的早晚要来,想躲都躲不了!他不去我去,让他一个人在家闭门思过,自己拉的屎自己吃,没人替他担!”
方书琴拉着碧瑶气呼呼地出了门。碧瑶偷偷对国栋说。爸的举动反常,肯定有事瞒着我们。国栋说,又不是第一回了。随他去,是福是祸。前些年就下了种,现在说什么都没用,开心一天算一天!碧瑶心想这一家人都是怪怪的,躲躲闪闪、吞吞吐吐,我嫁过来几年都没弄清楚是什么原因。
这一顿晚饭吃得很开心,大家围绕着国良和余小瑛的话题说个不停,欢声笑语从头到尾都未停过。余小瑛笑靥如花。周国良笑得合不拢嘴。二人挡不住白面书生、小黑皮、鼻涕王三人的起哄,频频地喝交杯酒。
几杯酒落肚,大家的兴致都被激发起来,周国良和余小瑛开始反击。先是逼着白面书生和秀秀喝交杯酒。接下来又要乔正清和何冰冰喝。乔正清见冰冰满脸通红,艳若桃花,怕她喝醉了,偷偷地替她喝了一口,被秀秀和余小瑛发现。立刻嚷嚷起来,要罚他俩的酒。乔正清站起来说,喝就喝,多大的事!
桌上三对都喝了交杯酒,余小瑛当然不会放过周国栋和碧瑶。碧瑶说。老夫老妻了,还交什么杯?余小瑛说,不行不行,一视同仁,老少无欺。碧瑶和国栋笑着勾起手喝了一杯。
白面书生意犹未尽,又和秀秀一起出了个名目:让国栋兄弟、妯娌四人对饮一杯。碧瑶说,国良和小余走到一起不容易,该喝!她大大方方勾起国栋的手一饮而尽,国良和余小瑛也甜丝丝地眼对着眼喝了。
方书琴看到国良和余小瑛的开心样子,长久以来压在心上的大石头终于落了下来。她盘算着什么时候给他们办婚事,是把家里的房子装修一番,还是卖了老房子换间新的。她已下定决心,国良的婚事由自己一手操办,不能听周建兴的。事实已经证明,只要是他经手的事,没有一件办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