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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厚颜无耻!”胡媚儿面颊闪现一抹绯红,转过身骂道,“那我让你死,你这就去死吧!”
“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这条命我本是不惜的,但是一想到我俩之间感天动地的爱情故事还未开始,我就舍不得死啊。哈哈哈——”刘嵘脸上sao意浓厚,哈哈笑道。
“真是徒有其表,刚才看着还有点人样,却凭的是一个登徒浪子!”胡媚儿恨恨地跺了跺脚,然后绯红着脸颊急急地向外走去。
“徒有其表?”刘嵘用大拇指搓了下鼻尖,心中道,“这小娘皮看来还挺喜欢本少爷的外表啊,哈哈哈哈……”
“你不要再四处闲逛了。”胡媚儿站在柴扉旁向他回眸一笑,“我去我去王大娘家讨点青菜,你去抓些鱼来,今晚给你做顿好的。”
刘嵘脸上摆出一副“又要吃鱼?”的痛苦表情,可瞬间便又被胡媚儿一双“不吃拉倒!”的眼神秒杀了。
第二天,胡媚儿也不监视刘嵘,借了一匹马,戴了顶斗笠早早地就出了大湖村。那小子头一天吃自己做的鱼还赞不绝口,这两天吃的嘴猾了,竟然敢在餐桌上批评起自己的手艺来。正所谓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你这破茅屋里调料也没有,食材也缺,让本姑娘如何下手?这回我就去县城里买些食材、调料回来,擦亮你的狗眼仔细瞧好了吧!
当然,顺便也给他扯一匹好布,做身衣裳,挺帅气的小伙子,总穿那身旧布,总也觉得怪寒碜人的。胡媚儿一路上都在心底暗暗强调买食材是为了证明自己的手艺,扯新布给他做衣裳只是顺便,是顺便!完全不是因为自己对他有意思,完全不是!
乡亲们见着这个几天前才私奔过来的小娘子满脸怒气地策马而去,无不大吃一惊,都以为是小两口吵架闹脾气,谁知这胡媚儿一去竟是三天未归!
刘嵘也不知这胡媚儿去了哪里,不过她既然是江洋大盗,自然是来无踪去无影的主儿,我能拦得住他吗?我又能找得到她吗?想当初在客栈里面,还是一个重伤未愈之躯,便可以不声不响地走了,后来街头『乱』斗之中,又忽然不声不响地从天而降直接把自己提飞了。她这回不打招呼就走,又有什么好奇怪的?不过说实在的,这两日还是真他妈的想她!
刘嵘心中闷闷不乐,与此同时,整个大湖村却是瞬间炸开了锅!
刘嵘无精打采,嘴里含着一根『毛』『毛』草,沿着那破败斑驳的土夯矮墙在村子里闲逛。
“刘二?”
“王大娘!”
这王大娘一家就住在刘嵘的茅屋附近,整天低头不见抬头见,自然是第一个看见胡媚儿含怒拍马而去的人,也是第一个发现刘嵘这两日神不守舍的人。
王大娘满眼深情地打量了刘嵘一番,然后压低声音轻轻地道:“刘二啊,你最近还好吧?”
刘嵘莫名其妙,连忙道:“嗯嗯,承蒙王大娘关照,近来还不错,呵呵,昨天又在你家菜园子里拔了两颗葱,嘻嘻嘻……”
王大娘叹了一口气,心道,这小子是在强颜欢笑啊,都道是男儿有泪不轻弹,可这样憋在心里,那可有多苦啊!实在是难为了这孩子。
“刘二啊,我知道你心里苦,你无亲无靠,相亲们就是你的靠山,往后谁要是敢欺负你,我们大湖村的乡亲绝对不跟他含糊!”
“咦?”刘嵘莫名其妙地挠了挠头。
“可是啊,这缘分天注定啊!该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你就是强求那也无用。我常听李秀才说啊,朝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别看你现在只是在咱们大湖村有两间小小的茅屋,来日未必就不能深宅大院了!到时候,就让她后悔去吧!”
“是,王大娘教诲的是。只不过……,到底让谁后悔去啊?”
“你呀,在大娘面前还有什么好硬撑的?唉,算了,总不能往你伤口上撒盐不是?也罢,哪个年轻人不得为这事哭个一两回?但是过去的事总得让它过去,你们年轻人啊,路还长,要多多往前看才是,啊!”王大娘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叹着气远远地走开了。
刘嵘挠着脑袋,神情之中满是疑『惑』之『色』,这王大娘今天是抽哪门子的风?怎么说的话我一句也不懂?刘嵘继续往前走,刚好看见宋二婶儿也骂骂咧咧地从自家菜园子里走出来。
“宋二婶儿?园子里的菜长得可好啊?”刘嵘笑意盈盈地迎上去,平日里大大咧咧的宋二婶儿这时反倒是拘谨起来。
“呵呵,菜里生了些虫,有点麻烦,呵呵呵……”她笑得很小心,不是那余光偷偷地瞥两下刘嵘,眼里满是怜悯和同情。
刘嵘似乎读出了这层意味,却还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想问又不知道该怎么问,问什么,只得讪讪地找话题道:“宋二婶儿,谢谢你那天给我的东西哈。”
刘嵘只是记得那天去黄木匠家里做木榻的时候,宋二婶儿也是那一帮塞给自己壮阳补品什么的大妈大婶儿之一,只是他不知道,那包几乎让吴八皮万劫不复的保胎『药』正是这宋二婶所赠。
“啊?那个,那个哈,东西你继续留着哈,不是,那个虽然你现在不需用了……哎呀!”宋二婶儿猛地一拍刘嵘后背大声道:“有什么大不了的嘛!这世上好女人多的是,男子汉大丈夫,还瞅娶不到媳『妇』儿了?我看王大娘家的小梅就挺不错的嘛!虽然人家相貌可能配不上你,不过好在门当户对啊,高枝是那么容易攀的吗?你看那商贾家的孩子个个是多情而不长情,你说她锦衣玉食过惯了,如何受得了你这两间茅屋?跑就跑了嘛,早跑早舒心,万一以后在撂下个巴掌大的孩子跑了,你说你带着个拖油瓶,上哪再找黄花闺女去?照我说啊……”
这宋二婶儿一开始扭扭捏捏不愿说话,可这话匣子一打开那就关不住了。她絮絮叨叨地说了半天,刘嵘可算是听出名堂了,原来,大家知道胡媚儿这个私奔过来的商贾女儿含怒拍马而去,又看见刘嵘整天魂不守舍,郁郁不乐的,都以为这胡媚儿是受不了刘嵘这两间茅屋的清贫生活,是个始『乱』终弃之人,最后在徐府借了一匹马,跑路了!
更兼几日前大王村还路过了一位同样年轻俊俏的走村串寨的货郎,有的大妈大婶儿便声称亲眼看见二人眉目传情,看来故意和刘嵘吵架,然后伙同那俊俏货郎一起私奔也有极大可能!看来,这小娘子平日里看着有礼有节的很是讨人喜欢,骨子里却实在是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这样的女人凭的玷污了咱们大湖村的名声,跑了便跑了!唉,只是可怜了刘二那孩子……
这故事在女人们丰富的想象力的作用下,历经几番润『色』,那是越来越具体,越来越栩栩如生,胡媚儿的种种败坏品xing的目击证人的队伍也是越来越壮大。这时候,即使是刘嵘仰天长啸道:“我和胡媚儿不是夫妻,我根本就没戴过绿帽子!”也不会有人相信了。
当然,大湖村里并不是每个女人都像王大娘、宋二婶儿那样的八卦。比如黄木匠媳『妇』儿就一直坚定地声称那胡媚儿一定会再回来!为什么?那小娘皮都怀孕两个月了,孩子都不知道是谁的,除了刘二这个倒霉蛋要她,别人谁还会要啊?你们不信?我对天发誓!对了,你们可一定要保密,不能再告诉别人哦……
第十六章响马来袭()
刘嵘看着那些三五成群聚在一起偷偷指着自己叽叽喳喳的大娘大婶儿们,简直是欲哭无泪。幸好李二球那一帮小弟们还算贴心,他咧着透风的门牙,用力地拍了刘嵘的肩膀道:“二哥,别难过!不就是一个女人吗?窑子里面多的是!今晚小弟就给你带路,去那里好好宣泄一番!”
“啪!”刘嵘一个巴掌过去,瞬间便把李二球又扇得贴在了墙面上,原本已经消肿了的嘴唇,立马又肿了几丈高。
这种事情越描越黑,奈何胡媚儿的真实身份又是官府通缉的江洋大盗,还不能和乡亲们解释,刘嵘索『性』叹了口气,身正不怕影儿斜,随他去吧!
刘嵘平日就是春困夏乏秋打盹儿的主,怏怏不乐地回到家,见时候还早,心中郁闷,也闲着无事,往柴房里一钻,抱着一捆稻草边去会周公去了。
这一睡便是昏天暗地,在梦里,他一会儿梦见自己和胡媚儿一起在床上生孩子,一会儿又梦到她因为流言震怒拿着那柄弯月匕首将自己肚子戳得满是窟窿。
正在刘嵘在梦里被胡媚儿卡住脖子要与自己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