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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了时家军的名字,第一想到的就是骁勇善战。
可是苏棠看到的却不是这样。
帐篷里的伤员个个面如金纸,明显元气大伤,但是若仅仅只是这样的话,就算让她这个半吊子的大夫来治也治不出什么名堂。
再说了,作为一直专业的军队不可能不配备军医,这只能说的老寿星上吊——找死。
在战场上受伤几乎是兵家常事,若是连这点小伤都处理不好,那还不如趁早滚回老家。
所以,苏棠很奇怪时越把她唤过来到底是为了什么。
时越倒没有让她奇怪多久,而是带着她直接越过了面前住满了伤员的帐篷,径自走向了在最里面的一座帐篷。
时越走在前头,率先掀开了帐帘。
帐篷内躺满了伤员,身上或许并没有其他伤员身上那些明显的刀口,但是让人觉得诡异的是他们脸上的表情。
所有人脸上的表情都是出奇的一致。
都是一种陷入了害怕与惊恐之间,残留着让人觉得不详的恐惧。
时越开口,“他们自从去了哨子岭之后,回来便是这样了。”
“哨子岭?”
“往北前行的一处山岭,平日很少有人经过,只是这支队伍是前行观察地形,所以去了此地。”
苏棠好奇:“那将军可知,此地有何异常之处?”
“据说此地曾筑‘京观’。”
“京观?”
“你可知坑杀?”
苏棠点头,在战场上两军交战时,总会有一方战胜,另一方则失败。
战败方有的是被全歼,有的被迫投降,但投降之后就有两种命运,一种是被敌方收编成部队,令一种是被屠杀。
所谓“杀降不祥”,也就是在大部分人的眼里,屠杀俘虏是不吉祥的事情。
不过仍旧有少数情况之下,统帅会选择屠杀降卒。
远的不说,就说时越手下的宓华容之所以名声鹊起就是因为他曾在一场与匈奴人的对战中,直接坑杀了对方八万人,从此少年将军一夜成名,被世人称为“人屠将军”。
宓华容坑杀战俘,这件事说起来至今都有反对之声。
这无论是从哪个方面看,都是在有违人和。
苏棠对此不予评价,她现在只好奇,为什么时越会突然提到这个事。
时越上前两步,边道:“所谓‘京观’就是把这些人处死后,尸身用厚土掩盖,但头颅却割下来,以“品”字形堆成高六尺的圆锥状,旁人可以从远处看到这些头颅。”
苏棠在听着,后背一凉。
这样的杀人的方式,不仅仅是在单方面的屠杀,同时也是一种让人身后不得安宁的死法。
这种杀人的方式,还有另一个称呼,就叫做“京观”。
当时的人们常用这种方式用来吓唬敌人,也就是把敌方的俘虏全部斩头,然后堆起来放在战场上,让敌人看到后感到胆寒。
当时的‘京观’肯定规模不小,死的人已经不可考证,但是就这么一个藏尸之地,如今却被人绕了宁静,尤其是这群人身上带着诱人的血腥味。
苏棠几乎可以预见当时的场景,同时看到这些人如今脸上好像失了魂魄的表情,心中大概对这件事情的起因缘由有了猜测。
时越看苏棠脸上表情细微的变化,就知道这一直让他们悬而未决的怪事,大概找到了解决之法。
这就是拜对了山头找对了人,才能让问题迎刃而解。
时越问道,“这事,你知道怎么回事吗?”
苏棠点点头,“当初‘京观’之后,此地冤魂滞留人间,长年累月之下已经成为了一处藏尸纳凶之险地,若换任何一人进出都会在其间迷失方向,一旦进入估计便是再也找不到出路的死地。”
时越也派人去查了哨子岭当地的传说,确实如苏棠所说,那地古怪非常。
常年不进人,一旦有人不小心误入,那便是九死无一生的下场,是当地人人口口相传的鬼地。
因为据说,只要是进去了的人就再也不出来了。
时越看了苏棠一眼,他仅仅凭借着刚听到了几个微不足道的信息就得出了结论,看来他这回事找对人了。
苏棠不知道时越心里所想,她只是看着面前浑浑噩噩的士兵,倒也不知道该说他们运气好,还是运气不好。
“那眼下的情况可有破解之法?”
苏棠倒也没有藏着掖着,直接道:“将军,恕我直言,他们能够活着回来已经纯属侥幸。”
时越闻言微微挑眉,“此话怎讲?”
“实际上,那个地方确实是个有去无回的死地。”
作者有话要说:中秋节你们休息我生病
今天带病上课
我快疯了
新学期开始,大概过了这段时间能好点
我尽力保持日更
爱你们!
明天继续,大概双更或者爆更~
第30章 晋江独家首发
苏棠口中所说的死地; 并不是单纯意义上会致人于死地。
相反; 若只是肉体上的死亡; 可能只会当成不能靠近的凶地。
可是那个地方; 是藏尸纳凶的死地。
一般这种死地的形成不仅仅是一场惨无人道的‘京观’就能形成的,若只是这么简单,那从古至今,‘京观’之后若都能形成如此凶境,那从古至今而来,估计没有一块好地能够让人生存。
所以,凶地形成条件极为严苛。
即便如此; 一旦凶地形成之后,其实从外面看不出什么异常,但是一旦不小心误入的人或许肉体上看不出有什么明显的伤痕,但是灵魂都会消失不见。
苏棠之所以会说这些人其实已经算是命大了。
如果这些人是单枪匹马进去的,那么别说还会有这样全须全尾地回来了,他们可能连回来的路都不知道了。
一旦失去了灵魂,人便不能称之为人,而只是一个躯壳。
就好比没有灵魂的泥塑; 其实与人世间的牵绊已经断了。
苏棠掰碎了细细讲; 时越听得认真,这些事情其实大部分人都很少遇到; 但是到了时越这种层次,什么事情都有可能遇见。
之前是不得其法不入其门,时越对这些奇门异术也保持着旁观的态度。
如今遇上了苏棠; 就像是管中窥豹,之前云里雾里蒙上了一层纱的秘密,如今都能够可见一斑。
苏棠对于时越来说,是打开新世界的一把钥匙。
时越沉吟片刻,帐中仿佛得了失魂症的士兵宛若痴儿,无论外界如何都与他们无关,无痛无感,哪怕现在将他们施以极刑都不会有丝毫的反抗。
这些兵都是百里挑一,身经百战的勇将。
他们都是一名名从小兵小将一步步爬到今天的地位,时越派他们出去堪舆地图,已经非常能说明他们自身的能力。
这样的兵,哪怕战死在沙场,都比这样人不人傻不傻地苟且活下去要好得多。
不管是时越,还是他们自己,都不想看到这样的他们。
时越指着帐中的士兵,问道:“他们还能救吗?”
苏棠没点头,也没摇头。
这能不能救不取决于她,而是在于他们自己。
“他们这样的状态多久了?”
“不足七日。”
还真是个微妙的时间,苏棠道:“将军您克制为何人死之后要‘做七’?”
“略有所闻,人死后于‘头七’起即设灵座,供木主,每日哭拜,早晚贡祭。”
这些事,当下的人多多少少的都了解。
“那您可知为了是七日,而不是六日或八日?”
时越皱眉,“愿闻其详。”
“在人去世后的这七天里,他的魂魄还是在人间游荡着,对这红尘还有很多牵挂和留恋,迟迟不肯归去,可一旦到了第七日,不管再怎么留恋都必须回来然后走上黄泉路。”
苏棠顿了顿,继续道:“这便是头七,头七对于灵魂来说,可以说是一个极限。”
“换而言之,便是离开肉体能够滞留人间最长的一个期限。”
时越懂了,“他们还没过七日,还能救回来吧?”
“这个不好说。”苏棠继续道,“若只是普通情况下,我可以帮您把他们的灵魂召回,可是他们的灵魂如今是被囚禁在了哨子岭的凶地,那么就算是我也不能保证‘他们’还在。”
这话倒也好理解,在正常环境下能活七天的人,在极端恶劣的环境下却不一定能活那么久了。
更何况,能不能从那样的地方中将他们救出来,这对于苏棠来说还是个未知数。
不过唯一可以确定的一点是,这件事宜早不宜迟。
迟则生变,更怕因为这微小的时间差,若是让这些战场上的勇士因为的这件事而殒命,无论时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