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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也心照不宣的绝口不提刚才发生的那幕,礼堂中忽然又热闹起来,人们两两成双翩翩起舞,将二皇子林冽跟同样也是参议院大臣之女的邹灵灵团团围住。
而此时,沈簌簌已经从中心区域起来了,她没有回头,也便没有看到舞池中起舞的男女已经换了人。
她找个了角落坐下,吃了一点水果,中途拒绝了好几个人的跳舞邀请后,终于觉得心情放松了一些。
又等了好一会儿,第一场领舞已经结束,一个沈簌簌不认识的主持人上了礼台,正在主持开幕仪式,他说话风趣幽默,逗得学生们直笑。
但沈簌簌也不是这座学校的学生,对于某些笑话她并不能心领神会,听了一会儿觉得无趣,就从人群中挤了出去,想到外面去透透气。
礼堂的大门口已经被人挤满了,她过不去,只好从侧门出去。
而推开侧门,沈簌簌发现外面是一片花坛,一米高的冬青树被剪得整整齐齐,立在小路两旁,中间还有一些高大的花树,人走进去之后,像是走在迷宫中一样。
虽然这些绿色植物都是假植,但也挺赏心悦目的了,而且外面的空气比起拥挤的室内,要好多了。
沈簌簌深吸了一口气,下了台阶,围着冬青树迷宫绕了两圈,觉得终于神清气爽。
她怕唐巧茜回来之后找不到自己,于是便打算回去,谁知绕了一个从另外一边上了台阶,却忽然听到墙壁拐弯后有人在说话。
声音很熟悉:“抱歉,我拒绝。”
是林简。
沈簌簌一愣,他不是在里面跳舞吗?怎么会跑出来?
还不等她想明白,墙角后面又响起了一道暴怒如雷的声音:“这是大家伙儿给你争取来的机会!你竟然就这么拒绝了!三殿下,你……你这是……”
说的话应该是个男人,嗓门很粗糙,但此人虽然生气,但好像还是很忌惮林简,后面那句话说了几次都没有说出来。
却被林简淡淡地补齐了:“我这是不识好歹。”
墙壁后面安静了片刻,方才那男人更加生气了,嗓门也大了好几个分贝:“这样的机会只有一次,一旦陛下从蔚蓝星回来……”
“那就没有吧。”林简的语气仍旧淡淡的,似乎对此并没有过多的看法:“父亲已经十天没有传回消息了,比起这个,上将,您应该更担心父亲的安危才对。”
“你!”这位上将似乎有什么话想说,但说到一半,终究是顾忌这是屋外,又强行忍了回去:“你到底懂不懂?现在重点不是……重点是!”
听到这两句欲言又止的话,沈簌簌才意识到自己不是听到了一场普通的谈话,而是听到了一件秘事。
她没有听墙脚的意思,主要是这两个人一开始说话的时候态度太过坦然,让她误以为自己只是撞见两人说话,才在这里驻足了片刻。
意识到他们可能在说一些什么重要的事情之后,沈簌簌忙迈开步子,往礼堂侧门那边走去。
然而还不等她走到侧门门口,墙角后就转出来一个人,是个身材好大的男人,穿着墨绿色的军装,身材彪壮、
他气冲冲从墙拐角那头走过来,快步走到沈簌簌身边,看也没看她,就脚步生风地从沈簌簌旁边路过,进了旁边的侧门。
这……就是刚才跟林简争吵那个人吗?
沈簌簌打算往礼堂的脚步停住了,片刻之后,脑子才迟钝地想到,现在留在墙角那边的人就只有林简自己了。
她迈出去的脚步又收了回去,片刻后,沈簌簌一握拳,又往回去了。
来到了刚才听墙脚的地方。
看着眼前的拐角,沈簌簌深吸了一口气,才转了过去。
而墙角那头的景象,让她有些吃惊。
林简竟然是蹲在地上的,脸埋在双臂之间,看上去有些丧。
沈簌簌一愣,发出的微末声音很快引起了林简的注意力,几乎是沈簌簌站稳身子的同时,林简就猛然抬起头来,冷冽的目光看向沈簌簌所在的位置:“谁?”
沈簌簌僵住,一脸无辜地站在原地。
林简表情微愣,片刻后,眼中那抹冷冽消失了,他站起身来,对沈簌簌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沈簌簌无奈:“我被某人丢在场馆内,没有人陪我跳舞,我只好一个人出来透气了。”她面不改色地将自己已经跟戴晨跳过一段舞的事情给隐去了。
果然,听沈簌簌这么说,林简脸上露出一丝愧疚,他沉默了一会儿:“抱歉。”
他拒绝了邹灵灵之后就离开了,但因为刚刚发生过那样的事情,所以他没有去找沈簌簌,怕把麻烦带给她。
却没想到两个人居然在这里遇到了。
之前在食物餐厅门口,是他一时冲动阻止了那名男学生邀请沈簌簌,结果把人递到了礼堂,却没有给她一个愉快的晚上,林简越想,心中越愧疚,片刻后,他又道:“如果你不介意的话……”
他似乎很犹豫,话音拖得老长,后面那句一直没有说出来。
而沈簌簌有所感应,仰头看着林简,目光中充满期待。
那期待忽然就鼓励了林简,让他犹豫的动作变得从容起来。
他主动往前一步,像绅士一样扬手,对沈簌簌略微一躬身,然后将右手送到了她的面前,低声道:“如果不介意的话,我想邀请您在这月光下跳一支舞。”
沈簌簌咬了一下下唇,眼睛亮晶晶地看着林简:“可是我不会跳舞。”
林简一愣,随即笑了:“没关系,我会就行了。”
然后他主动牵起沈簌簌的手,带着她从台阶上缓缓走了下去。
拐角后面,是一片平坦的空地,再往旁边不远,就是礼堂的大门。
两人走到场地中央,清澈明亮的月光下,身后礼堂内的乐声缓缓飘出来,刚才那那首华丽复杂的曲子已经换了,又换成了一开始沈簌簌跟戴晨跳舞时候,那首缓慢的舞曲。
林简做了一个起手姿势,沈簌簌忐忑地走了过去,然后被他扶着腰身,在月光下缓缓摇曳。
有了之前的经验,她不至于再踩到林简的脚,可这舞着实有些简单了,摇来晃去,也不过只有一个动作而已。
偏偏林简还那么认真,目光一直落在沈簌簌身上。
沈簌簌有些紧张,咬了一下唇,正要说话,却听到礼堂内的乐声忽然一顿,再然后,那舒缓的音乐就变的,密集的鼓点忽然加入了起来,钢琴声被隐藏在鼓点之后,也跟着变得急促起来。
沈簌簌跳舞的脚一僵,她的情绪被屋内急促的隐约声所感染,也跟着一起高涨紧绷起来。
而这时,林简抬头看了一眼头顶的月亮。
不管音乐声如何急促,明月仍旧静静高悬在天空中央,不为所动。
砰!砰砰!
连续三声密集的鼓点过后,林简忽然动了起来,他抓着沈簌簌的手略微用力,将她从原地拉扯起来。
沈簌簌被那力量所影响,顺势转了一个圈,就在她眼花缭乱,踉跄着以为自己要摔倒的时候,刚才将她拉起那人却早已绕到了她的另外一边,用坚实的肩膀将她揽住。
沈簌簌被惯性影响,收拾不住往后踉跄了两步,林简却顺势将身体往后一仰,做了一个高难度的下腰动作。
随着屋内音乐声更加急促猛烈,林简的动作也变得大开大合起来,沈簌簌就宛如他手中的提线木偶,完美地按照主人的意识行动。
沈簌簌下意识觉得,林简又不高兴了。
可他的表情淡淡的,月光下唇紧抿着,眼神也不落在沈簌簌身上。
他拒绝交流,她也无从得知他到底因为什么而不可信。
只能配合着他,配合着这一场剧烈急促的舞蹈,将心中或是窝火,或是愤怨的情绪尽数发泄出来。
渐渐的,屋内欢愉的人们注意到了窗外孤独起舞的这对璧人,他们好奇地走到窗边,视线却被玻璃隔绝,看不清楚细节。
有一些好奇的人从大堂内走了出来,可他们大部分都是从正门出来的,只能站在远处的大路上,看着这边空地起舞的两个人。
绿色的假植阻挡了他们过来的脚步,而隔得太远,人们只能看清楚林简标志性的银发,和另外一个女孩子浅绿色的裙摆。
三殿下将那女孩保护得很好,几个动作,都故意将她挡在怀中,谁也没能看清楚那女孩的面容。
而一曲结束,众人终于想起要从侧门过去的时候,林简已经抱着那女孩儿,凭空消失在了大众视野中。
柔软的白毛被风吹起,沈簌簌紧紧趴在白色巨兽的背部,努力地将自己整个身体都贴近在对方背上。
他们速度极快地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