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攒不义之财?在座各位又到底有几位知道自己读书的真正目的何在?”
段重说了一大段话,终于是停了下来,缓缓的坐在了椅子之上,拿起桌子上的茶杯喝了一口,润了润喉咙,这才微笑着向下看去。而台下众人皆是一阵沉默不语,大多是沉思的模样。继而,整个讲厅之内想起了稀稀拉拉的掌声,继而所有人都拍起了手掌,还有叫好之声。经久不息。
白一帆博士原本脸上满是不屑之色,此刻换成了震惊。因为这些话出自一个十五岁的少年之口,即便是代述咱们董大学士的意思,但是这一番话的深意,如果不是本人有所体悟的话,是断然说不出来的。而此刻,白博士的心中除了震撼,便是想到了一个成语:字字珠玑。
这是一翻振聋发聩的演讲,而段重的话语如同一双双手,将套在这群博士、学子身上的最后一块遮羞布给揭了下来。在段重极为明亮的眼睛下面,是无数无地自容的学子。那股狂傲的劲再也使不出来。
段重很满意于自己的演讲功夫,如果自己今日再站在这个讲堂之上,将马丁路德金的《我有一个梦想》给讲出来的话,想必还要更加的轰动,引起人们更多的反思。当然,里面的内容是要恰当的修改一下的。
段重站起了身子,走到堂后,向着犹在沉思的白一帆、黄志平两位博士学究极为恭敬的敬了一礼:“两位老大人,我今日便讲这么多吧。您看如何。”白学究被段重一说,急忙清醒了过来,笑道:“文渊伯短短几句,让我等如天雷轰顶,豁然明了,当真是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大理能有文渊伯这样如此优秀的皇子,当是万幸才是。”
段重笑道:“白博士过奖了。我不过是传达一下老师的想法而已,真是洞彻世事的,还是老师才是。”
白学究笑道:“正所谓名师出高徒。若是文渊伯没有对董博士的思想有着深刻的认识,是断然说不出如此大义精要的讲训来。”
段重和白学究又是客套许久,终于是拱了拱手,离开了讲堂。然而随后接踵而来的便是各种要跟段重探讨治国经略的学子了。段重既然背负着太学博士的名头,此刻又在太学之中,逃是肯定逃不掉了,只能厚着脸皮一一应对。
幸而段重前一世时看的史书极多,对于各种问题总能引经据典,凿凿而谈,也是让太学的学生佩服不已。当然,太学里绝对不少能言善辩之士,所以有的人跟段重谈到歧异处,竟是高声辩论起来,你攻我守的有木有样,宛如辩论赛一般激烈。待应对完了所有的学生,早已是过了午饭的时间。
眼看着犹有余味的学士们还想围着段重继续探讨一下,白一帆博士却极为识相的端了一份餐饭,以吃饭为由将段重请入了后院,这才得以解脱。然而在屋内,段重却是又迎来了两位老学究以探讨为名的一番辩论,可怜了肚子里的那点墨水。
而狼狈的从太学里走出来,回到自己府上的时候已经到了傍晚。而到了府里,还没有顾得上吃饭,便已经一头栽倒在床上睡了起来。这说话辩论这种事情,可是要比打架拼命累的多了。
在床上小睡了片刻,却是听到窗户一声轻响,段重立刻惊醒起来,翻身坐起,往床头看去,却见自己的枕头旁多了一封信。段重嘴角撇了撇,这季无常什么时候来信不好,偏偏这个时候来信。
轻轻的叹了口气,拆开了信封,取出一张薄薄的纸来。上面密密麻麻的写着字,但是普通人看是断然看不懂写着什么的。这是段重和季无常的密语,只有写信和收信的人才能看懂,别人即便看到了这封信,也看不懂上面写着什么。
段重看完信,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貌似江南的事情,自己想的有些简单了,对着门外轻轻的唤了一声:“进来吧!”窗户瞬间出现了一个小缝,一道黑影从窗户之中窜了进来,站在了段重的床前。段重轻轻的叹了一口气:“你怎么回来了?”
蒋明辰轻轻的戴在面上的黑布取了下来,道:“人不够,没有银子。”
段重摇了摇头,又叹了口气:“我没有怪你们的意思。只是想不到江南的事情竟会陷入泥潭之中。”
蒋明辰道:“季无常说想吃韦志高剩饭的人不少,骨头又难啃。十万两银子填不满,最为重要的是,这江南总督在其中扮演的角色,并不是那么简单。”
段重皱了皱眉头:“此话怎讲。”
“杭州沈家是跟着盐商巨贾韦志高喝汤的,家主沈镇涛一直统领着江南极大的一股势力,为韦志高擦屁股的事情几乎都由他包揽,但是这沈镇涛背后真正操手的人却是江南总督廖樟晋的公子廖叙林,沈镇涛不过是搭把手而已。”
段重点了点头,廖叙林自己自然是熟悉无比,没有想到的却是这个江南四才子之一的翩翩佳公子,竟然是一个大家族的幕后舵手。却听蒋明辰继续道:“季无常分析,这韦志高和江南总督是沆瀣一气,耍了手段将江南盐场这块大生意给包圆了,便是不想让别人**手来。而之前我们还向他们送了银子,无异于在往西湖里丢,全部砸空了。”
段重叹了口气:“没想到这韦志高竟然如此老奸巨猾,明明知道自己不会把这口饭给我们吃,还要笑着纳了我的银子。果然当得起商人这个名头。”
段重拍了拍脑袋,没有想到竟然在这里栽了一个大跟头,白白搭进去十万两银子。无奈道:“那你这次回来,怎么还要要银子和人手?”
蒋明辰道:“季无常说,想要喝口汤,必须要下得了狠手。所以,灭了沈家,这口汤自然就可以流到我们口中了。”
段重一愣:“怎么灭了?”
蒋明辰幽幽道:“全部杀光,一个不留!”
第四十三章 下手
官商勾结,自古以来都是社会的毒瘤。官为商的保护伞,商为官的摇钱树。当然,若是官将一只手伸向了商场,那就是更为恶劣的事情了。
沈家,一个江南有名的大户,于五年前起家,因为跟着江南的盐商韦志高喝了点盐水,一夜起家。所有人都知道贩盐是一块肥的流油的猪肉,只是这沈家为何能吃到这块猪肉留下来的油水,却是众说纷纭,始终没有人知道真相。譬如说传言因为沈家家主沈镇涛有一个国色天香的女儿献给了韦志高老爷。。。。。。又譬如说沈家家主是提着尿布跟韦老爷也起厮混长大的。。。。。。还有更甚者竟然传言咱们沈家的家主跟韦老爷是。。。。。。背背山。这个,就有点太不靠谱了。
然而段重却是终于明白,这沈家,不过是江南总督廖樟晋大人的一只手而已。对于官商勾结这种事情,咱们廖樟晋大人的手不仅伸了,还伸的很长。
而若是韦志高跟廖樟晋真是铁板一块的话,起初段重决定从韦志高处下手的打算便成功的成了泡影,全部打了水漂,同时打水漂的还有十万两银子。
自己竟然会赔银子进去,这是段重怎么也没有料到的事情。这种亏段重不想吃,更不愿意吃,所以这场子一定是要找回来的。然而蒋明辰的提议并不是一个很好的事情,杀人本来就不是一件好事,更何况要灭门。殃及池鱼这种事情,段重下不了手。
蒋明辰自然知道段重在思量什么事情,所以鼓动道:“小主子不必担心,这沈家可没有什么好鸟。手底下伤天害理事情绝对没有少做,便是杀上五次七次也不为过。”
所以段重只能无奈的叹了口气:“这一个府上百来号的人,妇孺和孩子难道也要杀?这种事情既然要做就要不留后患,但是不该杀的人又不能杀,这是我的原则,我想你应该清楚。”
蒋明辰眼睛眨了眨:“那便算了?”
“算了?”段重苦笑着摇着头道:“这让我平白无故丢了十万两银子的大亏,你说我怎么算?况且这廖樟晋总是要下马的,不从盐商这里下手,我怎么拉他下来?”
“那还能怎么办?”
段重叹了口气:“看来我要去一趟杭州了。这事情,还是颇为麻烦的。你先回去告诉季无常,我过两日便会过去。”
蒋明辰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翻身跳出了窗户,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然而即便高如蒋明辰这样的影子杀手,也没有发现一道身影悄悄的跟在自己身后,逐渐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丞相府,沉寂在夜色中的院子偶尔露出了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