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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恒见过丕公子。”
一番客套后,双方便驱马赶路。
一路上,陈恒对未来的魏文帝曹丕,没有半点交谈的兴趣。依然沉醉在典韦离世悲戚中的他,似乎将权利之心也蒙蔽了。
而年纪尚小的曹丕,『性』格却很沉稳,看见陈恒只是出于礼节的客套两句,没有巴结自己的意思,也很识趣提出了加快速度的提议。
嗯,陈恒看在他年少的关系,一路上故意放缓了马速。而曹丕十岁的时候,曹老大就将他在身边随军征战了,骑术很精湛。
对此,陈恒先是诧异了下,说了声感谢体谅云云。想了想,便主动攀谈起来,“丕公子,此去己吾,可定下了下榻之处否?”
主公之子都主动示好了,自己也得迎合一番。对于人情世故这方面,陈太公的教导还是很给力的。
并骑向前的曹丕,侧头对着陈恒,阴郁的脸上『露』出了一个微笑。
他听出来了,陈恒问起下榻之处,是邀请住在陈家乌堡的意思。
“家父只吩咐要以中牢之礼祭奠典校尉,其他琐事倒是没有叮嘱。嗯,若是陈都尉不介意,丕就先代阿姐看看夫家之宅,如何?”
中牢即少牢,指的是猪羊二牲。而阿姐,指的是曹老大养女夏侯若君。到底是未来的魏文帝,年纪轻轻就很上道,用一句话便拉近了两人的关系。
“丕公子若大驾光临,令己吾陈家蓬荜生辉也。”
一路再无话。
第一三五章、放手施为()
好几年没有回来的陈家乌堡,没什么变化。
区别只是有些熟悉的苍老的面孔再也看不到了,和多了不少陌生的小稚童。新生与凋零,总是交替上演。
亲自将曹丕等人引去休息的房间后,进入乌堡主宅的陈恒,一眼就看到了大半年不见的小陈仇。
他已经学会走路了,正在庭院里嘻嘻笑着,和陈到、陈哲的孩子打闹着。看到陈恒进来,便将手指放在嘴里,歪着脑袋打量着。
“仇儿,来让阿父抱抱。”
蹲下身体,陈恒伸出了手。
小陈仇迈开腿了,但方向是往堂内里。抱住了走出来的张婉儿的腿,脸上有一丝害怕,“阿母。。。”
嗯,他一岁半了,但和陈恒呆在一起的时间,加起来也就三个月。父亲这个角『色』,对他来说已经很陌生了。
陈恒哑然,收回手,对着张婉儿『露』出个有些尴尬的苦笑。
张婉儿笑着横了他一眼,抱起小陈仇来到跟前,“仇儿,你不是盼着阿父回来吗?这就是你阿父啊,让你阿父抱抱好不好?”
“不好。。。”
小陈仇用手环住了张婉儿的脖子,小脑袋也藏了进去。
额,好吧。。。
摇了摇头,将手放在小陈仇头上『揉』了『揉』,陈恒吩咐一声,便进去了屋内。
“罢了,我先去洗洗,让子德来前堂。”
“嗯。”
子德,是陈坤,陈家乌堡的管家。
三十好几的他,颚下留着几寸山羊胡子,气度一如之前的儒雅与稳重。看到换了便服的陈恒走进前堂,便起身恭声道了声:“家主。”
“嗯,坐。”
“喏。”等陈恒坐下来后,陈坤才坐了下来,“家主,方才丕公子说身体困乏,吃食直接送去他房间里就好。”
“嗯。”
“中牢之礼已经让人准备了。”
“嗯。”
“去岁余粮五百石,合之前积累,家里存粮约二千石。”
“嗯。”
“前两年淮南大饥,百姓逃荒,坤禀婉夫人后收了些佃户。子恪兄挑了精壮之人训练,现今家里有私兵三百了,田亩。。。”
“此些琐碎,不必说了,你与链兄商议着来即好。”陈恒挥了挥手,打断了陈坤的话,“让你来,是有些事要筹备下。”
“是。请家主示下。”
“今夜派一个人去找典满,说明日我与丕公子同去祭奠典大个。届时当着丕公子的面,切莫称呼我为家主。”
顿了顿,陈恒又叹了口气,“算了,让虎头以后称呼我官职吧。他日后要进司空府当值的,早点改口也好。”
“是。”
“此番你也我随去许昌呆一阵,『操』办我结亲之事。”
“是。恭喜家主。”
“你长子今岁十四了吧?学艺如何?”
嗯?
陈坤有点诧异的抬头,心里隐隐有了些期待与激动。
他的胞弟陈泽和陈链的儿子陈到,分别过继给陈太公早亡的两个弟弟,成为了陈家的嫡系血脉。
陈到混得好,官职已经是别部司马,所以有能力将自己的兄长陈哲带进了军中谋前程。但陈泽比较曲折,如今也不过是虎豹骑里的一名什长。
如今陈恒问起他的长子,必然是兼顾他们两支血脉的差距,做点安排了。
“回家主,岗儿『性』子坚韧,六岁始学艺,不曾懒怠。”
“嗯,让他跟在我身边当个书佐吧。”
“谢家主提携!”
陈坤离席跪拜了下去,声音有点哽咽。跟在陈恒的身边,这个前程可要比陈到的兄长要强了不是一星半点。
“下去吧。”
陈恒点燃了檀香,闭上了眼睛。
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提拔陈坤的长子,就是“齐家”。他要让陈坤更尽心尽力的照顾好陈家乌堡,让他无后顾之忧去拼前程。
但他万万没有想到,这个伎俩,曹老大借着曹丕的口也对他玩了一把。
话说曹丕代替其父祭奠典韦后,只在陈家盘桓一天就离去。临别之时,还扔了一句话。
“丕临行前,家父叮嘱祭奠典校尉后,将一句话转告陈都尉。”
“哦?”陈恒立刻一脸肃然,拱手请示,“不知主公吩咐恒何事?”
“陈都尉不必如此,家父说的乃是家常而已。嗯,原话是‘告诉汝姐夫,那块石头仅一块,以后不必再让了’。”
转告曹老大原话的时候,曹丕紧紧盯着陈恒,试图从对方的眼神或脸『色』中捕捉一丝变化来。
因为他很好奇。
很可惜,他看不到对方神情有半点变化。陈恒只是又一个拱手,“谢丕公子传达,恒谨记主公之言。”
这下子他就更好奇了。
不用让石头?你还明白了?自己的父亲和陈恒是在打着什么机锋?
心有不甘的又问了一句,“陈都尉是,确、切、明、白、家父所言了?”
确切明白,这几个字他一字一顿,咬得有点重。
“回丕公子,恒是明白了。”
点了点头,陈恒对曹丕『露』出了一个微笑。
好嘛。看到对方不愿意解释,曹丕也不敢继续打探自己老爹的心思,只好笑了笑点头说明白了就好。
心念转了转,他就扯下腰侧的玉佩,塞在陈恒手里,说是当成给小陈仇见面礼。为了让陈恒收下,还特地强调说曹老大都让他叫姐夫了,一家人不用客气什么的。
他今年十二岁了。这个年龄,对于生在权势家的男儿来说,该懂的都懂了。
毕竟他的兄长曹昂故去后,司空府内没有了嫡子。而主母丁夫人本身无出,膝下仅剩下一个养女:夏侯若君。
玉佩很精致,是蓝田玉雕刻成的鱼型,一看就知道价值不菲。陈恒用手摩擦着上面的纹络,看着曹丕远去的身影慢慢消失在天际,不由苦笑的摇了摇头。
并不是在抵触曹丕的示好。一块玉佩而已,并不能代表什么,只是觉得有些烫手。以后自己可能就要曹丕惦记着了。
唉,刚被曹老大放出牢笼呢,却被曹老二给惦记上了。
是的,曹老大让曹丕带过来那句话的意思是:老子的儿子叫你姐夫!还担心什么木秀于林!让什么功!
当然,陈恒在心里对曹老大的回复则是:呵!亲兄弟都要开刀的人。姐夫?我当不起!
不过呢,安了,以后肯定是不会让功劳了,反正曹仁的线已经搭上了!
第一三六章、文姬愿否()
漫天星辰,点亮了静寂的夜。
皎洁的月光,辉映着荒野中无数尽情飞舞的萤火虫,将大地渲染出了别样的瑰丽。
几匹战马的背后,一个火堆升起在旷野中,陈坤的长子陈岗席地而坐,正专心致志的烤着肉。他抽出小匕首,轻轻的削去烤焦了边沿,才将手中的烤肉递给了陈恒。
“家主请用。”
“嗯。”伸手接过,吹了吹,咬了口,陈恒便微微皱起了眉『毛』,艰难的咽了下去,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