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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处……”
    “试着想象你身处一条长廊……在你的面前……有一扇门……”
    “你……想要打开它吗?”
    昙花用极轻极轻的声音回答:“想。”
    “好……当我数到三……你就会打开这扇门……”
    “一……”
    “二……”
    我看到她皱起眉头,原本放松下来的身体似乎也变得紧张起来,这可不是好兆头。
    “三……”
    几秒钟的平静过后,她突然歇斯底里的惨叫起来。
    那种声音,仿佛她受到了极度痛苦的折磨。
    “啊!啊!”她没完没了的叫着,身子也开始不停抽搐。
    “昙花!”我加大音量呼喊着她的代号,可是并没有起到任何作用。
    另一头的苏郁站了起来,对我说道:“古奇,她好像已经被催眠了。”
    我这才意识到苏郁的话可能是正确的,于是迅速把嘴贴到昙花的耳朵旁边,轻声说:“不要害怕,不要害怕……”
    似乎真的起了作用,她变得安静下来,可是呼吸依然急促。
    这真的是一件不合常理的事情,因为如果她的身体不够放松,意识也不够沉静,催眠就不可能成功。但是按照目前的情况来看,她似乎已经陷入了催眠。
    不过这种情况,更像是“梦魇”。
    我谨慎的问道:“你看到了什么?”
    “一间屋子……”
    “什么样的屋子?”
    “屋里有一个手术台,上面有血……很脏……”
    “手术台?是医院吗?”
    “不是,只是一个很破很普通的小屋子……”
    “那手术台上有东西吗?”
    她没有回答,而是再度陷入了沉默。
    又是几秒钟过去,她突然开始再度惨叫起来。
    “啊!啊!”
    她叫的声嘶力竭。
    我知道这场催眠只能到此为止了,否则或许会对她产生更严重的伤害,于是我在她的耳边轻声说道:“你现在回到了那条走廊……大门也已经关上了……”
    “我数到三……你就会醒过来……”
    她依然在惨叫。
    我说:“一……”
    “二……”
    “三!”
    她的叫声戛然而止,迅速睁开了双眼,一脸茫然的看着我。
    我问:“你还记得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她说:“我只记得自己去了一个地方,有手术台……”
    “你听到了什么声音吗?”
    “惨叫声,我听到了以前总是听到的那个惨叫声。”
    听到她的话,我和苏郁迅速的对视了一下。
    看样子事情并没有我想象的那么简单,这个女人明明就是自己在叫,可偏偏却察觉不到这一点。
    这或许又是一条线索,我的心中有了一个大胆的推测,不过尚且不能断定是否正确。
    我说:“你的精神状态不太好,今天的催眠就到此为止吧。”
    她叹了口气,问:“你有办法帮我吗?”
    “到目前为止,我连你的问题在哪儿都不清楚,就好像一个医生只知道你有肿瘤,却不知道肿瘤在哪儿,这你让我怎么帮你?”
    她的表情有些犹豫,说:“可我……”
    我打断道:“如果你真的愿意让我帮你,那请你下次来的时候做好被我知道*的心理准备。而且,我希望你能够录下你晚上睡觉的场景,或许会起到很重要的作用。”
    她点了点头,然后离开了诊所。
第三十一章 惊魂噩梦(中)
    在女人离开之后,苏郁开口问道:“她还会再来吗?”
    我点头说:“一定会的。”
    昙花,是一种只在夜间开放,并且在盛开后迅速凋零的花朵。她为自己取这个代号,本身就透露出了许多含义。
    如果说昙花代表的是“转瞬即逝”,那么对于她来讲,这种转瞬即逝究竟指的是什么呢?婚姻?家庭?
    或许这才是她的心结所在。
    然而问题在于,她不愿意透露更多关于自己的信息,这对治疗过程无形中增添了许多难度。
    苏郁说:“就在她惨叫的时候,我似乎在她肩上看到了一个小女孩。”
    我有些惊讶的看向苏郁。
    她继续说道:“那个女孩趴在她的背上,看起来有些模糊,而且脸上全是血……算了,可能是我的幻觉吧。”
    无论苏郁到底有没有看到那个根本不应该存在的小女孩,但是我突然意识到了另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为什么她看到的偏偏是女孩,而不是男人,或者老人呢?
    这个女孩儿,一定指代着什么。
    ……
    不出意料,第二天她带着一段录像再度来到了诊所。
    我接过她递过来的优盘,问道:“里面的内容你都已经看过了?”
    她点了点头,说:“原来一直在惨叫的人是我自己。”
    我用电脑播放着她送来的录像,仔细看着里面的每一处细节。
    录像是从午夜十二点开始的,她在睡前打开了录像机。大约过了十多分钟,录像里的女人就开始发出尖叫。她的身体不住的扭动着,仿佛正遭受着某种折磨,和昨天催眠状态下的表现如出一辙。
    看到这里,我终于可以确定,每到睡着之后都会发出尖叫的人就是患者自己。
    我关掉录像,转而看向她,问道:“今天可以坦白一些了吗?”
    她点头说道:“我叫杨丽婷,二十八岁。”
    我问:“职业?”
    她迟疑了一下,说:“医生。”
    “是哪种医生呢?外科?”
    “嗯。”
    “平常会做手术吗?”
    “会的。”
    听到这里我大致有了一些推测,通常来讲,外科医生做手术时会给自己施加相当大的心理压力,这有可能会导致心理问题的发生。
    杨丽婷问:“我能告诉你的都告诉你了,你有办法治好我吗?”
    我说:“实话跟你说吧,你会发出惨叫很有可能是为了将自己唤醒,因为如果让你继续将噩梦进行下去,很有可能会对你造成更大的伤害。”
    “你的意思是,惨叫声其实是对我的保护?”
    “是的。”
    这种情况和我所经历的十分相似,在胡院长对我进行催眠的时候,我曾在关键时刻突然被安安扯入了那场熟悉不过的噩梦之中,结果与记忆中的她擦肩而过。胡院长认为噩梦的作用是让我远离有关她的记忆,这可能是一种保护。
    或许对于杨丽婷来说,她自己发出的惨叫起到了类似安安噩梦的作用。
    当然这只是猜测,具体情况还需要仔细研究之后才能得到答案。
    她说:“无论噩梦的内容是什么,我只希望自己以后不会再受到它的纠缠。”
    “那你很有可能需要先将它看清,用比较哲学的方法来说,先要拿起,才能放下。”
    杨丽婷犹豫了一下,说:“可以试试。”
    随后,我再度对她进行了催眠。
    “一……”
    “二……”
    “三!”
    杨丽婷陷入催眠状态之后,再度声嘶力竭的叫喊起来。
    有了昨天的经验,我迅速俯下身子,在她的耳边轻声说道:“冷静下来,你现在很安全。”
    她终于平静下来。
    “你看到了什么?”
    “手术台……”
    杨丽婷的职业就是手术台,再联系上她的职业,我更加确定这份压力很有可能来自身为外科医生的压力。
    “手术台上有什么?”
    她大口喘息着,不说话,似乎正承受着巨大的痛苦。
    “呼呼……”她的额头上满是汗水,眼看着已经到了心理崩溃的边缘。
    我鼓励道:“不要怕,鼓起勇气,面对他,看清他。”
    她颤抖着声音说:“是一具尸体……”
    “是什么样子的尸体?”
    “是一个小女孩儿……”杨丽婷一边说着,一边抽泣起来。
    “不要害怕,仔细看一看她。”
    她攥紧了双拳。
    我问:“这个小女孩和你幻觉中的一样吗?”
    “一样……”杨丽婷咬着牙说道。
    “她长什么样子?”
    “我看不太清……她的脸上……都是血……”
    一瞬间,我如遭雷击!
    怎么会这样,难道苏郁看到的情况都是真实的?
    我难以置信的问:“请再仔细看看,你真的不认识她吗?”
    杨丽婷几乎哭了出来,“不认识。”
    “好,接下来我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