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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环只是十岁出头的孩子,一吓一郁,次日无可避免地发高烧,宝玉向政老爷告了罪,获准后麻溜将贾环送去赵姨娘那边养病。
彩云也“病了”,其实是被抽惨。别看扫花、挑芸名字娇怯怯,人家是贾珍特地为心爱之人的孤弟挑的保镖,身手哪叫一个凶狠,若不为逼口供,彩云早死了,她身上的伤没三五个月养不好。
彩云是家生子,有爹有妈送回家养伤。当然啦,宝玉赏了银子和上好的药材堵口,免得她死于伤重不治。
就在贾环病倒、彩云回家的当天,赵国基被告做庄聚赌。荣府惯例,聚赌的头目向不轻饶,于是赵国基一家被净身撵出府。
宝玉对此深感怀疑,就他的感觉赵国基是识轻重之辈,怎么会犯这种事?十之八~九知道魇鬼案!原著中没写赵国基与此事有关,从常理看,赵国基一个成年男仆入不了后宅,赵姨娘无从拉他帮忙。但这里贾环参与了,以贾环对血亲舅舅的依赖,不大可能不告诉他。大概赵国基劝过,一看事发知道没劝住,便设法开溜了。倒也怪不得他,若此事掀开,闹到开祠堂,贾环是主子无非被逐出族,他和赵姨娘是当场打死,没有参与此事的赵家其他人也没个好,一多半卖去煤窑子。
日子一晃到了腊月,老贾家连办喜事:十二月八号贾瑞迎娶夏金桂,夏家急着嫁掉麻烦女好过年。十号贾蓉迎娶继妻许氏,他是下任族长,原本出孝后便得赶紧娶,因娘娘省亲拖下来,不能再拖了,不然过年祭祖不好办。
虽然贾蓉是娶填房,该有的排场少不了,尤氏拉了凤姐帮打理。
珍族长向来大手笔,喜事办完,又设宴答谢帮忙的亲友。十四号这天上午,会芳园忽地一片混乱:凤姐手持闪亮的菜刀狂呼乱叫,见鸡杀鸡、见狗屠狗,见人亦砍……
作者有话要说: 猫嗷!魇鬼术啊!快躲好,凤姐过来了!
☆、第75章、小观庄:玉碎会芳园
凤姐发作时,宝玉和柳湘莲、金荣、贾琮正在会芳园一棵梅花树下闲聊。另几只不在,贾兰贾菌要考县试府试(没考上童生,县试要重考),只在贾蓉成亲的正日子亮了个相;秦钟未出父孝,从头至尾没露面。
那边凤姐挥刀乱砍,众人惊叫闪避。柳湘莲虽不惧,却是外男,只好拣了石子朝她持刀的手臂扔去,不料宝玉猛朝前窜,大叫:“啊,头好疼!”
柳湘莲措手不及,竟被宝玉冲到凤姐身边,接下来的情形令人目瞪口呆——
明晃晃的冬阳下,从凤姐身上浮起五道扭曲的黑影,似想夺路而逃,却在一片五彩光华中徐徐化为青烟!
五鬼浮起时凤姐便清醒了,却是惊得足不能动,怔怔看着黑影化成烟。随之感觉裙摆被人抓住,忙一把牵起跌倒的某只,撑强道:“莫怕!青天白日有什么好怕!”
这时贾琏姗姗冒出,大声喝问。一众吓得抖衣而颤的丫环婆子说不利落,贾琮奔上前呱呱一通,那头先时被凤姐踹倒的平儿丰儿等也忙上前搀扶主母。
宝玉喝道:“退下!女的都退下!阴怕阳,凤表姐,我们过那边!”说着话拖了凤姐往琏二身边跑,又朝柳湘莲招手。
柳湘莲略一犹豫拖了金荣一块上前——太怪异,不是讲男女大防的时候。
贾珍贾蓉贾赦贾政等等本在园中赏梅饮酒,此时都聚过来。
贾母和邢王两夫人因天寒没兴致赏梅,带着姑娘们和尤氏婆媳在前宅屋里说笑,这会也匆匆赶来,却被丫环婆子们拿宝玉的话拦住。
贾母一个劲念佛,怀疑是秦氏亡魂作怪,你说你死都死了,男人能不再娶?当下低声对尤氏道:“可得请高僧来好生做番法事!”
其他人连声附和,尤氏微叹,她也怀疑是秦氏作怪,而这除非贾珍发话,她可不敢贸然请僧道做法事。
正此时贾珍扬声发话:“老太太,没什么事了!蓉儿媳妇,外头天寒,快请老祖宗大太太二太太回屋!大奶奶,你过来一下!”
众皆知肯定是还有事,不过有这么多大男人,又有当家主母在,不妨一边歇着去。
却说尤氏走到男人那边,贾珍沉沉道:“琏二奶奶被鬼附体,宝兄弟也受了阴伤,必得做过法事、确证无事方妥。他俩一时半会不能回荣府,你且好生宽慰老祖宗她们。另有一事你徐徐告之老祖宗和二太太,今日是‘通灵宝玉’碎身护主。”
尤氏大惊:“碎、碎了?!”——那可是宝玉的命根子!
假石头手握五彩络子脸色沉痛:“我总说它是劳什子,却不想想与生俱来之物岂会无灵性?你且帮我好生宽慰二太太,她竟是给了我两条命呢!”
五彩玉真碎了?怎么可能,区区五鬼就能弄碎女娲所练之石,红楼早碎了。
老早假石头就想将五彩石隐起来,讨玉看的人实在太多,咱们的五彩石早过了瘾头,别提多讨厌被人摸来摸去,骂某只连拒交玉的本事都没有,假石头只好弄假货蒙人。起初他是不得已,后思及同人文中所言:小小荣府得了个衔玉而生的儿子,不说藏着捏着,竟大肆张扬!他想就算皇家不生忌,各路有眼红病的角色呢?
可他找不着好机会藏玉,若说掉了,服侍的人都有罪;自己砸了,神瑛牌宝玉砸过多少回都没能砸烂,突然就能砸碎?再则会显得自己性情乖张。马道婆搞魇鬼术,可算令他逮着大好机会。
五彩华光是五彩石放的,不过它没本事烧死五鬼,它只能令阴物不喜靠近。
烧死五鬼的是马道婆的师门法宝。所谓解铃还需系铃人,那天宝玉给贾琏出的主意便是找一个看似与荣府无关的人,拿着大笔银子去马道婆师门讨制五鬼术的法宝。对马道婆,他仗着“干儿子”的身份早已打听清楚,包括其师门谁的本事最大。
因而所以,你知道的,当凤姐发作时,法宝一出,不但五鬼化烟,正作法的马道婆也自食其果,口喷黑血而亡。
她死她的,除了琏二宝玉及拜托她作法的赵姨娘,再没人知道此事是马道婆干的,她死不死自是与荣府无关。
当天宁府紧急恭请大帮僧道来作法镇宅,贾母也命贾赦亲自去请僧尼到荣府做法事。贾政贾琏,并自告奋勇的柳湘莲则率仆众护送宝玉、凤姐前往清虚观。
为何凤姐宝玉不是去如同家庙的铁槛寺?第一魇鬼术属道术,第二清虚观有张神仙。
张神仙乃当年代荣国公出家的替身,太~祖~皇御口亲呼其为“大幻仙人”,当今又御封他为“终了真人”,现掌“道录司”印,已年逾九旬,诸王公勋贵皆称他为“神仙”。至于是不是真神,让我们拭目以待吧。
张老道与荣府渊源深厚,自是无比重视此事,亲自在后殿拣了一处好地头,将宝玉、凤姐分男左女右塞入,两人中间以守门大帅、千里眼、顺风耳,当方土地、本境城隍等泥胎圣像从门口直至北墙隔开。
收拾停当,“四大部州至中之地、奉天承运太平之国、总理元始三一教门道录司”张法官执香披衣,鸣锣启动法事。一时殿内殿外香烟袅袅、钟鸣鼓响,众道手舞足蹈。
静坐铺团、背靠香案的某只见没人关注自己,悄悄魂入五彩石空间,吐着舌头道:“没病都被折腾出病了!石兄,那个张神仙有没有两下子?与马道婆比如何?”
五彩石乃修真石,最是不打谎言,曰:“吾未见过马道婆,不知也!亲,刚刚张法官下场了,告之贾政贾琏,需为你和王熙凤做足七天消灾洗业平安水陆道场,她还得有两个血亲童男守护,你需有官衔且是亲父的贾政守护。”
“什么?!”假石头大为恼怒,他自作自受就罢了,假爸爸已年近半百、好吧,准确地说四十八岁,古人一过三十五就说自己“年届不惑”,一过四十即“年将五十”,但四十八也不年轻了,天天在这块闻二手烟?不知道二手烟有碍健康?
假石头爱恼怒只管恼怒,张法官的旨意不折不扣执行下去。
守护凤姐的童男当天便押上清虚观,一枚非贾蒋小包子莫属,另一枚赫然是要下科场的贾兰童鞋!没法子,大房童男贾琮与凤姐没血缘关系,二房的宝玉和贾兰才有,宝玉“自身难保”,自是贾兰上。
某只气得直打呃,他已不幸吃了一顿以老豌豆为主的素斋,上打呃下打P,臭气盈盈,被视为身上阴气正在驱逐中。
凤姐那边也不香,蒋哥儿要到下月初三才满周岁,进殿第一件事就是往自己身上拉了一包屎尿。张法官不以为忤,说童子尿童子便对驱逐阴物大有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