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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移的摄像头刚好和那台长桌是相对的,骆叶在角落的身影被拍进去,直播间忽然弹幕猛增,刷的都是“永远活在别人镜头下的骆哥”“第二十三天没开直播的骆哥,想您”“恭喜,nt再无下野联动”……
drag好奇心重,扔了鼠标,趁着等匹配的时间,凑到骆叶身边。他双臂环在胸前,看着骆叶一手拿着一联ad钙奶,平放在桌上,如此重复了五六次,接着才又拿出余下不同口味的薯片。
骆叶对喝ad钙上瘾是人尽皆知的事情,开心喝,生气喝,赢了比赛喝,输了比赛更要喝。
Drag“啧”一声:“兄弟们,凉了。”
骆叶手指捏着塑料包装,看着桌上这些东西,兀自弯了弯嘴角,而后他转身,旋着门把手出去了。
始作俑者钟意对刚刚在隔壁训练时发生了什么一无所知,她将零食一股脑的塞给钟呈,姐弟俩在公共休息区域聊了会天,钟意还特意开了视频,让舅妈和小孩说说话,而她则站起来,在一楼四处转转。
上回在楼梯的缓步台上,看到墙壁上挂着的队员照片,钟意胳膊搭在楼梯扶手上,仰着头看照片。
原本是想认识认识其他队员,但她无法控制自己的视线,总是环视一圈后,又落到一个点上。
身后有脚步声,离她越来越近,钟意转过身,刚想说声“抱歉,挡路了”,抬头就对上那双黑漆漆的眼睛。
骆叶站在几阶台阶下,和她距离不过几十公分,两人身高持平。他一双眼细长,内双,睫毛微动,钟意看到他右眼角处有一颗淡棕色的痣,很小。
“是你啊。”钟意呼吸一滞,故作轻松的笑笑,“……你车怎么样了?”
对方不答,视线掠过她,看着她身后的照片墙。
像是被他发现了自己的小心思,钟意干笑两声:“我来认认脸。”
骆叶的两鬓剃的干净整洁,像是高中校园里十七八的纯粹少年,一双平静的眼似不会泛起波澜的湖面,但富有绝对的吸引力,一不留神就会被卷进湖底。
“为什么给我买奶?”他忽然发问,“上次是我要求的,这次是为什么。”
因为你还是个没断奶的孩子啊——
她差点脱口而出脑袋里第一想法。
钟意眼神四处乱飘,毫无焦点的在室内溜着,过了几秒钟才慢吞吞回答:“你们队员里,我也只知道你喜欢这个,就买了,其他的随便拿了点。”
骆叶看她一眼,后者脸颊上浮着红晕,他伸手揉了揉脖颈儿,没再计较,“走吧。”
钟意跟着他下楼,发出疑惑:“干嘛去?”
“刚好是饭点,吃饭。”他作出简短地回复。
“……”
钟意有些吞吞吐吐,停在原地。
身后忽然没了脚步声,骆叶转过身,“?”
“我和朋友提前有约……”
“又放鸽子?”骆叶出声打断,语调毫无起伏。
他黑白分明的眼睛直直的望过来,抿着嘴,嘴角向下,看的钟意心里发毛。
……他们什么时候约好过吗。
骆叶似乎也没想等她回答,说完停顿一秒后,就转进右侧的走廊,没一会儿钟意就听到关门的声音。
看来是回训练室了。
钟意走到大厅,小呈刚好也和舅妈通完电话,小跑过来问:“姐,这就走了?”
她接过钟呈递过来的手机,摁开锁屏键,瞄了一眼时间,漫不经心道:“和你来年姐姐约好吃午饭。”
“哦,”钟呈摸摸自己上周去剃的溜干净的板寸头,笑的露出两个小虎牙,“替我给来年姐问好。”
钟意从基地开车出发,直奔来年公司。
她将车停在写字楼楼下的停车场里,给宋来年发微信说自己到了,过了约十分钟,有人影从旋转玻璃门出来。
除了来年,和她同行的还有一个男人。他足足高了宋来年一头半,穿着不太合身的运动服,裤子明显短了一大截,上衣也紧巴巴的。
钟意趴在方向盘上,想努力看清男人的长相,可男人却上前一步,背对着她,挡住宋来年的去路,同时也阻碍了钟意的视线。
俩人说了几句话,男人就侧了侧身子,让来年过去。
宋来年瞪了他一眼,拎着包气势汹汹的上了钟意的车。
钟意笑眯眯:“什么情况啊?”
来年边系安全带边骂:“神经病一个。”
“追你的?”
钟意微抬下巴,示意男人离开的方向。
宋来年张了张嘴,眼神里透着无语:“逗我呢姐们儿?我昨儿走地下通道碰见的,他靠着墙弹吉他唱歌。我看小伙子唱的挺好听,就往纸杯里扔了一百。谁知道那货就一沾包赖,直接跟上来,吓死我了,甩都甩不掉。”
钟意一听,乐了,打着方向盘道:“行啊你,好不容易爱心泛滥一回。”
“行了行了,吃什么啊?”
“我定了那家干锅牛蛙。”
宋来年怒目而视:“靠!你不知道我最近养蛙?还敢吃我儿子!”
钟意:“……”
第7章
临近期末,钟意的导师却忽然请了假回老家。虽然临行前已经安排好每堂课的内容以及做客教授,但还是有一节课空余,于是钟意就被火急火燎的推上了讲台。
作为他老人家门下得意学生之一,钟意平时也只是给这群本科生们判判卷子,改改作业,还没真正上过百人课。
她站在门口,手心里都是汗,鼓足了勇气才踏进教室。
好在老头儿也没难为她,这节课前期要看一部纪录片,看完以后她大致讲一下背景和浅层意义,再留下一个论文作业就结束了。
纪录片放到一半,正好是无声片段时,钟意放在讲桌上的手机忽然嗡嗡的发出震动声音,她忙弯着腰将手机拿过来,摁下静音键。
再看一眼来电显示,是宋来年。
教室里漆黑一片,窗帘拉的死死地,钟意此时也不好意思摁亮手机屏幕,只好正襟危坐,将手机倒扣在自己腿上。
一个多小时后终于下了课,钟意将自己的电脑收好,匆匆走出教室,一口气快步走到停车场才回电宋来年。
“怎么了?我刚才代课呢。”她用耳朵和肩膀夹着手机,边开车门边将电脑放到后座。
“帮你接了个大生意,”似乎知道钟意会拒绝,来年气都不带喘的继续说:“合同签完了啊,这次真的是很好的机会。”
“做什么?”
“给一个网游唱主题曲,投资方公司挺厉害的,听说还请了个战队做代言人。”
“周五去录音哈,我一会邮件你。”
“……要去他们公司?”
“人家录音棚都是顶配,而且是幕后,也不会拍花絮什么的,你就和工作人员露个脸而已。”
钟意叹气:“好。”
“千万,千千万万别忘了啊。”
“知道了——”
挂断电话,钟意掂量掂量时间,决定回家一趟。
家里二位已经催过,她大概有小半月都没回去了。但钟意知道,自己只要回去,肯定又面临被各种旁敲侧击的询问有没有恋爱。
也是,她都二十三,还未谈过一场恋爱。学生时代嫌周围的男孩都过于幼稚,大学毕业后又忙着读研,根本抽不出时间。
况且在她过去的人生里,也没出现过能让她觉得怦然心动,或是一眼就相中的异性。
但凡事也有例外,她前阵子就遇上一张只看一次就不会忘记的长相。
虽然时时板着脸,但他的长相并不带有攻击性,尤其是那双眼睛,漂亮的过分。
第二次见面,他刚睡醒,起床气很重,可看上去依旧柔软。一头黑发乱蓬蓬,睡衣松松垮垮,半边锁骨露在外面,眼里不善,就连请求她帮忙都是凌厉的语气。
钟意却偏偏觉得,他这样子就像只醒来后没奶喝的狗狗。
现在的男孩子都这么可爱的吗。
想这些时钟意正等红灯,她搓搓手,觉得自己好像成了骆叶的姨母粉。
到家时已经接近晚饭时分,钟夫人在厨房忙着炒菜,客厅里钟先生正读报纸,见她进门,眼镜推到鼻梁下,笑道:“回来啦?”
她边换鞋边应声:“爸。”
钟先生放下报纸,还没来得及说话,厨房的隔门就被拉开,钟夫人探头出来:“快洗手去,马上吃饭了啊。”
钟意将买的水果放下,进了洗手间。
在哗啦啦的水流声中,她隐约听到外面两个人的对话,模模糊糊,但耳尖的她依然捕捉到几个关键词“多大”“见一面”“再说吧”。
她关上水龙头的下一秒,外面的声音也戛然而止。
钟意擦干手,深呼了口气才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