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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哥,说好了都要到你府里下棋,我等你一会儿吧。”靖王就站在御书房门口儿道。
因为他出门儿,御书房的门只是虚掩着的,此时他说什么皇上自然都能听得见。
靖王之所以这么说,也就是因为想让父皇听见了。这时候,如果他故意避嫌先走了,反而显得他们兄弟俩心里有鬼。而且因为心中有定数、早有准备,所以便不急着对各自所说的话了。
此时这么直接坦荡地说出来,父皇反而会觉得,他们事先的确没有准备,他被问得心慌,将这要向他三哥汇报呢。
“好啊,你就在这儿等我吧!估计父皇也没什么要紧的事儿,也就一炷香的功夫罢了。”宸王笑道。
和靖王说笑间,已经到了御书房门口儿。见房门虚掩着,向里头施了一礼,道:“父皇,儿臣来了。”
“进来。”皇上道。
宸王推门而入,在御书房正中站定,又向皇上施了一礼,问道:“不知父皇有何吩咐?”
此时,御书房的窗户是紧关着的。宸王可不认为父皇真的是为了困住屋里的凉气,毕竟老人家对通风还是很在意的。父皇要困住的,是屋里的声音。关上的不是窗,而是父子之间的本该有的信任。
“朕问你,昨儿晚上,你去你大哥府里赴宴了?”
“就是我们兄弟三人聚在一起乐呵一下。大哥给儿臣和四弟都送了帖子,我们俩刚好没事儿,下午就过去了。”宸王笑道。
皇上也不多啰嗦,直接问道:“昨儿晚上,你大哥把你大嫂逐出府去了,是何因由?”
宸王皱眉,有些愁苦的样子,说道:“大哥自从被废之后,虽然面儿上看起来像是没事儿人似的,反而乐得清闲,可是背地里……许是脾气不太好。尤其是对后宅里的那些女人们,更是无所忌惮地发泄。早一阵子,京都城里就有些传言,说是大哥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厌恶了大嫂,连大嫂生病也不给看……”
“儿臣觉得这传言来得蹊跷,便也没放在心上。这次去大哥府上,大嫂过来给大哥和我们送点心,一看就是讨好大哥的样子,很是胆怯。而且人已经瘦了一圈儿。说实话,儿臣的确觉得有些心疼。毕竟好端端的人被折磨成这样儿,就算是原本不熟的人见了,也会心动恻隐之意吧?”
“后来儿臣去后花园里转悠的时候,碰巧遇到了大嫂,便宽慰了她几句。让她放宽心,务必要体谅大哥心里的烦躁。可不知怎的,大哥身边儿的小厮,不知道从哪里蹿了出来,说了好一些难听的话,非要揪着儿臣和大嫂到大哥面前去分辨。”
宸王有些有气地说道:“儿臣哪里受得了这等冤枉?便随着他去了。哪成想大哥根本不听我的解释,就连四弟这个局外人亲眼看到、亲耳听到的话也不相信。非要按着张福海禀报的那些,咬死了一些肮脏之言……”
宸王有些无奈地了然一笑,道:“儿臣估摸着,大哥应该早就厌倦了大嫂,嫌大嫂总在一旁规劝着他。之前还没被废的时候,就不止一次的在儿臣和老四面前表露过。如今被废一事,大嫂背地里定然没少规劝他。大哥听得烦了,就要想法子把大嫂给赶出府去,眼不见为敬……”
“这可是他们夫妻俩之间的事儿,儿臣就只是倒霉,恰好被大哥给借题发挥了。因而便也不再辩解什么,由着大哥去发泄。大哥果然也没在问儿臣什么,只是将大嫂逐出府去了事。”
皇上见宸王说得诚恳细致,而且老四也的确说了,说他三哥是说了一些关切庸王妃的话,但都是发乎情止乎礼。说是两人的话加起来,也不过五六句。这倒是能和老三的交代相吻合。
但是事情的真相,皇上并不在意,他在意的是,老三能给他一个什么样的“真相”。
“你的意思是说,昨晚的事情,和你没有半点关系?”皇上道。
“也不能这么说啊……”宸王道,“昨儿晚上大嫂被逐出王府之后,儿臣见她跪在外头怪可怜的,而且毕竟是皇家儿媳,这样也太跌面子了。便让老四送大嫂到儿臣手下的一个侍卫的家里去了。他家里只有一个母亲,很平安。”
宸王苦笑着,很有深意地说道:“大哥和他的王妃一言不合,就把人给逐出王府了。儿臣这个做弟弟的,既然遇着了这事儿,便总不能袖手旁观不是?儿臣可是尽力维护着大哥的脸面,但大哥却未必领情啊……”
皇上觉得宸王的这番说辞还可以。就说是庸王和王妃闹别扭,一时冲动便将人赶了出去。宸王和靖王旁观者清,忙将庸王妃救下来安顿……
第五百三十二章:子不如父
皇上懒得管儿女们的感情之事,谁都有过年少的时候,知道人在年少之时,于感情之事上总是很难拎得清。所以对这件丑闻,他在意的,根本就不是孰是孰非,而是该如何收场。
这事就算真的和老三有关,庸王那边如此意气用事,丢进了皇家的脸面,实在惹人气恼。所以就算这事儿真的和老三有关,他这边,也不能责罚老三,不然其不等于坐实了皇家里叔嫂乱情?
“如此说来,你倒是好心。只是因着你之前的那些风流事,如今你大嫂被赶出王府,恰好当时你又在她府上,这事儿可是说不清了。”皇上道。
“父皇放心,既然是儿臣倒霉,碰上了这事,自然会一管到底的。原本就没有的事儿,儿臣也不能平白让大哥被人的风言风语给扣上绿帽子!”宸王笑道,“儿臣手下的小厮卓酒,认识一些京都城里的闲散百姓,回头儿给他点儿银子,让他找人出去散播一下,讲真向说出来,免了人的议论。只是……”
宸王又有些为难,道:“只是咱们风国的百姓们自在惯了,这些个风言风语,如果只凭几个人说出真相去镇压,怕是不管用的。其实有些时候,百姓们在意的并不是真相,而是他们希望事情是什么样,就怎么说。所以就算儿臣让人把真相放出去了,只怕百姓们听过,也就一笑置之了,回头儿该怎么瞎说还怎么说,一点儿不会收敛……”
“所以儿臣想着,不如让他们放出消息去,就说,听说宫里传出了消息,若是还有人故意往庸王和宸王身上泼脏水,陛下决不轻饶。就说,可能净尘司的人已经出来查探了。”
皇上沉着面色听着,半晌,道:“也好,总之别让这件事越传越丢人。”
顿了顿,已经带了警告的语气:“你大嫂那边,你放聪明着点儿,以后别再去招惹。再有这种事情,朕可不能由着你借着朕的名义去收烂摊儿。”
宸王犹豫了一下,还是没再多说什么谋求之言,只是恭敬地应了声儿:“儿臣明白。”
“你退下吧。”皇上道。
宸王施了礼告退。到门外去叫上了靖王,兄弟两人一起往宫外走去。
从刚才父皇那么痛快就问他解决之法,而且并未追问真相上,就可以看出,父皇原本就没打算细细追究这事儿。但即便不想要细细追究,却也还是让他和老四分开了进去问话……宸王如此想着,不免觉得有些脊背发凉。
其实父皇对这件事情的真相,是一丁点儿在意都没有。如果昨儿晚上老四没和他一起在太子府,父皇或许会在叫了他去御书房之后,直接和他说,“到底和你有没有关,朕管不着,你只要给朕弄个好好儿的收尾,别让皇家丢人就行了”。
今日父皇叫了他和老四分着进御书房问话,并不是要问清楚这件事,而是想要借着这件事情,看看他和老四到底是不是穿一条裤子的。
父皇平日里对他们这些皇子公主们并不怎么关心,只是在大家伙儿都聚在一起的宫宴上,或是从太后和妃嫔们那里,知道谁和谁相处得好一些。但是具体亲近到什么程度,父皇是不知道的。
父皇早就知道他和老四关系好,这点他很清楚。而且也从没有想要在父皇面前掩饰他和老四能玩儿到一起去这事儿。只是父皇不知道他们之间的这种关系好,到底只是限于吃喝玩乐、小帮忙小牵扯,还是实际上已经牵连极深,到了某种共同谋划的程度。
今日他和老四在父皇面前,若是自说自话,没有什么干系还好。但如今他和老四所说的却是如出一辙,父皇心里,定然已经有数儿了。
悔之悔之!然而悔之晚矣啊!
父皇定然以为,他和老四已经在一起筹谋什么了。而且父皇最忌讳的,就是有人合起伙儿来骗他。父皇不怕儿子们斗,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