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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为了这个目标不懈努力,终于走到了时越面前。
经过这么些天的相处,她已经被时越的人格魅力深深折服。
一个好的上位者,给予下属的不仅仅只有物质或者名利的诱惑,还有更多的让下属喜欢,甚至是愿意全身心地为之拼命。
时越就有这个魅力。
苏棠现在也非常渴望能得到时越的认可,她之前自己胡打胡闹出来的名气,如今看来还远远不够。
至少不足以支撑起她,也不能成为她能对时越起到决定性帮助的能量。
她必须更努力,才能让时越看到她的能力。
苏棠现在的心态非常微妙,她就像是一个急于得到认可的小孩子,她想要得到时越的认可。
因为她知道,曾经的自己是多么的井底之蛙。
她用了三年多才拥有的名气,只要给予时越时间与精力,他同样也可以造出另一个“活佛了凡”。
她曾天真的以为,水可载舟亦可覆舟。
她觉得民心所向即是天命所归,但是后来才发现她的想法是多么单纯。
在绝对武力,甚至说绝对的庞然大物之前,她所做的努力就好比是的蚍蜉撼树。
不能说一点用都没有,但是其中的能量并没有她想象中那么大,或许还没有她想出来的那几种新型武器杀伤力来的大。
苏棠已经走远了,她已经看不到站在城门口送她的人了。
这么远的距离,她只能看到高耸的城门上,原本偌大的“武都”都缩小了一般,只能说勉强看清了。
苏棠最后往回望一眼,忽然发现城墙上似乎有人影在动。
不知为何,她心中有个声音再告诉她,这个人就是她一直心心念念的那个人。
他居然真的来了?!
苏棠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直觉。
其实这么远的距离,连那么大的字都已经渐渐小的看不清了,怎么可能会看得清楚那站在墙上人的脸呢?
只是,当她看到那道人影的时候,第一感觉就是他就是她心中所想的那个人。
苏棠倏地定在原地。
一辆辆运送货物的马车从她身旁经过,没有人因为她而驻足。
可是苏棠在原地,一直回望着不愿的城墙上的那道人影。
那道人影站在城墙上,没有动,似乎也在静静的望着她。
两人隔着漫天的黄沙遥遥相望,没有人开口,但是似乎都有一种默契在两人之中流淌。
苏棠忽然朝那头挥挥手。
那头的人似乎也有意动,只是很快又变成原来纹丝不动的模样了。
苏棠笑了笑,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时越会站在城墙上方,她不会自恋的以为他是特地来送自己的。
可能是有其他的原因,但是不管怎样,她第一次独自肩负着这么大责任去一个全然陌生的地方,等待着她的是无数的灾民和难民。
一旦离开这里,等她到了关镇,她将不是众人爱护的后辈了。
她是时大司马派遣出去慰问灾民,救急难民的抚慰官,身上肩负这重大的使命与责任。
苏棠朝那头挥了挥手,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踏上了属于她的路途。
苏棠不知道,城墙上的那道影子看了她许久许久。
久到她的身影已经消失到了路的尽头,甚至连最后一辆运货的马车也都早就不见了踪影。
可是,时越却还是一直站在城墙上,远远望着远方。
这是他最后一次放纵。
在没有人的时候,这是他允许自己最后一次的任性。
没有一个人知道他在这里,也没有人知道他会来这里,更没有人知道他会因为一个人而有所迟疑。
时越一直以来是一个目标非常明确的人,对于他而言,为了达成目标的手段,他可以利用上一切可以利用的事物或者是人。
这么多年来,自从心底那个大逆不道的想法产生之后,他一开始或暗地里一直为了完成这个目标而努力。
时至今日,他有了今天的成就。
他父亲哪怕在不赞同他,嘴巴上说得强硬,可实际上还是放了他一马。
把他派到北境地区来,在外人眼里是明升暗降,毕竟这些年来,北境的匈奴已经成为了朝廷的心头大患。
朝廷对于北方的控制权利越来越弱。
匈奴人对于南方朝廷虎视眈眈,匈奴骑兵的铁骑时刻准备着踏上这片肥沃的土地。
边境的防守一直以来也只能是勉力强撑,在时越来之前,对于各方边线的防守已经是强弩之末了。
这里原本就只是硬撑。
如果没有时越半路横插一脚,匈奴人的铁骑早就踏平了这片土地。
如今还没有成为现实,也是时越来了此地之后,大刀阔斧地改革,力挽狂澜这才勉强挽回了些局面。
但是即便如此,也只是治标不治本。
匈奴人的野心从来不会因为晋国的边境加兵防守就这样轻易的放弃,他们的野心只会不断膨胀,直到有一天,他们会大举南攻,到时候所有的晋国百姓都将成为他们的刀下亡魂。
为了防止这样惨剧的发生,这一场晋国与匈奴之间的大战一触即发。
时越一直在为这场大战做准备,在不停地加强各方的兵力。
在这里,天高皇帝远,长安城之中的皇帝只知道奢靡享乐,从来没有把百姓的生死放在心上。
就连北境如此紧张局势,他们也丝毫没放在心上。
毕竟,就算真的北境被匈奴人给破了,距离长安也有一段非常长的距离。
一旦北境失守,那么弃城南下,不过是换做皇宫还是能继续当皇帝。
这对于皇帝来说,倒也不是什么难以接受的事。
只是,他从来没有考虑的是无辜的百姓们,他们将陷入一种多么绝望水深火热的日子之中。
那昏庸无道的皇帝不知道,但是时越知道。
所以他必须守护住这一方水土,必须保护住这一国的百姓。
免去他们流离失所之苦,免去他们国破家亡之痛。
这是他来了这里之后,一心中一直坚定同时也是唯一仅有信念。
大敌当前,时越不停的操练军队,这也是有极其正当的理由。
所以,远在京城之中的朝廷大殿上,有言官谏言,时氏一族有忤逆大逆不道之心,一一列举了时越到了北地之后的种种事情,看架势是要给时越顶上一个谋反的罪名才善罢甘休。
只是,已经回归朝廷,卸任大司马一职的花老将军却站出来替时越说话。
“启禀圣上,时越绝无谋反之心,他这是在救国啊!”
坐在首座原本听得兴致缺缺的皇帝这才端正身子,来了点兴趣,“老师何出此言?”
花将军之女是如今的皇后,而花老将军在皇帝还是小皇子的时候,曾教他的骑御等武术,两人情分自然不一样,又是老丈人又是老师,他的话比起旁人的倒是多了些分量。
皇帝对别人的话可能连逢场作戏都懒得做,每天来上朝也只是做做样子。
真正处理政务的是另有其人。
当初花老将军从一线撤回来,也是因为身体原因。
年纪大了,自然有些暗病就藏不住了,哪怕他想继续留在一线,可是他的身体已经不允许了。
如果强行留在一线,反而会成为很多人的负担,不仅仅不能守护一方百姓,甚至还会把自己变成别人的负担。
花老将军是个执拗的人,他想过自己最终的归宿就应该在这片战场上。
可是他现在没有办法继续呆在这里了,他的存在会成为这里的负担,那他在这里的话就是多余的。
花老将军没办法,在一众下属的劝说下,只能解甲归田离开了武都。
北境,从此少了一个一直勤勤恳恳为它操心的老将军,迎来了新的血液。
朝堂之上,老将军身子骨倒还算硬朗,只是有些暗病不是从表面就能看出来的。
就比如,老将军曾经受过的刀伤,从马背上掉下来的摔伤,这些都在无时无刻地折磨着他。
只是,为了这个国运还没散的大晋,他必须强撑着。
花老将军上前一步,“启禀圣上,时司马所做都是在下临走前的吩咐,绝无谋反之心。”
皇帝歪头,头上的珠帘随着他的摆动也跟着一起动。
“哦,花将军所言属实?”
花老将军“扑腾”一声跪倒在地上,“臣所言,句句属实。”
这时候,同在大殿上的时献皆也上前一步,启奏:“皇上,北边匈奴对我们虎视眈眈,匈奴一日不除那便是一大隐患啊!”
花老将军复议,“皇上,老臣一生都在北境,知道匈奴人天性虐杀,如果一旦北境失守,那将是生灵涂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