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秦颖月也不说什么了,从里屋出来,就直接坐回到太子身边儿去,好像这件事情,一直就和她没有关系似的。
容菀汐笑道:“如此甚好,看来只是误会一场儿。”
“殿下,既然看错了人,是否该向初夏陪个罪?”容菀汐向翎王和缓问道。
她自然知道让翎哥哥向初夏赔罪,着实委屈了翎哥哥。毕竟翎哥哥也是受人陷害,能将罪责揽在自己身上,以他一贯刚正的性子而言,已是委屈了。只是若不让翎王赔罪,岂不显得她心虚?
所以这件事,必须要以翎王的赔罪作为了结。
只要翎王赔了罪,太子和秦颖月也就不好说什么了。只不过是一个误会,该说的也说清楚了,该赔不是的也赔了,还能挑出什么毛病来?
翎王揉着额头,道:“的确是本王的不是,冲撞了姑娘,赔罪是应该的。”
“初夏姑娘,对不住了。本王自罚一杯,算作给你赔不是。还望姑娘莫要责怪本王。”翎王说着,端起面前的酒杯,向初夏做了一个敬酒的手势,仰头喝尽了。
初夏见此,自然知道,她们此时是占着理儿的一方,得端着一些,不能让人觉得太好说话儿了。
因而别过头去,用颇有些不悦的语气说道:“殿下的赔罪,奴婢可受不起。只是以后再喝醉了酒,可千万要小心一些,别再认错人了。奴婢是宸王府里的人,自然不敢诟病什么,就算是受到了惊吓,也只有忍着的份儿。若是殿下吓着了一些不知天高低厚的民间姑娘,还不要被人哭号着大闹一场儿吗?”
翎王“呵呵”笑道:“姑娘说得是,本王以后一定注意一些。”
靖王忙笑道:“二哥,你光是说到了可不行,可要做到了才行啊!初夏说得没错儿,这都是咱们自家里的人,自然不会挑你的理儿,也就是心里不痛快一阵子,过几日就忘了的。但你要是到了边疆那边,不小心,惹上了雷国的那些母老虎,可有你受的!”
“行了吧你,怎么哪儿都有你啊”,风北凝笑道,“回到边疆那边,二哥到哪儿去冒犯雷国母老虎去?估计只能找军营里那些生得漂亮的小厮玩玩儿!”
“你……你这张嘴啊,可是比我还恶毒呢!”靖王指着她笑道。
“怎么着啊?我就是比你恶毒了,你能把我怎么着吧?”风北凝叉着腰儿,蛮横道。
被他们两个一闹,气氛又活跃起来。显然这茬儿已经过去了,谁也不好再说什么。
容菀汐吩咐初夏道:“你吓着了,早些回去歇着吧。不必在这儿伺候着。”
“嬷嬷,回头儿让库房那边给初夏支出二两银子来,算作我们王府里代翎王殿下给的赔罪,让她消消气儿。”
“是。”靳嬷嬷应了一声儿。
“去办吧,办好了过来回我。”容菀汐道。
“是。”
其实这种小事儿,是无需让靳嬷嬷特意来回一下的。但是容菀汐还有别的话要和靳嬷嬷说,自然要见她一见。靳嬷嬷自然也明白容菀汐的意思,知道她是有其他的吩咐。
“被这事儿闹得的,歌舞也停了、酒也冷了、菜也凉了,本宫瞧着,今晚不如就到这儿吧!怎么都早些回去休息。二弟啊,尤其是你。得养好了身体,别耽误了过几日的行程。”
“走吧走吧,那咱们大家就都散了吧!”靖王直接起身笑道。
自从容菀汐和翎王进了屋,宸王就像神游去了似的。就只是这么坐着,谁在说话儿呢,他也听、他也看着,只是就只这么听听看看就完了,一丁点儿反应都没有。好像魂儿已经到了九霄云外,就只剩下这一副躯体,在随着周围的情况作出应变,掩饰着他已经神游的事实。
直到听到有人提议散宴,这才回过神儿来,起身道:“好,那今天就到这儿。有什么招待不周的地方,还请两位哥哥和四弟莫怪。”
“怎么不带上我们两个呀?三哥,你这话说得可是太过分了啊!弄得好像我们两个不在场似的,可不许这么瞧不起我们姑娘家!”
“哪敢瞧不起你啊?”宸王笑道,“我是知道你们两个都不挑剔,有酒有菜就行,知道你们不会觉得不满,何必多说一嘴哪?”
“三哥,敢情儿你这话的言外之意是,我们哥三个都是挑剔的人哪?你的意思是,我们受了你的宴请,非但不领情,反而要各种挑毛拣刺儿?我们是那样儿的人吗?”
被这两个弟弟妹妹轮番挑理儿,宸王只得举手投降:“我说错了,我说错了好不好?我不会说话,我闭嘴,好吧?”
第二百六十五章:真正难题
宸王说完,一只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好像真不打算再说话了。另一只手向他们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几人随着宸王出了升平院,在院外又说了道别之语,乐乐呵呵地各自回府去了,就好像刚才的事情没发生过似的。
送走了宾客,宸王回身看了容菀汐一眼,眸光很沉。然后转身就走,没和她有任何交流。
容菀汐一耸肩,悻悻地跟了上去。
不用问也知道,宸王是因为她和翎王出去的事儿而恼了。
今天的事儿,只要是个明眼人儿,都能看得出来,是初夏在为她顶锅呢。用初夏来为她顶锅,是能够在明面儿上将这事儿压下来,但实际上,却等于承认了当时她和翎王在一起。
人人心里都明镜儿似的,觉得是她和翎王在一起做那苟且之事,正好被人碰见,于是抓了自己的丫鬟顶上。只是事情已经有了定论,碍于颜面,谁也不好意思直接问出来。没人问,她自然也没有分辨的机会,只能任由大家在心里下了这个论断。
他们在心里如何认为,不要紧,只要这事儿不做大、当场了结了,宸王于颜面上,总不会有什么直接的损失。可却不代表一定没有损失。
这种被人以同情的眼光看着的表情,更难受吧。
就好像所有人都在把他当傻子,而他自己心里明明清楚,却只能继续装傻,让人家这样认为下去。
可,如今的局面,已经是她能想到的,最好的解决办法了。
里子还是面子,她不能全部都兼顾到。
她能做的,也就只是尽量维持住局面的稳定,让大家将这想法定在心里,而不是都拿到明面儿上来谈说、议论、坐实了她的丑行。
可是她真的没有什么丑行。
在这件事情中,最委屈的人,明明是她。她什么也没做,却要被人当做水性杨花之人来看待。但在这时候,她却偏偏无法为自己叫屈。
谁让她出去的?老老实实地在屋子里坐着不好么?为什么偏要出去,为什么要给翎哥哥这个追出来的机会?为什么不三言两语解决了这事儿,为什么还要和他说那么久?
如果她不出去、如果她不和翎哥哥在外头耽搁,就什么事情也不会发生了。
可是现在,一切已经发生了。
她只能以一个罪人的身份,跟在宸王身后,一声儿不敢出。等着他的的宣判、任由他发泄。
但一直回到昭德院,宸王也没说一句话。就只是这么沉着一张脸坐到书房里的椅子上,好像是在想事。
因为初夏先回去了,他们身旁没人跟着,云裳就跟了过来。
见宸王如此,云裳轻声问道:“殿下可是倦了?可要奴婢侍奉梳洗?”
宸王点点头:“去吧。”
云裳应了一声儿转身,又向站在方厅里看着宸王的容菀汐施礼问道:“娘娘呢?可要奴婢侍奉梳洗吗?还是奴婢去叫了知秋过来?”
“你去叫了知秋过来吧”,容菀汐道,“姑娘也累了一夜,不忍心让姑娘太劳累。”
“是。”云裳应了一声儿,恭敬退下。
这是宸王的奴婢,她怎么好意思随意使唤?
云裳退下之后,容菀汐的嘴唇动了动,想要和宸王说些什么,可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能说些什么。
解释什么?有什么可解释的呢?
她有必要向他解释什么吗?他们原本,不就只是合作的关系么?她不是已经将这件事情处理得很好了么?明面儿上,今晚的事情,就只是一个误会而已。而身为合作伙伴,她要做的,就只是明面儿上的维护而已,不许要对他有什么除了面儿上之外的、由心的交代。
如此宽慰着自己,这颗心,却是定不下来。
“娘娘和殿下可歇下了?”门外,响起靳嬷嬷的敲门询问。
“进来。”容菀汐道。
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