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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怕!”
“我们本来就是打鬼子的!”
三喜大为感动,走上前去。逐一拍拍弟兄的肩膀。
四比一,鬼子不仅人多势众,格斗之术也精,无论是射击还是肉搏,弟兄们都处于劣势。
但是众兄弟把生死都置之度外!
“好,跟我上!”
十个弟兄毫无惧色,脸上一种神圣,一种悲壮。
三喜循着偷袭张家村鬼子的路线,悄悄接近。
趟过冲畈,又是一座小山。此时不见鬼子踪影,这群鬼子不仅隐秘,动作也神速。
三喜侧耳聆听一会,林子里没有声响。这里地形三喜不太熟悉,也不敢冒险。三喜把弟兄们带进林子边缘,向众弟兄打个手势,示意他们隐身,然后一个人端着枪,蹑手蹑脚往山顶摸。
登上山顶,仍没见鬼子踪迹,却发现前面有一座颇有气势的山峦,山峰不高,却浑厚绵长。隐隐看到炊烟缭绕在山头。
张家村!三喜心头一凛。战事即将发生,三喜攥紧拳头。
这个小山岗与张家村的后山隔着一个几十米的小冲畈。三喜折到山腰,低声喊弟兄们跟上。
九个弟兄全上了山岗。伏在林子里窥望,对面山上隐约人影晃动。
三喜大急。张家村有炊烟,说明村里人没有防备。难道没人送信到此?
“弟兄们,快冲过去!”
三喜一心要救张家村的乡亲,全然忘了寡不敌众。
几个弟兄跟在三喜后面,趟过冲畈。这时李上屋和高家冲方向的枪声时紧时稀。鬼子也没料到后面跟有一支小部队,所以不察。
众弟兄摸到山腰,却没看到鬼子。这时村子里响起枪声。
枪声一响,村子顿时哭喊一片。
示警的枪声呼起来象汉阳造。三喜心里略略一宽,看来民兵还在村里。
这一次三喜判断失误。山口一夫的麻痹术还真的起了作用。送信的民兵只想着尽快通知游击队,忘了沿途招呼各村,因此张家村的人毫无察觉。
高家冲枪声甫响,大部分民兵都赶过去助阵。都尝到团结一心的甜头,因此一方有难、八方支援。
张家村精干民兵尽去,村里只有少量民兵。而且这些留守的民兵,火器太差。
山口一夫料定中村永志和三木已经设好伏击,便急不可耐,率鬼子冲向张家村。
山口一夫无后顾之忧,所以山上哨兵都不留,几十个鬼子全部下山。
但是张家村不是空城,民兵手上的枪也不是拨火棍!
一群鬼子才冲下山坡,快进村口时,迎面飞来一梭子弹,冲在最前面的鬼子一声惨叫,仆倒在地。
197血洗张家村
一枪消灭一个鬼子,两个民兵喜出望外,欢呼一声。
没有进行系统训练的民兵,他们不知道灭顶之灾临近。
不是他们枪法好,是鬼子太骄狂,密集的人群,投个石头也能砸死鬼子。
还没进村便折损一人,山口一夫大怒,冬瓜脸上横肉一抖,指挥刀指向枪响处,大声吼道:“统统的开枪!”
一群鬼子迅速散开,扇形包抄,向飞出子弹的地方一通猛射。
鬼子疯狂地发泄怒气,发泄怨气。
阻击的是两个放哨的民兵,躲在一棵大树后。这两个民兵看到鬼子扑下山来,一惊之后不顾一切阻击。
村里有他们的亲人,有他们的乡亲!
枪械陈旧,不便于使用。二人才扣射两颗子弹,突然弹雨如注,两个民兵来不及躲藏,被打成马蜂窝。两个民兵死不瞑目,傍着树身慢慢倒地。
山口一夫走上前,指挥刀挑着民兵破烂的衣服,哈哈大笑。
村口的枪声如油锅里撒盐,顿时村里沸腾了。大人的尖叫,小孩的哭喊,乱哄哄的不绝于耳。
张家村村落大,两百多口人,几十个民兵去了高家冲,还有部分外出,村里仍有一百多人。妇救会紧急组织疏散,带走部分儿童和妇女,沿山脚撤进前山。
但是时间仓促,还有部分村民来不及逃生。
山口一夫瞪着血红的狼眼,挥兵扑进村里。这帮如狼似虎的凶徒,举起火把,见房就烧。一时间浓烟烈火,纷纷扬扬。
正午的烈日,裹着烈火的热lang,整个村子变成火炉。
这时还有村民没出门。凶残的鬼子看到老人,刺刀逼着进屋,套上门,任老人在里面哀号,一会儿被大火吞噬。
有的妇女刚露头,鬼子蜂涌而上,光天化日之下惨无人道地蹂躏。
一个妇女看到鬼子扑过来,缩进屋里,顶上门。鬼子冲撞几下不开,放了一通乱枪。燃烧的房顶塌下,几个鬼子哇哇大叫,恋恋不舍地离开。
不过盏茶功夫,鬼子挺着刺刀,押着几十个乡亲。带到村口的阔大坪地上。
持步枪的鬼子刺刀逼着村民挤在一处,坪地旁的高坡上,架着几挺机枪,几个鬼子装填子弹,把黑洞洞的枪口指向村民。
这些村民大多上了年纪,也有几个妇女和小孩。
山口一夫握着指挥刀,人群前不停地转悠。突然他盯住一个中年汉子,哼了一声。
“你的,上前的有!”
这个老实巴交的庄稼汉子是村里出保的老蔫,磨盘压不出一个屁来。看到山口一夫指向自己,一脸的惊恐,身子动了动,没敢出来。
山口一夫举着指挥刀指向那个汉子,厉声喝叫:“你的,快快的出来!”
这汉子知道避无可避,脸色惨白,嘴唇哆嗦,战战兢兢挤出人群。
山口一夫窝了很久的火这时找到发泄口。
“你的,大王山的干活?”
汉子吓得闭上眼睛,连连摇头:“我是种田的。”
山口一夫的指挥刀搭上汉子的肩头,汉子的身子立即倾斜。
“那你的,鄂豫皖的报信?”
汉子站立不稳,又连连摇头:“我从没出过门。”
山口一夫猫戏老鼠一样,开心地哈哈大笑。
“你的手伸出的有!”
汉子畏缩地伸出黝黑的鸡爪一样的瘦手。
山口一夫一把抓住,摁着汉子手上的老茧:“这个的,拿枪的干活?”
汉子惊恐地退后一步:“我没有,这是锄头挖出的。”
山口一夫当然知道这种老茧与握枪根本扯不上关系,但是山口一夫要开杀戒,牵强附会也要栽这汉子一个罪名。
“你的,对皇军大大的不忠心,通匪的有!”
汉子无言以对。日本鬼子他很少照面,什么皇军他闻所未闻。要说通匪,他家也确实给游击队做过饭菜。
山口一夫见汉子不说话,以为藐视他,哇哇大叫,指挥刀挑开汉子的衣扣。
很快汉子裎露出古铜色的胸膛,却是瘦骨嶙峋。
汉子绝望地闭上眼,头上大滴的汗淌下来。
山口一夫盯着汉子,看到几个妇女害羞地偷瞥汉子的裸身,突然恶作剧地挑断汉子的裤带。汉子的裤子掉落下来,只剩一条裤衩。
汉子立即涨红了脸。在鄂东乡下,这个举动是猥亵,对当事人和在场的**不敬,尤其是有女人在场。
汉子猛睁眼,喉咙里冒出一串怒骂。
“小鬼子,我**祖宗!老子跟你拚了!”
汉子声起人跃,猛扑向山口一夫,一个耳光重重地打在山口一夫脸上。
啪的一声响亮,山口一夫的冬瓜脸顿时着了色。
山口一夫做梦也没想到,这个蔫蔫的瘦汉竟会冲天一怒。他没提防,那巴掌打在脸上,生疼的难受。
山口一夫更觉得一种耻辱。这个窝囊的汉子,竟敢出手教训大日本皇军!
山口一夫勃然大怒,指挥刀一抖,双手紧握刀柄,贯足全力猛地刺向汉子的肚腹。长刀穿腹而过,汉子的脸上变了形。
汉子双手捉住刀,张开口,血从口角溢出。汉子低低而有力地说了一句:“老子今天做了一回爷们!”
这是个胆小的男人,平时与乡邻大声说话都没有,也从没与人红过脸,凡事忍受。
山口一夫的凶残激发了他心底强烈的自尊!
山口一夫脸上横肉抖动,猛地抽刀,接着一脚踢出,汉子被踢飞几米,身子软软跌落地上。他咽下最后一口气。
人群里传出低低的啜泣声。小孩吓得躲进大人的怀里。老人的眼里喷出火焰!
山口一夫触目之处,无一不是愤怒,他情不自禁地后退两步,忽然感到这是一个不可征服的民族!
山口一夫恶毒的计划决定实施。他气急败坏地大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