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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魔鬼的劣根性，主要是男女上。
想到这里，想到了周泓、阿香。想到了远在北京的朱颖，想到那个已经死去的车站街女人，想到了那个美国女人。。。。。。
他长叹一声。
莫斯科河边的高地上，唐小楠望着市区内的万家灯火，暗暗地说：
做了的就做了，错了的就错下去吧。我不是完人，我只是要使自己的人生辉煌，让自己的能力充分发扬！
第89章 柳波卡 （1）（）
傍晚的莫斯科中央火车站灯火辉煌，人流熙熙，车流攘攘。作为全国铁路交通的中心枢纽，车站的规模蔚为壮观。
唐小楠从地铁站口出来的时候，心情已经恢复了平静，但是立即被眼前的街道景象振奋起来。
苏联国土广阔，苏联人性格粗犷豪爽，在建筑上也是鸿篇巨制，街道很宽，建筑物之间的距离很远，掩映在绿树中，建筑大多是用巨大的石块建造的，混合着青铜和木材。这一切给他深刻的印象。
从小白桦商店出来以后，唐小楠在地铁车站的站台上买了面包、香肠和一罐格瓦斯权作晚餐，乘坐地铁来到中央车站。
在广场的售货亭前，他止住了脚步，果然，柳波卡还在那里，只是已经换下了工作服，穿着一身白色的衬衣和黄色的背带裙，用梳子梳着波浪式的金发，准备下班。
唐小楠把手里的东西放在柜台上。引起女孩的注意：下班了，过一会儿再来吧，她指指另外一个姑娘：她们一会儿就接班了。
唐小楠说：我不买东西！
是你啊！柳波卡认出了他，欢快地笑了，上下打量了一下他：你这身打扮还行。晚上不怎么惹人注目了。你们更适合夜里活动，像猫科动物！
唐小楠说：我是两栖爬行类动物。下班了？
嗯！柳波卡问：这么悠闲，安顿好了？
我还有十天的假期。唐小楠说：可我像个傻瓜一样，哪儿也不知道，不知道该怎样买东西，怎样游览莫斯科。
去列宁墓了？柳波卡狡黠地问。
你怎么知道？唐小楠惊异。
外国人来莫斯科，哪有不到列宁墓去的？柳波卡问：你是哪国人？日本？还是中国人？
中国人！唐小楠说。
神秘的东方国度！柳波卡叹了口气：遥远的东方国度，充满了神奇的故事和传说的地方。可惜，我没有机会去旅游。
她看看柜台上的食物：你还没吃放呐！
唐小楠挠挠头：我不懂怎样去饭馆吃饭，吃什么。我想请你给我导游。他取出特供证：他们给我发了这个，可是我跑到国营商场去了，结果让别人捡了便宜。
特供卡？柳波卡惊讶：这可是好东西！只有高级干部才能得到它的。……还有7天的有效期呢！
唐小楠说：我需要买些衣物，把身上这套行头换下来。还有其他的好东西。我也不想把它浪费掉。不过，我也不知道要买什么才好。
好吧！姑娘拿起购物卡掂量着：我可以给你导游，为期7天，不过，这7天的一切开销都由你负责。
唐小楠说：那当然！
姑娘狡黠地一笑：请7天假陪你，要被扣工资的，妈妈知道了要骂我的。
唐小楠说：我扑上你7天的工资好吧？这回行了吧？
成交！姑娘一巴掌拍到他手上：一言为定，我去交班！
公园里，柳波卡和唐小楠在滑着旱冰，姑娘动作轻盈，身姿敏捷，仿佛一只飞翔的燕子。
她停下来：快来呀，来追我呀！
唐小楠笨拙地一步一步走来，突然脚下一滑，一屁股坐到地上。
柳波卡哈哈大笑。。。。。。
博物馆里，他们像一对情侣那样，随着人流参观着，听着讲解员的讲解。
柳波卡不时地给唐小楠解释着。。。。。。
红场上飞起了一群白鸽。。。。。。
庄严肃穆的列宁墓前，他们随着人流前进着。。。。。。
莫斯科河边，一群青年团员在翩翩起舞，欢快的手风琴奏响，柳波卡和唐小楠随着乐曲和人们起舞。。。。。。
玩得高兴吗？柳波卡问。
高兴！唐小楠说：真的很高兴，我没想到，生活中有这样多的美好事物。
柳波卡得意地一笑：还有好多呢！
第90章 柳波卡 （2）（）
特供商店的柜台前，柳波卡和唐小楠在购物，柳波卡指导着他：
衣服的样式要简单一些，但是质地和做工必须是一流的，如果不是同一个牌子的，那风格一定要统一。
女装柜台前，柳波卡注视着毛呢裙装，唐小楠走过来问：喜欢哪一件？
柳波卡拉他走：好东西多着呢，我可买不起！
唐小楠要她停下：我来付钱。他说：这几天，我都在想送你什么礼物。和你在一起这几天，我真的很高兴，如果你接受礼物的话，我会跟高兴！
姑娘犹豫着：这几天让你花了不少钱了，如果再接受你的礼物，我。。。。。。
唐小楠说：钱你不用操心，我真的希望你能接受礼物。
他对售货员说：请把那几件裙子拿过来看看。。。。。。
他们拎着大包小包出来，小贩们迎了上来。柳波卡眼睛一瞪：走开，这些东西是我们自己用的。不走我叫民警来了。
小贩们悻悻而散，柳波卡吐吐舌头：看我多凶吧！
特供商店附设的餐厅里，他们对坐吃饭，唐小楠兴致勃勃，柳波卡却显得有些忧郁。
唐小楠给柳波卡的杯子里斟酒：在北京的老莫就是现在的北京展览馆餐厅，也有西餐供应。可只有高级干部的子女才能进去。听说口味相当纯正，连刀叉都是银质的。向我们这样的平民子弟根本就不敢有这种奢望。别说进不去，就是进去了，也没那么多钱。他说：你应该知道我为什么这样高兴了吧？……坐在真正的莫斯科餐厅里，和一个漂亮的莫斯科姑娘一起用餐。这不是梦，是真实的，正在发生的事实！这能不叫我高兴吗？
柳波卡为他的情绪所感染了：我们平时也不大到这种地方来吃饭的。能来当然也高兴啊！
唐小楠感慨地说：这一切真像在梦里一样，好像就是昨天，我还在越南的丛林里啃着压缩饼干，冒着连天的弹雨在打仗。。。。。。
你去过越南？印度支那？柳波卡惊讶。
在那儿两年。唐小楠说：还打死了很多的美国人和南越伪军呢。不是吹牛，我曾经把手榴弹扔到美军第四机步师师长身上。……他是个中将。而在三秒钟之前，他的参谋长刚死在我的枪口下。
那，你是战斗英雄了！？柳波卡惊喜：看不出来啊，你那么年轻。
是不是英雄我不知道。不过在越南，这种事很多的，要是英雄，那也太多了！
美国有很多飞机大炮，可是它的士兵怕死！
唐小楠说：也不完全是。他们装备好，用不着和我们拼命。几乎每次都能打胜仗。可是消耗很大，要死很多人。……他们死不起人，所以注定要失败！
餐后，两人沿着林荫道散着步，一边闲聊着在越南的见闻。经过一个普通的住宅区时，柳波卡停住脚步：我到家了。去喝杯茶？
唐小楠看看那住宅区，像是国内某些厂矿的家属院一样，一排排的红砖楼房，样子一摸一样。
几天以来，他们一直在一起，但是还没有去过她的家。
唐小楠说：我这个人，见了生人拘束。你总不会是一个人住吧？
我父亲在古比雪夫工作，一年回家15天休假。哥哥嫂子在基普。家里只有我和妈妈！柳波卡说：她是个很慈祥的老太太，会欢迎你的！
唐小楠下决心的样子：那好吧！
傍晚，柳波卡家里的起居室里洋溢着温馨的气氛，闪闪发亮的黄铜茶炊嗞嗞地响着，混合着茶和鲜花的香味。柳波卡的母亲给他们烘制了蛋糕，摆上了茶点，就躲到自己的房间里，给年轻人留出了空间。
柳波卡看着椅子上堆放的大包小包，除了唐小楠的衣物之外，大多数是唐小楠给她们买的食品和糖果。
她说：你对我太好了，送我这么多的礼物。
唐小楠说：这是一个难得的机会，能认识你这样年轻漂亮的女孩子我很高兴。钱并不重要，我想，以后我会挣很多钱的。
柳波卡问：你的假期结束，你会去哪里？离开莫斯科吗？
去索契，在那里受训！
柳波卡板着手指：你的假期还有三天！
唐小楠点点头：是啊，美好的时光总是短暂的。这可能是我一生中最美好的一个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