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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014
014：书籍是人类进步的阶梯。
《暗血计划——泯灭人性的实验》
据统计，共有498名omega在该项实验中牺牲，2名omega失踪，二十年内无任何消息，有关负责人表示已无生还希望并于新纪元769年1月1日停止搜寻。
该项实验，造成直接经济损失1288亿星际通用币。
……
这篇报道并不长，且通篇描述的都是实验造成的损失。
钟非瑜看完，又尝试以“暗血计划”，“暗血实验”，“新纪元748”等关键词搜索，然而找到的不是一些无关紧要的内容就是“该链接已失效”、“您没有权限查看”等字眼。
再多一些信息，她完全查不到。
“夫人对暗血计划感兴趣？”
安娜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钟非瑜吓了一跳，额角青筋暴起，差点一拳扫了出去。
“夫人？”
钟非瑜强忍住惊意，假装淡定道：“只是无意中看到了，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暗血计划？”
“嗯。”
“嘿嘿。”安娜挠挠头，笑道：“我进入军部之后才知道有这么一回事，消息应该是对外封锁的。”
“嗯。”钟非瑜不动声色地关闭搜索界面，她不觉得安娜对她有所隐瞒。
实际上，若不是她在整理母亲遗物时发现了一本陈旧的日记本，她也不知道暗血计划的存在。
暗血计划，于军部是最高级机密，于群众却是完全机密。
“不过将军应该是知道这件事的。”见钟非瑜对此事耿耿于怀，安娜耸耸肩，道：“裁。决暗血计划的那一年，将军已经进入军部了，之前好像也听将军提起过。”
想了想，安娜又补充了一句：“应该是提到过吧，我也记不太清楚了，那次将军醉了，酒后胡说八道，吐字不清，我只知模模糊糊的听见了几个字，也许，是我听错了吧。”
“是吗？”钟非瑜手指轻点显示屏，若有所思。
“看暗血计划说明，总归是一次灾难。”安娜道：“将军也不想提起吧！”
“嗯。”钟非瑜应了一声，转头问道：“你跟在奥格纳身边多久了？对他了解多少？”
“嗯哼？”安娜发出一道婉转的鼻音，眼睛一亮，一副“我明白”的样子，笑眯眯地盯着钟非瑜。
知道她是误会了，钟非瑜也不解释，淡淡一笑，继续试探道：“奥格纳的自制力一直很强，你刚刚说他喝醉了，是什么时候，你知道具体原因吗？”
“噗——”安娜忍不住笑起来，暧昧地道：“夫人放心，我跟在将军身边十年了，除了那一次喝醉，将军再没有失控过，将军从不酗酒，夫人完全可以放心，将军一定不会酒后这样那样的。”
“呵呵。”钟非瑜干笑，不放弃继续问：“那一次是因为什么？”
跟随奥格纳多年，安娜早就知晓将军心中有一名心仪多年的omega，见到将军和他所爱的omega同进同出后，她更加确定这名omega在将军心中地位卓然。因此，对钟非瑜，她并没有过多戒备。
她想了想，摇摇头道：“我只知道是军部的事情。”
“具体发生了什么，应该是在我担任将军——那时候将军只是名中尉，啊，这个称呼真不习惯，还是叫将军好了。”
“那应该我成为将军副官之前的事情了，那件事之后将军的副官离职，我顶替了上来，而且之后很长一段时间，将军一直萎靡不振。”
安娜似乎陷入了回想中，眉头紧锁，目光深沉，道：“那时候将军已经是联邦军部的风云人物了，我接到命令，担任将军的副官，激动不已。真正上任后，才发现事情和我想象中完全不一样。”
“我记得那时候还是新年，1月2日，周围所有的人都沉浸在新年的喜悦中，唯有将军如同一只笼中困兽，带着无尽的怨念和怒火，柯文总统甚至在将军可能出入的地方安排了许多治。安人员，就怕将军哪天发狂，伤害无辜群众。”
奥格纳发狂，钟非瑜有点不敢想象。
“啊，不过当然，将军不会这样。”话锋一转，安娜拍拍丰。满的胸。脯，俏皮地向钟非瑜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宽慰道：“柯文总统和大家担心的情况并没有发生，后来某一天，将军像是突然清醒了过来，一切都恢复了正常。”
“将军果然是个了不起的人。”最后，安娜总结。
“……”
“啊，对了，夫人也很了不起，和将军真是天生一对，天作之合。”
果然是奥格纳身边的人，真会说话。
钟非瑜轻笑，卷起耳边的碎发，微笑道：“谢谢。”
知道再问也问不出结果，钟非瑜手指滑动了几下，开始搜索自己要找的书籍。
《机甲制造理论与实践》、《初级机甲制造证书指导手册》，《机甲零件大全》。
输入机甲制造，无数带有关键词的书籍显出。
钟非瑜按住额头，一阵晕眩。
都怪奥格纳，说那些莫名其妙的话，害得她一晚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睡眠不足，学霸都要变学渣了。
“夫人，关于军部在职成员的资料我已经导出整理完了，都在这里。”安娜晃了晃手中的厚厚的一沓纸，道：“啊，对了，将军说过您正在学习机甲制造知识，虽然我不知专业的机甲制造师，不过之前跟着将军也学到了一些皮毛，我觉得您可以选择带有详解的书籍。”
“好。”钟非瑜点点头，按照安娜给的建议挑选了几本书后，又从她手上接过军部成员名单资料，道：“我在这里看就好，你先去忙吧，如果需要我做什么，你再联系我。”
“啊？”
“没关系，我只待在这里，哪儿也不去。”见安娜还有几分犹豫，钟非瑜又道：“奥格纳问起来，你就说是我让你走的就好。”
“……”
好吧，在将军和夫人的话之间，优先听从夫人的话总没错。
“好，夫人您记录一下我的通讯号，如果有疑问，您可以找我。”
“嗯。”
钟非瑜的通讯器是奥格纳为她准备的，军部专用的通讯器和外界普遍投入使用的通讯器设计和制造上都有些不同，加密和干扰系统也更加完善。
将安娜加入通讯列表后，钟非瑜收回通讯器，抱着沉重的资料在阅读区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
埋头苦记。
“中央军团成立于新纪元500年，由盖亚王朝第十三代君王——未沉，亲自挑选出13名能力超凡的战士而组成。”
……
饶是钟非瑜阅读习惯一目十行，也硬生生花了两个多小时才将中央军团辉煌的历史读完。
还有中央军团历代领导人的纪实、中央军团各部门职能划分及相关人员信息等一系列资料。
钟非瑜抬起头，揉揉酸涩的眼睛，晃晃僵硬的脖子，仰靠在椅子上，叹息。
她出生于帝国、成长于帝国、从默默无闻道声名大噪再到坠入深渊，一切的一切都发生在帝国。
现在，她却在奋力熟悉联邦中央军团。
世事无常，难以置信。
钟非瑜托着下巴，另一手百无聊赖地翻着桌上的书籍。
《omega的自我修养》
“咳——咳咳。”
突然一本画风不太符合的书名映入眼帘，钟非瑜差点被自己口水噎到。
她四下看了一眼，或许是军部真的很忙，图书馆内并没有多少人，三三两两路过，也没有几个注意到在角落里的她。
钟非瑜活动了一下肩膀，感觉身体舒展开来之后，又拿起方才看到一半的文件继续阅读，然而——
没有心情。
总觉得中央军团的荣耀是属于联邦而和她没有任何关系。
这种心态越来越强烈，连她强迫自己，假装是上战场之前对敌人进行充分调查研究都无法说服她继续阅读下去。
又坚持了三十分钟后，钟非瑜果断决定暂时放下手上的文件，换本书看调剂一下心情。
《omega的自我修养》
她是beta，对omega如何进行自我修养没有任何兴趣。
钟非瑜捏了捏下巴，思绪向着不知名的地方神游了两分钟，等她回神，放置在桌上的那本《omega的自我修养》已经在她手中，并且翻过序言，直到正文部分了。
她现在到底算什么？
她想知道答案。
“omega与alpha既为对立又为互补关系。”
看完第一句，钟非瑜便一直没有放下书，直到奥格纳和安娜再度出现在她面前时，她才恍然醒悟。
一本书已经被她看完了。
并且，她一直牢记着书中的一个观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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