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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无趣。千鹤纱音的眼再次扫过角落唯一一个无动于衷的身影,低着头不知道在写些什么,让她继续玩弄别人的欲望倏然锐减。
怎么还可以有人对于这样的消息充耳不闻?难道真的可以高傲到不理会当今日本最受欢迎的艺人?
“恐怕,我们班上还有人连敦贺莲是谁都不知道吧?”这么一说,千鹤纱音突然觉得对于自己之前烦躁反而可笑。这句话刚说出口,周围顿时轰倒了一大片,所有女孩都嘻嘻笑着望向那个安静的角落。
居然,还是一点反应都没有?
可是另一边,刚刚走进教室看见这一幕的女孩停住了脚。有些微不爽的眼神扫过周遭,最后同样在那个角落定格。
“方程需要开方,啊啊,不对,这里要先将同类项合并——”笔尖沙沙在草稿纸上摩擦,繁复的运算堆满了一页又一页。女孩一边做题一边自言自语,已经达到浑然忘我的境界。
七仓美森不可置信地站在她的身后。这个家伙真的是就读艺能班的人吗?!
“哎呀,美森,你呆在那个角落干嘛呢?”女孩之一优雅地伸手捂唇:“我们不是那个世界的人啊,小心也沾染上平民化的气息噢。”女孩说完话,作势瞄了瞄受上名贵的表——“呀,到时间了,必须去拍摄了。”
“啊!对,我也得去了呢,连着几天的通告,真是累人……”
“明天可能一整天也不能来了阿。”
这些人,到这个时候全都开始竞相炫耀了吗。终于有了点反应的京子抬起头,视线扫过那个方向一眼。
“原来你还是有反应嘛。”凉飕飕的讥笑语气从京子的身后飘过来,七仓美森低头看她,嘴角一丝轻蔑的意味。
京子再次低下头,笔尖又开始了运算。“还好。”
“啊?”攒起漂亮的眉,美森为她这种不为所动的语气感到惊讶。
“我说还好啊。”京子侧目看她,“她们说她们的,我有反驳她们的权利,但是我没有制止她们说话的权利。”京子神情中丝毫找不出一点泄气的样子,相反,她只是淡淡挑动双眉:“何况,对于反驳她们也完全没有意义。”浪费口水而已,到最后不还都是各执己见?她又捞不到半点好处。而且早八百年前就说过,这种事对她来说已经是家常便饭了,如果现在在班上突然受欢迎起来,她反而觉得奇怪。
……七仓美森愣愣看着她,居然无话可说。
“不过,美森。”眯起眼的京子忽然对她微笑:“你是不是该先想想自己的事?我记得下个星期要模拟测验,不及格的人暑假要补课哦——你上次的测验不及格吧?”
“闭、闭嘴!”恼羞成怒的小猫被踩中了尾巴,羞愤地反咬回去:“你说我——你也好不到哪儿去!”那个……测验什么的,本来就不是艺人需要担心的东西,只要是艺人都没有办法两头兼顾的吧?!
“我可是100阿。”扬起脸,京子用眼神瞟向桌上的一张测试卷,鲜红的“100”赌得七仓美森说不出话。
“你这家伙——”紧握着粉拳,可怜的小猫被压得死死。
完胜。哈。
就在几秒过后,收回胜利微笑的京子从抽屉里掏出一本笔记递给她:“也许不会有很大的用途,不过都是整理出来过的听课笔记,至少如果搞明白的话,应该可以应付下周的测验。”
“……我才不要!”噘唇,叉腰,抬下巴,哼!
“啊,不要阿?”京子拉长了嘴角的微笑:“也对,凭你的聪明才智怎么还需要这种东西,可是已经复习过,带着也没用,我只好把它放在抽屉里了。”京子装作失望地把笔记随意塞回抽屉。
这一切,毫无遗漏地入了千鹤纱音的眼。
原来如此,如果她作为自己的对手的话,应该会很有趣吧,只是——
“没有机会呢,”
因为平民和明星,还是有一大段的距离,不是吗……
16☆ ACT。15 以退为进
“对于父亲的爱这样渺远的事……我已经忘记了。”悄然在净室内响起的沉稳声音,隐含着让人捉摸不透的情绪。伸手拾起地上的竹剑,那双藏匿在额发后的冰眸浅划过一道寒光,刹那间射穿对方的心脏,让人心神颤栗。
但是,男子是在微笑着,与之不协调的是递给对方木剑的手,握得惨青至发白。
“已经忘记了?”原本瞋眉努眼的男人在顷刻间气势削减了大半,但仍旧不改面色地抽回木剑,“如果说……要面对你的仇人,是不是也可以这样忘记?”
仿佛冻结般,这一时,净室中里寂静无声。
“本乡先生……”男子飘忽地从喉结深处溢出一个低沉的颤音,如巨石压得人透不过气……他仅仅只是抬眼,仅仅只是抬眼,就在那个瞬间所有欲破壳而出的激烈气息被猝然灭杀!
“我,不得不忘记。”
“Cut!”
“莲,辛苦了,发挥得很好。”
“谢谢。”接过社递来的毛巾,莲有礼地回应导演,对上绪方启文赞许的眼神,两人相视无言,仿佛早就知道对方眼中的含义,点点头微笑……然后各自回身忙着自己的事。
“今天似乎那个憎恨的感觉特别真实……”社斜睨他一眼,随后小声说道。
“是吗?”仰首灌了一口矿泉水,莲没有多作应答,只是静默。
“喂。”
“嗯?”
“又和京子吵架了吗?”
……
“没有。”
“看你这个样子差不了多远。”
“社。”
“什么?”
星眸转眄,莲扬起笑容:“你是不是没有女朋友太闲?”艺能界出了名亲切和蔼至极的眼神,此时此刻却让人不由自主浑身发毛。
然后社却全然没有受影响,只是长长叹了口气:“唉……”
莲不禁倒吸一口气,每到这个具有标志性意义的口气开始出现的时候,无可避免的就是社一段八卦至极又罗嗦到顶的老生常谈,其烂俗度和冗长度甚至可以媲美十八点档的肥皂剧,这样的情势看来——
撇开腿,转身匆匆往净室门外走去。
莲,你这叫逃吗?
“啊!”一声女孩的惊呼,莲和迎门而来的女孩撞了个满怀。
“抱歉……”他低头,想要帮女孩稳住身形,却突然发现……京子?
京子抬头,正好两人打了个照面,可是,眨眼间——她像是避瘟神似的连跳出十步开外!
“……”莲索性双手环胸,冷睇她。
她匆忙以防备的姿势抵挡,低头死也不肯看魔王一眼。
好半会儿,她终于怯怯抬起头,发现净室前的长廊上空无一人。
呀呀,这是怎么回事?虽然说自己刚刚对于敦贺的接近反应过激了一点,可是敦贺什么话都没说吗?就连留下来对她生气也没有?!
本来……刚刚在净室另一角看到敦贺的表演,还完全抑制不住满心的兴奋之情——那样把仇恨压抑在心底的情绪却可以控制在极限然后在瞬间让人体会到爆发的征兆,又在下一刻收放自如地抽回心底的演技……
京子双手合握,一时又被刚刚莲演技的魅力吸引进了漩涡。
社眼尖地远望见一角的娇小身影:“京子?”
才回过神来,京子已经被社满眼花花的泪水湮没。
“社先生?”这是怎么回事?大水是这样发的吗?社先生现在的样子很像是女人被男人欺凌后的无辜模样啊。
“莲那个家伙——”社泪指恶徒离去的方向:“竟然又不听人的劝告,每次都这样,我这个经纪人做得好失败~~”
“敦贺先生又怎么了?”
“他和你吵架后心情又不好了啊~”社摇摇头,颇感心痛地说:“这样怎么让人放心后天和他去米兰啊……”
“社先生,我没有和他吵架呀,而且去米兰这种事——米兰?!”前半段还有点无力地安慰着社,后半段突然就像被针刺一样叫出声来,那瞪目结舌的模样形似石雕。
敦贺先生怎么都没跟她说过?
“京子你不知道?”社佯装惊讶地问。
周围地光亮度顿时下降了五级。某人同恶灵一样站在原地,黑暗地气息一点点从理智的裂缝里泄漏出来:“我~完~全~不·知·道!”
“怎么莲这家伙没有告诉你吗?”尽管为眼前这女孩周围浮动的不明气流出冷汗,社仍旧力持镇定地补充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那么赶,是社长亲自下达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