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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时越。
苏棠因为身体虚弱,所以走得不快甚至可以说揍得非常慢,等她走到时越面前的时候,日头已经从斜处上升到了头顶,投下了一片烈阳。
太阳一晒,苏棠更觉头晕,却还是强撑起精神面对接下来要发生的事。
她在时越面前站定,抬头望向他,心底不由一阵哭笑不得。
好像她每次和时越遇上都没有什么好事,而且这一次两次的,她一次比一次狼狈。
事到如今,她只能强打起精神,哪怕眼前一阵阵地发黑。
时越已经在手下的汇报中知道了刚刚那短短一段时间,城内发生的一切,事无大小都有人整理一一汇报给他。
两人对峙,时越定定看着面前的人,似乎是第一次那么认认真真地打量她。
苏棠眼前一阵阵发黑,之前放血筑坛失血过多,现在的她只是强弩之末,只要一点点风就能把她给吹倒,她在强撑地开口,“时将军,渭城之难已经解决了,请您信守诺言。”
“我说的话从未反悔过。”
“那我再次替渭城百姓谢过将军了。”
时越颔首算是应下,却没有再开口。
苏棠已经是这样摇摇欲坠的模样,比起平时的淡薄,此时的她有种病弱时的柔弱之美。
可是,时越真的是一个很合格的上位者。
在收复海东青这样有个性却有才的动物时,熬鹰就需要技巧了,只有在它坚持不住的时候一举攻下,这样才能彻底让之臣服。
时越现在就在熬鹰一样地熬苏棠,她身上有秘密,他无畏。
他这样的人就喜欢身上藏有秘密却有能力的人,这对于他来说其实是一种挑战。
所以,其实不用苏棠开口,时越已经打算将她收入麾下。
有秘密他不怕,只要将人留在身边,那这个秘密迟早他都会知道。
但是现在他要的是她心甘情愿地留下来,他要她全心全意地臣服于他,他要将人留下,却不是强行将人留下。
他要她,自己求他要留下。
苏棠哪能猜不到,这就是这种天生领导者的性格,不能说不好,对于很多时候他们如果妇人之仁其实反倒会害了他或者害了无数人丢失性命。
时越这么做无可厚非,他想要的东西从来不会直接说,这已经刻在他的骨子里无法变更。
如果换平时,她可能还会好脾气地伺候这大爷。
可是现在,她身心俱疲,已经没有那么多精力去应他了。
苏棠抬起头,眼神起了波澜,开口道:“希望您言之有信——”
“我与将军,有缘再见。”
此话一出,时越脸色一沉。
这一局,对方兵行险着没按照他的想法来走,超乎了他的预料。
还真是,有意思。
作者有话要说:小肥章,夸我嘿嘿嘿~
越哥,您会后悔的
想不到吧嘿嘿嘿
糖糖:老娘不陪你玩了,滚
越哥:我允许了吗?
宝贝们留言嗷嗷嗷,我特别喜欢你们的留言~
猪青:我也是呢~
第16章 夜间见闻
山回路转,整个事情转了个机锋。
苏棠的回答令人意外,时越没有想到她话锋一转,居然就这样重重举起又轻飘飘放下。
给人一种一拳打进了棉花里的感觉,说不上憋屈,只是有种不着力的意外。
苏棠的脸色不好看,面如金纸,那消瘦的身形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
手腕上的伤没有再流血,但是被雨水泡得泛白肿胀,看上去让人一阵肉疼。
可想而知,当时苏棠拔剑割腕的时候真的没有丝毫手软,是真的下了狠心才能割出这样深可见骨的伤口。
时越看着苏棠手腕上的伤,眼神一沉。
他不是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公子哥,是从战场上踩着尸体爬上如今这个地位的军人,他可能不知道怎么才能救人,但是他一定知道怎么杀人。
以苏棠手腕上的伤口深度,如果放在常人身上,这么久下来,就算不会失血过多而死,也会因为持续流血而昏迷。
但是据他所知,她从城内到城外这段时间,根本没有时间处理伤口,从手腕处外翻的血肉来看也没有丝毫处理的痕迹,可偏偏手腕的伤口不再流血了。
虽然苏棠的状态看上去不太好,但是却也不像危及生命的状态,她身上的秘密还真是牛身上的跳蚤,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
苏棠现在已经没有力气去计较这些小细节,她现在也没有心思去和时越周旋。
青山绿水总有相逢时,这次不成,下次再来过罢了。
这么一想,苏棠心情顿时好了。
这尊大神她招惹不起,三十六计走为上计,她先战略性撤退,系统给的任务以后也有机会完成,不急于这一时。
想通了这一点,苏棠也懒得和时越纠缠,冲时越双手合十,“阿弥陀佛,小僧先行告退。”
时越没有开口,苏棠也没有等他开口转身就走。
苏棠边走着,阳光洒在身上驱散了几分湿漉漉的水汽,一阵阵晕眩袭来,她只能打起精神朝前走去。
只是前路茫茫,看似天大地大何处皆可去,实际上她却不知归路。
原本以为这一次能够一举入了时越的眼,顺利进入他的麾下,助他一臂之力完成霸业。
可是呢,人家做大事者心思莫测,都到这份上了还在那兜圈子绕胡同,就是不直说他想知道的问题。
若是放在平时,她还能和他周旋一番,可是现在她实在没有力气了。
一步一步往前,其实她也不知道她要去哪里,只知道想要去能够让她安安稳稳睡一觉的地方,没有那么多勾心斗角,也没有让人紧张怀疑的眼神,更没有什么要命的系统任务。
她只想做她自己,她只是太累了。
真的是……太累了。
这个念头是苏棠最后的念头,之后她再无记忆,不知道在她昏迷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
一直远远坠在苏棠身后的影卫,在她摇摇欲坠坚持不住倒下的那一刻,立刻出现将人背起回到了时越面前。
“主公,没出三里路就晕了。”
时越看着那张惨白得毫无血色的小脸,半响,这才开口道:“派人把伤口处理好,等他醒了来见我。”
影卫低头应是,时越吩咐完立刻驾马离开,朗声道:“剩下的人,和我继续北行!”
“是——”
众声一致,气势如虹响彻云霄。
时越一马当先,带领着部下继续北行。
渭城的这一切仿佛只是一个小小的插曲,只是所有人没知道,这个小插曲给未来带来了多大的变化。
时越也不会想到,未来的某一天会,他会在乎一个人如斯。
归根溯源,大概是因为她的出场方式实在是与众不同,从一开始,就在他心中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
**
苏棠再次悠悠转醒时,是在一间客栈的客房中醒来。
望着面前的屋顶,苏棠放空的思绪渐渐回笼,手指微动,手腕处传来一阵尖锐的疼痛,她低头一看,手腕上的伤口已经被人细致的处理包扎好了,身上的僧衣却没变。
她这才回过神来,缓缓松了口气。
和尚当久了,她很多时候其实已经模糊了性别,也就刚刚在初醒之间恍然想起自己还是一个女人,这才一惊一乍差点自爆其短。
也好在身旁没有人,否则的话她这次可就要露馅了。
屋内一有响动,守在屋外的影卫立刻就察觉到了,轻轻敲门,开口问道:“您醒了吗?”
苏棠听到屋外传来的声音,立刻正襟危坐,撑起身从床上艰难地坐起,这才道:“嗯——你进来吧。”
“嘎吱”一声,门从外被推开,走进了一道略熟悉的声音。
果不其然,苏棠心下了然。
“这里是哪里?”
“——开门镇。”
据甲午口中所说,她那日没走出三里路就倒在了路边,他一直在身后跟着这才没有摔伤。
而时越要赶赴北行边境大军驻扎的武都,军令如山,他要带着军队在规定的时间内赶到那,更何况最近边陲匈奴时常骚扰边境,不停地试探似有战事要起,时越必须尽快赶到那主持大局。
苏棠理解,也大概猜到了自己之所以能那么舒舒服服地躺在客栈里休养生息,估计也是时越的安排。
这份情她承了,但是接下来该怎么做,她还要自己盘算一下。
时越的影卫最好的一点就是不会多问也不会多说,他就像影子一样跟随着你,很多时候甚至没有人能察觉到他的存在,只有在需要他的时候他才会出来。
苏棠就这样在开门镇住了下来,顺利养伤,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