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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珍闻言,略显苦恼地颦起眉道:“没错,确实是我疏忽了。”她缓缓落坐,“如果她们忍住来你来,后果就麻烦了。”
怎么办?这是计划中最为重要的一环,宝珍急切地需要一个合适的人选。正在大家都苦恼的时候,有一个怯懦的声音道:“汗妃,奴婢有一个。。办法。”
宝珍闻言,循声望去,只见说话的人,正是平常负责端茶倒水的欧格登。她看起来稍有些紧张,眼睛一直略显不安的转来转去。
“你说你有办法?快出来看看。”
欧格登稍微往前了一步道:“十年前,我有一个妹妹嫁到了那边,她的丈夫是个出色的猎户,而且擅长训练猎狗。如果世子他真的在,可以用猎狗找得到。”
猎狗?宝珍闻言,想了想道:“你的那个妹妹,可以靠得住吗?”
欧格登点了点头:“我们俩的感情一直很好,奴婢很了解她的。不论何时何地,她都不会背叛族人的。”
宝珍想了想,不禁摇摇头道:“这样不行。早听闻,策妄阿拉布坦这个人狡猾奸诈,心思细腻。就连他的属下也都是一些不好对付的狠角色。若是带着猎狗去找人,肯定会引起别人的怀疑。”想来想去,宝珍觉得此时能授以重任的人,就只有春来一个人了。至于,他的容貌,就只能暂时先依靠伪装了,一切还都得靠他自己,临时的随机应变了。
准备了两天之后,春来乔装成了一名灰头土脸的牧羊人,随行的还有扎那的贴身侍卫—嘎尔迪和欧格登。嘎尔迪的身形魁梧,春来和他想比较起来,略显矮小。两个人除了必要的防身物品之外,还带了五十只肥羊用来做掩护。扎那另外带了一队人马跟在后面,为了避人耳目,不让其他人发现,他们走的都是隐蔽的小路。
宝珍亲自送走了他们之后,匆匆赶回到自己的毡帐,待见巴图布赫早已经醒了,而且神情还有些不对。
“大汗,您睡醒了?”宝珍轻轻地坐在他的旁边,脸上露出一抹温和的笑容。
巴图布赫的唇角微晒,心情似乎比前两天好了一点。
宝珍先是查看了一下他身上的伤口,然后询问他晚上想要吃些什么。
巴图布赫和她说话的时候,会不自觉的微微偏过头,不想让宝珍看见自己的左脸。今天早上,他无意间在水盆中看见了自己的容貌,暗暗心惊。整个左脸,几乎全被刀痕覆盖,皮肤上结成了厚厚的血痂,看上去颇为怵目惊心。
平心而论,这样的一张脸,巴图布赫自己都觉得难以面对。更不要说,宝珍每天对着自己,心中又会是怎样的一种情绪。
宝珍见他看着自己发呆,微微一笑道:“怎么了?”
巴图布赫的眼光缓缓往下移,落在宝珍那双白皙的手上,跟着将伸手握住道:“外面的情况怎么样了?那边有没有动静?”
宝珍犹豫了一下,跟着道:“我写了一封亲笔信给理藩院,估计这几天,他们就会派兵过来支援的。”
巴图布赫闻言,心中半喜半忧。喜的是,部落可以得到帮助,百姓们不用再胆战心惊地过日子。可忧的是,自己身负重伤,吉达生死未卜,如今军中就剩下扎那这一员大将而已。
扎那虽然英勇凶悍,也亲自打过不少的胜仗。但他的脾气太过火爆,面对策妄阿拉布坦这样狡猾的敌人,恐怕很难谋得半分胜算。
想到这里,巴图布赫沉声道:“宝珍,你去把扎那叫来,我有事要见他。”
不一会儿,身穿着长袍的扎那匆匆赶到,大步跨进毡帐,“臣扎那给大汗请安大汗万岁万岁万万岁”说完,恭恭敬敬地行了了一个礼。
礼毕起身,扎那眼睑上扬,不禁立马愣住。没想到自己的大汗,竟会变成了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
宝珍瞧见他微愣的模样,故作无意地轻咳了一声,有意提醒他的不要失礼。
扎那闻此,果然反应了过来,神情恢复如常,和巴图布赫商讨起了战事。
打仗的事情,宝珍很少过问,今天却是留了下来,坐在一旁旁听。
巴图布赫完全吸取了上次惨败的教训,深知这次一定不可以再轻敌,贸贸然地出兵进攻。可是,扎那却是有自己的想法,他认为此时的策妄阿拉布坦正沉浸在胜利的喜悦中,仗着自己兵强马壮,很有可能会疏于防守,所以趁机偷袭,也许会有意外的“收获”。
扎那的心里面憋着一口气,一心一意地想着要为已经死去的吉达和部下报仇雪恨。他不想等清廷的援兵,只希望能尽快救出世子,然后,自己痛快地杀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大汗,如果汗妃的法子能救出世子,臣只需带上三百名士兵就可以将敌营闹得个鸡犬不宁。”
太子卷 第三十八章
第三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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扎那拍着自己的胸脯说得信誓旦旦,看样子他好像已经做好了一切的准备。
不过,对于他的这份自信,巴图布赫还是不能完全放下心来。常言说的好,欲速则不达,一个人莽莽撞撞绝对没有好事。尤其是现在,他要拿自己儿子的身家性命来下赌注,他会觉得犹豫不决,也是情有可原的。幸好,宝珍准备了一套很是周密的计划,让巴图布赫原本悬着的心渐渐降了下来。
扎那领命而去,宝珍重新坐回到巴图布赫的身边,亲自断了一杯茶给他。“算算日子,小林子他们应该到了。”
巴图布赫依旧沉浸在自己的心绪中,没有接过她递来的茶水,而是继续望着帐外出神。
宝珍见此,收回了茶杯,轻轻地搁在桌案上。
突然,从外面有一阵细碎的脚步声远远传了过来,一名侍卫掀起帘子禀报道:“大汗吉祥汗妃吉祥总统领大人,他回来了。”
巴图布赫闻言,挺直身子道:“真的吗?他人在哪里?”
侍卫回道:“大人他的身上有伤,这会正在毡帐里由大夫看诊。”
巴图布赫听了,紧跟着想要下床过去看看,却被宝珍一把制止住了。“大汗,您身上的伤口还没长好,乱动的话,很容易再绷开的。”
“我。。。这点伤不碍事的。”巴图布赫轻抽了一口气,看着确实有些勉强的样子。
宝珍扶着他,语气略显责怪道:“不行,你这伤才刚刚见好,千万不能再大意了。统领大人那边,我先过去看看。”
大家都没有想到,吉达居然还能活着回来。那天的激战过后,谁也没有找到他的尸体,所有人都认为他已经凶多吉少了。想起当时的情景,吉达就像是在鬼门关绕了一圈又回来了。他原本决定和策妄阿拉布坦兄弟俩个同归于尽,无奈,经过几番厮杀之后,他终是寡不敌众,昏死了过去。
宝珍一走进毡帐就看见平躺在了炕上的吉达,他神情憔悴,身上穿着普通百姓的衣服,虽有些破旧却很干净。帐中除了大夫和下人,还站着两个神情紧张的女人。她们看上去很像是母女,两个人都直直地盯着床炕,似乎很担心吉达的情况。
翠云在旁,小声道:“格格,她们两个就是把总统领送回来的人。”
宝珍闻言,忙转过头望向她们,温和道:“谢谢你们两位了。”说完,吩咐翠云先将她们带下去休息。
谁知,其中那个小姑娘不依,别扭着身子站在一旁,垂首低声道:“不要。。我要留在这里看着大哥哥。”
她的母亲闻言,神情略显惶恐,声音颤抖道:“请汗妃恕罪,我这个女儿没见过世面,不懂得什么礼数。。”
小姑娘长得很难看,脸型是不多见的瓜子脸;眉毛修长;肤色虽然微黑;可那一双灿若明星的大眼却炯炯有神,很招人喜欢。
宝珍轻柔一笑,微微摇头道:“没关系的。”
翠云见状,忙搬来了两个四角凳子,将她们安置下来,并且还让春华端来了两碗热乎乎的奶茶和几样小点心。
母女俩恭恭敬敬地接过茶碗,赶了五六天的路,随身带着的干粮早就吃完了,两人人这会肚子里正空得很呢。
大夫经过仔细的检查过后,脸上露出松了一口气的模样,跟着转身道:“回汗妃,统领大人的伤势很平稳,并无大碍。”
宝珍微微点头道:“那就好。可他怎么现在还没有醒呢?”
大夫道:“我刚听这两位说,她们这一路紧赶慢赶,很不容易。大人的身子很虚弱,这会只是睡沉了而已。”
他的话音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