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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角小鬼见判官整张脸都皱了起来,不禁加着小心,
“大人,可是弄错了不成?”
判官把簿子“啪”的一下合上,看着下面的徐子明,
“本官给你一次机会,回去弄清楚自己怎么死的,若是再稀里糊涂过来,可就别怪本官无情了。”不由分说走下去一脚就把徐子明踹回人间去了。
“大人就是明察秋毫,铁面无私,敢做敢当,雷厉风行。”那单角小鬼忙夸赞判官。
“姐夫,到底怎么样啊?”双角小鬼不甘心追问。
“那页看不清了。”判官吐出实情。
“啊?那你就把他送回去了,要是没有错,岂不弄乱了。”双角小鬼吓得不轻。
“管他呢,我又没说让他回自己的原身,只是让他去把事情查明白,弄清楚上辈子到底是怎么死的而已,怕什么。”
“这也行,可他是带着记忆下去的,不会把我们的事说出来吧。”单角小鬼提心吊胆说道。
“所以你俩看好了,下回等他到了,直接拉到孟婆那灌了汤再带来,快走快走,我还忙着呢。”
俩小鬼出来面面相觑,看来还得继续干下去,不禁相视无言。
第3章()
洪武七年(公元1374年)南京今生
徐子明好不容易来一趟阴间,本来还要讲讲条件,没成想判官倒是急脾气,一脚就把他踢了回去,感觉迷糊了好久,再清醒过来的时候,已是晚上,只见屋内灯火通明,人来人往,有个疯婆子大喊着就出去了,
“恭喜老爷,贺喜老爷,是个千金。”
徐子明感觉脑子晕晕沉沉,上下眼皮直打架,睡去之前最后一个念头却是,
“瞎啊,我有鸡鸡你看不见,怎么还得从小时候开始,等我睡醒了再找你理论。”
便眼一闭睡了过去。
门外进来一个中年男子,长相甚是端正,对着床上夫人笑着安慰,
“夫人辛苦了,好好休息,女儿很像你。”
“老爷,给女儿起个名字吧。”床上女子见他并未因自己生个女儿而不悦,心里不由轻松起来。
“嗯,这孩子安安静静的,就叫文静好了。”
夫人听了高兴起来,忙道,
“文静好,陈文静,还是老爷有文采。”
“你好好休息,我先下去了。”男子说完便出去打赏下人,夫人看着旁边的女儿,心满意足的睡了。
——六年后——
御史大夫陈宁府后花园
陈文静端着书本,看着在眼前摇头晃脑的老先生,偷偷打着哈欠暗忖道,
“这些我早就背过了,真是无聊。”
转念又想,
“该死的判官,怎么把我投到女儿身了,看来什么地方办事都不靠谱,我怎么查自己死因,现在连自己在哪都弄不清楚了,该去哪找自己呢?”
老夫子见她神游方外,不禁用戒尺点点桌子,
“陈文静,你来说说这段什么意思?”
陈文静回过神,看着书上,一张嘴便是稚嫩童音,刚开始时倒把自己吓了一跳,现在也习惯了,
“回夫子,这段国风秦风的意思是芦苇密密又苍苍”
一口气说完,夫子已是满意的连连点头,
“好好好,只可惜你是女儿身,若不然必是国家栋梁之才。”言语间透露说不出的惋惜。
陈文静心中却想,
“若不是被人暗算,我都是状元了,哪用这么纠结,明明七尺男儿,现在却要蹲着尿尿,窝火!”
夫子赞叹完,便又摇头晃脑开始继续读下去了,陈文静只好继续寻思自己的事,
“我死那年是洪武二十六年,科考舞弊案,现在是洪武十三年,也就是说还得等十三年,当时允炆太子也对我青睐有加,肯定是替我说过情的,不过圣上一向对贪墨舞弊深恶痛绝,不留情面也在意料之中,可是到底是谁把东西放在我房里的呢?”
徐子明(现在应该叫陈文静)想破脑袋也没有目标,虽说自己上世有些恃才傲物,不把别人放在眼里,可也没得罪过什么人,怎么会有人处心积虑的对付自己呢!若不是在房中搜到了证物,也不会莫名其妙就冤死,越想越是迷糊,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等到他再醒的时候天色已经黑了,从小随在她身边的丫鬟墨茹见她醒了,忙过来给她擦脸,
“小姐今天又睡着了呢,看来夫子讲的真的很没意思,夫人吩咐等小姐醒了,就去她那里等老爷回来一起吃饭。”
陈文静上一世也是殷实人家,倒也习惯受人伺候,闻言道,
“娘亲可是笑话我了,是谁把我送回来的?”
墨茹边给她擦手边笑道,
“夫人听了夫子夸你,别提多高兴了,赏了银子就让夫子先回去了,至于把小姐抱回来的,你猜猜是谁?”
陈文静不用想也知道是娘家的老人吕伯,不过为了演好目前这个角色,只好故意歪着头,假装思考,
“是不是娘亲。”
“不是,小姐再猜。”
“那就是娘亲身边的水玉姐姐。”
“不是,小姐你现在都这么大了,她哪里还抱的动你。”
“那就是吕伯了,他最喜欢我了。”
墨茹高兴的点点头,
“夫人说小姐再长下去,可就没人抱得动你了,吕伯还说不管小姐长多大,他都抱的动,就怕小姐到时嫌他是个老头子,不让他抱呢。”
陈文静倒也十分享受现在的一切,家人都很疼爱自己,家境也跟前世差不多,现在只要努力扮演好自己的角色,只等十三年后查明真相沉冤得雪,就能找判官重回前世去了。
第4章()
陈文静有时也觉得恍惚,自己明明六岁,却记得前世发生的一切,以及临死前那刀落下来那一刻的委屈和不甘,有时从梦中惊醒,却又仿佛现在的一切都像梦境,竟也分不清现实和虚幻了,待想起自己是女儿身,不禁疑惑道,
“到底搞什么,来之前也不说说清楚,现在一切都云山雾罩的,前世还没弄明白,还要把今世的身份弄清楚,任务越来越繁多,当官的都是这么不靠谱吗?”
想起自己前世手无缚鸡之力,便也偷偷开始看府中护院习武,就算自己是女人又怎么了,到时候总得帮自己把害人精绳之以法吧!
不过总归自己年幼,还是被吕伯发现了,
“小姐你想习武?怎么不跟夫人说,自己偷偷练,很难有所成就的。”
陈文静偏着头装作天真道,
“我想长大保护娘亲,所以不能让娘知道,吕伯你要帮我保密,好不好?”
吕伯闻言笑道,
“小姐好有志向,不如我来教你吧,我们偷偷的,不叫她们知道。”
陈文静知道此时刚立国不久,所以习武之人大有人在,还没像十年后那么崇文弃武,家中不少陪嫁过来的丫头都颇通武艺,见吕伯肯教自己,大喜,
“谢谢吕伯,那我们偷偷的,好给娘亲一个惊喜。”
想起上一世无能,今世便加倍努力,若不能沉冤得雪,便抢了人逃出去又如何,反正只要自己不死,就算完成任务。所以练武再苦,她也一声不吭,倒叫吕伯好生惊讶。
陈文静小日子过的正美,这日正在上课,突然吕伯匆匆跑进来,对夫子道,
“你赶紧离开,出事了,小姐快跟我走。”
夫子怒道,
“什么事能比读书重要,岂有此理!”
吕伯也不多作解释,抱起陈文静边往外走边道,
“随你,要是不怕牵连进谋反案,你就呆着吧。”
陈文静听到谋反二字,不禁问道,
“伯伯,谁谋反了?”
吕伯头也不抬,转到后门就翻墙出去,
“胡丞相被定为乱党,牵连到老爷了,夫人让我赶紧把你带走,晚了就来不及了。”
听到这里陈文静脑中“嗡”的一声就炸了,她早该想起今年是胡惟庸案发的时候,自己父亲不正是被定为胡党的陈宁吗?怎么把这么大的事给忘了,难道是日子过的太安逸了?
吕伯没有发现小姐的异常,只是躲避着路上一队队的官兵,匆匆往城外跑去,别人都来不及逃了,夫人只想保住小姐,吕伯只好带着她先出城再做打算。
陈文静见路上一队队官军如狼似虎的搜捕,暗狠自己愚蠢,不过自己现在年幼,就算提醒父亲也是于事无补,没有人会相信一个小娃娃的话,想那胡大宰相手眼通天,还不是朱大老爷一句话就玩完了,想着家中亲人被一一屠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