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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吃鱼钓一条。两个人在大草原上想怎么浪荡就怎么浪荡。
就在小寒在神与人之间抉择的时候,始皇帝又来藏大院溜达了。这时候,小寒的脚下正踩着一堆泥。
离她不远的地方。地上摊了一堆刚刚截断了的竹子,看管她的人坐在地上,抱着个柴刀咔咔地干活。看那意思,小寒像个监工。
始皇帝本能地往后躲了一下,有人在他面前用刀呢!
梁辰近前一步,正要喊话,始皇帝举手示意,同时微不可见地摇摇头,梁辰赶忙往后一缩。
……
陶泥是淘洗了好几遍的泥,已经非常细腻。
那姑娘叉着腰。抬头望天。赭红色的泥巴扑哧扑哧地在她的脚上涌动。她踩得浑然忘我,似乎只是享受软泥和小腿摩擦的过程,而并不关心泥巴是不是到了她想要的程度。她的裤子扎得很高,到了膝盖以上。赭色的泥巴让她的小腿白得触目惊心。她每次从泥巴当中把小腿拨出来。都露出纤细的脚踝。两种颜色的分明对比不由得让人生出些怜惜。
也许,那是应该握在手里好好把玩的。
扶苏的女人,长了一双好腿!始皇帝禁不住“嗯哼”了一声。
这动静。让看管的军士赶忙扔下柴刀,他连起身都顾不上,直接趴在地上。
小寒放下手,扭头看了一下,停顿了片刻,又继续叉腰踩泥。她给了天空一个大大的白眼:偷窥者,鄙视之!这一刻,她想明白了,无论是做人还是做神,对这个囚禁自己的人,她需要顺着她的心。
她仰头望天的小脑袋随着踩泥的动作一颤一颤的,皇帝受不了了,他感觉他的尊严受到了挑战,他冷冷地哼了一声,说:“不怕联杀了你?”
“你不会!”小寒淡淡地说了一句,停下脚上的动作,直视着这双不善的眼睛:“无论小寒是人还是神,杀了我,皇上都是不划算的。”说完,她从泥里拨出脚来,一溜儿泥脚印儿,找清水泡脚去了。
杀了她很容易,想让扶苏忘记这件事,不容易。
而且,她是神,没了她,他还怎么长生不老?
皇上的鼻翼因为生气急速地翕张,他咬着槽牙,急需干点什么撒撒气,这个女人她把他的脉号死了,他确实不能这么杀了她。
可是,他真想杀了她。把她的小脑袋拧下来,再一掌劈断她的脚踝。
梁辰的心揪成一团,胡亥那么折腾他都没有气成这样,今天,可真的不能冲动啊!
他乞求地望着皇上,但是他不敢说话,他知道自己的脸面没有那么大,小寒和他的缘分也没有大到让他豁出去的地步。
皇上闭上了眼睛,胸脯起伏了几下,渐渐趋向平缓。现在,他仍在生气,但生气的原因变了,不是因为不敬,而是因为让人号准了脉。他这么一个拿捏别人的人,居然让一个头发散乱、满脸流汗的小商人拿准了尺寸!
耻辱!耻辱!
“啪啦!”他一脚下去,把那一堆竹子踢开,军士本能地躲了一下,但,他的脸还是被划了一下,血顿时就下来了,像一条细细的蚯蚓,红红的,逐渐变长变大。
最怕人的不是脸上开了口子,而是这声势所带来的意味,跪着的军士吓得不停哆嗦。
梁辰却悄悄松了口气,皇上他找到撒气的方式就好了,怕就怕他一句话不说,咬着后槽牙。
“谁都不许帮她干活!”这是皇上拂袖而走时留下的话。
皇上那么气咻咻地离开,让小寒快乐了一小下,囚禁他的人终于让她回敬了点颜色。
可是,让她算计不到的是,皇上是个小心眼儿,这种敬不敬的小事他非要扳回一局。这一点倒是和扶苏很像。
事情是这样的,踢竹子事件之后的一天黄昏,皇上和郑夫人一起驾临了。这让小寒张大了的嘴好一会儿才合上。这是要组团认亲吗?我并不想啊!
郑夫人一见她就泪眼婆娑,看到她就想到儿子,现在,她已经知道儿子为什么去上郡了。虽然,当着皇上的面哭哭啼啼是不好的,但她就是禁不住。
小寒心软,最见不得长辈哭,她能在皇上面前挺起腰杆,表达她的不满,但对她却不能。这女人是扶苏的妈,她对她也是很有长辈风范的。
“夫人。别这样,我这不是好好的?”她扔下手里的竹子和绳子赶忙迎上去。
郑夫人抹了抹眼角,把手捂在脸上,在人前流泪,她自觉是丢人的。
小寒有些心疼地抓住她的胳膊,嗔怨着说:“您这么大肚子,还来看我,本来我应该去看您的,这不是出不去吗?”
郑夫人无奈地摇摇头,回头看了一眼皇上。轻叹了一声。说:“你受了苦了,我才知道你在这里养伤。皇上也是想让你养得好好的呢。”
话说到这儿,小寒就没办法了。这是扶苏的妈说出来的话,她再不满。对扶苏的爹也得有点恭敬之意。她微微屈了下腿。小声说了一句:“多谢皇上和夫人的关心。小寒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始皇帝扬起下巴,在心里冷哼了一声。她还是没有跪下,但总算还没有咯牙到连长幼都不懂的程度。
话说。扶说怎么找了这么一位……,他就不怕不消化?
他在琢磨儿子的功夫,郑夫人已经拉着小寒的手叙家常了。
“怎么没跟着扶苏去上郡呢?你不在,谁照顾他?上次你不就跟着去了?”
小寒咬着嘴唇没有搭腔,看着疑惑的郑夫人,眼泪就这么不争气地跑出来了。她把头扭到一边去,她怕她问起这个问题,偏偏,她就问了。
“看看,这孩子!”郑夫人疼惜地拍了拍她的背。
好一会儿,小寒转过身来,沙哑着喉咙低低地说:“夫人别问了,我们拌了几句嘴,他让我气跑了。”
“哦。拌嘴难免的。”郑夫人体贴地拉着她的手用力握了握,说:“他就那样的性子,从小就是,你得让着他。”
小寒用力点点头,其实,她一直都让着他。
她不想让这个话题再持续了。忍着泪,她勉强笑笑,一指地上的竹子,说:“小弟弟快生出来吧,我做一个秋千给他。”
郑夫人一听就笑了,“我倒希望是个女孩儿呢,好天天陪着我说话。”
小寒蹲下来,捡起地上的竹子,说:“我做好了,让人给您送过去,不过,您可不能坐,小心摔下来。”
郑夫人一把把竹子扔在地上,心疼地说:“着什么急,还早着呢!倒是你,刚刚受了那么大的苦,该好好养着。”
小寒摇摇头,苦笑着说:“夫人,小寒不能歇着,小寒总得把自己累到支撑不住,才能睡得着。”
郑夫人脸色一滞,偷眼望望面无表情的皇上,想说的话又咽了回去。
她本想说,没事的,你养好了就可以找扶苏去了。
……
此刻,在上郡的营房里,扶苏也不知道怎么入睡。
他让油灯一直亮着,好歹有光线填充,屋子里是满的。可是昏黄的光线照着,他这么健壮的一个人,投在墙上的影子却分外可怜,好像大冬天一条没人认领的野狗。
没了灯,也不好,仿佛墙壁都消失了,他一个人直接躺在营地大院里,空空地,没依没靠。
星星和月亮都能照见他的凄清,是不是?
好几次和小寒亲热的时候,都想把酒倒在她锁骨的窝窝里,然后一口口地喝掉它,但每次只是想想,他就情难自禁了。到今天,这绮丽的想法终究成了遗憾。
黑夜显得这么漫长,一闭眼就看到小寒哭泣着指责他:“你太过分了,你太过分了!”
他真的过分了。
小寒不是他的耻辱,小寒是他的命啊!
如果只想着独善其身,小寒犯不着做坏事去算计胡亥。因为他,她才做了坏事,她把自己弄脏了,他却嫌弃她。
她数次暗示他,赵高这种人,要早点想办法。他迟迟没有觉悟,或者觉悟了,却反应迟缓,心不够狠,手也不够辣。
他曾经指责小寒处心积虑地害人,现在,他才知道处心积虑地害人的人是谁。
“小寒是神仙”,他怎么不说他女儿是神仙?
这个狗东西,他这么一说,不但讨得了父皇的欢喜,还打击了自己,捎带了李相。
若论根由,可能是阎乐的事情让他愤愤难平吧,他总要找个机会把这口气出了。
如果他不离开咸阳。赵高他未必有那个胆敢欺负到门上!
难道是小寒做的事情让他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