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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说它们是香煎、软炸、红烧和煮青菜汤!沙丁鱼就是沙丁鱼!跟怎么料理没有半分关系!
阳光斜照在桌面上,沙丁鱼身上泛着亮晶晶的油光;袅袅的热气上升,让菜肴的香味弥漫开去。
……如果对于食用的人算是“香味”的话。
在没有第二个人的办公室里,斑生理性地皱了皱鼻子,终于深深地叹了口气,嘀咕道:“该庆幸真奈还给我留了两个豆皮寿司吗……”
这么说着,一筷子沙丁鱼还是被无奈地塞进了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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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依旧是个晴朗的夜晚,天空并不是真正的黑色,而是一种纯净的深蓝。群星在无尽的深蓝中徜徉,闪耀着璀璨的光芒。被这片光芒注视着的木叶,此刻已经陷入了沉睡;人们在各自的梦境中流连,将宁静与微微的寒冷留给现实中的街道。
二代目火影就是独自走过了这样宁静与微冷的街道,在路灯柔亮昏黄的光晕背后看到了自己的家。
他并不像自己的好友——初代目火影——那样随时规规矩矩地穿好全套火影装束,而只是随意披了白色绣红纹的羽织,内里仍是宇智波深蓝色的族服;长发披散着,发梢没有斗笠的压制,耀武扬威地翘起来。
从这个细节就可以看出来,二代目火影实在比初代目随性许多。只是此刻,他站在自家门口,却犹犹豫豫、半天不进去,好像一个守礼的客人在主人家门口徘徊,不知是否应该打扰。
因为他家的窗口还亮着灯。一眼望去,在四下漆黑的窗口的比对下,那片灯光显得格外明亮。
这个时间点,真奈应该睡了才对。她也不是那种会幽幽怨怨、一定要等着丈夫回来才肯休息的女人。斑回忆起今天中午的沙丁鱼宴,不确定地想:真奈是不是生气了?
……要生多大的气才会坚持等到现在啊?
二代目火影笔直地站在门口,严肃地思考着这个问题。
他甚至特意用上了——其实并不怎么擅长的——隐匿查克拉的技巧,力求在自己思考清楚以前,别让妻子发现!
……万一真奈说要分手或者离婚我该怎么回答?不,我是该用口头回答还是身体回答?他越想越入神、越想越认真。
直到窗口的灯光忽然熄灭了。
这种感觉,就像你即将参加一场考试,你知道你终归无法逃避,但就是觉得准备不足、躲起来暗暗深呼吸好久,结果再一看,发现考试居然结束了?!
#老师!等等!我并不是故意缺考的!#
二代目火影现在就类似于这种心情!
说时迟、那时快!他双目微微一睁、眼中厉色一闪,果断出手、推门而入,身轻似燕、动如流风,羽织飘动间,整个人倏然已经滑过走廊、落在灯火熄灭的房间门口。
“真奈!”他紧张地低声呼唤——压低声音是怕吵醒光弘。
屋外,隔着庭院,路灯的光还有些许能漏进来;凭着这一点点微光,二代目火影大人足以看清屋内的情形。穿着浴衣、披着外套的妻子站在门口,一只手还搭在灯光的开关上;听见他的声音,她回头望过来,让点点光亮在眼中滑过。
啪嗒——
灯光再次亮起。
“斑大哥?”真奈奇怪地看着一脸紧张的丈夫,捂住嘴打了个呵欠,说出口的话也变得懒洋洋的,“你回来啦?”
明亮的灯光完全照出她的脸庞。斑快速而隐蔽地打量过去,稍稍松了口气;真奈看着心情平和,倒不像是生气的样子。
“……怎么还没休息?”他若无其事地问,不过也自知演技不好,干脆走过去把人搂在怀里,亲近妻子的同时刚好掩饰住自己的表情。
真奈没发觉二代目火影大人这一点小心机。她靠在他胸口蹭了蹭,有点撒娇地说:“哎,都是光弘啦!你儿子今天特别兴奋,闹着不肯睡觉,我陪着他玩了好久,总算让小少爷满意了。呐,刚刚才睡下呢。”
原来是因为儿子啊……斑先是心里一松,然后为了妻子的辛苦感到一阵愧疚,但随即又是一种微妙的醋意。仔细想想,其实从光弘出生后,自己就一直在忙,算起来,这大半年自己陪伴妻子的时间和儿子比,似乎差远了……
就在他陡然生出莫名的危机感时,怀中的妻子还突然推开了他!斑下意识地搂紧妻子的纤腰,注视着妻子的目光看似冷静实则很有些忐忑。
真奈倒也不在意。她撑着斑的胸膛,抬头看着他,笑眯眯的,拖长了声音问:“斑大哥,话说,中午的沙丁鱼还好吃么?”
明明是乖巧无害的长相,明明笑起来就是两眼弯弯、十分可爱,但真奈就是有办法笑出不同的感觉:天真的、无辜的、装模作样的、狡黠的……
还有现在这种,得意洋洋的。
斑闷笑一声,心中软成一片:他是不喜欢沙丁鱼,但他们这些忍者,久经沙场、惯见风霜,真要说挑剔食物又能挑剔到什么地步?只要真奈觉得开心,这点事算什么。
“那么,”他低头在红唇上啄了一口,才配合着真奈的问题,眼中含笑,问,“哪种回答你会更开心一些?好吃还是不好吃?你喜欢哪个回答,就是哪个回答吧。”
即便是逆着光,真奈也能看见他眼里的神采,如何温柔而宠爱。即便在一起这么久,见到他俊美的脸上流露出这样的表情,真奈还是忍不住脸颊一烫。
“……犯规啦。”她嘟嘟嘴,嘀咕一声,低头咚一下撞上他胸口,像小牛一样转了转脑袋,仿佛在泄愤。
斑摸摸她的头。
“好吧,算你过关了。”真奈重新抬头,拉着他的衣领、踮着脚亲了他一口,然后宣布说,“晚安吻!走吧,尊敬的二代目火影大人,该休息了。”
她柔软的唇瓣尚未远去,白皙的肌肤晕着柔和的灯光,长长的睫毛忽闪着,投下淡淡的阴影,显得那双深棕色的大眼睛有几分迷离的妩媚。她抬着头,脖颈修长,脆弱的咽喉对他敞开,纤细的身体就在怀中。
斑贴近她的脸,嘴唇拂过她的脸颊和耳畔,舌尖舔过耳垂,声音沙哑下去,带着暧昧的笑意,说:“是啊……是该休息了……”
肢体纠缠、俯仰之间,灯光再度熄灭,细细的响动从这头到那头,直到拉门拉开又猛地关上。
黑暗中,半推半就、已经衣衫半褪的某人忽然横起手臂,抵住二代目火影大人的攻势,懒洋洋地笑着,嗲声嗲气地说:“哎——二代目大人?人家突然觉得好困哦,不想做了怎么办?”
“没关系。”二代目大人低笑着回答,半强硬地拉开她的手臂,俯身说,“我来动就好……”
一连串轻笑,之后便是喘息、呻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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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片黑暗中,斑拥着已经睡着的妻子,手指无意识地抚过她的锁骨——在那里,曾经有一个火焰五芒星的图案,但现在已经是一片洁白、再看不到丝毫痕迹。
这代表着,那个真奈小时候施下的术——如果斑先于真奈死亡,则以死亡为发动条件,真奈失去生命,换来斑的复活——已经解开了。
标记是在黑绝事件之后消失的。真奈自己都不清楚怎么回事,只能从黑绝的只言片语中猜出这可能和黑绝莫名的消失(或者死亡?)有关。
他们两个猜来猜去,还是真奈开开心心地说反正事情过去就好,管那么多做什么;她就是那样的性格,想不清楚的事情最好不想,只要结果如愿她就能开开心心地过下去。斑觉得这没什么不好,但对于这样神秘莫测的事,他心中总是抱有几分忧虑。
尤其还和那个来历不明的黑绝有关。
真奈永远不会知道,斑想,当他在战场上,通过时空忍术听到黑绝充满恶意地念出石碑上的内容时,他有多么震惊、愤怒和懊恼。
黑绝是怎么说的……?对了……
“斑的永恒万花筒……所注视到的……是世间纷争永不停止……和平不过水月镜花……现实已无拯救必要……唯一让所有人得到幸福的方法……只有斩断世界的未来……”
对,就是这样。
虽然黑绝说得不够清楚,但对着石碑苦思已久的斑立刻反应过来:石碑的内容肯定有问题。
或者再说得直白一些:他,宇智波斑,被骗了。
斑知道自己性格自负,连许多族人都在背后说他过于高傲和自大;但他从不在乎。他从小到大都是最强的,即便是柱间也不是就有把握稳赢他——况且柱间只有一个。他不是没有失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