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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里的深意,宇文祯听得懂,心中暗火倏然,仍是笑道:“不过,北王,朕是放了你十日的假,不过,十日之后,可要立即还朝,南疆边事紧急,朕可真的是少不了你这个得力的肱骨臂膀。”
水溶眉睫轻敛:“臣遵旨。”
“对了,朕的贺礼已经差人送到府上,倒是个新鲜玩意,想必郡主会喜欢。”宇文祯笑了笑道:“赫连冲不日将还,朕三日之后,在宫中设宴,送行,另外和敬郡主也要北嫁,北王与郡主,可一定要至。”
“臣遵旨。”
“臣妾遵旨。”
黛玉的每一句答对,进退分寸,大有出嫁从夫的意味。
宇文祯压下心头的不快,令起驾,遂离去。
黛玉对宇文祯的话,却是心头隐隐不快:“灏之,我们回去。”
“好。”不得不说,刚才黛玉的表现令水溶心中大畅,淡淡一笑,眸中熠熠如星的望着那俏丽身影,不加掩饰的爱怜,所以,一直,出了内苑,在要上马车的时候,水溶却忽然不用丫头扶,直接将黛玉抱上了马车,将她箍在怀中,压在座上。
黛玉挣不动,咬牙戳着他的眉心道:“又发什么疯。”
“我的玉儿,真是又聪明,又识大体,得妻如卿,又何求焉。”
眸中如一汪深潭,一片瀚海,情意绵绵,令人窒息。
黛玉直觉的心跳骤然间已经纷乱,定了定神,笑道:“那王爷要怎么赏妾身呢。”
她的一颦一笑,娇柔婉转,于水溶都是致命的诱惑,不觉再靠近,呼吸冲抵“赏,当然,本王,重重有赏。”他的声音低沉似呢喃,却又带了迷离魅惑,然后飞快噙住她的唇,伴着辘辘的车辙,一次次的将唇齿的纠缠加深。
那玲珑绯红,柔软湿润的唇,有着取之不尽的芬芳滋味,欲罢不能。
车厢里,顿时旖旎如潮涌。
待痴缠分开,水溶犹未餍足,低哑着声音道:“我的王妃,本王的赏赐,可还喜欢么。”
黛玉红着小脸,明眸如水,比脸颊更红的是被他霸道掠夺过的樱唇,红肿的厉害,她握着唇,对刚才放任他为所欲为懊恼不已,小脑袋狠命的在水溶的胸口蹭着:“讨厌,我一会儿怎么见人。”
“我抱着你,你像现在这样,躲在为夫怀中,谁也看不到,如何。”水溶一面拥着她,一面把玩着她鬓边微垂的青丝,毫不介意道。
那不是欲盖弥彰么,亏他想得出来。
黛玉将小手在他手背上狠命一拧:“以后,出门,你骑马去,不许坐我的马车。”
“现在,是本王说了算。玉儿难道没听过一句话,叫做出嫁从夫。”水溶仍是故意逗她,待黛玉啐了声要扭身不理时,又把她拉回来,抱在膝上百般安抚,然后道:“玉儿,回去换过衣服,午后,我陪你走一趟荣国府。”
黛玉心里一怔:“真的?”
“我知道,你想去看看史老太君。”水溶道:“何况,也该让她亲眼看看你如今过的好不好。老太君如今缠卧病榻,你心里也一直惦记着,不是么。”
黛玉扯着他的衣袖,心下感动,轻声道:“你又知道了。”
水溶亲昵的吻了吻她的发丝:“你那套十分爱惜的翡翠头面,便是老太君送你的陪嫁罢,哪日你不取出来看一看,我若连你这点心思都体贴不到,便枉为你的夫君。”
黛玉甜甜一笑,双臂悬上他的脖颈,枕靠在他的肩头:“灏之,你真好。”
“那,现在不赶我下去了?”水溶轻笑着,捏捏她的鼻尖道。
黛玉抿嘴一笑:“再胡闹,还赶。”
相视而笑间,蜜意柔情,脉脉溶溶。
北静王和北静王妃亲临宅邸,令荣国府都是慌了一下。贾母心中安慰,可是如今风疾时好时坏,不能起身,便请了王爷王妃内室相见,挣着起身,要行礼,黛玉忙扶住:“老太太,不必。”
贾母握着黛玉的手,见她发髻束起,淡妆华服,更令她添了一丝风韵,眉间眼底,流溢的都是掩不住的幸福,知道她过的很好,心中安慰:“王妃……”
黛玉摇头:“老太太,我是你的外孙女黛玉。”
贾母知她不以身份为意:“玉儿,看到你现在过的好,老太婆如今最大心愿也了了,那日你大婚,我本来想去,可是这个身子骨实在撑不住,迎儿、云儿还有凤姐都去看了,回来说给我听,我这心里……高兴……”说到这里,便咳个不住。
黛玉亲捧了痰盒子给她,又接了鸳鸯手中的温水,给她漱了漱口,心中十分酸楚,哽咽了一下道:“老太太,别这么说,你的福寿还长,正是享福的时候,莫说些不吉利的话。”
“说不得罢。”贾母声音十分嘶哑,然后看着水溶,欠身道:“北王爷。”
水溶道:“老太君不必多礼,你是玉儿的外祖母,也就是溶的长辈。”
“不敢,不敢当。”贾母道:“老身有句话,少不得倚老卖老,要和王爷说。”
水溶趋近一步:“老太君,有话但说无妨。”
贾母拉了黛玉的手:“我这玉儿啊,从小命苦的很。人家女孩儿,哪个不是千娇万宠爹疼娘护的长大,可她从小就失了爹娘,孤苦伶仃的一个人,难,我知道。我不过偏疼了她些,却就有人不甘心,逼的她早晚自立门户,一个人苦撑着,好在,如今她也苦到了头,嫁的好,有了指望。以后,有王爷疼她护她,日后若能就这样长长久久的,我这心里……”
说到这里,黛玉已经是落下泪来。
水溶知道贾母顾虑的是什么,轻轻握住黛玉的手道:“老太君的意思,溶都明白。玉儿是我的妻,既然娶了她,溶一定会一生一世疼她护她,不让她受委屈,有妻无妾,这一点,老太君大可放心。”
“多谢……多谢王爷……”贾母长长的舒了口气。
这时,贾政等都来拜见王爷王妃了,贾母才松开的眉心,便又皱了起来,捏了捏黛玉的手:“玉儿,你记得我上次给你说过什么。”
黛玉点了点头:“玉儿都记得。”
贾母叹了口气:“都是多行不义,咎由自取……你一定要记得,记得我说的话,老太婆最想的,便是你安安稳稳,你能过的好……便足了……”
说完,似是气力用尽,阖眸喘息。
离开荣府,回到王府,黛玉的眉心始终没能解开,水溶知她心绪低落,便也不急着回房,拥着她在凉亭中看景释闷。黛玉靠在水溶的怀里,却是一直一言不发。
水溶拥着她道:“宁荣二府已经是风雨飘摇,老太君却不想你我插手,时时处处都在给玉儿打算,这番慈爱,实在是不易。”
黛玉道:“可不是,老太太从来都待我极好,你还记得那年,遴选去西羌和番的事么?那次,便是老太太帮我离开的……”
水溶沉吟道:“不过,我看着老太君的情形实不能算好……这样,明日,我令欧阳来给她看看,能延一时是一时罢。”
黛玉知道贾母终归已经是灰尽了心力,颦眉道:“只怕,也难。”
水溶捧着她的玉容道:“虽然捧心蹙眉亦是极美的,但是我还是更喜欢玉儿笑着的样子,老太君,不也希望玉儿能开开心心的么。”
黛玉闻言,总算是展颜一笑。
二人正要携手回房,塘子里,扑扑楞楞的有鹤影掠过,黛玉一怔,回眸看了一眼,脱口而出道:“寒塘渡鹤影,有趣。”
“这句子妙的紧,倒像是排律,后头还有么。”水溶道。
“就你明白。”黛玉道:“这是旧年我和一位姐妹连句,这是她诌出来的,下句倒是我对的……是……”
说到这里却突然顿住。
水溶奇怪:“是什么?”
黛玉心中没来由的一触道:“太伤悼了,不好,还是不说的,再说,也不应景。”
水溶道:“越发说上我的兴趣来了,有人告诉我,玉儿的诗词皆是精绝,我这夫君却还未领略到,实实令人不平。”
黛玉知道他说的是宇文恪,轻轻蹙眉:“你要听也罢--冷月葬花魂。”
水溶的手臂骤然就是一紧,回味一时,方长长出了口气:“好是极好,可果真是太过伤感,玉儿怎会有如此心境。”
“说了都是以前的事了。”黛玉笑了笑道:“我说了不应景,你还逼我说。”
“是,是我的不是。”水溶笑一笑,却又纳罕:“这片池泽本来没有鹤的,这鹤却是哪里来的。”
“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