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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文静也是有感自己冤死,不能在父母跟前尽孝,又想起这一世自己要面对承受的种种,才突然有感而发,记起前世读过的这首词来,十分贴近现在的心情,那时他只想为国分忧,与纤依长相厮守,不料晴天霹雳,天人永隔。
陈文静被抱在怀中,由于上一世还是初哥,此时和一个心仪的女子如此亲密不清,实在让她不知如何是好,既贪恋这种感觉,又觉得这样对不起纤依姑娘,思来想去,终究叹气,
“我现在也是女人,就算再见纤依又如何,难道我跟她说我是重生过来的吗?不被当成疯子才怪。”
第15章()
云姑娘见她安静下来,拍拍她道,
“没到想丫头还是个才女,如此一来就更好了,咱们也该回去讲讲规矩了。”
两人回到住处,云姑娘把门关好,面对陈文静坐下,
“咱们这里也是有分类的,虽说都是贱籍,可比那些当初跟皇上对着干的叛逆后人好了不知多少,他们后代不光不许读书认字,世世代代只能子承父业”
陈文静对于知道的事不想再听,忙道,
“姐姐说的是汉王陈友谅的下属和附庸吧,我都知道的,夫子讲过,还是说说这里的事情吧。”
云姑娘见她像个大人似得说的认真,不禁笑道,
“既然你都知道,那我就不啰嗦了,咱们坊里分为舞乐两类,以后若是想得到大人们欣赏,或是想进宫见到皇上,只能二者取一,不知你想学什么?”
陈文静想到上一世遇到纤依姑娘就是被她舞技所折服,那身影变幻玄妙,直如飞天魔女,叫人见之升起惊叹之感,不禁脱口道,
“我要学舞!”
云姑娘却露出诧异神色,要知道学舞可比声乐辛苦多了,不止寒暑要苦练不缀,就连平时饮食都要控制,可谓“练舞十年,说唱三月”。
“你知道学舞可是很辛苦的,还是声乐来的容易,若是没有毅力一般人很难坚持下来,我知道四爷对你寄予甚重,可也没说一定要这么辛苦的,你可想好了。”
云姑娘见她年幼,以为她是随口说说,怕她到时坚持不了要变卦可就来不及了,照例进了坊便要填籍,是舞是乐报上去想更改是很难的,陈文静头一天来就得罪了韶舞大人,若是到时候被抓住把柄,保不准又要受到刁难,是以很慎重的提醒她。
陈文静却没想到学舞会很辛苦,只是她自家知自家事,要她吟诗作对才是拿手好戏,唱歌?还是算了,怕她唱出来会要人老命的,想到此处,不禁更加坚定学舞的信心,
“我想好了,一定要学舞,我不怕苦的。”
陈文静没有跟她说自己还学过功夫,到时候借着练舞的幌子,也能继续偷偷练功,一举两得,何乐而不为呢?
云姑娘见她一副信心满满的样子,突然觉得自己多心了,
“好,本来想着若是你要学乐,姐姐我还得低声下气去求她铃音,这下好了,你跟着我,也好跟她比试比试。”
陈文静见她开心,不禁心情也跟着高兴起来,
“姐姐,我会努力的,一定不给你丢脸,那铃音是谁啊?总难为姐姐么?”
云姑娘趁着高兴,便道,
“这坊里现在以我和铃音为首,别着苗头呢,别看咱们练舞辛苦,可那些大人们哪管这个,谁要想更得他们欢心,就得努力,所以赵公公对我也得客客气气的,否则我跟哪个大人随口说说,保管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陈文静没想到这一个小小的教坊司里也有这么多门道,往常来看到的都是一片歌舞升平的景象,哪里能知道她们在背后付出多少辛苦。
云姑娘见她呆呆的,敲她脑袋道,
“别怕,既然四爷把你交给我,我自会好好照顾你的,等我老了,这里就靠你了。”
陈文静突然大胆问道,
“姐姐,四爷都让我们打探什么消息啊?是不是”
云姑娘大惊失色忙伸手捂住陈文静嘴,面色严肃道,
“我不知道四爷跟你说过什么,不过到了这就得听我的,以后不能再提这事,知道吗?”
陈文静见她突然如临大敌般警惕,不禁也吓了一跳,只好“哦”道,
“知道了,姐姐,静儿只是好奇要做什么,以后不会问了。”
云姑娘见她乖巧,放松下来道,
“嗯,该你知道的时候,自会告诉你,这里不比外面,想要害人的很多,绝对不能再提知道吗?”
见陈文静点头,才道,
“既然如此,今天就先这么着了,我去给你报籍,你自己先熟悉一下,可不要再去惹赵公公了。”
陈文静见她走了,暗道,
“这顿鞭子挨得冤枉,平时看他讨好皇孙那样,没想到背后下手这么狠,太监都是心理扭曲啊!”
想起吕伯就在后厨打扫,自己从后门进来的时候还看见过他,不由想道,
“我去见见吕伯,也好约定个暗号什么的,免得平常总去被人察觉出什么来。”
打定主意,便溜出屋去,依着记忆往后面走去。
第16章()
陈文静刚穿过一个角门,就听见前面传来打骂声,她藏在树丛后面一看,突然血往上涌,差点就控制不住要冲出去,好在云姑娘刚警告过她不得轻举妄动,才强忍下来。
吕伯被几个小太监按倒在地,正在拳打脚踢,后厨的人围在一边,都不敢吱声,那几个小太监骂骂咧咧,好像是说他没长眼睛,冲撞了他们,吕伯在地上也不求饶,只是护住要害,避免自己受伤。
那几个太监兴许是打得累了,看一旁的帮工都噤声不语,便指使道,
“你们看着做啥,都给我打,打死算我的,谁不动手,以后叫他没好果子吃。”
另外几个太监听了,纷纷叫嚷,
“对,你们过来打,杂家累了,谁要偷懒,看我不报告给韶舞大人。”
陈文静此时再难忍住,这帮人简直欺人太甚,吕伯受伤才没几天,若是再被暴打一顿,要想养好就更难了,若是被他们发现有创伤,没准还会报官追究的,那样身份就保不住了。
思及此处,陈文静一头冲了过去,装作不认识吕伯道,
“你们怎么随便欺负人,就算他做错了事,也自有韶舞大人来管,你们竟敢动用私刑,可是没把韶舞大人放在眼里不成?”
说完又蹲下身去,假装查看伤势,冲吕伯眨眨眼睛,道,
“这位伯伯,你没事吧?”
吕伯心领神会,忙道,
“这位小姐不要管我,是我不小心冲撞到几位大人,都是我的错,小姐还是快走吧。”
那太监刚想训斥她不知好歹,其中一个打过她的忙拉了拉他袖子,悄声道,
“她是云姑娘的人,还是不要管的好。”
那太监也是心中有数,见是有后台的来了,便整了整衣襟,
“既然有人给你说情,今天就算了,以后看着点,若是冲撞了大人,叫你死无全尸!”
瞥了一眼陈文静,趾高气昂的走了。
那些帮工虽然看不惯太监所作所为,到也不想惹事,见状一哄而散,只剩下陈文静和吕伯在院子中。
吕伯见人都散了,忙低声道,
“小姐你怎么来了,快快回去,我没事的。”
陈文静见他满身污垢,有些地方都蹭破了,不禁呜咽道,
“你怎么这么不小心,若是你再有事,让我自己怎么办?”
吕伯见她哭,吓得手脚都不知道放哪了,慌道,
“别哭别哭,我真没事,就是听他们说打你的事,一时没忍住,便故意撞了他们一下,小姐别哭了,以后不会了。”
陈文静擦擦鼻子,命令道,
“以后你得听我的,若是再有这事,我就不理你了!”
吕伯忙道,
“保证没有下次了,小姐,你不是在云姑娘那里吗?怎么会跑到后边来?”
陈文静看看左右,小心道,
“我已经决定要学舞了,过来通知你一下,约定个暗号,免得被人发觉什么,不过你的身份好像云姑娘也不知道,真奇怪,干爹没跟她说么?”
吕伯见她皱眉,仿佛大人认真思考什么一样,笑道,
“做这行都是越少人知道越好,我是你的下线,只有你知道就好了,至于云姑娘,也一定有别的人听命于她,只不过我们不知道罢了。”
陈文静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道,
“我要有事找你的话,就在角门那里画只蝴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