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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
何文彬点点头。“冰冰猜得不错,我和学校的同事都有这种疑惑。当年周建兴、余顺利带领宣传队到文教系统后,两个人的配合非常默契,关系好得象一个人,大家都以为他俩来自同一个单位,又是工人老大哥,关系融洽是理所当然的。后来博物馆乔馆长出事,两人关系就变得很紧张,除了开大会,两个人很少在同一场合出现。”
于兰芝道:“小余的爸还有那个周建兴我都见过,当年他们两个都是厂里有名的先进人物,谁想到平日里老实巴交的一个人会变成那个样子!”
余小瑛叹息道:“我爸那样子,别说你们,就连我和我妈都看不过去,也看不懂。好端端的去参加什么宣传队,整天想着整别人,整来整去整到自己良心发现,已经来不及了,大错已经铸成,一辈子良心不安,精神煎熬,我爸年纪不算大,已经满头白发,未老先衰!”
何文彬沉思道:“余馆长这一回真的有翻然醒悟意思,他说过一句话,似乎意味深长:‘我这种人早晚会被送上历史审判台’,你们想一想,这话蕴含什么玄机?”
余小瑛和冰冰都陷入深思。片刻后,余小瑛的脸色便显得极不自然;冰冰眉头紧皱,神色渐渐沉重。
于兰芝道:“这有什么好想的,那几年坏事做多了,现在就得到报应了,小瑛得有个思想准备。”
冰冰迟疑道:“我想是不是跟乔老爷的爸爸有关?”
何文彬道:“那几年文教系统发生过几次自杀事件,大多是挨了批斗后一时想不开,走上了绝路,唯有乔馆长的自杀案疑点最多。前些时候市里成立调查组重新调查真相,至今没有消息。我猜测要揭开内幕,关键就在周建兴和余馆长二人身上,刚才听到余馆长的话,更证实了我的想法,乔建一必定死得很冤!”
冰冰气愤道:“乔馆长含冤受屈,连带乔老爷也受了许多冤枉气。厂里有些不怀好意的人揪住他父亲的事不放,接二连三往他身上泼污水,用心很恶毒。”
何文彬道:“这件事不用太担心,有些人以前过激的事情做多了,脑子一下子转不过来,还用原来的思维看待新事物,难免看不惯,就会变着法子撒气。
也有的人在以前特殊条件下获得一些利益,成为自视甚高的强者,可是现在大环境变了,已经得到的有可能会失去,当然心有不甘。但是大势所趋无法逆转,只得向他认为的弱者发泄,以求得一时的心理平衡。我认为洪振东就是这一类人,他对小乔的态度反映出他对前途产生了恐慌。
你们车间主任过几个月就要退休了,他的位子谁来接替?前天遇到你们林厂长,他谈到这件事,说韩大光人还未走,市里已经有人来当说客了,推荐洪振东接班,说他年轻有为,技术好,有魄力,根正苗红。林厂长说很为难,装配车间是三江机床厂的关键生产车间,关系到全厂几千多职工的饭碗问题,让洪振东掌舵,难以让人放心。
林厂长的意见代表了机床厂领导的看法,洪振东不可能听不到风声,他必定认为是小乔挡了他的路!还有一个重要原因与冰冰有关。”
冰冰诧异:“跟我有什么关系?”
余小瑛道:“你装糊涂!谁都知道洪振东是你的头号跟屁虫,志在必得的追求者。乔老爷来车间没多久就近水楼台先得月,洪振东能咽得下这口气?”
冰冰叫道:“那是胡扯,我从没对他有过好感!后来见他纠缠不休,就不再搭理他,只当没见过他这个人。有一次我还请韩主任见证,要他别再来打扰我。我跟乔老爷好,关他什么事?”
余小瑛道:“洪振东不敢对你怎样,就把怒气撒在乔老爷身上,车间的人都看得清清楚楚。许慧告诉我,他几次听到洪振东和小包、小孙等人嘀嘀咕咕议论乔老爷,都是说些无中生有的坏话。许慧还私下跟小包说别在背后损人。小包说,洪哥的话不敢反驳,只能顺着他的意思。还说洪哥市里有人,后台很硬。”
冰冰道:“我才不管什么后台不后台,洪振东这个人不靠谱,要离他远一点!”
何文彬道:“冰冰说得对,我们何家世代书香门第,从来不肯趋炎附势。前几年人人都说老实人吃亏,我看做老实人办老实事最终都不会吃亏。人之初,性本善。善良、老实是做人的根本,老祖宗留下来的传家宝,投机取巧歪门邪道永远不得人心。
余馆长的本性还是善良的,要不然他也不会来找我忏悔。小余有机会也可跟他多聊聊,交交心,我看他对你的婚事后悔莫及,只是不好意思在你面前表白而已。”
于兰芝道:“父女总是一家人,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呢!既然余老头有悔过的意思,就不用再计较了。”
余小瑛心里不是滋味,父亲到现在才想到后悔,只怕来不及了,毁了我的幸福不算,还把国良弄得人不人鬼不鬼的,今后的日子叫他怎么过?
第四十九章周囯良内心不平静()
第四十九章周国良痴心不改
这几天,周国良在百货公司上班,日子过得还算安稳。
电工是他的本行,轻车熟路。国良本来就是安分守己的人,别无他求,加上有国栋当科长的同学照顾,工作比较顺心,周家老少放心不少。方书琴见国良情绪稳定下来,便有了替他物色对象的心思。
碧瑶道:“昨天晚上我跟国栋商量,想把我表妹金玲介绍给国良,想来想去还是拿不定主意。”
方书琴道:“金玲也在百货公司工作,模样也标致,跟国良蛮适合,是不是金玲有顾虑?”
碧瑶道:“问题不在金玲身上。金玲知道国良和余小瑛的事,对国良很同情。国良住院前,我跟她提过这件事,她表示可以接触,试试看。国良住院后,金玲也很伤心,想去看他,被我拦住了。我怕她见到国良的样子会节外生枝。金玲说,国良对他喜欢的女人很痴情,说明他不是三心二意的花心大萝卜,这样的男人值得女人托付终生。
我和国栋担心的是国良的心思摸不透,从他偶尔冒出几句话中,表明他对余小瑛仍旧不死心。假如国良不能一心一意对待金玲,让我如何对得起姨妈,对得起金玲?”
方书琴道:“你的担心是对的,倘若国良不是痴情男人,他就不会生病住院。现在病是好了,心结仍没解开。我见他天天上班下班,看不出有什么不对,但我知道他不开心,难得见到有笑脸。所以我更想早点给他找个人,把他郁积的闷气发散开来。”
碧瑶道:“要不跟他正经八百谈一次,先探探他的口风?”
方书琴道:“这样也好,明天你跟国栋一起过来劝劝他。”
第二天晚饭后,方书琴、国栋、碧瑶三人一起来到国良房间,周建兴知道他们要谈什么事,觉得无颜面对国良,托辞身体不舒服,独自回自己房间去了。
碧瑶开门见山。“我们三个都有一个想法,要把金铃介绍给你,金铃也在百货公司上班,人长得很秀气,高中毕业才一年,你看怎么样?”
国良愣了一会。“金玲我认识,她是收银员,大家对她的印象很好。可是我没有心思,我要好好上班,现在找个工作不容易。”
碧瑶道:“谈朋友跟工作不矛盾,金玲工作也很认真的,你们认识后一定能互相帮助互相促进,不会影响工作。”
国良道:“我知道妈和哥哥嫂子都是为我好,怕我再胡思乱想,影响身体。你们放心,我不会再傻到连自己的身体都保不住,还想着保护别人。”
方书琴道:“你能管好自己的身体我就放心,没有人要你保护。如果和金玲谈成朋友,你再好好地做她的保护人!”
国良道:“谁说没人要我保护?余小瑛就需要我保护,她现在的处境很危险!”
方书琴诧异道:“余小瑛会有什么危险?她是戈书记的儿媳妇,谁敢碰她?”
国良道:“你们知其一,不知其二。余小瑛祸事临头,有人要害她!”
方书琴道:“国良想得太多,糊涂了。余小瑛只是个女孩子,与世无争,谁会跟她过不去?你管好自己就行了,她的事你再也不用操心。我见过金玲,是个好姑娘,跟你很适合。”
国良摇头。“眼下最要紧的是余小瑛的安全。我听白面书生说过,山里那个畜生队长已经跑到三江来了,他要找戈春生一家和秀秀、雯雯报仇。我知道畜生队长不是好惹的,破罐子破摔,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