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袭人口风一等严,茗烟们更是经过特训,故此茜雪们都不知贾环曾搞魇鬼术,只记起春燕的惨死,心的话莫非是大老爷阴害二房?若是大老爷带帮家丁来,怎么挡?
宝玉就是要她们误会,那笔账还没跟贾赦算呢!当下45度角望天:“茜雪,你是老太太的人,胆儿放大些,莫让爷失望!”
晴雯热血冲头:“二爷,奴婢也留下!求您让奴婢留下!”
宝玉深看她一眼,点头道:“好!记住,那人这回不会明着来,放醒目些。”
彩霞一看就拉下自己,忙说她也留下。宝玉摇头:“你已放良,这事别掺和了。太太恐怕还被蒙在鼓里,一会太太若问你话,你直说,看到的才说,没看到的,可别凭你猜的说,那人就是要咱们瞎猜,水越混,他才越好搞事。”又冲周瑞家的笑道:“起来吧,你老人家不起,爷如何出去?”
一帮人返回二房院落,果然如宝玉估计的,夜宴只是摆开了桌子,离开席早着。凤姐探春惜春宝钗倒是先来了一步,帮着李纨忙前忙后。
王夫人的“禁口令”也不是全无效,宝玉打眼一看三个姑娘的神色,心知至少还没传入小观庄。凤姐显然了若指掌,带笑打趣:“宝二爷,这是带着弟侄又上哪儿打抱不平去了?赶紧换双鞋,地都给你们踩脏了。快些,二老爷可真的就要来了!”
三只讪讪换了李纨亲自送上的鞋,并得一句蚊声警告:“太太恼了。”
宝玉原想带贾兰一块见王夫人,以加强效果,看看李纨担忧的脸,一举作罢,孤身一只入小正房。房里丫环婆子排排,绣鸾、绣凤分左右站在王夫人身边,那气色神色显是已成大丫环。王夫人依然面目慈和,惟死捏佛珠的手显出她多么恼恨。
宝玉扑嗵一跪:“太太,儿有极紧要的事跟您说。”
王夫人眉头微跳,她或许智商没法跟穿越混混比,可后宅之事却是专家,打一开始她就看出金钏儿和贾环的事有蹊跷,而这令她更怒:金钏儿是谁?她一手一脚费了多少心血栽培大的,竟会中招,怎么不死去?!更可恼,儿子一听便跑去见那蠢蹄子,可见什么孝顺都是假的!更可恨,竟打着孝敬太太的名议,其心可诛!
当下她绽开无懈可击的笑容,极之和蔼道:“是么?说吧。”
宝玉一脸痛苦:“儿错了!有一事,儿死死瞒着太太,以为自己已消弥祸事于无形,直到闻金钏儿之事,儿才知糟了!此事极之阴毒污秽,不能过三人之耳。”
王夫人一惊,以为宝玉也中过招,那还真不能让儿子在下仆面前丢脸,当即摆手命丫环婆子们全退下。
留给宝玉的时间已不多——今晚政老爷必留宿王夫人房中,现在不讲,谁知晚上王夫人会不会忍不住向政老爷说些不妥的话?偏现在快到五点半,二门已传“琏二爷到”,其他人展眼就来,一来必会先至小正房向王夫人道贺。于是他忙驱前三言两语讲了魇鬼案及贾环与智能勾~搭的事,只隐去马道婆,又道出上中下三策。
王夫人差点气晕过去,恨不能即刻将赵姨娘贾环逮来扒皮。待听完三策,好歹怒气平了些,沉沉道:“用下策!再有金钏儿,不管是中了魇鬼术还是中了淫~药,都不成了,得打发去庄子上。”
果然是个狠角色!罢了,只要不死就好,原著中的名案呢。宝玉重重点头:“太太所言极是,惟面子上要做的好看些,不能让人看笑话。”
王夫人哧笑,却放下大心思,金钏儿去了庄上,宝玉再见不着,却没半点迟疑,可见儿子分明赤子心,是自己想多了。当下心疼地揉揉他的脑瓜:“你就是太重面子!依你依你,明儿再说。”——老太太在贾政和贾赦夫妻之前驾到了,王夫人虽是寿星也得迎出门。
家宴没什么好说,只政老爷听到庶子“练弓马扭伤脚不能来”皱了下眉,暗恼别人都能在家塾习练,惟庶子非要另寻师,搞到嫡母生辰都不能来磕头,可得找个时间训导。
赵姨娘很老实,以前她敢张狂是王夫人使阴,刻意令她不知分寸,待到王夫人失去耐心收拾了几回,她已是见着王夫人便怕。况且这回儿子害了王夫人的大丫环,解恨之余生恐王夫人借题发挥,真个不敢多说一句话、多走一步路。
因王夫人“身子欠安”,家宴早早散了,宝玉领着贾兰贾琮回家塾,顺便拉上琏二。
时间尚早还没人歇下,柳湘莲也在塾师房看书,现今不是百年前的草莽时代,武举也要考文,这是替军队储备将官,总不能大字不识连文书都看不懂。
宝玉、琏二已在路上通过气,着贾琮将柳湘莲请来琏二的房间。
与会者除大房二房各两只,便是柳湘莲这位准妹夫。
琏二居长,自是他开腔,一脸和悦道:“妹夫快坐!今儿咱们家又出桩荒唐事,照宝玉之想仍是瞒着你,他觉着二房迟早会分出去,到时就没有这么多麻烦。真个孩子话,别的不提,说句大逆不道的,便是老太太明儿驾鹤西去,还要守三年孝呢。就这大半年功夫,妹夫已瞧去多少笑话。”
在柳湘莲眼中宝玉就是只纯蠢货,当下斜看故作垂头丧气的小内兄,展颜一笑:“分出去又如何?还是姓贾。再则莫说树大招风的贾家,便是人丁稀落的人家,事也多着。跑乡下去看看,庄稼户一样三天两头吵架。”
琏二笑道:“可不正是。有些事你看它大,那比天大!不当个事,就是个笑话。今天有人看到环三弟跟一个丫头拉拉扯扯,那丫头说不要活了。环三弟平日是有些不着调,可他才多大?开没开窍且不提,那丫头已十六,能被他欺负?环三弟脚都扭伤了,唬的躲屋里不敢出来。偏是宝玉慌不迭跑去宽慰那丫头,大概明儿府内外就风传荣府兄弟争一女。”
柳湘莲气得拍桌:“如此心大的丫头也就你们府上有!她肯定不是看上了环弟,瞄着宝玉来的!琏二哥,这点子事不会按不下去吧?”
琏二撇嘴:“一个丫头还能翻了天?她即思嫁,嫁了便是。只我这宝二弟叫人不知说什么才好,他倒是能听你几句劝,赶紧将他带走骂醒。”
作者有话要说: 爷才不傻!爷是白皮黑腹,看爷耍个黑给你们瞧!
☆、第89章、说亲事:不肖子被胖揍
不过几天功夫金钏儿便配了小子,当然不是在府中,而是王夫人陪嫁庄子上的庄头的长子。王夫人出阁时王家那种家境,能有什么像样的嫁妆?该庄却位处顺天府之南,一等好地。用脚指头也能想得,此乃偏疼小儿子的贾代善为面子塞到王家嫁妆中的。京都除皇家宗室,还有四王,另有公侯伯子男一大帮勋爵,当年荣国公虽为八公之一,上头还有宁府,故此在京都附近没多少地。王夫人自是将该庄当成自己的脸面,庄头乃其心腹,长子一瞧便是精神头十足的小伙子。
下人男丁通常到二十五岁婚配,庄头的长子年方二十,却在去年便向王夫人求思典。王夫人原说得过两年,免得太打眼,现今赏下身边第一丫环,庄头家自是喜难自禁。至于金钏儿吃的那点亏,全当府中人瞎嚼舌根,试问毛都没长全的小主子能干什么?
金钏儿原以为自己只剩一死,有此着落也算柳暗花明又一春。话说宝玉的为人她也看出来了,不大可能偏宠妾室,故此并无心欲碎什么的。
赵姨娘倒是气得关起门来又打骂了一回小丫头,她曾妄想王夫人顺势将金钏儿赏给贾环,这不彩云送给了儒司塾家,很该再赏个大丫头!没想到王夫人宁肯将金钏儿配下人都不给她儿子,真个黑了心!
贾环没当个事,沉浸于大获全胜的兴奋中。他就知道嫡母拿他无奈,还能为个丫头打他板子?闹开了,被老爷知道,反倒是王夫人没脸,试问嫡母身边十六岁的大丫环和十一岁的庶子不清不楚,能是他的错?
金钏儿离府次日,贾环“扭伤的脚”便好了,背起书包上家塾,尔后被柳教习拎去问了通话。环三爷好不厌烦,因没人对他说,他不知这位是亲姐夫,以为只是家世没落、来贾家私塾混口饭吃的,和老爷身边讨厌的清客相公们一码事。可恼这人跟嫡兄交好,不便明着得罪,于是以拿手的惟惟喏喏应付。
柳湘莲失望极了:瞧这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自己正欺负环三爷呢!
此等嘴脸他在戏班中见多了,心生厌烦。他也就是个少年,即不对眼便扔开了,还要考武举呢,没功夫跟这号角色磨叽。
一晃四月到,贾兰贾菌及贾璘等赴顺天府科考,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