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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弟,此次进城责任重大,不可任性胡来。没有我的命令,所见之事,一律不得出手!“一行人中,张大牛最不放心的是李二虎。
李二虎嘿嘿一笑:“七哥放心,我保证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张大牛瞪眼道:“这还不行,看到不顺眼的事,不能意气用事。“李二虎不服气:“那我不是成了睁眼瞎?“张大牛板着脸说:“除了救戏班弟兄的事,你就是聋子和瞎子!记住,就算是你老婆被鬼子侮辱,也不能出手!“李二虎先是眼一瞪,脖子涨得老粗,后来又嘻嘻一笑。
“幸好我老婆没粉趣进城。“侯小喜吐吐舌头,扮个鬼脸。
张大牛盯上侯小喜:“十弟,你也是一样。记住,我们此次行动,稍有莽撞,不仅关乎戏班弟兄的性命,弄不好还会把我们搭进去。“宗涛虽没对张大牛挑明此次任务的具体执行方式,但张大牛已领会宗涛的用心。保全弟兄生命为上。
侯小喜神色一凛,郑重点头。“队长,你放心。“张大牛看到三喜拧眉沉思,提醒道:“十二弟,你见过世面,就不用我多说了。“三喜苦笑。虽然三喜也是血性汉子,但知道此次责任重大。
张大牛看着弟兄的装扮,还是有些不放心。李二虎庄稼汉打扮,侯小喜乞丐模样,三喜却是小商人行头。张大牛盯上何大山的大徒弟,说:“你跟八哥一起进城吧。“李二虎力气虽大,但何大山的大徒弟却能制服。张大牛见何大山的大徒弟点头,又补上一句:“八弟如不听话,你代我行令。“李二虎看了何大山大徒弟一眼,蔫蔫地低下头。
张大牛最后说:“分批进城,八弟等人从西门进入,我和十弟十二弟东门进城。”
这个众弟兄倒无异议。
“在哪里会合?”
大徒弟的话让张大牛沉思一会,随即果断地说:“相机行事。总之在刘其山的指挥部附近。”
李二虎起身,拍了大徒弟一掌,二人相视一笑,溜出林子,绕道西门。
其实西门入城安全性更高。张大牛是考虑李二虎的安危。
看到众弟兄陆续离开,张大牛压低草帽,也出了林子。
张大牛不知鬼子画影图形里自己的形象酷肖与否,不过得多留点神。
还没接近城门,忽见三喜被鬼子班长纠缠。张大牛吓了一跳,悄悄绕过去。
鬼子班长盯着三喜,忽然把手伸到三喜脸上蹭了一把。
“你的,戏班的二当家,山寨十二把交椅的有?”
鬼子班长这一摸,张大牛的心紧缩起来。焉知三喜微微一笑。
“太君,你的认错人了。”
原来三喜平时进城化了淡妆,今日防了一着,却是没有。
不过淡汝褪去的三喜,面相并无太大的改变,是故鬼子班长有点狐疑。
鬼子班长瞪着三喜:“你的良心大大的坏,撒谎的有!”
三喜被鬼子班长脸上摸了一把,心里有数,装着漠然地摇头。
“太君,我的小小的商贩的有。”
“小商贩?你的做什么的生意?”
三喜伸手于怀,鬼子班长吓得后退一步,挺枪对准三喜。三喜的手缓缓抽出口袋,却是几个锻烧的小泥人。
鬼子班子怔了一怔,随即放下枪扑上来,夺过两个小泥人,左看右看,哈哈大笑。
“小泥人的不错,它的,多少钱一个?”
三喜讨好地说:“太君,都送给你,不要钱。“鬼子班长脸色一沉,呜哇叫道:“你的不是商人,货物的不要钱,你的喝西北风?”
三喜装作委屈的样子:“太君,我的小泥人三个铜板一个,你的是太君,我的孝敬的有。”
鬼子班长看着小泥人,显然不是很满意,却一时挑不出三喜的茬,回头喊一旁紧张盯着他们的吴勇。
“吴的,你的过来!”
吴勇小跑过来。鬼子班长指着三喜说:“你看他的,是不是戏班的小老板?”
吴勇早就认出三喜一行,见鬼子班长问他,很仔细的样子瞅着三喜,然后轻轻摇头。
“太君,他的不是。”
鬼子班长不放心:“吴的,你的认准了?”
吴勇陪笑道:“太君,上次一前一后来了两个相貌相象的人,你不是认错了?”
中国地大物博,人口稠密,相同相貌难以胜数。刚才一摸,三喜脸上没有釉彩,鬼子班长也也疑认错人了。
这边纠缠,旁边却放过了几个弟兄。三喜见弟兄差不多都进城了,扔了一个小泥人给吴勇,嘻嘻哈哈进了城门。
张大牛很少进城,被三喜化了妆,鬼子班长不识,拦都没拦放他进去。
张大牛进了城,发现几个弟兄三三两两走在一起,急示眼色。如果被刘其山的暗探盯上一个,就会连累几个人。
张大牛挑挑嘴,几个弟兄退出刘其山指挥部周围。过早接近刘其山的魔窟,很容易暴露身份,这一点张大牛很清醒。
张大牛才要闪避。忽见李二虎挣脱何大山大徒弟的手,往刘其山的指挥部大院接近。
张大牛大急,硬着头皮迎上去。李二虎陡见压低帽沿的张大牛逼上来,心知不妙,嘿嘿一笑,刚转身,忽听一声断喝。
“站住,再动就别怪枪子不长眼!”
张大牛和李二虎都愣住了。
288讨价还价
姜伯钧换了一袭白色府绸长衫,揣上银票,直奔山口一夫指挥部。
山口一夫正在办公桌前发呆。他的脑海里不停浮出白如馨的音容笑貌,越想越窝火。每逢山口一夫这个神态,三木等鬼子军官知趣避开。弄不好,就会遭山口一夫的臭骂。
哨兵认识姜伯钧,看到他走过来,向屋里指指。
姜伯钧会意,笑着一个哨兵递上一张小额银票。两个鬼子眉开眼笑。
姜伯钧轻手轻脚进门,看到山口一夫的呆样,忍不住好笑。离山口一夫几米远,姜伯钧轻咳一声。
周用生曾告诉他,有一次山口一夫正在沉思,他悄没声息接近,山口一夫陡闻动静,飞快拔出指挥刀,差点要了他的命。姜伯钧是个心思缜密的人,焉能犯此错误。
山口一夫抬起头,看到姜伯钧,立即换成笑脸,起身迎接。
这个动作,姜伯钧心里大定,料知所求必果。
“姜君快快请坐!”
姜伯钧抱拳迎上:“山口君,打扰了。”
梅河城直呼山口一夫姓氏的中国人,除了姜伯钧,再无二者。
“此程南下,所见如何?”
姜伯钧心里切齿。沿途鬼子烧杀掳掠,鬼子兵如同疯狗,每有见闻,姜伯钧心里便增加一分仇恨。
姜伯钧笑道:“皇军所向披靡,无人能敌!”
山口一夫得意地哈哈大笑,请姜伯钧落座后,笑着问:“姜君登门,必有所求。”
姜伯钧掏出一张千两银票,放在山口一夫面前,山口一夫扫了一眼,轻轻摇头。山口一夫对金钱并不感兴趣,除了征服的野心便是女色。他伸手推回银票。
“姜君,你的有事相求?”
山口一夫从姜伯钧的举动看出他有心事。
姜伯钧正视山口一夫的目光,有点为难的样子。
“山口君,我有个不情之请。”
姜伯钧当面有求,山口一夫想不是什么大事,微笑点头。
“姜君的请讲。
姜伯钧试探地说:“山口君,好长时间没看戏了,你是知道我这个嗜好。“山口一夫心里一动,装着恍然大悟:“姜君的想要黄梅戏班的人?“姜伯钧不避不闪,连连点头。
山口一夫有点犯难。自己刚割下戏班的人一个耳朵,姜伯钧就来要人。要说姜伯钧想救他们,也不无道理,可是姜伯钧今天才回,就算知道此事,也不敢贸然开口。不过姜伯钧爱戏成癖,这个倒是众所周知。
山口一夫想先试探姜伯钧,摇头道:“姜君,戏班是山寨的人,那是一群圭匪,你也敢要?”
姜伯君正色道:“山口君弄错了吧?戏班素与山寨没有往来,我听说他们上山,是被山匪挟持的。”
“姜君的这么认为?”
姜伯钧大着胆子说:“我跟戏班的人有许多接触,他们个个胆小如鼠,不会从匪。”
高继成告诉他,七里冲被抓的戏班弟兄,都是纯粹的唱戏之人。
山口一夫盯着姜伯钧:“你的敢担保?”
姜伯钧拍拍胸口:“我敢担保,如果他们之中有一个人会打枪,就算我输了。”
这一层,山口一夫早命人检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