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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好奇他的品味,比较……特别。”
好的,看来没听进去——京子腹诽。
对他的打击丝毫不以为意,京子还是放下了餐具:“如果我们有主题的话,我希望能够避免不必要的废话。”
这次的直率言论让Er抬起头皱眉。“选择说还是不说,是看我心情的。”
言下之意是,如果你这么不配合,我可不会心情好的告诉你你想知道的事情。
京子毫不拖泥带水的起身拿起自己的包包:“选择走还是不走,也是看我心情的。”
没错,如果你只是想看看最上京子是谁,完全没必要让我上车和你来这里,既然来到这里,在什么都还没有开始之前,你肯定不会轻易让我走,所以,直截了当吧,Er!
他悠悠吁了一息气,动也不动地抬眼看她,明明是由下而上的仰视,却能让他看出一丝居高临下的味儿。
“你果然有特别的地方,”他仿佛机器人,极其缓慢地偏过头,好像这么偏着头看她就能看得更明白一样:“但是你似乎没搞懂状况,你走还是不走,是没有选择的。”
京子一怔。
这句话是……他要绑架吗?
“这是在日本的土地上,我们有我们的法律。”
“呼,放心,美国也不允许随意限制他人人身自由。”
“那你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我们可以选择平和地坐下来像朋友一样聊聊天,又或者你可以听一听明天新闻报纸上对你和敦贺莲的关系如何评价。”
“他是我的前……”
“别再说这类谁也骗不了的话了好吗?我会找到你,你就应该知道——我知道的,比你以为的多得多。”
怎么办……她果然还是大意了。
这个人就不是善类!
不过,似乎对两边兵刃相接的气氛感到厌烦,Er还是开口了。
“你有没有想过,你认识的那个人,完全是个假象?”
假象……什么……意思?
“确切的说,名字、性格、身份、甚至国籍,”
她的目光牢牢锁住Er,不想放过一秒的不同。
“敦贺莲,是个被捏造出来的人。”
咚。
好像一个大锤狠狠砸进铁板,发出一声金属的闷响。
胸口一窒。
假的,这才是假的——
最上京子,你怕什么……这个人只是第一次见面的陌生人,凭什么相信他?
“你听说过他的过去么?”
是假的,不要相信他说的任何话……
“那是一段很有趣的过去,作为一个在逃的纵火犯。”
她倏地抓紧手中的包包越过Er向门外奔去。
然后被人狠狠地抓住了手腕。
他的力道不轻,捉得她的手上留下了几道清晰的红印。
好像对她逃跑的举动完全不在意,他还是自顾自地说着,一边说一边解开了自己的领口:“如果你不相信,你应该看看他留下的证据,这可是永远都不能磨灭的证据呢——”他带着诡异的口吻笑着说,但是他根本不是会笑的人,那种魔鬼的冷笑像漩涡把人一层层卷入,无法抵抗由心而生的恐惧,被人禁锢住了手脚,忘记了动作,不敢轻易挣扎。
这个人……很黑暗。
比起她认识的任何人都……不可挽回的黑暗。
她被他捉着的手贴上了他的胸口。
掀开了衣襟的,赤倮的胸口,她震骇地看着自己的手被强硬地贴上了那一片狰狞的肉色脉络,那起伏不平,像鬼魅的利爪纠结在一起的可怖疤痕,全身的毛孔都骇然打开,让她顿觉森冷。
“像是这样……从头到脚,完全没有间断……”他起身贴上她柔软的身躯,在她耳边轻吐着气息,像是魔鬼的耳语,邪恶却无法抗拒。
她的柔荑也被他带着从胸口一直抚触到腰际。
“你很软。”他突然不着边际地叹息:“日本的女孩真是娇小柔软。”
她猛地一挣,把他狠狠推开,撞上了椅子。
昂贵的餐椅只是向旁边晃了晃,又稳稳落在地上。
京子握紧双拳立在他面前,防备全开,眸光仿佛利剑,刺穿他的面具。
黑色的气息如风中的火焰,开始左右摇摆着,挣扎着从她的身上窜起。
Er被这突如其来的反抗震住了数秒,随后看着她的眼睛盛满笑意。
该死,她已经不想再看到他虚伪的笑了!
“像是被惹毛的兔子,”他的拇指抚过漂亮的唇线,然后目光渐冷:“但终归还是兔子。”
“闭嘴!”
“我要是真闭嘴了,你怎么知道想知道的呢?”
“我不想听你满口的谎言——”
“谎言?你能叫出我的名字,就应该知道我是谁,做了什么……如果无仇无怨,我为什么要那么做?”
……
“不知道他和你说过怎样的过去,不管是什么段子,都肯定不会有我说的精彩。”
“敦贺莲就是敦贺莲!”
“敦贺莲只不过是被塑造出来的人而已,就像现在,‘敦贺莲’已经消失了……”
不是……
'你以为我从米兰赶回来看一个我毫不在意的人?'
不是的……
'相信我。'
请告诉我……不是的……
'不要走。'
她好像站在深渊的尽头,而那个熟悉的背影站在不远处,只是一个模糊的侧面,连轮廓都看不清晰,然后他就这样渐渐走远,走远……
请不要走……
请不要走——
敦贺莲。
75 ☆ ACT。69 迷踪
京子的足尖踏上青石道;站定在一幢古风盎然的传统和风宅邸前。
身后大巴上走下来数十位形形□的女孩。
经过了昨晚的舞台亮相,最终产生的二十名平民艺人和十名事务所推举的新兴艺人将在这里展开甄选赛的第一日。事实上,最初举办方意图安排在这里的时间总计可能超过十五日之多,但考虑到有艺人已经签约通告的原因,所以最终除了第一周以外,余下的比试可能是零零总总分散在各地。
有人说第一周是关键;因为以“集中营”的形式展现给观众和评委,所有参赛选手几乎全天的表现都能一览无遗;这也是她在昨天晚上公布赛程的时候才知道的安排,这样一来;这一周的时间;她都要和这一群竞争对手们在这个与世隔绝的古宅共同生活。
这样一来;更没有可能去找他。
一阵晨风迎面而来,夹带着泥土的清新味,她闭上眼深吸了口气。
脑海中是四天前的画面。
餐厅事件后,她魂不守舍了一个晚上,在第二天傍晚遇到社倖一的时候,所有的怨愤都爆发了。
作为失踪艺人的专属经纪人,社先生的精神很憔悴,光是疲于应对开窗通告已经手忙脚乱,更何况还要顶住来自媒体各界的压力,所以当京子在出事后第一次和社倖一面对面的时候,差点都看不出来那个盯着黑眼圈的熊猫是一贯精神抖擞温文尔雅的社先生。
可是京子并不打算放过他。
因为——
“你知道的吧。”
她冷冷地拦在社倖一面前,摆出那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姿态。
“……京子?”社倖一推了推眼镜,确定自己没认错。“知道什么?”
“敦贺莲的去向。”
“怎么可能……”
事到如今社还要在她面前装傻,这让她气不打一处来。
可是尽管怒火中烧,京子的神情却没有丝毫变化,她只是低低扫过社倖一不解的目光,最终摇了摇头:“我以为我是自己人——”
“原来我连个知情人的份都得不到。”
“你、你在说什么啊?”
“社先生,你觉得可能么?”京子笑得冷然,似乎也不在乎这是事务所的办公走道,这样的表情随时可能引起旁人的八卦之心,她只是觉得揪心,那种被人排除在外不甘不愿的揪心,可是又有谁在乎呢?始作俑者都不在乎了。
“你觉得可能么,”她又质问了一遍,“今天是他失踪第四天,截止目前为止一共79个小时,就算他是个知名艺人,尽量要减少流言蜚语的打压——可是79个小时杳无音讯,你们到现在还没有报警,难道社长就不担心么?就算没有感情,那毕竟是他手下最重要的艺人。”
社倖一似乎被她一连串的陈述给唬住,老半天没有张口辩驳。
可是她并没有停止对他的指控:“所以,你知道,社长也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