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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雀恭弥并不理会她语气中的冷嘲热讽,神情依旧沉稳孤淡。
四王天菖蒲从乱七八糟的地上随手撩起了一张文件,慵懒地看着,“我说过我是从那个没有你们的世界来的吧——也就是被你差点打死的那天,我来到了这里,之后的一切你都知道了。不要问我为什么会来到这里,我也想知道……啧,信不信就是你的事情了。”
云雀恭弥黑耀耀的眼睛闪了闪,又开了口,“哦?这么说你也有大败的时候?”
四王天菖蒲却意外的沉默了。
她并不想回想过去的事情,一点都不想。而云雀恭弥的话却一点点引导她回到那一天,那天的漫天星幕下是花音逐渐消失的温度。
云雀恭弥察觉到怪物女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很差,像是戳到了什么不好的回忆。
从那一天开始,怪物女的行踪都了如指掌,而如今她天天像个跟屁虫一样随在自己身后,没有任何可疑的踪迹。
那么再之前呢……?按照她说的话,那应该是八兆个平行世界中的一个。
“我可没什么兴趣去参与人类的勾心斗角,就像是蝼蚁之间毫无意义的争锋……”他听到四王天菖蒲的声音再度响起,依旧那么高傲,那么无懈可击,尾音带着上扬的愉悦——可听起来和往日不同,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嗯哼。虽然这样说但你现在依然殷勤地围着人·类团团转。”云雀恭弥并没有心去在乎这些,他依旧不咸不淡地冷嘲热讽着。
但他看到四王天菖蒲一下子从沙发上坐了起来,微微有点凌乱的黑发下,那双媚眼如丝的丹凤眼里盛着很多看不懂的情绪。
“云雀君可不要想太多,你不过是我的食物而已。”
“我啊……可是最讨厌人类了,人类不过是最低劣的种群,我又怎么会。”
她这样若无其事地笑着。
可是云雀恭弥一眼就辨别出了不同于平时的动摇,有什么过去在抽丝剥茧般浮现。这样的神情尽管掩埋的很深,但却逃不过他的眼睛。
这可真是有趣的表情,还是第一次看到。
薄唇边泛起了倨傲的弧度,他冷清地声音缓缓道出,“哼,那么那位‘花音’……”
云雀恭弥顿时感到自己的脖颈被牢牢攥住,几乎要喘不过气来。
震惊的眼色从凤眼里倾泻而出,但他却又饶有兴致地笑了起来——为这眼前前所未有的强大。
“闭嘴。”
他终于看到眼前这个皮笑肉不笑的女人全线崩溃的表情,笑意骤然皲裂,银光闪烁的眼睛森然可怖扬着一种不稳定的危险情绪。
她伸出手紧紧地掐住了云雀恭弥优美的脖颈,似乎要将他一点点绞杀,尖利的指甲嵌入脖颈,血液细细地流了下来。那柔顺的黑发飘扬着,迸裂而出的杀气是云雀恭弥从未见过的剧烈,那张美艳的脸庞此时却扭曲的可怕,一直凉到人心里。
“身为低贱的牲畜,竟然妄想来挑战我的底线……还真是可笑。”
作者有话要说: 妹砸第一次稳不住表情 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直到全部暴露在雀哥面前╮(╯▽╰)╭
如果哪天妹砸问起来他是怎么知道花音的……
“我听到你在说梦话。”哈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哈哈
☆、'17'秋石斛
四王天菖蒲一瞬间便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她立刻放开了自己的手,将自己失控的情绪冻结了起来。她的脑海中闪过很多思绪,却无法摸清究竟是为什么云雀恭弥会知道花音的名字,但这已经不是她现在想去追寻的问题了。最重要的是,她看到云雀恭弥嘴边倨傲的弧度并未因为攻击而改变。
四王天菖蒲不得不承认,松阪花音就像是无解的谜题,永远是她的弱点。
而云雀恭弥闪烁的神情令她感到害怕。
他意外的没有动手,像是见识到了什么新奇的东西。
她可以刀枪不入,经历千锤百炼,无数次游走在死亡边缘,但最不能置信的是他们自诩无懈可击却轻易的被人类的情感所打动。如果说物理伤害是从外部的无效打击,那么情感就是从内部轻松地击垮自己的唯一出路。
四王天菖蒲的瞳孔剧烈收缩着,随后再度露出了平和的笑。嘴边的弧度很完美,几乎让人看不出之前的暴怒与杀戮。如果不是这狼藉的办公室时刻证明着刚才发生的一切,她看起来仅仅像一位普通的人类女性。
这种非敌非友的微妙平衡被骤然间打破,四王天菖蒲待在云雀恭弥身边的理由其实很简单,除了狩猎之外,她只是单纯地觉得这个人类孑然一身,从不会过问任何人的事情——或者说,他根本不感兴趣。而这种互不惊扰在此刻被撕裂,而这致命的暴风眼是“花音”。
只要一提,所有的记忆就会像是兵戎相接一样迅速略过脑中,顿时攥紧心口再狠狠爆裂。
“云雀君,我想你不会是那种不识好歹的人……况且,人类对我而言,只不过是食物链的最底层。”
“这点你应该很明白。”
“我认为你还是好好考虑怎么保护好自己的小命吧……嗯~不过那也是无济于事的,因为你迟早都会变成我的盘中餐。”
四王天菖蒲笑着,依旧踏着慵懒且稳实的步子,与一言不发的青年擦肩而过。
可只有她自己明白,落荒而逃这四个字最适合形容现在的自己。
花音这个名字稀疏平常,放到平时云雀恭弥根本不会为此抬一下眼皮,可是现在却不一样。他只是目送这个古怪的女人离开,那双飞眉入鬓的眼睛里透着几分兴味。接着他揉了揉脖颈深刻的红痕,只是一触摸,那种尖锐的疼痛感便触电般穿过了大脑神经。
云雀恭弥确实感受到了怪物女强烈的情绪波动,这个名字就像是一道禁咒,笔直地击碎了所有的伪装——而穿透这种情绪带来的是前所未有的强大实力,这种能力让他顿时燃起了战意。
云雀恭弥知道那一刻对方真的动了杀意,没了那些狩猎的可笑理由,只有那双抹杀殆尽的眼睛闪烁着最深处的欲望。那眼神里充斥着愤怒、痛苦、茫然和挣扎……这样丰富的情绪他第一次见,精彩纷呈。
或者说,这样的怪物女,才是心底最真实的她。
花音必定是对怪物女很重要的人类——可也正是这一点,让她从藐视人类的高等生物神坛上落了下来。
感情这种东西仿佛是无人能够幸免的。
云雀恭弥望了一眼几乎已经分辨不出原样的办公室,轻轻皱起了眉头。这个怪物女确实很能折腾,就像是那种驯服未果的野兽,随处撒泼之后就拍拍屁股不管不顾离开。
不过他有足够的耐心。
因为对方有足够的实力。
这种感觉说不清是什么,但是从狩猎与被狩猎的关系成立的那一刻开始,他就高傲地认为自己有的是时间将这个喜怒无常的怪物女咬杀殆尽。他不得不承认曾放言“只有待在尸体之上才会安心”的自己,和在生死界限边上行走的怪物女其实有那么点相似。
但是有一点不一样,他从不为这种可笑的感情所牵绊。
所以即使对方是高等生物又如何,一样都会是沦落在自己手上的战败者。
“云雀——云雀——”嫩黄色的小鸟从窗外飞了进来,扑腾着小翅膀稳稳当当地落在了他的肩头。
云豆很少在四王天菖蒲在场的时候出现,也许是这种弱小的小动物天生就有察觉危险的敏锐直觉,而四王天菖蒲身上的那种戾气是不会靠着脸上柔和的笑容而被抹消的。
“哈欠……”云雀恭弥伸出手掩住了脸,懒懒地打了个哈欠,也从办公室里迈了出去。
反正这里会有人收拾的,而他也不想再看到这种垃圾场一样的场景。
至于那个怪物女——
墨黑的凤眼里闪着意味不明的钴蓝色。
*
四王天菖蒲试着用很多种方法去平复自己此刻的心情,可是无论如何,花音的样子却无数遍浮现在脑海中。而她所能做的就是保持微笑,像往常一样穿过彭格列古堡的回廊。
她认为自己已经做得足够好,在这里的几个月每天光是对付云雀恭弥这个家伙就已经无法分心,让她来不及去回想过去的一切。可是太过宁静的表面一旦被揭开,就会承受多过十倍百倍的痛苦。
“云雀君还真是调皮……”四王天菖蒲这样呢喃着,脸上的笑容却是更加灿烂。
她需要一点时间去考虑现在的处境。
毕竟她不希望任何人去触碰过去的狼狈,这是自己仅存的骄傲。
松阪花音是她尊严唯一的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