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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曹老大蹙了起眉『毛』,默不作声的走出了梅子木林,往书房内而去。等在书房内入座后,他的脸上已经尽是愠『色』。
眼中的锋芒,更是不停的闪烁着,阴冷无比。
曹昂亡故了以后,曹丕就是他最为年长的儿子。然而,所有人都知道,他最为宠爱、最看重的是曹冲。
如今,小曹叡与小陈修,腰侧玉坠竟然是一对的!
见微知著。
因此他是在怀疑,曹丕已经在暗地里拉拢了陈恒,为日后争位做准备了。
权势之中无父子。
当年汉武帝与戾太子之事,至今还在史书中记载着呢。
“孤要知道,两小子玉佩的缘由。”
沉默了好久,曹老大的出声,声音同样很冰冷。
“喏。”
空『荡』『荡』的书房里,有很轻微的声音传出。
三日后。
同样是在书房里,同样是曹老大一人枯坐,脸『色』却变成了感慨不已。
他知道两小子的玉坠,是陈恒给的了。因此也打消了对曹丕的猜忌,更对陈恒的为人有了新的认识。
曹冲才是他意中的接班人。
这点所有人都知道,陈恒也不例外。
但他却没有来巴结,反而念着当年曹丕的旧情,让家中嫡子与小曹叡变成了总角之交。
此子虽然行事狡诈,倒也不是个攀附权利、见异思迁之人。
世家之中能有如此品『性』者,实属难得!
唉,奉孝,也许是汝执念太深了。
再者,仓舒之聪颖,天下难有,区区陈子初耳,又有何不能驾驭之!
一番思绪后,曹老大终于下定了决心。
轻轻的研磨了下石墨,亲自执笔在一片小布帛上写了两行字。
“汝为南阳太守,亦官拜建武将军!都督荆州兵事多年,夺四县之后,再无捷报!难不成,不想为汝子觅封列候乎!”
刚想唤人将手书送去南阳,曹老大又顿了下,嘴角勾起了一缕诡异,再度落笔加了一行。
“孤任司空之职久矣,子初勉之!”
是的,曹老大任司空之职很久了。
从将大将军的职位让给袁绍开始,至今已十一年。
他的势力也比以前增长了好多倍,再以司空之职把持朝政,有点不太事宜。
事实上,许昌的百官中,已经有人在造势,给天子刘协上表。说什么天下承『乱』太久,应该复九州,罢三公官,置丞相等等。
给陈恒也挑明这点,是曹老大的驭下之道。
即是表示自己一直当他当心腹,机密之事不瞒着。另外一层是委以重任,让陈恒产生誓死报效的心态。
毕竟三公没有了,丞相只能是曹老大来当。
而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的道理,谁都知道的。他这是在表达:陈恒你个小子要努力了,赶紧弄点动静出来抢个好位置。
话里话外都是『舔』犊之情,哦不对,是激励心腹之意。
『奸』诈如鬼的陈恒,哪能不明白这层意思。
看完手书后,马上的,在送信人面前表现得感激涕零。一边死命的挤出几滴眼泪,一边挥笔修书给曹老大写回执。
书信满是豪言壮语。
说三年之内,必然将荆州长江之北,全都『插』上曹字的大旗!
如果做不到,不用等曹老大治他妄言之罪,自己就跳进长江里喂鱼鳖。
好嘛,这是一点后路都不给自己留下了。
因为他是有把握的!
今年初夏时,孙权再度来攻江夏,太守黄祖兵败身死,江夏郡长江以南的土地都归江东所有。又再接再厉,以舟船于长江上横断荆北、荆南的联系,意图将打南部四郡也给打下来。
刘表如今的身体更加不济事了。
据说还时不时的陷入昏『迷』,与先祖团聚,估『摸』也就是这么一两年的事。
但对于世仇的孙权,他还是很上心的。加上蒯越与蔡瑁,同样也看不上暴发户的孙家。
是故,荆州大军几乎有大半都往南边赶去。
刘琦直接成为新的江夏太守,在文聘的领兵护卫下,防御荆州之东。而原本的驻地上庸守军的主将,变成了李严。
霍竣倒是没有调动,不过樊城的大军只剩下五千人。
而陈恒此时手中的军队,除了守备的郡兵外,战卒高达近九千之巨!
虽然驻军在新野的廖化、安众的高克、朝阳的毌丘兴,这三千五百兵卒不能调动。但是比阳县夏侯尚的两千、姬明和吕常各一千、赵英的一千,随时可以调动。
最让他有底气的,是马家的脊梁骨,被他给压弯了。
话说初春的时候,马家就借着向家行商的旗号,来套近乎。陈恒答应了,还满心期待的在太守府里等白眉马良到来。
结果呢,马家就来了个旁支子弟,说话半点分量没有的那种。
陈恒顿时就怒了。
好歹也是个太守府呢,可不是阿猫阿狗都能进来的!
二话不说的,直接将这些人给轰了出去。还大发雷霆的让人给廖化带去了口信:“某在上党阳阿县之事,马家不知,汝亦不知乎!”
上党阳阿县之事,是指当年陈恒屠了阳阿县一半以上的世家大户。。。
廖化当年也是在上党的。
得到口信后,立即将向家和马家的人,当成『奸』细给扣押了,扔进大牢里坐等变枯骨。半点同郡之情都不带的。
因为如今的陈恒,已经不是当年的己吾陈家家主了。
长期杀伐果敢的渲染下,身上的威势越来越重。亲近如廖化,也不敢有半点忤逆。
据说有事没事就去找老虎当箭靶的夏侯称,以小舅子的身份,在陈恒面前想放个屁,都得憋着跑到几米开外。
嗯,谣言止于智者!
这一定不是真的,不过是道听途说的茶余饭后罢了。。。
向家和马家,得知廖化瞬间翻脸后,也来求情了好多次。
但是廖化滴水不进,连见面都免了。马家无奈之下,只好请了他乡里中卢的父辈世交,前来周旋。
所以马家就知道陈恒的潜台词:若荆襄世家没有拿出足够的诚意来,荆州易主之后,他不介意再度上演阳阿之事!
屠了!
第二五一章、马良的举荐()
区区一太守,就胆敢威胁屠了荆襄豪族,听起来有点类似笑话。
但是马良信!
一半源于曹老大遏制豪强的政令,另一方面是对这只世之狡狐的了解。
当日被名士司马徽的提点后,他就动用了家里的关系,将陈恒这些年做的事情,都翻了个底朝天。
像这种狡诈阴狠、从头到脚都满是心计,而又手握重兵的人,想灭了马家实在是太容易了。哪怕是马家投靠了曹老大,都不能避免。
只要让几只疯狗盯着马家不放就行了。
反正豪门世家,没有一个屁股是干净的。陈恒只要心怀偏袒,时不时的咬下一块肉来,马家再大的家底都经不起折腾。
除非举族迁出陈恒的治下。
但是离开了乡里,马家还豪族吗?和被灭了又有什么区别呢?
所以呢,马良在说服了家里兄弟,又和向朗探讨了好几日后,终于隐姓埋名亲自来了南阳太守府求见。
奉上的名刺,还是写着向家商队。
就是在背后,加了四个字:眉已白兮。
他是在一语双关。
“马氏五常,白眉最良”。这个名号在荆州比不上卧龙凤雏,但也是人尽皆知。陈恒在南阳多年了,肯定也是知道的。
另一方面,是引用了“伍子胥过昭关,一夜急白头”的典故,来表示马家放低姿态来妥协的意思。
世家之人嘛,做事讲究遮遮掩掩的心照不宣。
但是呢,陈恒故意晾了他一旬之日。
借口巡视各地驻军,出门溜达去了。然后带着不少夏侯称手痒弄到的猎物,施施然的回府,让下人烤好了,才请马良来赴宴。
一阵废话加上酒饱饭足后,陈恒挥手让人都下去,眯着眼睛笑『吟』『吟』的来了句,“季常之来,所为何事?”
我来干嘛你不知道啊!
马良心里愤愤,脸上却很恭敬,拱手而反问了一句,“将军何必明知故问耳?”
“哈哈哈。。。”
一点尴尬之『色』都没有的陈恒,闻言便大笑。
还离席过来亲自给马良满了酒盏,装得挺礼贤下士的,“季常之贤名,某闻之久矣。今日得见,甚为欣喜。”
“良一介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