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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帝复言道,“都儿坐下”。
“是,谢父皇!”,太子坐到简离对面。
“简离你今日这么早就来了,看来太子的面子比朕大!”,庆帝也不问他来东宫做什么,只是带着几分玩笑的意味看向简离。
“太子寿辰,几个兄弟姐妹可以一聚,早些来也是应该的”。
太子的眼里闪动几番,他言道,“五皇兄有心了,本宫一直想见见五皇兄,奈何一直没有机会,记得上一回见,还是在几个月前的父皇寿辰,而且也不过一面”。
简离有些诧异太子的热情,他恭敬回道,“太子言重了,简离只是不喜走动……不过几日前简离还进过宫”。说罢,他看了一眼庆帝。
庆帝想起那次不欢而散,他脸色沉了沉,低声道,“那回太子不在宫中……朕不知太子竟这样想见你这位兄弟?”。
太子也知道前几日自己发生了什么事,在大殿上一时气恼,做了些糊涂事,事后不想待在宫中,便去了宫外的府邸。他一时语塞。“五皇兄此刻时辰尚早,怎的到了这正阳宫呢?”。
庆帝这才想起这个问题,他也转眼看向简离。
简离扫扫袖子,低眸轻道,“这宫里有许多地方简离未曾去过,今天心血来潮,想四处走走,不知怎么就转悠到了这里,看到门口的秦公公,便知道父皇在这儿,鬼使神差想进来看看……”。
这样的答复没人满意,可是也没人会再问什么,一个在宫里住了十余年的皇子,竟还有些地方没去过,实在是笑话,可笑又可悲的事实。
“啊……这样啊……”,庆帝愧然的低头,支吾几句应付过去。
太子坦然笑道,“如今时候尚早,正午时不过是同那些臣子的交道,晚宴才是正式的,不若本宫同五皇兄四处走走……”,言毕,他侧头看向庆帝,似在问他同意与否。
庆帝欢喜看见他们亲近些,自然是同意的,方才训斥了子都一顿,他心里还在想自己的言语是否过重了些,此刻他有请求,自己哪能不同意,他点点头,“朕还有些折子没看,也该回去了,你们要去哪儿该去哪儿,随意吧!”。
“谢父皇”。
简离咬牙,“谢父皇……”。呵,什么也不曾问过,就这样决定了他的去留了,去哪儿都可以随意,那么宫中禁地也可以?看来还真是沾了太子的光。
庆帝也不多话,他起身离开,子都和简离二人一同起身送行,“恭送父皇!”。
第一百二十章 畅所欲言
有些事我不明白,原本单纯善良的一个人,为什么如今在他人嘴里会是这样的,自私自利,喜怒无常。
是他人在说谎,还是本就是如此,本来就是变了。
……………………………………………………
送走庆帝后,正阳宫就只剩下太子和简离,他们两个相看无言。
倒不是他们两个想要这样,而是简离本就话不多,何况对于子都,他是陌生的,而子都却是看着他这个见过数次的皇兄,不知该如何开口。
“方才本宫说要同皇兄在宫内走走,皇兄似乎并不愿意?”。他注意到了简离当时微微的不愿。
简离坦然,“没人愿意被人决定去留,之前简离想转转,可是不代表想要一直如此,如今转累了,自然便不想了”。
太子显得有些伤感,“是啊……没人愿意被人决定去留”。他拉住简离的手走向躺椅,“皇兄过来坐吧!本宫想和皇兄亲近些……”。
简离原本来东宫的目的,一是他知道庆帝会在这里,他想来看看,想知道那个消息到底传到什么程度了,看方才的情形,只怕他们都还不知道。第二,简离想来会会太子,他早前一心想要和宫里撇清关系,就不常来宫里,也不和宫内人打交道,因为一些原因,他同太子之间第一次见面还是在十几岁的时候,再到他离宫,这数年里,他同太子也见过的次数一只手都能数过来。这次太子对他的态度着实出乎他的意料,似乎过于热情了。
难道因为他还是方面的子都吗?像简离第一次见他那样,他还是一如既往的干净单纯?应该不会,简离不相信,他绝不相信到了今时今日,做了几年太子的子都还会和以前一样,否则,群臣的弹劾又是哪来的呢!
“今天太子会很忙,那么……”,简离对于太子如此待他有些摸不着头脑,在不明其意的情况下,他觉得自己还是不要久聊的好。他缓缓抽回自己的手。
太子打断简离的话,执意拉他过去坐下,“本宫能忙到哪儿去,都是安排好的东西,也都是演练过数次的行程……不会出错”。
简离拒绝不了,他听出太子话里有话,顺着他的意思走过去坐下,太子在他旁边坐下,中间有个小桌子,上面还有一局没下完的棋,简离多瞟了几眼,棋子几乎摆满,只剩下几个能够落子的地方,看局势,黑子霸道,白子正处于下风,难有胜算。
“今日是太子的生辰……太子似乎不如旁人预料中欢喜”,简离没有半分疑问,他平和的说出这句话,是陈述的语气,而不是问。
太子很高兴简离能陪他坐下,但是听到他的这句话,他的心瞬间觉得凉嗖嗖的,欢喜?让他怎么欢喜得起来呢!每年的这个时候既是他的生辰,也是他母亲的死祭。可是知道的人应该不多吧!记得的人又有多少?他不愿再想这些事情,“额,有些烦心罢了”。
烦心?能为什么事呢!简离大概明白了,应该是前几天大殿上的弹劾,他如今有些想知道其中缘由。“是为了那些大臣们的弹劾?”。
“你知道?”,太子肃然。算起来,其实子都比简离要小上一岁多,可是在朝堂上待了几年,他比简离更能捕捉一个人话里的意思,在察言观色方面他比简离要机敏些,他虽未同简离打过交道,但是他知道简离与朝堂绝缘,一个甚少进宫又不在朝堂的人,怎么会知道朝堂上的事情呢?
若是说,他是在宫外听闻的,那也不可能,庆帝在那天之后就封锁了消息,不许任何人谈及,而当时在殿上的,也都是一些三品以上的大臣和皇亲,简离难道……
“太子忘了,简离说过前几日进宫过一次,那时见了父皇”。简离料到太子会起疑,他也早就想到了该怎么去解释。
“原来是这样……”,太子低头冥想,他暗笑自己多心,随口说道,“那些老东西成天就知道盯着本宫,但凡有点错事,在他们嘴里说出去,就是十恶不赦了!”。
“若是行事磊落,又哪来那么些把柄让人拿捏?”。简离深信空穴未必来风,事出自然有因,那些大臣不会明知道庆帝宠太子,还敢胡乱捏造假象去诬陷太子。
太子站起身隔着桌子抓住简离的胳膊,“那么你是同那些人一样的看法了?你也觉得本宫是那样性格乖张,喜怒无常是不是?”。他一时羞恼,被简离说中了,可又不愿承认他确实错了,这一点未免也太像庆帝。
对于太子能在他面前这样毫无顾忌的说话,简离着实有了丝丝动容,他愕然片刻,随即轻笑,“简离不在朝堂之上,有些东西不明白,所以有些事情不敢轻易评价!只能暂时听大众之言”。
“本宫可听到了,你只是暂时听,但还未信”,太子笑笑松开他,“你以后就会明白,有些事情是明知不可为……却还是要为之的”。或许是多了一份历练,在简离面前,他俨然像一个长者。
“嗯?”,简离其实是懂得的,他一直都是如此,明知道不能做的事情,他一直在做,因为他明白,对于别人来说这些事情不能这样,可是对于他却非该如此。他唯一的疑惑在于,太子为何这样信他,为什么连这样的话都可以同他说。
太子痴痴的笑道,“不懂?”他拍拍简离有些起皱的领角,“你很快也会入朝的,你不是已经有了封位?成年了,就可以正式封王了啊!还有几个月……”。
简离想起来自己确实再过不久就要封王了,到时候他就该自称本王了,到时候他就可以入朝就职了,到时候他就可以慢慢扩展自己的实力了,到时候他就可以迎出他的母亲,即便庆帝不给她一个名分,他也可以以迁居到封地为由,求庆帝让他带她离开,他不要庆帝承认她是作为皇帝的他的女人,他只要庆帝承认她是作为淮王的他的母亲,这样就好了。只要可以这样,他不介意离开权力的中心。
想到这些,简离不知觉的嘴角扯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