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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六计》。”
“孙子兵法，三十六计我听说过。说的好像是计谋之类的书。”这两本书世界有名，手冢是知道的。“厚黑学是什么？”
“雅琴说，厚黑学里说的是社会里的黑暗面。这本书通常是成年人，世界观人生观价值观都已经稳定了才会看，才能看，结果……博雅在还没形成好的品质和三观的情况下就读了。”汉娜皱眉。“那时候我还记得，雅琴问博雅为什么要这么对待那个孩子的时候，博雅说的话。”
“什么话？”
“他说……‘我要胜利，只要胜利就够了，干嘛管其他人？其他人死了活了跟我无关。我只要胜利！反正只要把他打败不就可以胜利了吗？打人和打球有什么区别？打人比打球更省时间，也更能保证胜利。所有人看的只会是结果，而不是过程。’”
手冢不自禁手握成拳头。
汉娜自然没有忽略手冢的这个小小的细节。
“没办法的事情。后来雅琴很生气，把博雅打了一顿，教育了一下，以为没事了。后来……后来雅琴因为一个官司惹上了两个相对党派的议员。两个议员都派人想暗地让雅琴消失，结果博雅使了一出反间计。挑起了那两个议员的斗争，最后两个议员双双家破人亡，当时引起了很大的轰动。后来，那时候那两个议员派来的两拨人依然用反间计挑起战争，最后……全部死在博雅的枪下。”汉娜灌了一口水。“7岁的孩子就拿枪了。那四个人还是都被他打死的。他自己亲口说的。”
手冢一言不发。
“雅琴当时吓坏了，躲在我家里。雅琴问博雅了，为什么这么做。博雅的回答很简单。‘妈妈，他们想害你，我们就三个人，不把他们害死，我们就会死的。既然不是他们死就是我们死，那还不如让他们死！不过他们也够笨的，只是用反间计就干掉他们了。没意思。’说这话的时候，他一点害怕都没有。完全是一副‘我有理我很厉害’的样子。雅琴问他书看完了没，博雅说没看完，雅琴害怕了，当时就把书烧掉了，连带着三十六计和孙子兵法一起。”
74
喝了一口水；汉娜继续回忆。
“那时候博雅哭的特别厉害，哭着闹着雅琴重买那本书；雅琴根本没同意。当天晚上雅琴就哭了；说自己没带好孩子，把孩子弄成这样；博文和博雅都很聪明；博雅甚至比博文更聪明，雅琴担心因为教育的不及时，加上看这些书，博雅会走上歪路，所以从那以后就不让博雅接触到任何的书了；只让博文教他学校里的语文数学；不然就是跟我学网球。博雅只要一提书的事情，立刻雅琴就哄他睡觉。雅琴说他成长成这样已经成了定局，品德这方面重教就能改变性格的希望很小，所以只能这么压着。雅琴回国之后之所以专打黑社会，也是在用亲身经历教导博雅不要走上歪路。雅琴虽然在国内声望很高，但是也得罪了很多人。派人来让雅琴生活不安生的人也很多，博文和博雅经常跟那些人打起来。听说他俩都有很好的武术。他们还是三个人，如果说正大光明的迎战肯定是必败的，雅琴说与其将那些谋略用在坏事上，不如用来对付那些人。也算物尽其用。所以在对付黑社会的那群人使阴招用诡计雅琴也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其他的时候为了防止博雅走歪路，只能纵容他睡觉。博雅是很聪明，是个只要努力立刻就能得到成果的天才，可是人在努力的过程中就会成长，一旦成长了，以后出现什么事，那都是没办法预料的。雅琴不愿意让博雅变坏，相信你也一样。博文之所以害怕让博雅努力，妨碍博雅的正常成长也是这个原因。你明白了吗？”
手冢点头。
“还有，博雅那时候一直是以为他是因为年龄不够才被取消的资格，你……”
“请放心，我不会在博雅面前说的。”
汉娜点点头。
“雅琴之所以让博雅来日本，不让博文来，估计也有打算，如果说他夫家那边人想要有什么小动作，博文是雅琴一手带大的。跟你一样优秀，很正直，到时候可能会因为伦理道德而束手束脚，而博雅不一样，博雅的话一定会察觉，因为不存在什么伦理道德的束缚，所以必会百倍奉还，雅琴本来就对夫家的人没好感，怎么对付都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用博雅年龄还小的理由蒙混过关——之所以让博雅保持不清醒，也是因为博雅的感觉太灵敏，只要他有心，一点点的小动作都瞒不过他。你如果真要照顾他，你自己也要当心。”喝完茶，把易拉罐扔掉，抱着头看着天空。“其实博雅是个很单纯的孩子。什么都不懂。博文好像把博雅托付给你，估计也是因为你这个倔脾气和正直的品质，希望你能言传身教能把博雅往好的方面带领。雅琴十年前就说了——如果博雅有意进入黑社会的话……恐怕真的会很可怕的。”
“我知道了。谢谢你，汉娜小姐。”
她点点头。
“对了，有没有跟博雅打过网球？别看那家伙那么喜欢睡觉，网球可是很强的！”
手冢点点头，然后又摇头。
“打过，但是他根本没有认真。很不愿意跟我打的样子。”
汉娜笑。
“看来你在他心里还是有些位置的，他不想跟你分出胜负，所以不跟你打。也许对他来说，跟你之间的胜负并不重要。”汉娜站起身。“好了，该回去了。”
手冢点头。
房间
“博雅呢？”
“还在睡呢。真是的，这才多长时间，又睡着了。”
手冢看了一眼。
纯真无暇的睡颜。粉粉嫩嫩的皮肤，红红的唇，手放在脸边自然蜷起，时不时会动一下。被子盖得很严实，看起来小小的。很可爱。
他真的像汉娜说的那样吗？总觉得无法相信。
“我肚子饿了。”桃城看看自己的肚子。肚子很是时候的响了一声。
“是到了吃饭的时间呢。”
“走，去吃饭nia！”
手冢拍拍还在睡着的人。
“博雅？起来了，该吃饭了。”
吧唧吧唧嘴。蹭蹭枕头。
“博雅。起来了！该吃饭了。”
“嗯……不起……不吃……睡觉重要……”
手冢眼里划过无奈。
“快点起来吃饭了，不然等会没饭吃会饿。”
……
……
揉揉眼睛。
“吃的……在哪……我不要饿肚子……”
好歹算是哄起来了。
“起来吃饭吧。”
“嗯……这里是哪啊……”
全体默了。
睡的连哪都不知道了……
“嗯……这是在德国还是在日本啊……”
全体头上开始挂上黑线。
“白天还是晚上啊……”
全体头上开始爬上青筋。
“咳，别管那么多，先吃饭吧。”
“啊……哦……”点点头。跟着去吃饭。
全体默了。
这睡的，也太昏了吧？
……
第二日
“过来！”汉娜冲着林博雅招招手。
揉揉眼睛。有不好的预感。
“干，干吗……”
“什么干吗，过来跟我打一场！”
摇头。
“我要睡觉……”
“睡你个头！给我起来！”汉娜恨铁不成钢地二话不说把林博雅拎到场上。塞给林博雅一个拍子。
林博雅依然站在底线打瞌睡。
突然一记外旋球。
林博雅很懒懒地歪头躲过。
对着自个儿脸打？！她想干嘛！？
“不起来就别怪我不客气了！”说完又是一个发球。
虽然离开职业网球界有段时间了，但是还是完全职业的水准啊……
手腕一动，打回去，压底线，擦着汉娜的脸飞过。
仿佛只是一个普通的回球。
林博雅在对场车子嗓子非常不满的嚎。
“汉——娜——我困了——”
“跟我打完这一局！”
扁嘴。
看着汉娜一副‘你不跟我打完我不放去睡觉’的样子。
熟人卖个面子算了。
“好吧好吧……就四球……”
又是一个发球。
又是压底线的外旋发球。
林博雅看着对面的人嘴角抽抽。
怎么……你被小王子传染了？
微微蹙眉。
抬手打回去，汉娜没来得及接到，球飞速旋转，卡在铁丝网上，连铁丝网都卡变形了。
站在正对着球的网球场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