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拳头挥空,沈海拉着阴阴的长脸,非常不爽朝落跑的阿真呐吼:“臭小子,有种你给我站住。”
捂着脑袋死命往道路上奔跑的阿真,头也不回的反吼回去:“有种你就别追。”
噗哧……
听到这句话,沈海忍俊不住笑出口,看着那个越跑越远的混小子,叹息的摇了摇头才转身朝大厅迈去。这小子简直就是专门生来克他的,天作孽犹可违反,自作孽不可活啊。
深怕沈老爷子追上来揍死他,阿真左拐右拐进庭过院直走再拐,胡乱奔了好长一段路,在认为性命安全了,才停下一双风火轮。
汗……
脚步一停,额头顿滑下一颗大汗。贼脑四周扭观了一下,一张脸黑全了。
只见四周花团簇簇,姹紫嫣红,绿树成荫的参天巨木绿叶浓密,挂于树枝上的缤纷灯笼五颜六色泛着晕辉,那一轮高挂于树梢上的明月圆的出奇,圆的让人心醉。月辉灯辉把所有的一切映衬出一副嫦娥宫景,其纶焕的幽美自不在话下,可……
“啪……”走在百卉千葩,水木清华的弯蜒曲道上,阿真再次把不要脸倒贴过来的蚊子妹妹拍死,看着手中的那一刹殷红,咕声咒骂:“他妈的,长的帅也不一定有好处,连蚊子妹妹都不要脸的群群倒贴来,哥虽然很帅,可真的伤不起啊。”
浓郁的花香处处溢散,走过好几坐拱桥,穿过好几个拱门,转晕的阿真边走边看着很熟悉的沿途景致,轻拧俊眉喃喃道:“这地方好像有来过吧?”狐疑不到几秒便笑了。这个有钱人家的苏府到处是花草树木,整就一栋森林公园,花草树木本就长那样子,什么熟不熟悉的。
想通这屋,阿真的步伐更快了,边走边喃喃叨念:“后堂、后堂、晚饭、晚饭……”
五脏六肺正在闹革命,阿真无遐去理会四周的美景,钻过一道精致的拱门,埋头往道上虎步急跨。
“咦!”走不到一会儿,阿真轻咦了一声,不敢相信地看着前面那座精致的玉亭。贼目从亭顶的六角灯笼下移,再次艳见那一道粉色仙影时,他的一张老嘴愈张愈大,愈张愈大,连蚊子妹妹跑进他嘴内都毫无知觉。
“是谁?”坐在亭内观棋的苏婷婷听到这声男性轻语,赶紧放下托住腮儿的白玉小手,转过绝美的仙脸,准确朝台阶下看去,惊讶的见到是下午那名和尚,顿时也怔了。
“呃?”四目交接好一会儿,阿真缓缓从仙子的身上抽回神,想到沈老爷子的告戒,咽了好几口口水赶紧抱拳鞠躬道:“我……我迷路了,不……不知怎么就走到这里来了。”
侧着美丽的小脑袋,苏婷婷站起身,指着他柔柔询问道:“你是否叫苏轼?”记得下午时内总管好像是说此名字。
“对呀。”没想到仙子记得他的名字,阿真开心万分的挺起身子,“没想到大小姐会记的小人名字。”
“苏轼此话不妥。”苏婷婷漾起一抹百花为之融化的靥笑,摇头说道:“只要告知我名字,我便会尽力去记住,无分三六九等。”
“呵,是我失言了。”下午沈老爷子就把苏家上下的事跟他讲过了,眼前这位大小姐是集美丽、温柔、典雅、智慧于一身,比殷府那位任性的大小姐强多了。
好吧!既然都闯进来了,现在出去也是被骂,晚点出去也是被骂,既然如此,何不看看这大小姐整天呆在亭内在搞什么飞机。
想法一定,歪斜脑袋伸长脖子往亭上的那块石桌看去,疑惑问道:“大小姐,你在研究什么?研究的这么出神呀?”
苏婷婷没想到他非旦没退出去,还这般好奇的往亭内探,一时间诧异之极,轻拧柳絮眉说道:“我正在观棋。”
“棋?”对象棋也挺有心得的阿真听到更加好奇了,无邀自顾走上台阶说道:“大小姐我对象棋也挺有心得的,或许可以破解也说不定喔。”是什么样的残局让大小姐看的如此专注?
见他竟然如此大胆的自顾步上亭,苏婷婷微愣的叨念:“象棋?”
“对呀。”走到亭内,阿真点头说道:“我以前有本残局的书,没事时我就常常看,或许……”话未说完,阿真朝那块石桌看上去,滑下额头的是大糗的黑线和窘迫的大汗。
“原……原来大小姐是在研究围……围棋呀。”这个乌笼也太大了吧?桌上密密麻麻的黑白子可不就是围棋嘛。
苏婷婷见此人脸挂窘迫,轻抿红唇漾漾笑道:“是呀。”玉手轻比着桌上的那盘棋,心存不良的说道:“此局是墨翟所传,称之为魍术。”
“墨翟?”阿真拧紧俊眉跟着低念,翟然开朗询问道:“是不是鲁国那个儒家反对派的墨子?”
“你知晓?”苏婷婷诧异的点了点头,很难相信一名下人能知道墨翟。
“当然知道。”想他林阿真是修文科的,对这位宣扬敬天事鬼的墨家创始人不能说如耳惯耳,可却也曾凶狠的鄙视过他。
惊讶的苏婷婷不语,一双朦胧如月的水眸轻轻睇视眼前的阿真。仅只细观两眼,骇然发现眼前之人俊雅飘逸、温文尔雅里镶嵌勃勃英姿,直率的双眸蕴藏狡黠,嘴角那一抹温和的笑容略带坏坏。
真是奇怪的人!苏婷婷很是疑惑地看着眼前这位苏轼,人怎么可以聚集如此矛盾于一身呢?这位苏轼不论怎么看都绝非下人之流,可他却偏偏是她苏府的仆役。
阿真见如仙子的大小姐愣怔的凝看他,立即裂出很坏很坏的狼笑,搔着大脑门调侃道:“大小姐你这么盯着我看,我会害羞的。”怎么样?与这里的人不同吧?这简直就是废话,他可是二十一世纪的产物,够迷人吧?
“啊!”被如此毫无摭拦的话吓到,苏婷婷脸色微漾,不敢相信眼前之人竟如此毫无忌殚。
微俭红晕,苏婷婷板起大小姐的威严,柔声轻斥:“苏轼不可胡言。”
“是,大小姐。”夭寿啊!连生气都美的不成人样,罪过!罪过啊。
“嗯。”见他认错了,苏婷婷坐回石椅上,专注再看着那一盘魍术道:“苏轼你下去吧。”
想他林阿真号称一朵梨花压海棠,人送绰号世间绝无仅有纯洁小处男,可这大小姐竟然细凝那一盘见鬼的棋局,连看都不看他一眼都不看,咽得下这口鸟气才怪。
跟着走到石桌上,上下左右往那一盘摆着乱七八糟的黑白子瞪了一眼,顿觉头重脚轻,眼睛干涩,一阵困意汹涌澎湃的向他袭来。
仅此一眼,阿真一个超大的哈欠顿时冒了上来,了无生趣朝细凝的大小姐问道:“大小姐,这个乱七八糟的棋局有什么好看的?”
“你还没回去呀?”再次被打扰,苏婷婷诧异抬起美眸凝看阿真,此人怎么如此没规矩?
“不就一盘残局吗?”不答的阿真指着棋盘蠕了蠕嘴。“有什么好研究的?”
下午不知道她也就算了,现在已知她是大小姐了,竟然还敢出言不逊,毫无规矩,一丁点奴仆的自觉都没有。也不知道内总管是怎么教的?
抬眼看他的苏婷婷紧皱柳眉斥责道:“不可胡语,围棋没有残局,只有术题。”
“呃?”突见这位温柔无比的大小姐重声责斥,阿真愣愣观看她板起的水脸问道:“大小姐你怎么呢?”有双重性格吗?
“还不快退下。”想他苏婷婷还是大小姐,这名仆役竟如此放肆,一点都不把她放在眼里,成何体统。
果然有双重性格,说不定还是精神分裂?阿真摸了摸讷讷的鼻头,刷看了眼前这位板起脸的大小姐,再看了一眼让人发困的棋局,大搔脑门转身朝亭阶上走下。
踏下台阶,想起天龙八部里的那个珍龙棋局,不由的哑然轻笑,很大声的念道:“投之亡地然后存,陷之死地然后生。”念完失声笑道:“既然前无去路,后有追兵,该舍就舍,何必执着于狭隘的眼界。”
观棋凝思的苏婷婷听到前面的话顿时一愣,接肿而来的话让她惊骇,持黑子的小嫩手毫不犹豫的往死地一摆,自杀掉自已一大片布置。
一对秋眸蓦然放大,“解……解了?”近千年无人能解的魍术竟然解了。
“站住。”很难相信的紧急转身,朝那道走远的背影唤道:“苏轼你回来。”
听到这句惊喜的叫唤,阿真的老脸一愣。不会真的解了吧?
讷讷转身走回亭内,阿真抱拳躬道:“不知大小姐叫住奴才有什么事?”
处在惊喜之中,苏婷婷听到这句讥讽,一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