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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何必非要赢呢?如今这般和平相处,不好吗?”
“当然不好了!”宸王起身,又恢复了那一惯闲散的笑意,“对本王而言,你我之间的较量,不赢,便是输。因为至今为止,还没有哪个女人……当然,除了太子府里的那位,除此之外,还没有哪个女人能在本王的手心儿里过上三招儿的!”
容菀汐见他如此随意地提起秦颖月,未见有什么心痛之感,却也还是出于担心他,又和他玩笑起来:“那么至今为止,妾身在殿下手上过了几招儿了?”
“本王没细数,不过总归三招是有了,可你还没输。哪怕一点点儿动心也不曾。本王不甘心……所以爱妃,我们来日方长。”宸王笑道。
“可是较量的结果,一定不如殿下的所愿。妾身还是劝殿下三思,可不要最终跌了大面子才好啊……而且殿下可别忘了,我们还有那关于错对的约定呢,要是殿下为了唬妾身动心,做了什么错事,妾身于责罚上,可是不会手软的。”
容菀汐虽说也是玩笑的语气,但这也的确表明了她坚决的态度。这种无聊的较量,她实在不想和宸王继续下去。
“本王看那错对之事的约定,对的那一层,是没什么意义的,你我二人都没用过。以后不如就变成错事约定吧,这样还简单一些。若是你我哪里有什么做得好的地方,彼此心知肚明,感念在心就是了。”宸王道。
“是个好主意”,容菀汐道,“妾身谢殿下没有把那错事该罚的约定也给销毁了。”
“怎么会”,宸王笑得有些得意,“本王不用做那些冒犯于你的错事,光只用那些对你关心呵护的好事,就能赢了此局。”
容菀汐见他与自己较量之心甚重,也知道他是起了玩儿心,劝说是不成的,所以只能由着他去了。
宸王出门儿之前,忽然回身笑道:“爱妃猜一猜,今晚本王要去哪个院子?”
“妾身猜不出”,容菀汐笑道,“不过不管是去哪个院子,妾身都祝殿下一夜梦好。”
宸王摇摇头,再次挫败一般,悻悻地出了门。
他自然不是去哪个侍妾的院子里,而只是回了问柳斋,等着府衙那边的动静。
这一番折腾下来,已至亥时。宸王走后,即便屋子里安静下来,容菀汐也是没有丝毫困意的,许是百日里睡得太沉了。起身活动下筋骨,站在窗边,看到窗外繁星点点,皓月当空。开了窗子,夜风轻轻拂面,传来一阵清新……
容菀汐深深呼吸一番,忽而起了去外头儿走走的念头儿。如此皓月朗星的夜晚,这宸王府里的景致,一定好看得很。
她还从没有仔细瞧过这宸王府中的夜色呢。
身子酸痛,但其实躺着反而无益,不如走一走,舒展一下,更有利于恢复。
虽然已是五月里,但日夜间的温差很大,晚间还是有些凉的。容菀汐找了个红色的披风披上,点亮了一盏灯笼提着,打算出去转转。
第六十四章:意外发现
初夏和知秋在小厨房里说话儿,听得房门有响动,觉得许是宸王走了,便过来照看小姐。却见自家小姐正提着灯笼出门儿。
“小姐,您这是要干嘛去啊?身子本就不舒服,怎么这么晚了还要出去走动?”初夏急道。
“正是因为身上不舒服,浑身酸疼无力,才要走一走,舒展一下。你回房去找个披风,随我去吧,路上好说说话儿。知秋,没什么事儿了,你早些休息,正长身体呢。”容菀汐道。
听到小姐这么说,初夏和知秋也就不说什么了,觉得或许走一走也是好的。
初夏应道:“奴婢这就去拿披风。”
知秋跟上了初夏:“我和你们一起去吧,人多一点儿,还能壮个胆儿!”
“知秋,不许胡闹!在王府里能有什么事儿?你快些休息,别耽误了。长身体的时候可马虎不得!”容菀汐道。
“是。”知秋只好闷闷应了一声儿。
容菀汐带着初夏出了院子,这后宅里虽也有一些不错的景致,但毕竟有姬妾们在住着,若是被人瞧见了,觉得她半夜巡宅可就不好了。更何况不知道宸王在哪个院子,要是被宸王看见了,还不得以为她是过来找他的么?因而并不往就近的后宅那边去,而是带着初夏往前宅去了。
初夏提着灯笼,跟在容菀汐身后,嘟囔道:“殿下也真是的,今儿小姐身子不适,难道就不应该陪着小姐吗?干嘛还要去夫人们的院子里呢,也不差这一晚上嘛!”
“让他陪着有什么好的?”容菀汐淡淡道,“让他陪着,岂有安安静静地欣赏景致的份儿了。”
“小姐……”初夏低声唤了一声儿。
容菀汐正等着她的下文的时候,却听这丫头没了声音了。
“怎么不说了?干嘛支支吾吾的?”容菀汐回身道。
“小姐……”初夏道,“奴婢觉得,其实殿下对小姐挺用心的。”
容菀汐回身,继续向前走,随意看着泾渭中的溪水,随口说出一般:“是挺用心的……”
他正和她较量着呢,想要看看什么时候,自己的男子魅力在她这里能起到作用,岂能不用心呢?
“一听小姐就是随意敷衍奴婢的了”,初夏道,“可是奴婢说的,是真的呀。下午小姐没随着殿下一起回来,殿下却也直接来了咱们昭德院,而且晚饭也是在这用的。”
“虽然殿下看起来是挺平静的样子,但奴婢觉着,殿下好像是因为担心小姐,才一直留在咱们昭德院中的,觉得这样踏实。不然殿下为什么不去他的昭贤院里等着呢?若是殿下真的不在意小姐,干嘛不去夫人们的院子里打发时间呢?”
容菀汐听这小丫头分析得头头是道儿,却是笑笑不语。
今天下午,宸王绝对不是在府中干等着这么简单,他一定是有所举措的。所以在这种时候,他自然没心思去夫人们的院子里了。而至于为什么不去昭贤院……
容菀汐也说不上来,但却也不想去想。总之,绝对不是像初夏说的这缘由就是了。
她亲眼见识过宸王对秦颖月的痴情,所以是更不会胡思乱想的。
即便是在夜里,而且也知道宸王是在后宅,但容菀汐却仍旧没有抄近路走泾渭溪,而是绕过去走花园。
宸王定了的前宅与后宅泾渭分明,她这个做王妃的,自然要以身作则。
容菀汐带着初夏走在花园儿中,夜晚花园儿里一个人影也无,明月皎皎映照着花园儿里的花花草草,风吹枝叶婆娑,偶尔可听见轻轻的虫鸣……如此月夜漫步其中,的确是一番别样的享受。
在花园儿中走了一段路,便可见月光映照下泛着粼粼波光的芙蕖,芙蕖边儿上,停着一乘小舟。
“可惜了你我都不会划船,不然如此月夜,乘着这小舟泛舟于芙蕖之上,岂不美哉?”容菀汐道。
“啊……是,是啊……”看着了那小舟,初夏有些失神,随口应和道。
容菀汐回身看了她一眼,笑笑不语,又继续往前走了。
被容菀汐笑得心里发慌,初夏提着灯笼的手都有些不稳了,很不自在地转了转手中的灯笼。
容菀汐看在眼里,知道这丫头是想起靖王了。
三月份里,初夏刚过了十六岁的生日。其实女子到了十六岁,若是家里着急的,早该给张罗婚事了。算起来,再留初夏一两年,终究还是要送她出嫁的。
容菀汐是舍不得的。
她们三个自幼一起长大,初夏跟着她的时间,比知秋跟着她更早了两年。如此朝夕相伴,一朝见不着了,岂能不想念?知秋还能多陪她两年,但到十七八岁的时候,也该嫁人了。到那时,在这王府中,她就真的是孤孤单单的了。
或许到那时,她自己也不在这王府中了。
不知前路如何,她希望,她能随着父亲告老还乡,平平安安地伴着父亲。若是还能与翎哥哥再续前缘,自然是好。只是感情的事,从来都不能强求。大婚那日,她如此伤他,更何况他已经到了娶妻的年纪,这一两年里,若是太后和惠昭仪那边操持起来,他或许不会违抗吧?
而她是断不可做他的妾室的。
并非因为自持着身份,而是因为她真心待他。既如此,必然是只能做他的结发妻子的。因为爱,容忍力自然就低了些。她爱他,就希望自己和他能是平等的,就希望他能给予自己同等的爱。
想起翎哥哥,一时思绪有些乱,也无心欣赏这美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