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不不不,我,我这真的……”。
庆帝不明所以,他黑着脸拍拍案台,“元翀你起来,这是什么日子,净胡闹!”。
元翀哭丧着脸,在太子的搀扶下站起来,“父皇,元翀活不长啦!若是四皇兄他不肯搭救,元翀就要去见母妃啦!”。
“你这是什么话!”,好在这里都还是自家人,否则庆帝真不知元翀这样,他该如何应付。
浔阳也是一脸疑惑,他站起身走出案桌,“六皇弟好好说,我若是能帮你,自然不会推辞的!”。
元翀紧握太子的手,眼里几颗泪珠子打转,“元翀这十几日身体越来越差,原本只是简单的风寒,到现在每晚夜不能寐,头疼得无以复加,昨日还咳血了……”。
“这样的事情朕怎么不知道!太医呢!你宫里的人呢!简直是放肆……让他们来见朕!”,庆帝急得快要跳脚,他见元翀不像说假话。
“是,是元翀让他们不许对外声张的……”。
“你这是为什么!”。
“元翀害怕,元翀怕自己得了怪病,被父皇下令遣出宫……元翀好怕啊!”,宫中曾有一场瘟疫爆发,庆帝下令让人把患病的以及可能患病的全都撤出皇宫,元翀怕自己也被放弃。
庆帝拍案,“胡说八道!”。他指向秦值,“去,去请太医来,让他们在朕的面前为翀儿诊治”。
元翀立刻跪下,“父皇,太医说了,元翀气血不足,底子差,不能长期吃药,也不能直接进补……”。他从小身体就差,庆帝一直知道。
看着他这样,庆帝有些心疼,“那怎么办,你说父皇能怎么办?”。
“元翀记得父皇赏过一块血玉给四皇兄……”,他怕浔阳以为自己觊觎他的血玉,诚惶诚恐的解释道,“我不是要,我不要的,我,我只是,我只是想借来戴些时日……”。
浔阳脸色发白,“这……”。
庆帝总算明白元翀想要干什么,他心里先是一刹那的心安,好在没什么大事,而后又是为难,他自然明白元翀说的血玉是哪一块,那块玉他赏给了浔阳……他下意识的去看了看简离,那块玉原本该是简离的,他还记得,他知道简离也没忘。简离脸色淡然,似乎没受到什么影响。
“四皇兄你信我,我真的,我,我没有想要的”,元翀以为浔阳舍不得,他一再强调自己不是想要据为己有,只是想要戴些时日,养养气血。
丰王,敬平王都是一副看好戏的姿态静静围观,他们一言不发,等着浔阳应对。太子暗里握了元翀一把,他轻轻说道,“别怕”。
长公主住在宫外,对于一些流言她是知道的,心里感到不妙,此时她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如果要说,她又能说什么呢!她一直不在宫中,自己的弟弟生了大病,她懵然不知,如今她也无能为力。
明玉芙知道自己的儿子,当她看到浔阳脸上的那一抹惨白的时候,她心里就凉了半截。
太子看看庆帝又看看浔阳,“不管有没有用,都听六皇兄的吧!至少给他一个心理依靠”。他目光灼灼的盯着浔阳,“四皇兄,你说是不是……”。
第一百三十章 出手解围
以后的事情谁说得清楚,未来的事情谁又看得明白,匆匆人生,我只愿我不用重新来过。
所有的苦,吃一次就够了。
我害怕。
害怕重新来过,会比之前更糟。
……………………………………………………
浔阳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场面,纵使他再怎么强装镇定,也还是难免脸色渐变。
“本王还没见过血玉,今天正好看看,看看血玉是否真的如传言所闻,殷红似血”,丰王适时插上一句,他说时眼睛一刻也不离浔阳。
“我……不行!”,浔阳别过头。
元翀急着看向庆帝,“父皇,求你说句话,帮我同皇兄说一下!”。
庆帝为难的看了看坐在身侧的明玉芙,她正襟危坐,不苟言笑。不过她拢在袖子里的手却是纠结到了一起。
“阳儿,你便借予他吧!翀儿从小身子弱,如今再胡思乱想就不好了!”。
太子在一旁问道,“四皇兄不愿意?”。
这话在元翀耳里如同一声闷雷,他着急的问道,“皇兄!你不愿救我吗?你我是兄弟啊!”。
原本喜庆的场面顿时变得尴尬万分,一时间议论声四下窜起,一如当年。
敬平王从善起身,恭敬的对庆帝行了礼,他叹声道,“儿臣听说,那块玉早就不见了,或许四皇弟他并非想拒绝的……”。
浔阳手指动动,他低头看了一眼自己颈间的珠绳。
“从善你说什么!什么不见了?”,庆帝眯起眼睛看向他。
明玉芙心里咯噔一下,她此刻不是在想浔阳的玉在不在,他是在想,浔阳的玉去哪儿了?怎么才能让浔阳不受一点责骂……
敬平王重复,“儿臣久居宫外,在宫外听到……听到一些闲言闲语,有人说皇弟的玉,早便不见了”。
丰王思忖片刻,他言道,“儿臣听说的是皇弟他前些年将玉赠人了……”。
明玉芙暗啐,“胡说八道!”。庆帝转头看她一眼,“泽成继续说……”。
玉是庆帝赏的,当时庆帝曾说让浔阳好生珍重,妥帖安放。失玉一事可大可小,全取决于庆帝的心情,但是隐瞒不报,那就是等同欺君。何况简离如今在场,对于血玉,庆帝一直觉得有愧于简离。那时简离身体还未痊愈,那玉原本是给他养气血用的,可是因为明玉芙的讨要,他无奈便转赐给了浔阳。现在按照丰王和敬平王两人的话来说,玉似乎遗失已久,浔阳他未免太不珍惜!
“儿臣也只是听百姓议论,并无根据,望父皇不要怪罪……”,丰王起身站出来行礼。
敬平王也言道,“儿臣亦是,望父皇……”。他规规矩矩行礼,眼睛的余光偷偷看向庆帝。
庆帝已在忍耐,他身子前倾,“百姓?议论……放肆!”,他狠狠的拍了拍案桌。这件事情口口相传,他的几个儿子都知道了,而他居然毫不知情,还很有可能被蒙蔽了数年之久,难道浔阳一得到玉就弃之不顾了!
几位妃子被吓得具是一颤,底下的皇子公主都不敢再说话,浔阳则跪了下去。
太子同几位皇子一起跪下说道,“父皇息怒!”。简离也一并跪下,他看向浔阳的时候,浔阳也正看向他,浔阳眼里带着半分恐惧,他冲着简离微微的摇头。
明玉芙拉住庆帝的袖子,庆帝一把甩开她,径直走下去,他扶起元翀,他隐忍着怒气,“你身体不好,回去坐着!”。
随后扶起太子和简离,他看着底下跪着的众人,“都起来,这是家宴,跪着做什么!”。
众人心里恐慌,但是不敢违抗,都起身坐回自己的位子上。
庆帝走到浔阳面前,他拍拍浔阳的肩,“你弟弟有病,要你救命,你救不救?”。
浔阳看看元翀,他眼神闪烁,顿了一会,“救”。
“那好,把血玉拿出来,给元翀,等他好了,朕亲自替你拿回来!”。庆帝退后两步,他负手看着浔阳。
“父皇……阳儿的血玉……”。浔阳支吾着低下头。
“记不记得朕当时同你说过什么话!”。庆帝自顾说道,“这玉本不该是你的,既然到了你手上,你就要好好对待,妥帖安放……你呢?做到了没有,扔了?遗失了?还是送人了?”。
浔阳跪下,他委屈道,“阳儿,阳儿没有……”。
明玉芙几步走下来,她站到浔阳跟前,“皇上,浔阳一直很珍重……”。
“珍重到不见了是吗?”,庆帝对着秦值使眼色,秦值上前拉开明玉芙。“放手,你敢动本宫!”。
“母妃!”。浔阳跪着不敢动,他看着明玉芙被拉住,正欲起来,庆帝低吼道,“跪着!”。
浔阳老老实实的跪着,庆帝问,“你这就是默认了你哥哥们听来的消息?”。他扯出浔阳戴在脖子上的珠绳,顺带着把汉白玉也给拉了出来,庆帝虽然心里已经有了定论,但是看到真的不是血玉,他心里的怒火更涨了几分。“你太令朕失望了!”。他用力扯下珠绳,将汉白玉扔在明玉芙脚边。
简离起身走出半步,“父皇……”。
浔阳看见简离过来,他忙说道,“父皇,千错万错,浔阳之过,是浔阳没有记牢父皇的叮嘱,是浔阳没有好好珍重……”,他额头上的汗冒出,顺着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