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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绝代双骄3]经年-第1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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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道自己根本就是心软,放着大仇不报,嘴上说恨他,却连杀他的勇气都没有。我下不去手,只敢用些最恶毒的言语伤他,美其名曰:生不如死。
  但我看他那般痛,弓着身,不住用手抠向自己心口,便知自己目的达到了。他是比死了还难受,或者他真的宁愿我杀了他,或者那催眠术真的将他的心也蛊惑了,才会在明知我骗他的情况下,还会因我而痛到无以复加。
  “你不杀我——会后悔!”
  “孙盈余——你会后悔——孙盈余——你必定会后悔!”
  他在我身后叫,那声音尖锐得像刀划金属,狰狞着,一点也不似他的声线。
  我疾走几步,跑向亭外,头顶暴雨如注,却也挡不住那人大笑。
  直到很久之后,我在雨中停下脚步,才发现身后早已不是相见欢的凉亭,而是另一人,举着伞,一路尾随。
  

☆、第八十五章

  暴雨中,我在前面走,那人于身后寸步不离跟着,起先还问我“去哪”,叫我“站住”,这刻便不再出声。
  雨下得大,他手中纸伞,被我一个克制不好用明玉功毁了,光秃秃只剩伞柄,他那时皱眉看着,眉宇间褶皱如沟壑难平,只如天生的一抹痕迹。
  “够了。”江无缺忽然停步,像是忍无可忍,高声道:“孙盈余,立刻随我回去。”
  我听而不闻,他追上来,两人都如水潭子中捞出,浑身上下无一不在滴水,他挡住我去路,问我:“还想去哪?”
  我瞪他一眼,胸中内力乱窜,开口便要喷出血来。
  “气沉丹田,”他皱眉吩咐,“别以内力相抗。”
  我好不容易才将喉中血气压下,“让开!”
  “听话,随我回去。”
  我一怔,回道:“还没做你儿媳,不必用这种口气对我说话!”
  他被堵了一记,我绕过去,他原地站了好大一会儿,才再次跟上。
  我并不想走去哪里,只求避开他,我不愿在他面前发作痛哭或是崩溃,他一点也不明白。我怕他那双眼,怕那双眼将种种一切都看得清楚,殿主的下场、我的下场,还有什么比被江无缺目睹全程更为可悲?我更恨他那张脸,那张十年、百年也不会有惊涛或振奋的脸。
  若不是真气翻涌无力施展轻功,我也不会被他追得如此狼狈。
  “明玉功霸道非比寻常,你再不凝神调息,当真想走火入魔?”
  他苦口婆心边追边劝,脚力远不及我,几次被我甩出丈外,竟也不依不饶跟了上来。
  “盈余……”
  我被他说得难受起来,真气游走,就如同血液中混进冰碴,冻得人毛骨发痛。
  真难以想象,那移花宫里的宫主、江无缺、又或殿主,他们是如何每日在这如万年雪峰般的冰冻中隐忍,眼前一黑,我竟直直栽了下去。
  江无缺赶上时,我正蜷缩于暴雨中抽搐。
  他要扶我,我怎样也不愿妥协,弓着背,叫着:“你不信我,特意来监视我,不就为看这般收场?又何必虚情假意管我死活?!”
  他手指僵在那里,慢慢站直了身子,高处望向打滚蜷缩的我。
  一轮反噬过去,吁出一口气,我抬起头,便见那人怔怔于原地望我,身子立在雨里,面上没有一丝一毫表情。
  我最讨厌他这般,叫人什么也猜不出。
  他顿了下,靠前问:“回不回去?”
  “江无缺,你告诉我,当初你答应我与江云成亲,是否已预见今日结果?你是不是……早就猜到我爹必死无疑?!”
  他没有向我伸手,只是高处看着我,也没有回话。
  “我明白了。”所有人都认定的事实,只有我垂死挣扎不愿去信,小鱼儿也不相信燕南天活着,所以对找殿主并不热衷,江无缺更是看得透彻,却还是应承我与江云成亲。
  为什么……
  就为了我在这刻彻底绝望?还是要借我的手去向殿主报复?
  可半年前那人铩羽而归,早已是一败涂地,又何苦要到今日,何苦要令他一无所有!
  我不愿承认后悔,即便在心中一千一万遍念及那人,却不愿承认吸尽他武功是错。他是我的杀父仇人,我竟害怕目睹那亭中身影,强自令自己怨毒,毫不留恋地弃他而去。不在乎他毒伤发作几欲毙命,更无视他因我缺失的那一只手,当听他在身后一遍遍叫着孙盈余时,我几乎失控跑回他身边。
  殿主,留他一人在那亭中,就等于留他去死。
  至于江无缺是以何目的寻来十里亭,我一点都不想知道,可以是监视我,可以是看笑话,我觉得自己早已习惯,对于他,也早不抱任何希望。
  “你别胡思乱想。”他扶住我,声音柔软下来,滂沱大雨中都清晰分明,“此事性命攸关,我传你明玉功法门,你务必听好——”
  “够了吧!”我将他未出口的绝世心法打断,“殿主拿江云逼你,你也不愿背叛师门,我该有多么可怜,才值得你破除誓言。江无缺,我宁愿你恨我,也不稀罕你可怜我!”
  他手指握得用力,眼中竟是诧异,“你闹别扭,却也该选时辰。”
  “别扭?!”我挣脱他的手,“原来我孙盈余从头到尾所做的,死了爹,伤了这世上唯一爱我之人,在你江无缺眼里却只是闹别扭?!”
  他面色僵滞,“你非要如此,冒着性命之危,与我在这里细数往事?”
  我清醒过来,“可不是?与你早已无话好说,又何必多费口舌!”
  转身要走,他声音在身后响起:“你总是如此。”
  “你从来都自己做所有决定,从来也不听劝,一意孤行。”
  我顿住脚步,被骤雨砸得头顶生疼,“你传我明玉功,我感激你。但这天底下,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如你江无缺一般叫我难受,我也有人爱,有人为我死生不能,有人因我一句话痛不欲生——仅仅只有你而已,只有你江无缺一人能叫我抬不起头来,我也只有在你面前,才是这天底下最可悲可叹之人,所以你让我选……我选走火入魔。”
  ……
  躲了三日,将明玉功对冲经络的剧痛熬过去,眼看婚期都将错过。
  第三日傍晚,我踏着夕阳走回武扬镖局。
  开门之人乍见我露面,转身奔入院内,几乎就在“孙姑娘回来了”这话落地的同一时间,江云由房内跑出。
  他比我想象中更快来到我面前,一身暮色斜照,双肩微垂,竟似憔悴许多,胸膛硬挺,下巴也瘦得尖了下去。
  他见到我后,却也没说什么,伸手为我将衣上灰尘拂了拂,像幕温馨恬淡的画面,问我道:“怎么才回来?”
  我因他这话难受起来,江瑕适时领着许多人出现,我越过江云迎上去,便听到身后几不可闻地、传出那人轻叹。
  我倒是预料到眼前三师会审的场面,个个争先恐后问我去了哪里,竟然在这种临上轿的紧要关头,跑得没了踪影。
  我随口敷衍,一面留心周围摆设,原先供武师押镖抬镖、誓师整装的镖局大院,如今被修葺一新,主道铺上红毯,四处彩帐罗幔,角角落落,红灯高悬。
  江瑕发觉我在看什么,插嘴道:“瞧见没,武扬镖局花了大价钱办喜事,明日你若不嫁,那白花花的银子可就——”江瑕单手做了个气泡破碎的手势,“响都没一个,打水漂了。”
  华紫音瞪他:“没点正经。”
  若湖问我:“孙姑娘,你去追大恶人,追上了没有?”
  我愣住。
  “盈余。”江云也在身后叫我,我回头,便听他问:“可有受伤?”
  我还是一副茫然,却见不远处,江无缺一身寡淡素袍,与铁心兰一道,出现在红毯尽头。
  那人真是走到哪里,哪里就变得清清淡淡,便连盛夏的一日暑气,也在他身旁顷刻消散。
  所以这偌大院子间的正红与喜庆,与江无缺一处,显得格格不入。
  他一靠近,我便对江云道,赶路赶得疲累,要回房休息。
  我顺手拉了若湖,路过江无缺身侧时,听他不大不小的声音对我说了句:“等等。”
  我只当没听见,若湖追着我道:“无缺伯伯叫你。”
  我猛地站定,回过头去,问不远处那人:“江伯伯你叫我?”
  江无缺点头。他身后江云并没有离开,直定定地盯着江无缺背影。江无缺却是与铁心兰说了句什么,迎面向我走来。
  我抢先开口道:“江伯伯有什么话,留待明日媳妇向您敬茶时再说不迟,此刻我累了,怕是听也听不仔细。”
  江无缺是什么模样,我并不愿细看,他半天都未挪脚,还站在我面前,我不得不抬头望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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