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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华听了,扭头瞧了她一眼,轻声问道:“你这丫头,叹什么气?”
冬梅让了让身子,春华随即蹲在她的旁边,暖一暖手:“春华姐,咱们格格的命太苦了。这么年轻就。。。。”
她的话还未说完,就被春华捂住了嘴,轻声教训道:“说话也不注意点。什么命太苦。年纪轻轻就。。这是你该说的话吗?”
说到一半,春华松开了她的嘴巴,继续道:“咱们格格是有福气的人,老天爷有眼,一定会让她好起来了的。”
冬梅赞同地点点头,又往炉子底下添了几块柴。
阮氏喝了点茶,精神也跟着好了一些,她熄灭掉门口的蜡烛,只留下桌子上的一盏灯。
凌晨时分,阮氏给宝珍喂了一杯水,谁知,刚喂了几口,宝珍突然轻轻地咳嗽了一声,好像是被呛到了似地。
阮氏闻声大喜,连忙见她放平躺好,轻声地唤着她的名字。
宝珍的睫毛微微颤抖,跟着缓缓地睁开眼睛,哑声道:“娘。”
阮氏见状,差点喜极而泣,连声说道:“佛祖保佑,佛祖保佑”
有句俗话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宝珍已经两次从鬼门关兜兜转转,可等待她的,却并不是什么好事。
孩子的夭折,让宝珍伤透了心,她无法原谅自己,也无法原谅那些刺激伤害自己的人。
再见巴图布赫时,宝珍的眼神是从未有过的冰冷,她对他一字一句说道:“大汗,我请求你立旭日高娃为侧妃。”
巴图布赫本想安慰她几句,却没想到她会这么说,于是不解道:“宝珍,你还在怪我对不对?”
宝珍别过头,不想与他对视,只淡淡道:“大汗误会了,宝珍只是想成人之美而已。”
巴图布赫听着这话,心里很着急:“你明明说的就是气话,什么叫成人之美?”
宝珍披着长袍站起身来,和他隔开一点距离,方才继续道:“侧妃的位子可以给她,但她的孩子生下之后,要交给我抚养长大。”
巴图布赫闻言一愣,不自觉清了清嗓子道:“如果你愿意的话,当然是可以。”
宝珍轻笑了一声,语气冷冰冰道:“当然愿意。孩子是最无辜的,我会好好照顾他长大,和额鲁一视同仁。”
巴图布赫觉得她的话,有些不大对劲,但念及她大病初愈,又因为丧子而心痛,没有多说话,只随口答应了一声。
宝珍听着他敷衍的语气,不肯作罢,“大汗,这些话我不是随便说说的。您既然答应了我,就不能反悔。”
巴图布赫望着她,心中涌起一阵不可言喻的愧疚,点头答应她道:“好,我说到做到。”
宝珍闻言,神情恢复之前的平静,跟着道:“最近我的身子不舒服,实在不方便服侍大汗,还请您暂时歇在别处吧。”
听见她说这样的话,巴图布赫并不觉得意外,临走时,他轻声叮嘱了一句:“注意休息,好好养病。”
兰芝匆匆备好了茶水,不过赶来的时候,见大汗已经走了。
“格格,这是人参茶,您喝一点也可以。奴婢往里面加了蜂蜜,味道也没那么苦。”兰芝将茶杯放在桌子上,温和道。
宝珍拿起杯子,询问道:“一会儿,你帮我更衣,我想去看看额鲁。”
“格格,您的身子还很虚弱,出去容易着凉。”兰芝继续道:“格格想看孩子,奴婢把他抱过来就是了。”
宝珍尝了一口参茶,觉得还是喝不惯,便放下杯子道:“我没什么事了,整天闷在屋子里是不行的。我想出去透透气,你陪我出去走走,顺道去看看。。。”她的话说到一半,便打住了。
兰芝明白她是想看看那个安葬好的孩子,于是连声应道:“是,奴婢这就去叫小林子去备车。”
宝珍闻言,抬起头来问道:“还需要坐车去吗?”
兰芝微微点头,“奴婢当时自作主张,把孩子葬在了山脚下,那里的风景很美,而且也很安静。”
宝珍的双手微微发颤,长吁一口气道:“嗯,好,先帮我更衣吧。”
这阵子,额鲁几乎每天都会增加体重,俨然已经长成了一个小胖墩。
宝珍见他健健康康的,心情好了很多,抱着他哄了好一会儿,才交给阮氏看护着。
阮氏见她身上的打扮,询问道:“珍儿,你要出去?”
宝珍点头“嗯”了一声,握着额鲁胖乎乎的小手亲了亲,只道:“我很快就回来,晚上咱们一家人一起吃饭。”
阮氏见她心情不错,倒也跟着放宽了心,连声应着:“好,娘今天亲自下厨,做些你喜欢吃的菜。”
宝珍微微一笑,没再说话。
坐上马车,宝珍望着窗外的风景,心情沉重。看得出来,兰芝选了一处很好地方,这里很清净,花草繁盛。
一路上,兰芝时不时偷看宝珍的脸色,好在她并没有激动或者哭泣,反而是安安静静地一声都不吭。
到了地方之后,兰芝扶着她下车之后,便吩咐小林子将备好的祭品从车上拿下来。
因为是夭折的孩子,所以觉得很可怜。来到人世间,本该健康快乐的长大,谁知连母亲的奶水都没喝过一口,就这么死去了。
想到这里,兰芝不禁又微红了眼眶,祭品大多都是些吃食,除了孩子喜欢的糕饼之外,还有很多新鲜的水果。
宝珍还拿了几件亲手做的衣服和小袜子,还有一枚添了香料的荷包。
小林子拿出了一只小火盆,并且点了些自己扎得纸钱,宝珍站在几步之外,看着那个小小的青石头墓碑,不知不觉地双眼含泪。
兰芝微垂着眼睑,扶着宝珍上前一步,温和道:“格格,您觉得这里还可以吗?”
宝珍忍着眼泪,看了看周围的环境,点头道:“这里很好。”
小林子往地上铺了一张厚厚的坐垫,躬身道:“格格,您请坐吧。”
宝珍跪坐在坐垫上,用手摸着那冰凉凉的石碑,全身忍不住抽缩了一下。明明是自己的孩子,却连看都看上一眼,任谁都会觉得心酸又难过。
兰芝在旁摆放水果,小林子轻声说道:“兰姑姑,奴才有没有落下什么?”
兰芝摇摇头道:“没有,你先去马车那边候着。有事我会再吩咐你的。”
“是,姑姑。”小林子应声而去。
宝珍双手捧着小小的衣服,细细摩挲着上面的针脚花纹,轻声说道:“孩子,娘亲来晚了,让你受委屈了。”说完,她将衣服一件一件放进火盆中,看着它们慢慢被烧成灰烬。
兰芝陪在她的旁边跪着,脸上露出一种既悲伤又愧疚的神情,过了好半天,方才出声劝慰道:“格格,节哀顺变。”
宝珍闻言,沉默了一会儿,开口道:“这个地方,大汗他来过吗?”
兰芝摇了摇头:“大汗曾经问过奴婢,但没有亲自来过。”
果然不出自己的所料,宝珍拭掉脸上的泪水,露出像一个淡淡的笑容,怅然道:“这样也好。”
兰芝听出她话中的悲伤,不禁劝慰道:“格格,您还这么年轻,往后还会有孩子。”
宝珍盯着兰芝的脸,神情认真道:“不会了,我只有额鲁一个就足够了。从今往后,我只为了他一个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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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卷 第八十四章
第八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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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芝只当格格说的是一时气话,并没有太过注意。
回到牙帐之后,宝珍并没有急着回去休息,而且亲自去探望了旭日高娃。这样的举动,无疑让兰芝觉得诧异,却又不敢多言。
帐中点着淡淡的熏香,旭日高娃背靠在床炕上,正在喝着刚刚煮好的牛乳粥。
待看见宝珍进帐,她似乎被吓了一跳,手上的羹匙掉在了毛毯上弄得很脏。因为穿着长袍的关系,她的小腹还不太显怀,但起身的时候,还是需要人搀扶,小心翼翼的。
宝珍见她行动不便,非常大度地摆了摆手,示意她坐着不用动弹。
不过,旭日高娃面对她时,还是显然有些心虚,迎上前去微微俯身道:“见过汗妃”
宝珍的态度平和,看不出有任何的情绪,只是她的眼神是冷冰冰的,和之前的感觉完全不同。
“你身子不方便,就不用这么拘礼了。”宝珍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