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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喏!”那名亲随高声答应一声,一策马,便往那大军中布置去了。
“哼!那我就让你再多活一日吧,明日正午,必斩你项上人头!”正在伊莉雅冷冷笑着的时候,先前派去到丧门山伐木赶建云梯的亲随忽然快马来报,道:“禀郡主!在丧门山中抓到一伙汉人百姓,如何处置?”
“杀!”伊莉雅冷冷道。
“喏!”那人正欲领命而回,伊莉雅却是忽然又好似想起了什么似的,喝到,“慢着!暂且留下他们的jian命,本郡主有大用处!”
“喏!”那人领命而回,只不一会儿就又赶了两百有余的蓬头垢面的汉人过来,男男女女,老老幼幼,竟然正是那大湖村的一伙乡亲。这大湖村的乡亲们本是躲在那一望无垠的大湖之中的,深秋的芦苇『荡』一望无际,几百号人朝里一躲,虽然日子清苦,但是只要粮食带的充足,躲上个十天半月还是不成问题的。
谁知道,那天李二球几个无良子按捺不住,非要上岸侦查一番,回来之后便是拾人牙慧地将从其他流民口中听到的刘二太子殿下平安县城杀贼百万的故事,又添油加醋地大肆吹嘘了一番,什么头顶红光啊,身盘金龙啊,弹指轻挥之间,流火出世啊,等等等等。
总之,不可一世的匈奴人那是伏尸百万,流出的鲜血都涨上了城头,先锋大将军被万箭穿心,匈奴王子也被斩下头颅挂在城楼上连日示众!这匈奴王子乃是草原黄牛精所化,二哥将他头颅斩下之后,又一连施以九味真火淬炼七七四十九天,才将他元神炼化,再也不能兴风作浪,为祸人间!千言万语汇成一句话,那就是二哥真乃神人也!
当时,在李二球尚且唾沫横飞地为二哥造势的时候,作为一个智力正常的少年,吴小虎曾提出过一个疑问,那就是:匈奴人打过来不总共才三四天时间吗?二哥是如何用九味真火将那黄牛精的头颅淬炼七七四十九天的呢?可一片沉默之后,正当他为自己敏锐的洞察力,严谨的逻辑分析能力以及实事求是的伟大精神感到骄傲的时候,周围听得津津有味的大婶大妈,三伯父二大爷却是不干了,一顿昏天黑地地海扁之后,还一致决定,将吴小虎这个异类、似人非人、反人、阶级敌人,毫无道德水准企图掩盖事实真相的无知败类,从以二哥为精神核心的大湖村优秀集体中清除出去!
直到吴小虎眼泪一把,鼻涕一把,又抱大腿,又磕响头,指天断发保证不再怀疑永远光荣正确伟大的二哥殿下的时候,众人才勉为其难地又给了他一次重新做人的机会。
众人以为匈奴人败退,又渴望去拜见二哥殿下,便无视徐盈盈的奋力阻挠,成群结队出了芦苇『荡』,趾高气昂地往那平安县城走去。徐盈盈放心不下,在留下几个家丁照顾芦苇『荡』中年迈的父母双亲之后,便也跟了出来。刘嵘离开大湖村之前,曾将这些乡亲托付给自己,万一有所闪失,她还有何面目去见他?
赵东成也在这帮人之中,他一起出来,一个是为了陪在表妹徐盈盈身边,尽力弥补一下二人之间破裂的感情,另外,也是希望能在太子殿下面前『露』个脸,改变一下往昔自己虚伪刻薄的真实形象。
众人浩浩『荡』『荡』地往平安县城进发,直到望见了黑压压的匈奴大军这才傻了眼,慌不择路地躲在了丧门山的灌木荆棘之中,而后又被那些伐木赶建云梯的匈奴人逮了个正着。
第三十五章二哥;二哥()
此时此刻,徐盈盈正披头散发地走在队伍中间,望向城墙的方向的眼睛里,满是愧疚之『色』。而赵东成也躲在后面,畏畏缩缩,贪生怕死的本质表『露』无疑。
粗粗打量过这一行走过来的两百来人,伊莉雅马鞭摇摇一指,便有人将徐盈盈、赵东成两个带到了她的马前。这两个人衣着最为华贵,自然便是身份高,有家财的人。而据自己的经验,这汉人之中,向来是地位越高、越有钱有势的人,越是贪生恶死,而自己现在要找的正是这贪生怕死的人,因为只有这贪生怕死的人,才能背叛自己的民族和国家,来为自己去立一件大功!
“喂!你们俩怕死吗?如果怕的话,就替本郡主做一件事,本郡主便可饶你俩『性』命。”
赵东成哆嗦着腿满脸堆笑,那笑容因为勉强而扭曲,看着就令人恶心。
“怎么样?”望着城楼上汉军们凑在一起,看着城下汉人俘虏时惊慌失措的样子,伊莉雅面上便是得意一笑。
“好,好。只要郡主不杀我们,让我们做什么都成!”赵东成话还没说完,徐盈盈一口唾沫就吐到了他的脸上。
“呵呵,想不到汉人之中也有这么有骨气的女人,但你越是有骨气,本郡主就越是要借你人头一用!来呐!将这女人押到城下,斩首示众!”
“郡主饶——”赵东成刚想求情,伊莉雅眼睛朝他一瞪,便立马连胆结石都吓碎了,嘴也哑巴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两个虎背熊腰的匈奴大汉刚将又咬又挠的徐盈盈架走,伊莉雅便是又一招手,身边一人便是走到赵东成面前,一掰开他的嘴,一枚褐红『色』『药』丸便是被塞进了他的嘴里。
“这是碎心丸,服用之后,三日内无解『药』便会血管淤塞,心脏充血破裂而死!只要你帮我做成了一件事,我自然便会把解『药』给你,否则的话,哼哼,你就只好黄泉路上与刚才那女人做个伴儿了。”
“咳咳,咳咳!郡主救命,郡主救命啊——”赵东成软软地瘫倒在地上,扣着嗓子干呕。
“现在,只有你自己能救你自己『性』命了。说,是否愿意为我匈奴大军效劳?”
“小的愿意,小的愿意。”
“好!”伊莉雅说,“过一会儿,我会放你们这些人进城,到时候,你就跟在其中,进城后,暗暗调查那些所谓‘炸『药』’储存在城中什么地方,然后在明日午时之前,将它们一把火烧掉。那时候我再挥兵入城,你立首功,我不光会给你解『药』,还会赐你金银财宝!”
“谢郡主厚爱!谢郡主厚爱——”
伊莉雅得意一笑,城中炸『药』库爆炸,汉军必然慌『乱』,到时候那汉朝太子见城中兵员不足,丹『药』不济,定然会弃城而逃,可那时候,自己所派遣的另一路奇兵,却已经早早地在路上候着他们了。
而另一边,徐盈盈被连拖带拽地拉到城下,准备行刑。大湖村的乡亲们个个心如刀绞,却也无可奈何。毕竟这回面对的是金戈铁马的匈奴大军,而不是那日的几个流窜响马了。
徐盈盈伤心至极,她不是怕死,而是害怕丢人。要杀就随地杀了罢了,为何偏偏要将她拉至这城下?那个人就在城墙上,自己辜负了他的托付,还有何面目见他?
“杀!”随着匈奴小军官的一声爆喝,那行刑之人的弯刀便是自空中划过了一道亮晃晃的弧线,毫不怜香惜玉地向着那个百里挑一的美丽头颅斩去。乡亲们无不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呲!”
一股滚热的鲜血喷涌出来,然后伴随着一声闷哼,那行刑的匈奴大汉轰然倒地,溅起一抔尘土,将附近的大地也震得一颤。
城楼上,刘嵘轻嘘了一口气,将那床弩挪开。那床弩上已经被他添上了准星,经过改进,『射』击精度已经大大提高。
“二哥——”这徐小姐往城楼上一望,心中一感动,眼泪便是“啪啦啪啦”地流了下来。她以往是从来没叫过刘嵘二哥的,顶多叫过刘二,以前不叫,是因为身份,后来不能叫,也是因为身份。但是现在,她却这样叫了,叫得自己都感觉亲切,感觉满足。
“喂!匈奴人听着!我们可也有你们几十个俘虏!只要你们胆敢伤害乡亲们一根毫『毛』,我就将他们的头全部都砍下来,挂在城墙上瞪着你们!看你们攻城时心不心虚!”刘嵘也不知又从哪里扒出来一身黑甲,站在城楼上朝着匈奴人大叫道。
“你胡说!我们匈奴勇士宁死不屈,哪有做俘虏的道理?”城墙下的一个千骑长扯着嗓子回应,一句话,将那两个逃跑回来的匈奴人脸上说得火辣辣的。
“哈哈哈,那你就看看这帮孙子们是谁?”说完,刘嵘大手一挥,三四十个被反绑着手的,身着匈奴人铠甲的壮汉便是被押上了城头。
伊莉雅闻言也策马向前,远远望去,只见那些被反绑着的人确实穿着匈奴铠甲不假,但是毕竟距离过远,面容神态却是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