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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护士说的有些无奈。
许潇同情地看了看她，不知道该怎么安慰。
合州医院闹出这么严重的刑事案件，接下来的影响只会越来越大。
就算整个案子只有蔡主任一个人是真凶，但是对整个医院的公信力肯定会造成重大的打击。至少三五个月内，合州医院不被病人信任，门庭冷落，几乎是必然的了。
像小护士这样的底层医护人员，都是平时要和病人、家属直接接触最多的，承受的压力也可想而知了。
小护士脸色苦恼地叹了口气，无奈地说道：“没有及早现蔡主任的变态行为，的确是医院监管力度不够。责任应该由大家平摊。这件案子现在捅出来，也是医院咎由自取了。只希望那些被解剖的死者能够安息就好了。”
许潇嘴角抽了抽，心说如果我告诉你那些人的魂魄已经被炼成了鬼偶，或者成为凶鬼的饵粮，不知道小护士又该怎么想了。
“那你现在……怎么办？”许潇犹豫了一下，问道：“要不辞职换个工作？”
小护士看了许潇一眼，摇摇头：“哪有那么简单，流水市一共就那么几家大医院，医学院的实习地点都是早就商定好的，再更改起来很麻烦的。
不过现在病人已经66续续有不少都出院转院了，医院里的很多医生护士都闲下来了。
我已经找孙院长请过假了，最近半个月……嗯，就先不去上班了，院长也已经同意了。”
许潇点点头表示赞许：“对，趁这个时间出去玩玩，散散心。”
小护士翻了个白眼，对许潇说道：“还有什么心可散的，很快就要期末考试了，我也要抓紧时间复习啊，医学类专业的考试可是很难过的，要记的东西很多。”
期末……考试？
许潇愣了有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小护士也是理工大学的，既然她们都要考试了，那么自己应该也……快了？
“许师兄，你不会连期末考试都忘记了吧？”小护士眼神有些古怪，盯着许潇问道。
“呃……最近几天都没去学校，没太注意。”许潇尴尬地说道。
看样子自己也该请几天假，好好复习一下了。
如果真的挂科了，补考重修什么的可是很麻烦的事情。
两个人各自想着心事，低头吃着饭，有一搭没一搭的又说了几句。
就在这时候，小饭馆的店门又被推开了。
门一开，一股凉气扑面而来，许潇不禁皱了皱眉，抬头看过去。
一对父子推门走了进来。
做父亲的是个三十来岁的青年男人，看相貌挺年轻的，高高大大的样子。
身边跟着一个十来岁的小男孩，皮肤白皙，眼神中却满是调皮狡黠的光芒，显然是个不安分的熊孩子。
两个人大手牵着小手，走到不远处的一个两人桌前。
青年男人先拉开对面凳子，叮嘱道：“宝宝，你先坐在这里等等爸爸，爸爸去点餐。”
小男孩乖巧的点点头，坐在椅子上，因为个头小，两只腿悬空不断踢甩着。
似乎注意到许潇的视线，小男孩扭过头来，对许潇做了个鬼脸。
许潇微微一怔，随即低下头去，心里却是默默盘算起来。
这个小男孩……好像沾染了什么脏东西啊。
一张白白嫩嫩的小脸上，居然蒙着一层很浓的鬼气，鬼气浓郁的程度，简直就像是刚从坟堆里晃了一圈回来似的。
这一大一小，到底是刚去了什么地方？
第97章 父……子？（二）
青年男子的动作很快，不一会儿就回来了，端着一个餐盘。
两盘西红柿鸡蛋盖饭，父子俩一人一份，就吃了起来。
期间，青年男子还不时地问小男孩几句，都是关于学校的话题。这个年纪的男孩子，差不多也就是刚上小学的样子。
小护士似乎也觉察出什么来了，往父子两人的座位那边看了好几次，回头看了看许潇，似乎想说什么，却欲言又止。
一时间许潇和小护士都沉默了，不时地往那张桌子瞟一眼，各自吃着自己的饭。
父子两个人吃的很快。
虽然来得晚，但没一会儿就吃完了，父亲给儿子擦了擦嘴，把桌上的碗筷简单收拾一下，就伸出手去牵儿子：“宝宝，走了，咱们回家去。”
眼看着两个人快要走出小饭馆了，小护士才扭过头来，压低声音对许潇说道：“许师兄，你觉不觉得那个男人很奇怪啊。”
“嗯？”许潇一愣，随即问道：“你也看出来了？”
当初在合州医院的时候，小护士可是觉察出太平间异样的，慕容嫣都说她的天生灵觉不错，说不定她也看到的那团鬼气？
就听到小护士接着说道：“那个男人是不是精神有点问题啊，自己一个人过来吃饭，却偏偏点了两份，还总是跟对面的空气说话，好像还有一个人坐在那里似的……”
噗！
许潇一口米饭都喷了出来，还好小护士躲得快，不然非得喷到小护士脸上。
小护士满脸怒气，不满地瞪了许潇一眼：“许师兄你在干嘛？要打喷嚏也先打个招呼啊！”
许潇却顾不上许多，匆忙低声向小护士问道：“你刚才真的看到，那个男人是一个人进来吃饭的？”
“难道不是吗？”小护士一脸愕然。
许潇再扭头一看，那对父子已经出了门，隔着一层暗色的玻璃门，外面的两个人影已经变得影影绰绰起来。
“又看到奇怪的东西了啊……”许潇暗暗嘀咕着，擦了把额头的冷汗。
“我吃完了。”小护士说着，把盘子一推，对许潇说道：“许师兄，我们现在回去么？”
许潇挠了挠头，看了看时间，七点半。
算算时间，出来也有半个钟头了，但是大黄还没给自己信息，不知道和那个大胸妹子谈得怎么样了。
想了想，许潇说道：“要不……再出去转一会儿？”
小护士看了看许潇，点点头。
两个人刚刚出了小饭馆，许潇立刻就看到了不远处的人行道边，站着的一大一小两个身影。是那对父子！
小男孩似乎又注意到了许潇在看他，扭过头来，脸上浮出一丝古怪的笑容。
这一次，许潇却觉得头皮都炸起来了！
那个小男孩分明连身子都没有转，白嫩的小脸却是正面对着自己，赫然是整个脖子都拧转了18o度！这哪里还是人类能够做到的事情？！
随着小男孩的笑容，一行鲜红的血泪从他的眼眶里滴落下来，划过整张面庞。
许潇心跳一停，再看过去的时候，血泪已经消失了，小男孩也重新转过头去。
人行道的绿灯亮了。
青年男子拉着小男孩走过去。
许潇没有多想，立刻抬步跟了上去。小护士有些奇怪的看着他，但咬了咬嘴唇，还是快步跟上许潇的步伐。
“许师兄？”小护士低声喊了一声。
“那个……我忽然想起来有个朋友住在附近，正好趁这个机会去看看他，你自己先回去吧。”许潇想了想，低声对小护士说道。
小护士皱了皱眉，说道：“反正我也没什么事情，就陪你一起转转好了，等你到你朋友家，我再回去。”
许潇张了张嘴，却没有说什么。
算了，多一个人壮壮胆也好。
两个人跟着前面那对父子过了马路，又顺着马路一侧走了起来。
许潇会跟上来，倒不是心血来潮想驱鬼灭妖什么的。既然明确了那个小男孩是鬼，按照正常道理来说，他应该躲得越远越好。
除非是一些怨念深重的冤魂厉鬼，一般的鬼类即使偶尔被人看到，也未必都会谋人性命，只要尽快躲开，还是可以免于受害的。
但是在某些情况下，就不一定了。
比如刚才，许潇第一次和小男孩对了眼，还只是出于意外。当时许潇也只以为他是一个普通的小男孩。
但第二次对眼，却是明知道他是鬼类的前提下做出的，而且小男孩对许潇露出的那个笑容，更是说明，许潇已经被他盯上了。
这种情况下，就算许潇现在立刻离开，那个小男孩也一样有办法找到他。
所以还不如跟上去看看情况，才好做出应对。
和慕容嫣一起经历了好几次这类牵涉灵异层面的事情，许潇也不是最开始那样什么都不懂了。这些简单的灵异知识，还是知道的。
许潇和小护士走的都不快，有意无意地吊在青年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