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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陪你喝。”
云姑娘出了房间,就见张玉正守在楼梯那里,她不动声色,路过时顶了张玉一下,张玉冲朱标的侍卫微笑道,
“有劳你们了,我有些内急,出去方便一下。”
随后张玉也下了楼,跟着云姑娘一路走到僻静处,见左右无人,才赶上去道,
“有什么消息?”
云姑娘扭身道,
“静儿说是要出去躲躲,你们可有消息?”
张玉点头道,
“嗯,她们去了北平王府,这次也一起回来了,你就问这事?”
云姑娘道,
“没事就好,我听说郭桓到处派人找她,可能要对她不利,所以想提醒她,可又联系不上,若是她在王爷身边,那我就放心了。”
张玉冷冷道,
“一个户部侍郎,算什么东西,不行我就去杀了他。”
云姑娘急道,
“不行,最近锦衣卫查的很严,可不能在这个时候给王爷找麻烦,而且听说郭桓交好了很多大员,若是他出事了,皇上一定会严查的。”
张玉道,
“我知道了,有事还是照旧吧,我不能待太久,要回去了。”
云姑娘点点头道,
“好,那你快走吧,免得让人起疑。”
吕德梁装扮成王妃的车夫,等在国公府外,柳吟风紧赶慢赶总算进了城,也来不及休息,便吩咐下人先去安排住处,自己则带人去了王府,一打听才知道王爷进宫去了,王妃回了娘家,柳吟风一盘算就知道陈文静肯定是跟王妃去了国公府,便又往国公府赶去。
陈文静不敢在府里久待,便出了门等在车里,跟吕德梁隔着车帘说话,柳吟风过来时就看见吕德梁正在跟车里的人说着什么,便赶紧过去,吕德梁也听陈文静提起过他,便冲车里道,
“你说的那小子来了,怎么这么阴魂不散。”
陈文静刚开始没反应过来,傻傻道,
“哪个小子。”
就听那让人胆寒心颤的声音想起,
“郡主可在车上,倒让我好找。”
陈文静一听吓了一跳,忙伸出头道,
“闭嘴,不要乱叫,你当这是什么地方,想杀头吗?”
柳吟风自知失言,想起在北平除了王府中知道有这么个郡主,根本不曾声张,忙笑道,
“是我错了,勿怪勿怪,不如咱们找个地方吃些东西,慢慢说话。”
陈文静不悦道,
“我是跟王妃来的,你当说走就走,你不去投宿,跑到这来干什么?”
柳吟风正感委屈,陈文静却发现周围有些不妥,忙对吕德梁道,
“伯伯,好像有人监视咱们。”
吕德梁也发现气氛不对,不动声色道,
“恐怕是跟着柳公子来的,快打发了他,若是被锦衣卫盯上,咱们的身份就危险了。”
柳吟风听了睁大眼睛,不可置信道,
“锦衣卫?什么东西,干嘛跟着我,岂有此理,我去找他们理论。”
陈文静却缩回车去,道,
“若你不想害我,就赶紧走,我会找你的。”
柳吟风见她说的这么严重,也不敢多问了,忙躬身行了一礼,扬声道,
“多谢指路,那我就去了,若是以后相遇,再请你喝酒。”
吕德梁见状便挥手道,
“快走快走,这是什么地方,打听起来没完没了了,小心让人抓起来。”
柳吟风冲身后的人一招手,便往别处去了。
第85章()
柳吟风被陈文静赶走,那群人看了一眼吕德梁,就跟着柳吟风去了,等他们到了住宿的地方,那群人仍然跟着,柳吟风暗道晦气,怎么突然多出这么一群狗来,闻着味就过来了。
接着几天各路藩王都一一进京,朱高炽也回了王府,徐妃当天等朱棣来了,一起吃过饭也回去了,徐妃怕陈文静被认出来,便也没让她陪着,吩咐吕德梁先送她回去,徐增寿吃饭时找不到陈文静,便跟徐妃问起,徐妃笑着说先打发她回去收拾房间了,徐增寿才作罢。
柳吟风被锦衣卫盯着,一直也没敢再去找陈文静,怕给她找麻烦,那些人打探清楚他的底细,便也没管他,自己就散了,柳吟风松了口气,决定还是先把马卖掉,等些日子再说。
朱元璋等儿子都来齐了,钦天监也选好了日子,便带着儿子们和大臣们,由和尚开路,往钟山孝陵走去,一路朱元璋都很沉痛,默默无语,陈文静跟着徐妃,也在队伍中,朱棣还想着那和尚送给自己一身孝服的意思,不过等到了孝陵以后,大家都精神起来,谁也不愿意让皇上看出自己心不在焉。
朱元璋亲自送葬,可见他极为重视,就当马皇后要下葬的一刻,天色大变,下一刻就下起大雨,朱元璋脸色一变,道,
“你们就是这样给皇后选日子的吗?”
底下人莫不敢言,谁都知道这时候要是触了皇上霉头,恐怕死无全尸,正当朱元璋要下令抓人时,僧录司左善世宗泐跨前一步道,
“恭喜皇上,贺喜皇上。”
朱元璋听他如此说却是一愣,道,
“有何可贺?”
宗泐道,
“皇后下葬天公垂泪,不正说明皇后慈孝仁厚,连上天也动容了,可见皇上乃明君啊!”
朱元璋却想起皇后生前规劝自己不要嗜杀,不禁潸然泪下,摆手道,
“罢了,继续。”
众人都松了口气,钦天监更是如蒙大赦,赶紧继续仪式,等到皇上回京,已是晚上。
宗泐也是有道高僧,一直主持京中僧侣事务,朱元璋把他带回宫,召他问道,
“皇后此去,不知过得可好?”
宗泐忙应道,
“皇后悲天悯人,乃观音现世,自然不会有厄,若是皇上担心,不如从各寺中选取有德高僧,随藩王回去为皇后祈福,如何?”
朱元璋闻言道,
“如此甚好,那选高僧的事,朕就交给你了,等他们回去之时,叫他们带上,也好为皇后做些什么。”
宗泐忙道,
“遵旨,贫僧这就去办。”
朱棣回到王府却只是盯着那顶帽子,张玉见了道,
“王爷为什么如此在意,不过一个和尚,送了套孝服而已,再说皇后殡天,这也合情合理。”
朱棣笑道,
“没有那么简单,你当这些和尚都是吃干饭的吗?叫你打听的人怎么样了,可有消息。”
张玉忙道,
“袁拱又出门游历去了,不过说他此前一直住在道衍的寺里,跟他是至交好友,若是想打听他的下落,没人比道衍和尚更清楚。”
朱棣“哦”了一声,惊讶道,
“他跟道衍大师竟然相识,有意思,看来俺还真要见见他了,不过他说跟俺有缘,俺倒要看看是个啥缘。”
张玉道,
“不如我去把他请来,看他有何话说?”
朱棣摆手笑道,
“不用,俺看他是故弄弦虚,想必会自己送上门的,先不管他。云儿那里怎么样?”
张玉回道,
“她说太子跟皇上时常闹得很不愉快,太子有些像皇后的性子,主张宽厚待人,而皇上自从皇后死了,稍不顺心就处死大臣,太子说过几次,还被皇上追打过,所以太子便常去云姑娘那里诉苦。”
朱棣点点头,道,
“大哥丧子之后心情愈发低落了,父皇没了母后劝诫,想必以后做事亦会愈加残酷,那新建的锦衣卫可有咱们相熟的人,问问看。”
张玉道,
“不如派些人进去吧,想必更能探听到上面的意思。”
朱棣否定道,
“这个时候要小心一些,还是算了,父皇猜忌起来可不是好玩的,俺还没有那个能力承受。”
张玉道,
“丧事完了咱们也该回去了,王爷打算如何安排郡主。”
朱棣思考了半天,才道,
“俺感觉她自己做事挺好,就随她心意吧,俺走了以后就让她住在这里,算是王妃留下的人,起码比外面安全些,那些人看在俺的面子,也不敢怎么样。”
张玉小心试探道,
“世子他”
朱棣却不等他说完,就道,
“他可不能留下来,会让人说闲话的,这也是没有办法,只要不是父皇开口,谁都不能久居京城,何况还有太子在呢!”
张玉见果然又是这样,不知世子知道了该多难过,只好道,
“我知道了,可要通知王妃准备离开?”
朱棣摇摇头,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