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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珍接过瓷瓶,拿掉瓶口的木塞,将淡青色的药膏涂在了旭日高娃的指尖。药膏里含有薄荷油,摸上去清凉凉的很舒服。
“刚开始学的时候,难免会被刺到,这瓶药膏很有效,涂一涂恢复得更快。你的手生得很好看,这么嫩的皮肤,伤了多可惜。”
旭日高娃看着她慢条斯理的动作,双眼微垂,似乎不知自己对她这样贴心的举动该怎么反应。
“好了,我再来教你一遍,你仔细看好了。”宝珍准备重新再教她一遍,谁知,旭日高娃却出声道:“这刺绣远比我想象的难,恐怕不是一时能学会的。我的眼睛有些乏了,不如咱们说说话儿吧。”
宝珍闻言,抬起头来看她,微微沉吟道:“也好。”
“祖母的故事,您都听过了。想来,我们祖孙二人面对的困境,您也是能够明白的。”旭日高娃故作大人般的语气,神情认真道。
宝珍回道:“是的,你们的处境我很能理解,大汗他自然也是。”
“眼下最重要的事,其实并非是你的婚事,而是尽快将你们部落的百姓转移至此。多耽搁一天,他们便要多受一天的罪。”宝珍提醒着她说。
太子卷 第七十三章
第七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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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若是真心投诚,又何必拘泥于形式。”
宝珍的心境与旭日高娃完全不同,在她看来,解决问题的方法并不是只有一个。
说完这句话,宝珍重新拿起绣绷,挑出针脚,将方才绣得那几针拆掉。“常言道,好事多磨难,这其中难处是有的。我们一起来想想法子,总会事半功倍的。”
旭日高娃闻此,神情微变,嘴角轻轻地咧了下,显然对宝珍这种无可挑剔的态度,接不出话来。原以为自己这几天的举动,可以乱一乱宝珍的心思,谁知她还是这般淡定自如。
另一边,巴图布赫再次重申了自己的态度,立侧妃的事情,就此作罢,无需再议。接着,他命扎那抽调三千骑兵,前往戈壁保护格尔部的百姓,并且尽快安排他们迁移来此。
扎那领命而去,不出一个月的功夫,便将格尔部全部护送回来,凯旋当天,巴图布赫陪同乌伦珠日格亲自迎接,牙帐内外,大家载歌载舞,好不热闹。
自己的子民得到妥善安置,乌伦珠日格一时心中感慨万千,巴图布赫见了,手捧美酒敬她,只道:“姑姑,欢迎回家”
乌伦珠日格闻言,笑中带泪,只觉,自己一直提着的心,终于安安稳稳地有了着落。
当天夜里,巴图布赫大醉而归,回到帐中,一头倒在炕上,不过片刻就呼呼地入了梦乡。宝珍闻着他身上浓浓的酒气,忙吩咐春华冬梅备水给他擦脸擦身。
巴图布赫睡得很沉,偶有鼾声,宝珍坐在一旁的椅子上,难得一个人清闲地发了会呆。
兰芝过来伺候,见她手上拿着锦盒的荷包,面上不禁一喜道:“格格,您想好了?”
宝珍闻言没说话,只是轻轻地点了点头。
兰芝轻声叹息道:“格格总算是想通了。”
虽说是宫廷秘方,但宝珍对它的效用,还是半信半疑。若不是因为信任兰芝姑姑,她绝对不会轻易尝试的。
这药丸需要用温水氲开服用,口感微苦,带着一股淡淡的中药味。兰芝说过,这药有暖宫滋补的效用。服用了几天之后,宝珍脸色确实好了些,而且每到月事前后,小腹也不在温凉凉的。
兰芝见她气色渐佳,也跟着放心了不少,只等着主子早日能有好消息。
时间匆匆而过,转眼迎来了今年的第一场雪。
哈日查盖微笑不语,抬手夹起一枚肉丸子,轻轻地放在碟子里夹成两半,将一半夹给旁边候着的娜仁托雅。
娜仁托雅见此,不禁瞄了一眼对面的大汗和汗妃,俯身谢道:“多谢世子,奴婢不饿。”
“你。。。”哈日查盖机不可见地蹙了蹙眉心,自己都不知道告诉她多少回了,不许在称呼什么奴婢,奴家的。
哈日查盖故意道:“这么多菜,我自己吃不下,你帮我一起吃。”
宝珍见状,温和道:“你也坐下吃吧,往后不用这么拘礼。”
娜仁托雅闻此,才刚坐到哈日查盖的右后方,低头吃起了肉丸。
两个孩子的感情越来越好,宝珍对娜仁托雅的印象一直不错,年纪虽小,却是乖巧懂事,平时的言谈举止也没有什么可挑剔的地方。
想到这里,宝珍的目光落在哈日查盖的身上,再过两年,就该给他定亲了。也许到时候,自己可以少操些心了。
巴图布赫瞧见她若有所思地笑了笑,轻声问道:“什么事那么高兴?”
宝珍闻言,回过神来,指着桌上的饭菜道:“今天的肉羹做得不错。”因为不喜羊肉的膻味,宝珍平时很少吃羊肉,可今天却是破例吃了小半碗肉羹。
巴图布赫见状,轻赞一声“好”,含笑道:“看来要好好犒赏做菜的师傅了,难得见你喜食肉羹。”说实话,宝珍偶尔挑食的行为,让他很觉得颇为新鲜。平时,宝珍做什么事都很随和,吃什么穿什么,她都不是很在意。难得能见到孩子气的时候,便是对着羊肉大餐,微微皱眉的样子。
最近几天,宝珍特别能吃能睡,有时甚至还要懒床半个时辰,睡眼惺忪的慵懒模样,让巴图布赫看得入迷。
辰时过半,宝珍窝在暖和柔软的被子里不愿起来,巴图布赫坐在床边,伸手理着她的长发,语气温和道:“今天的风沙大,若没什么大事,你就不要出去了。”
宝珍闻言,轻轻地点了下头,依旧舍不得睁开眼睛醒来。
这会,侍女们端来了温好的牛乳粥和奶酪饽饽,大帐中顿时充满了浓郁的奶香味。不知为何,宝珍对这香浓的味道,有些敏感,随即睁开双眼。
兰芝见她醒来,以为她是饿了,忙端来清水给她漱口。
巴图布赫先接了过去,亲自给已经坐起身来的宝珍喂水。漱过了口,兰芝又为她换了一杯,两口温水下了肚,宝珍觉得胃里面舒服多了。
牛乳粥和饽饽跟着被端了上来,巴图布赫低声道:“正好,我陪着你一起用些。”
宝珍答应了一声好,谁知,半勺牛乳粥刚入口,她的胃里再次一阵恶心,随即趴在床边干呕了起来。
巴图布赫见状,连忙帮她顺一顺后背,跟着瞧着站在桌边的侍女,沉声道:“这粥是谁做的?”
春华闻言,被吓得打了个激灵,“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怯声道:“是。。。奴婢做的。”
巴图布赫原本还有说话,见宝珍捂着嘴坐直了身子,便没有再理会春华,继而关切道:“是味道不对,还是你哪里不舒服?”
宝珍用手帕捂着嘴,摇了摇头,语气歉然道:“没事,我好像是胃里积食了,吃不下东西。”
兰芝从斜襟里抽出手绢,为她清理衣服上的污物,跟着道:“要不要请大夫过来看看?”
宝珍又摇了摇头,清了清嗓子,“一点恶心罢了,不用大惊小怪的。去端盆温水来,给我擦擦脸就好。”
一听见“恶心”这两个字,兰芝面有惊喜之色,微微踌躇了下道:“主子,奴婢还是请大夫来看看吧,没准儿会有好消息呢”
她的话让巴图布赫和宝珍都愣一下,随即两人对视一眼,宝珍能看出他眼中涌出的喜悦,不禁微微红了脸。
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大夫便匆匆赶到,巴图布赫心急得很,免了他的大礼,吩咐他赶紧为宝珍诊脉。
大夫隔着薄薄的纱帐,十分仔细地给宝珍号脉,沉默了一会之后,他点了点头,跟着起身回道:“恭喜大汗,娘娘已经有两个月的身孕了。”
此话一出,巴图布赫当场高兴得说不出话来,宝珍自己也是不敢相信,手掌轻轻覆在自己的小腹上,轻轻摩挲。
兰芝也为主子高兴,含笑跪地行礼道:“奴婢恭喜大汗,恭喜娘娘。”其他人也跟着有样学样,纷纷下跪行礼。
巴图布赫掀起纱帐,仔细端详着面带羞涩的宝珍,神情温柔道:“你就是我的福星。”
宝珍还是有些不敢相信,再次向大夫询问确诊。
大夫一一作答,并且把她最近这段时间的反常症状,她害喜的时间稍晚了一些,所以之前大家都没有往这方面去想。
巴图布赫只有一个儿子,宝珍的这次怀孕对他而言,十分重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