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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方各得所需,很完美。
事情也是如此,一切都很顺利,都在按照他的规划发展。
然而就在今天,他觉得招降张晟的机会成熟了以后,想写一封书信招降的时候,陈恒就自告奋勇的代笔了。
他不得不答应。
他如果不答应,这封书信送不出这个军营。因为这些兵,根本不鸟他,哪怕他的官职要比陈恒高出好多。
只是,为什么,你个竖子陈恒!
在写招降信的时候,半个字不提投降张晟能得到什么好处!
比如张晟可以当县尉,他手下的兵卒可以转为郡兵,那些老弱『妇』孺可以屯田等等。
你大爷的,直接就来了个“限期投降,不然杀无赦”?!
你这是招降?
兔子急了还咬人呢!
都围困了四十天了,招降之事都顺理成章了,你给我来这出?
你是故意刺激张晟的怒火,好让他下了拼死之心吧!是想借此机会,让我招不了降,好继续依靠你的兵力吧!
陈恒贼子!出尔反尔,端的不当人子!
钟繇眼睛恶狠狠的盯着陈恒,恨不得上去就给两个耳光。
嗯,如果不是陈恒的身后,还站着一个手提长柄铁蒺藜骨朵的彪形大汉的话。
好吧,如果眼神可以杀人,陈恒现在死了无数次了。
所以呢,在被钟繇盯了小半个时辰了以后,脸皮厚如城墙的陈恒,也有点受不了了。直接拱了下手,很亲切的说,“元常兄,我们打个赌可好?”
“哼!竖子,言而无信!”
钟繇的鼻音很重,仿佛刚刚憋着的气,全从鼻子里出来了。
呃。。。
这个老狐狸,被激怒之下,好像要被我钓上钩了。
心里得意的来了一句,陈恒脸上也『露』出很和煦的微笑,“元常兄,若是张晟不愿意投降,某去攻打平阳郡之时,就不要卫家的两千石粮食了,如何?”
“嗯?”
钟繇的怒气在急速的散去,有些疑『惑』的低头思索一阵,便问,“若是张晟投降了呢?”
“那就让某从元常兄麾下,多征辟一人。”
陈恒的笑容更加灿烂了。
“张既除外?”
“那是自然!”
“好!某和你赌。”
钟繇一口应了下来。马上的,又加了一句,“才怪!”
原本都想走过去,来个击掌为誓的陈恒,笑容立刻就凝固在了脸上。一声咆哮脱口而出,就如刚刚钟繇对他的吼声。
“为什么!”
这此变成了他的眼光恶狠狠了。
而钟繇,却很有世家风度的跪坐了下来,抚着胡须闭眼养神,将陈恒当成了空气。
“哼!老狐狸!”
陈恒咬牙切齿的骂了声,然后也跪坐在了桌几后。半响,才用缓和了的语气问,“唉,元常兄,你是为何不与某打赌了?”
钟繇睁开了眼,看着他嘿嘿的笑了几声,才说,“无他,你陈子初,不是个愿意吃亏的人。两千石的粮食啊,可不是小数目!你如果没有把握,是不会和某打赌的。”
陈恒无语。
原来是压下的赌注太大了,『露』了马脚。
看到被自己说得哑然的陈恒,钟繇有点得意。也趁机抛出了疑『惑』,“嗯,子初,你是为何断定张晟一定会投降,而不是被激怒拼死一搏?”
“无他,若是明日张晟不下山,某就让人再送一份书信,就说曹司空允他个县尉。”
“竖子!你无耻!”
顿时,钟繇又一次愤怒了。
不过这次愤怒,只流于表面。
在他的心里,则是对千里之外的郭嘉叹了声:奉孝,此子行事如此『奸』诈,日后必有所成。我等将其推向对立面,真的好吗?
第一六四章、各怀心思争锋芒()
春风吹绿人间三月天。
原野之上,原本光秃秃树木已经绿叶点点。早就融化的雪层化为涓涓细流,汇入小溪中,敲打在石头上,叮叮咚咚的,煞是悦耳。
此时此景,身为世家子,应当焚香抚琴一曲,引吭高歌。抒发胸中惬意,歌颂天地将大美焕发人世间。
但驻马在此地的陈恒,却没有这样的心情。
相反,他正眺望着黄河,眉间有一丝化不开的思虑。
他现在依然在弘农,陕县。隔着黄河对望河东郡的大阳县。之所以没有渡河,是因为河东太守王邑派兵坚守在了陕津(茅津渡)渡口,过不去。
是的,河东太守王邑已经被钟繇给『逼』反了。
说『逼』反,还真没冤枉了钟繇。
本来王邑也算是大汉朝的忠臣了。当年在天子刘协东归雒阳的时候,还资助了一把,被封安阳亭侯。
人家的太守当得挺安份的,赋税也没少给朝廷上缴,相当于一方诸侯滋润的活着。结果钟繇为了集权,上表朝廷就要征调王邑去当大司农。
大司农,是九卿之一。
颜师古云:?司农领天下钱谷,以供国之常用。东汉时大司农掌管租税、钱谷、盐铁和国家财政收支。
从表面上看,王邑应该感激才对,钟繇这是帮他升官了。
但是实际上,朝廷现在政令皆出于司空府,尚书令荀彧给诏令盖印的时候,也得先等曹老大同意。
所谓的九卿,就是充场面的。
王邑自然不甘心舍去当诸侯的日子,去当个木头摆设。和心腹下属卫固、范先等人合计了下,刚想弄出个民意挽留、不能成行的戏码呢。
钟繇就先发制人了。
没等新任的河东太守到任,就派人催促王邑交出印信,立刻启程。
上吊前还得喘口气呢,更可况王邑本来就不想去许昌。
钟繇匹夫,欺人太甚!某与汝誓不共戴天!
这是暴怒中王邑的回答。
还派兵堵住了陕津,撕开脸皮准备兵戎相见了。
钟繇倒是无所谓,拍着陈恒的肩膀,交代了一声:“子初,军粮已备下,足够军中三个月食用。河东之事,汝与伯儒决之。某与张既去长安,看能不能引马腾兵马为外援。”
说完,就施施然的走人了。
那个风度翩翩的、潇洒万分的背影,看得陈恒牙痒痒的,恨不得拿起腰间的小军弩来一发。
本来嘛,陈恒的计划里,是以安抚平阳郡、防止匈奴作『乱』为理由,先渡过了黄河再和王邑撕开脸皮。
如此一来,凭着手中的兵马,加上卫凯许诺的内应,战争中是占了先机的。结果倒好,钟繇急不可待的就一封书信催促,连黄河都渡不过去了。
兵法有云:兵半渡可击。
陈恒就算再傻,也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让手下兵卒去喂了鱼鳖。
但是他也没时间再等下去了。
因为前两天就收到了,从许昌传来的军报。
二月的时候,袁绍亲自率领大军到了黎阳,准备渡河了。还派遣了郭图、淳于琼、颜良为先锋,率军攻打东郡的白马。
据说东郡太守刘延的告急文书,如同雪片似的,每天都让探马带回许昌一份。所以曹老大也在整军,准备去救援了。
所以呢,陈恒不得不动了。
他本来就是曹老大派出来,借助河东郡为跳板攻入并州,吸引袁绍的注意,分担一部分兵力的。
现在曹『操』都要动了,他总不能一点动静没有。
不然,曹老大是不介意换个督军来的。
好吧,陈恒现在也只能心里诅咒着钟繇能骑马闪了腰,一边在黄河岸边揪头发忧愁。
“伯儒兄,汝乃河东人,可知道有地方可以渡过黄河吗?”
思来想去,陈恒还是对滚滚黄河束手无力,很光棍的问了旁边的卫凯。
而卫凯就给了一句废话。
“能满足子初麾下数千人马渡河的渡口,也只剩下关中冯翊郡的蒲坂津了。”
大爷的,我能不知道啊!
钟繇如果能说动马腾,就是走那条路好不!那只老狐狸故意『逼』反了王邑,就是想让我吸引王邑的兵力,好让马腾他们从蒲坂津顺利通过呢!
没好气的白了卫凯一眼,陈恒沉『吟』了一会儿,便抓住了卫凯话语中的玄机。
“伯儒兄是说,若是某将麾下兵卒化整为零,便可渡过?”
卫凯也蹲下了身体,直接就用手指在泥沙里画出黄河的走势来,“然也。子初,请看。黄河水流平缓的地方不多,然一些隐秘之处,某还是知道的。”
顿了顿,又加了一句,“只是正值三月冰雪融化,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