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沐挽裳大致讲述了书上记载的奇闻异事,上古神话,地理风情。
文臻听沐挽裳一字不差复述,很不服气,挑眉道:“这有什么?臻儿自幼饱读诗书,从不看这些鬼乱力的闲书不会背也情有可原,此女舞姬出身,身份卑微这种杂书自然是看过的。”
“你是在说本王出身卑贱吗?”
“臻儿不是那个意思。”
“书无贵贱之分,人亦如此,不要总是针对她,他也是表哥的女人,表哥一直认为你是个顾大局明事理的女子,你们应该和平相处。”
沐挽裳既然知道了她和文臻症结所在,不想树立如此难缠的敌人,想要表明她不是聿王的女人,“那个,”
“闭嘴!”迎上聿王阴冷的眸光,似乎看透了她的心思。
沐挽裳骨子里对聿王一直都存着敬畏之心,将将出口的话又咽了回去,“那个,王爷,表小姐还小呢,慢慢教。”
文臻气恨瞪着沐挽裳,“论年岁你我同庚都是十七岁,壬戌年是百年难得一遇的闰九月,我是在前面的九月出生刚刚大你半月,你该叫我一声姐姐才是。”
沐挽裳神情一怔,真是难得她竟将自己的生辰八字日都查的这么清楚, 也不浪费口舌与她做争辩,在她看来文臻就是一个被宠坏的孩子。
看了一眼默不作声捧着账册翻看的聿王,最好的办法就是沉默,以不变应万变。
轩辕罔极见沐挽裳不语,从身旁取了夜铮送过来的账册直接丢了过去。
马车内变得很安静,偶尔听到两人翻册页的声音。
眼看着天就要黑了,数个时辰两个人姿势就没有变过,文臻被人忽视,那种滋味让人很不喜,也不留在这里自讨没趣,“停车,我要下马车!”
沐挽裳见着文臻下了马车,紧绷的身子方才舒缓,合上手中的账册,不觉已经看了六七本,这一连数个时辰,总是保持着一个姿势,也是会累的。
抬首见着轩辕罔极,依然冰冷的一张脸,如扇的睫毛垂下眼帘,翻看面前的账册。
聿王就是座冰山捂不热的,文家的小姐遇上他才是倒霉。好在她与聿王只是一场交易,等报了仇,她就同李舸回新罗,此生不在于他有任何交集。
轩辕罔极感应到她的注视,还真是难得,“你醒来还未曾吃过东西,若是饿了,包袱里有糕饼。”
那糕饼干涩,眼看着天就黑了,聿王向来安排妥当,很快就会投栈,“我还不饿。”
轩辕罔极眼角余光瞥了她一眼,似乎对于文臻并没有什么看法,见沐挽裳转眸看他,复又垂下眼帘。
沐挽裳心中却是有一个问题,“王爷,小女可否一问?”
“问。”
沐挽裳见聿王并未不喜,“既然王爷真正要娶的人是表小姐,可否将小女聿王妃的身份罢黜。”
“你就这样迫不及待的想要和本王划清关系!”声音冷如寒霜。
“王爷,小女真的是在为王爷和表小姐的夫妻感情着想。”那表情要多真诚有多真诚。
聿王的脸色异常难看,一口气抵在心口异常的憋闷,这女人绝对是故意的,恨不得直接冲过去,将她的心挖出来看看到底有多真诚。
“罚你两天两夜不准睡觉,将牙行呈上来所有的账册看一遍。”
关注官方qq公众号“” (id:love),最新章节抢鲜阅读,最新资讯随时掌握
第七十一章 多管闲事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一行人在禹州与戎阳交界处的一处小镇住下。
镇子不大,却是通往江南的必经之路,此处客栈比较简陋,客人却是很多。
夜铮下了重金才包下整间客栈,点了这里最好的饭菜,文臻却是嫌弃油腻,拒绝食用,悻悻回房去了。
沐挽裳知道,这是女儿家再耍小性子,想要引起聿王的关注。
轩辕罔极见沐挽裳一双流波妙~目流连着文臻的背影,她的那点小心思她又岂会算计不到。
江南之行带上表妹文臻却是有很多不便,却又碍着外祖翁的面子,没有将她赶回京城。
自古唯女人与小人难养也,难怪要将女人与小人相提并论,为了让文臻一路上安生些,也为了让文家安心,由沐挽裳出面解决问题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如今想办法查出江南官商勾结,查出朝堂贪腐的所有罪证才是最重要的,其他的事情暂且放在一旁。
冷冷的睨了沐挽裳一眼,欲擒故纵道:“别多管闲事,只做好你分内的事情。”
轩辕罔极丢下冷言冷语便离开了,李舸跟在轩辕罔极的身后,账册的事情她也帮不上忙,只是叮嘱沐挽裳不要强撑,身体要紧。
沐挽裳住在二楼的地字儿一号房,房屋很朴素,只有一张床和一张桌子。床榻也不宽敞,仅能够容纳一个人,宴玖便住进了沐挽裳隔壁的房间。
沐挽裳正在翻看账册,江南的牙行异常的兴盛,医药、牲畜、古玩玉石、甚至奴隶买卖也要通过牙行,牙行从中赚取中介费用,其中可以做手脚的地方甚多。
而江南的财政也主要集中在五个比较大的家族, 白家为首,其次是慕容家沈家孟家以及江家。每个家族都有自己所垄断的家族产业。
行商总会盟主多半会在这五家之中选出,如今的盟主是白家家主白圣歆,沐挽裳很好奇聿王是如何坐上盟主的位置?
即便聿王有着商会盟主的身份,想要在短短的时间内查清楚账册,若是没有太子府中流出的账册做引子,简直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就是从海量的账册中筛选都需要巨大的人力和财力。
门口传来幽幽的开门声,宴玖手中提着包裹走了进来,见桌子上摆满了账册,将包裹放在了榻上。
“沐姑娘,这里面是为姑娘准备的点心,姑娘晚上若是饿了,暂且对付一下。宴玖就住在隔壁,有什么事情尽管开口。”
见那包裹内的点心,沐挽裳想起了文臻,她晚上可是什么东西都没有吃。
被那香薰迷晕了倒是因祸得福,当初并不知道聿王与文家的婚约,一直认为是文家小姐一厢情愿,如今想来倒是自己霸占了人家的身份。
既然两人有婚约,她不过是个局外人,要尽快解开两人的矛盾,她的日子也能够轻松些。
贸然前去怕是不好,思及此,“宴姐姐,我不饿,还是上楼送给表小姐,她晚上没有吃东西。”
宴玖向来与文臻八字不合,文臻也没有沐挽裳容易相予,锦儿不再文臻就将她当做奴役一般使唤。
“送去了,都被丢了出来。不过是闹给王爷看的,看她能够撑多久。”
这倒是提醒了宴玖,“不然我在这里陪着你好了,你的心软保不准半夜跑出去给她送东西。”
沐挽裳唇角噙着笑意,既然被人道破心思,不如光明正大的去,也免得宴玖误会与她再生嫌弃。
“宴姐姐不想为王爷分忧吗?那表小姐如此一闹,忧心的还是王爷。我有办法,只要宴姐姐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保准她一路上不会闹脾气。”
夜静阑珊,沐挽裳一手提着包裹,一手提着灯笼,上了二楼的楼梯,远远的见着二楼天字号房间的灯还亮着,那是聿王的房间。舸的房间已经熄了灯,应是睡了。
沐挽裳蹑着步子朝着文臻的房间而去,房间的烛火还亮着,文臻一个女孩子独自一人自然是不敢睡。
房间内,文臻蜷缩在榻上,明灭的烛火泛着昏黄的光,炉火早已熄灭,冷冰冰的,房间破败透风,究竟是什么鬼地方。
锦儿又不在身边,她睡不着越想越害怕。心中怨恨,表哥有宫苑华府不住,带着人跑到这种地方受苦。
“咚咚咚!极轻的叩门声,吓得文臻蜷缩在榻上,用被子蒙住头不敢应答。
“表小姐,是我沐挽裳。”
原本心中充满恐惧的文臻,听到门外沐挽裳的声音,心中所有的怨恨和不满纷纷涌溺而出,从榻上跃起,拿起了桌子上挑灯的钎子。
深更半夜,这是她自己送上门来,划花的脸看她如何勾引表哥,直接奔着门口而去。
打开房门,却是不见人影,“给我出来。”
沐挽裳又不是傻~瓜,保不准她会出手,借着烛火见着她手中的利刺儿。
“你若伤了我,王爷哪里也不好交代,先将你手中的东西放下,咱们好好谈谈。”
“你不过一个舞姬,没什么和你谈的。”
文臻向来看不起她的出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