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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她这些年采的药材却有些难办。
许是因百花谷的灵气充裕,此处的药材不仅品种丰富,品相也都非常好,百年份的山参灵芝在外面是千金不换的极品,在这里却只是寻常物。
俞青这几年采的药材大多都炼成了各种丹药,不过也还有一些没消耗完的,当时俞青怕药性流失,便都用玉盒装了,存放在贮藏间里。
百年份的人参便有三十多株,还有那些灵芝、雪莲、何首乌等等,足足摆满了一个架子。
俞青也没想到会有这么多,一时也不好全都带出去,想了想,便挑了两株百年份的野山参,一株百年灵芝,两朵雪莲,分别用玉盒装好,又把衣物收拾好,一起用包袱装了。
次日,把屋内屋外的其他东西整理了一遍,见再无不妥,俞青才背上包袱,带上门离开了百花谷。
站在雪峰脚下,俞青最后望了一眼生活了三年多的地方,轻叹了口气,腾身离去。
她如今一身功力早已今非昔比,一路上御风而行,几如轻烟,不过片刻便到了缥缈峰。
然而一回到灵鹫宫,俞青便发觉有些不对,一路上不见半个人影,一片死寂。
俞青心下有些不安,快步回了自己原先的院子,丫环翠儿正在晾晒衣物,见了俞青极为惊喜,“姑娘,您出关了?”
一面说一面忙把手中的东西放下,匆匆跑去沏茶。
俞青回房把包袱放下,换了衣裳出来,翠儿已经沏好茶了,坐下喝了口茶,想起方才一路所见,问道:“我方才一路走来,发现宫里冷冷清清的,遇到的几个人也都愁眉苦脸的,问他们又不说,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翠儿闻言,收起了笑意,苦着脸道:“自从上个月大公子他们下山后,宫里没一个主人,现在灵鹫宫上下就只剩我们了。”
俞青微微一惊,“这三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翠儿叹了口气,才将始末缘由道来。
原来巫行云因为修炼八荒六合唯我独尊功以至身形异于常人,直到今年修炼有成,本可发身长大,谁知李秋水趁她行功时在她背后大叫一声,导致巫行云真走入岔道,走火入魔,错失了这唯一可以长大的机会。
无崖子见状,怕巫行云报复李秋水,便趁巫行云闭关疗伤,连夜收拾行囊,带着李秋水下山了。
而巫行云在伤势痊愈后便也追下了山去,灵鹫宫便只剩一干仆役了。
俞青单手撑额,叹了口气,原著的力量太过强大,枉她费尽心思把李秋水支下山,没想到还是没有改变什么,最后还是走到了这一步。
此事说来巫行云是纯粹的受害者,李秋水虽是她血缘上的姐姐,她却无法昧着良心偏袒她。
罢了,李秋水是原主的姐姐,她既占了人家的身体,总不能袖手旁观,还是想办法善后要紧。
俞青揉了揉额角,叹了口气道,“那我师傅呢?也不在山上吗?”
翠儿摇了摇头,“老主人也不在山上,自从当年您闭关后,他老人家便出去游
历去了,至今也没再回来。”
俞青默然不语,不论是何门派,最忌同门相残,若是师傅回来后知道此事,只怕李秋水是躲不过重罚的,怪不得会匆匆离开。
只是无崖子此人实在太过凉薄无情,枉费巫行云对他一片痴心,说起来他才是罪魁祸首,他不但将一切撇的一干二净,还不顾她死活带着李秋水私自离开,实在是渣!
翠儿见她低头不语,也没有出声,静默半晌,忽想起一事来,道:“姑娘,这几年您一直在闭关,临安李家,最后一封是上个月送来的,来人除了往年的朱大叔外还有一个老人家,说是您家中老太爷身边的老仆,一直在问您的下落。
翠儿不敢擅做主张,只说您还未出关,那人在山上住了五六日,一直没见到您,才有些不情愿的走了。”
俞青闻言微微皱眉,“有没有说是什么事?”
翠儿摇头,“没有,临走时一再交代让您出关后尽快回临安,只留下两封信,都收在了您书桌上的匣子里。”
俞青回了书房,拆开信笺一一细看,多数都是李母写来的,倒也没说什么,无非是惦念女儿,让她早些回家等语。
另有一封是李家老太爷,她这一世的祖父写的,通篇都是责怪的话,说什么她们两姐妹丢光了李家的脸,命她见信后即刻回南云云,语气极为严厉。
李家老太爷性子顽固,掌控欲极强,信奉的是女子无才便是德,这些年李家每况愈下,早不复昔日荣光,他却不肯面对,依旧沉浸在往日的美梦里。
俞青略一思忖,便猜到定是李秋水与无崖子私奔的事让他知道了,这才暴跳如雷。
算来已有许多年没回李家了,确实该回去看看了。
等处理完李家的事,再去找巫行云,看看有没有什么办法能帮她恢复正常。
打定主意,次日,俞青将灵鹫宫事物交代一番,便下山去了。
…………
俞青回到李家,李父与李母自然是十分高兴,李母孙氏更是拉着俞青的手不放,含泪道:“你这孩子,跟你二姐一个样,这么些年也不知道回家来看看,娘都快担心死了。”
说罢便抱着俞青痛哭起来。这个女儿向来冷情,打小对什么都是淡淡的,与他们也并不如何亲近,只是到底是她的女儿,离家多年又怎么会不想念。
孙氏是典型的水做的女人,一旦哭起来那眼泪就跟下雨似的,简直可以把人淹没了。
俞青苦笑不已,只得任她抱着,“母亲,您别哭了,女儿这不是回来了吗?”
李父一直在旁边喝茶,这时也有些受不了了,放下茶盏,咳嗽一声道:“好了,你也别哭了,好容易孩子回来了,哭哭啼啼的像什么样?让其他人听见又该说闲话了。”
李家是一个大家族,因李老太爷还在,各房都没有分家,还是一起住在祖宅里,一旦哪个院子有什么风吹草动,不到片刻便会传的上下皆知。
孙氏闻言,想到几个妯娌的为人,急忙止住泪。
俞青暗暗松了口气,拿过自己的包裹,取出一株百年份野山参,一株灵芝。
又打开腰间的小布兜,里面是两瓶延寿丹和四瓶回春丹,俞青一一取出交给孙氏,道:“这是女儿这次带回来的一些药材,您收着罢。”
这回春丹和延寿丹都是俞青花了大功夫炼制的,回春丹倒还罢了,这延寿丹炼制却极为不易,俞青费了不少功夫,也才得了这两瓶,珍贵非常。
李父与孙氏自然识得好歹,这些可都是千金不换的好东西,孙氏忙命心腹妥善收好。
说了一会话,李家老太爷也回来了,俞青去拜见了一番,便回房歇息了。
自回到李家,俞青便一直被李氏拘在后宅,每日弹琴绣花,大门不出二门不迈,都快闷出病了。
正百无聊赖之际,不知怎的,李家六娘子回来的消息迅速传遍了临安城的夫人圈。
也不知谁传出去的,把俞青吹的天上有地上无,勾的众人越发好奇起来。
孙氏见状,趁机带着俞青出门赴宴。
这些大家夫人和千金对江湖女子向来是看不起的,虽然说话的时候多是笑意盈盈,一脸好奇的模样,目光中却是无法掩饰的鄙夷,说话的时候也都是话里有话。
俞青实在不喜这等场合,通常都是装傻充愣,只做听不懂,要不就是低头喝茶,任尔东西南北风,我自岿然不动。
实在不耐烦了就借口身体不适,丢下众人悠然而去。
那些大家千金们哪里遇到过这样不按常理出牌的?几次下来不止一点便宜没占到,反而被气的牙痒痒。
然而即便她们再不喜欢,也不得不承认,这李家六娘子的容貌确实是天姿国色。
随后的一个月,经常有各家夫人邀约,明里暗里打听俞青的婚事,其中刘太守家的夫人最为积极,也是李家老太爷最中意的人家。
双方一拍即合,根本没人知会俞青一声,就已经开始商谈婚事了。
原本两家都商谈的差不多了,只是中途被俞青横插一杠,这婚事终究没说成。
其实俞青也没做什么,只是在当着刘太守夫人和那位刘家郎君的面,一不小心把一块石碑拍碎了而已。
当时全场寂静,刘太守夫人面色苍白,勉强坐了片刻,便带着吓得两股战战的刘家郎君匆匆告辞了。
宴席也不欢而散,回了房里,李氏苦着脸,拉着俞青的手直叹气,“六娘,你今日也太冲动了,娘知道你看不上刘太守家的郎君,只是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你都十五了,是时候考虑婚姻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