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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呸!”没等村长把话说完,原本大笑的花月满,忽然一口吐沫就喷在了他的老脸上。
周寡妇见此,不由得再次拉紧了花月满的发丝:“贱种!你还敢反抗?”
花月满被迫歪着面颊,垂着眼睛一一扫视着屋子里的所有人:“你们杀我男人,断我后路,我奉劝你们最好把我也给杀了,不然早晚有一天我会亲手切碎了你们集体喂狗,磨光你们的骨头让你们尸骨无存!”
她从来没想到,自己也有如此泼妇的一面,因为她一向都喜欢站在最后面,哪怕是捅了别人一刀,也让人猜不到是她下的毒手。
然而现在的她披头散发,面目狰狞,若是给她一面镜子,估摸就是她自己看着现在这个德行的自己也会被吓得一尿。
原来,人都是被逼出来的。
原本热闹的屋子,霎时间安静了下来,村民们大眼瞪小眼的瞧着,却没有一个人再敢开口说话。
此时的花月满,就这么满是狼狈的站在众人的面前,头发还被周寡妇紧紧地攥在手里,巴掌大的小脸已经青紫红肿的看不清楚五官。
可就是这样一个她,却让屋子里所有的人都是为之一震,他们是那么的想要把她刚刚说出口的那些话都当成笑话来听,可他们却无论怎么扯唇都笑不出来。
她的眼神太凌厉了,凌厉到仿佛夹杂着利刃一般冰冷又犀利。
“砰——!”外面忽然响起了一声巨响,紧接着是一阵混乱的声音。
花月满转头朝着窗外看去,只见那原本堆积着柴火的地方,此时火光四溅,通红的大火照亮了半边天。
刘默……
接踵而来的绝望,像是一把无形的利刃插在了她的心坎上,捅进了她的心房里,那种克制不住的疼痛,一点点吞噬着她的周身。
堂堂祈天的太子刘默,光是名字就足以让周边几国颤几颤的男人,就这么的被一群山村莽夫当火鸡给烤了,这样的事情要是传出去,也不知道要笑掉多少人的大牙。
可是花月满却笑不出来,想哭又哭不出来,叫嚣着泛着剧痛的心脏,好像被什么握紧了一般,窒息的难受。
“呼呼呼……呼呼呼……”汗水,不停的顺着面颊缓缓流下,她什么都做不了,只能不停的大口大口呼吸着。
村长和村子里的其他村民,同样朝着窗外望去,当他们瞧见了外面那猛烈的火势,有松了口气的,有偷笑的,有事不关己的,有再次幸灾乐祸的。
“村长!村长——!”一名村民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不,不好了!”
村长皱了皱眉,举着烟袋锅子就敲在了那村民的头上:“慌慌张张的做甚哩?那人可是烧了?”
村民点了点头:“烧是烧了,可……”
村长急得跺脚:“可啥哩?你就不能快点说?”
村民似乎比村长还是要着急,一副要哭出来的样子:“可,可他,他他……”
村长像是没听清楚:“啥?”
村民咽了咽口水,张着嘴巴好像还要说什么,可没等他发出声音,只见一道白光顺着墙面穿透而过,直劈在了他的身上。
“唰——!”的一声响动,白光顺着那村民的脑门中间穿透而过,又打在了对面的墙壁上。
一切发生的太快也太突然,等到所有人都回过神色的时候,只见那原本报信的村民,整个人忽然左右错开,一分为二的直直倒在了地上。
“啊!闹鬼哩——!”周寡妇吓得当即朝着门外跑了去。
“这,这……”村长震的后退了几步,要不是身边的村民及时扶住,很有可能直接跪在地上起不来。
“你们几个拎着家伙出去瞧瞧,看到底是咋哩?”村长招呼着屋子里的村民。
屋子里的村民也是被这场景吓得呆住了,任由村长咋咋呼呼了半天,愣是没有一个人动弹。
“轰——!”又是一声的巨响,原本的墙壁破了个大洞,“哗啦啦……”随着砖瓦凋零而落,一个高大的人影踩着碎石乱瓦,缓缓的走了进来。
在所有人呆愣的同时,那个人幽雅而站,及腰的长发逆风飞舞,雍容尊雅的面颊微微一笑,慵懒的声音骤然响起。
“鬼倒是谈不上,但若是你们非要这么认为的话……也并不是不可为。”
第二百五十四章 强势刘默苏醒归来
他问:“花月满,你知道你现在在做什么吗?”
她说:“我其实不想知道。”
他又问:“你的心可在我的身上?哪怕是一点点……”
她回的肯定:“没有,我没有自虐情结……”
其实这个答案并不算是出乎意料,但饶是刘默早已心知肚明,可当听闻她亲口说出来的时候,他还是觉得刺耳。
他从来没想过像他这种人,会期盼所谓的爱情,可爱了就是爱了,他不会放手,死都不会。
可是他能做到威胁她留在自己的身边,强制她离不开自己,但他做不到看着她违心的在自己身下婉转承欢。
所以他说:“既是强求不如不要。”
那一瞬,他看见了她眼里闪过的不敢置信,其实他想说不单单是她,这样的事情连他自己都不敢去相信。
他从不觉得自己是个伟大的人,像是那种词汇,也从来不会出现在他的身上,他狂妄自大但从不会自负,他很清楚他一步步的走到今天这个位置上,是踩着多少人的尸骨,是手染着多少人的鲜血。
可就是这样一个他,却偏偏对她下不去手,哪怕他明明已经下定了决心,不惜一切的办法将她囚禁在自己的身边,可当看见她那一双闪烁着敬畏与戒备的眼睛,无论多坚固的决心,总是会在那一刻崩塌瓦解的灰飞烟灭。
她总是悲怨的说:“刘默,你肯定是老天爷派下来克我的。”
其实他没有说的是:花月满,你才是那个天生吃定我的人。
在她担忧的目光中,他用仅存的内力克制住了冰毒的蔓延,他不想看见她的自责,因为那种矛盾纠结的目光,比她畏惧防备的眼神还揪他的心。
他说:“花月满,其实你是关心我的,哪怕你不承认,但你却阻止不了你心疼我的那颗心。
她虽然没来得及说出口,但那表情明显是在说:刘默你丫的自信心也太自我膨胀了吧?
看着她那像是被踩到了尾巴的模样,他想笑,可身体的越来越虚弱,眼前的愈发晕眩,再次蔓延而起的冰毒,终是让他人事不知的昏迷了过去。
谎话就是谎话,永远都不可能变成真的。
刘默不知道这期间发生了什么,等他再次有意识的时候,她已经将他带到了一处人家,虽然破败的满是灰尘,但只要有她在身边,再恶劣的环境对于他来说都是天上人间。
只是……
他能听见她说的每一句话,他能感受到她的每一个动作,可冰毒的蔓延冻结了他的每一处经脉,让他跟活死人一般的一动不能动。
一直到……
他不知道她究竟为何还会选择靠近自己,但冰毒的吞噬,让他没有任何理智可谈,以至于……
他不知道自己索取了多少次,直到冰毒得到了控制,他才停了下来,可她却昏了过去,瘫软在他的怀里,一动不动。
他缓缓伸出手,轻轻抚摸着她被挂满了泪痕的双眼,微微垂眸,吻上了她哭红的眼睛。
如果这孽缘从一开始便是错的,那不妨就一直错下去好了……
以后的每一次欢晌过后,他都会有半刻的知觉,可每次她都会提前昏过去,然等她醒来的时候,他便又恢复了不能动只能听的状态,所以在她看来,他从始至终都不曾醒来。
随着时间的一点点变长,她似乎变得愈发唠叨了起来,总是不停的在他的耳边叨叨个没玩没了。
“刘默,你别以为我现在是非救你不可,我只是看你可怜兮兮的……再说了,我花月满是谁?明月入怀,海纳百川,宰相肚子里能撑船,哪怕你以前渣成那个德行,我也能一笑置之,不计前嫌……”
“刘默我知道你现在心里跟明镜儿似的,其实你放心,就算你现在醒过来了,我也不会扔下你不管。”
“刘默,你就睁开眼睛吧,哪怕只是眨巴一下呢?……好吧,我承认,其实我就是不计了百分之一而已……我都说实话了,你是不是也该大度的给个反应了?”
“刘默,你看看这鸟不拉屎,鸡不生蛋的地方,你说咱俩什么时候能出去呢……?”
什么时候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