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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全京城但凡有奶妈子的人家都开始有样学样,大有向京城外发展的趋势。
文东延哭笑不得,“没想到贾恩侯如今倒成了引领京城风头的人物了,每做一件事都引起大动静不说,还有许多人跟在屁股后面学。”
水靖正在整理仪容,面带一丝得意道:“你也不想想他是谁的人。能跟在爷身边的哪个没点本事!没本事的能跟在爷身边吗?”
文东延失笑了下,“主子这是在变相的自夸吗?”
水靖翻了个白眼给他,“爷还需要自夸?爷不过是在陈述个事实罢了。”
文东延目光中笑意更甚,又问道:“主子,这是要进宫?”
水靖“嗯”了一声,“太上皇重病不起,自然要进宫去看一看他的惨状,好让爷乐一乐。”
文东延这几日忙的没顾上宫里的消息,因此诧异的挑了下眉毛,“太上皇怎么了?”
“绝食。想要以此相逼让水泰回来。”
文东延脸皮抽搐了几下,“太上皇可真是……他就只想到这个办法吗?”
“他脑子一向都不好使。不过,一个大老爷们用‘以死相逼’这招确实有够丢人的。爷还以为只有像荣国府史老太君那样的无知妇人才会玩一哭二闹三上吊呢!”水靖在心里将太上皇狠狠鄙视了一番。
“属下其实比较好奇太上皇做皇帝的那些年是怎么混了个无功无过?”说完不等水靖回应,文东延又问道,“不过,属下记得皇上不是已经决定让水泰回来了吗,怎么太上皇又绝起食来了?”
“小九觉得不能太便宜太上皇了,得让他知道知道水泰能够回来有多来之不易,以后也好珍惜和水泰在一起的日子。”
文东延莫名的想起行刑前最后那顿丰盛的晚餐……
“不过这家伙也忒的没用,才三天就已经撑不住了。”水靖嫌弃道,“爷带阿离去看看。若他身体还好就再饿他几天,不行的话小九就准备勉为其难的同意了。”
文东延:“……”
怎么又莫名觉的太上皇有点小可怜呢,不过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若不是他任由义忠亲王枉死,也许现在还是高高在上的皇帝。
太上皇却不这么想,他觉的自己可怜死了。以前好歹也是掌握天下生杀大权的人,现在让儿子回来却要用绝食这么下作的法子,史上还有比他更悲催的太上皇吗?不过,这也更坚定了他想把权利重新夺回来的念想。
进了宫里的水靖心里则有些不爽。不用万离给太上皇把脉,他自己就能看出来太上皇面上没有死相。这厮的命太硬,不仅克妻还克子,他自己反倒能活蹦乱跳的活上许久。
按常理来说,水钰应该将太上皇绝食的事情藏着掩着,以免留下不孝的坏名。不过水钰偏偏反其道而行之,将太上皇绝食的原因宣传了出去。一开始人们还想着太上皇想见儿子情有可原,不过水钰请文东延写了一篇文章,一二三四五逐条举例水泰回京不利于内部和/谐朝廷安定,就差没说太上皇让水泰回来是为了造反了,而且还都是用大白话写得,便于在市井里流传。如此之后才万般无奈的下旨召水泰回来,并说虽然太上皇老糊涂了,但他这个做儿子的该孝顺还是要孝顺的。
人们一听也觉的是这么回事。大家的日子过得都挺好,没谁会希望打仗。万一来个屠城什么的,他们可不就冤死了嘛。
大部分的朝臣也是这般想,虽然大家都惧怕水靖的铁血,但水靖又不是常年累月呆在京城,水钰这个皇帝和水靖相比起来要温和多了。再加上这些年死的同僚虽多,但却都是些宵小之辈,他们这些为朝廷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臣子们可都安然无恙活得好好的。所以水靖再弑杀,他们都不用担忧自己的安危。而且水靖的做法还满足了他们深藏在心底里的阴暗想法——叫你们做官走歪门邪道,甚至还爬到我们头上作威作福,现在可不就栽了吗——
因此,太上皇的绝食事件虽然表现上看是太上皇占了上风,但实际上却造成了反效果。上到朝臣下到平民老百姓都觉的太上皇老糊涂了,已经辨不清是非了,又觉的水钰真不容易,有这么个一心拖他后腿的亲爹,摊在谁身上都得糟心。
至于少数一部分被打压的喘不过气来有了异心的人,水钰决定不动声色,打算放长线钩大鱼,等事情闹大发了再顺势接收他们的家产,让他们为朝廷做最后的贡献。
如此京城表面一片和谐,水靖闲得发慌,又开始摆起摊子装神棍了……
作者有话要说: 水靖:来来来,十两银子一卦,看客掏钱
么么么哒
第82章 //文/学/城//,请/勿/转/载
龙庙镇是京城以西的一座小城镇; 镇子虽不大,但因是去京城的必经之路,倒也算繁华。街上各处整洁,店铺林立,百姓们穿戴整齐; 一片欣欣向荣。
此时已是下午时分; 大街上热闹依旧。
水靖手拿算命幡慢悠悠的走着; 一派淡然,好似在自家花园里闲步。虽然身着一身粗布麻衣,但俊逸而高贵的身影; 却频频让周围百姓驻足侧目。
跟在后面的重九快走两步,小声道:“主子,要不还是摆个摊子吧; 您也能坐着; 这样走着多累人啊!”
“这有什么累得。”水靖想都不想的否决道,“摆摊子的话看到的人少; 人一少就爷的生意就不好; 生意不好爷上哪赚银子去?像爷这样把整个镇子的街道都走一遍,知道的人也会变多,爷的生意也就来了。”
不,还是很少有人会上门的。
重九扫了一眼算命幡上的‘十两一卦’; 心说若是把‘十两’换成‘十文’,肯定会有很多人蜂拥而至,而且大都是些大姑娘小媳妇; 不过如此一来,他们的工作量也就增加了。
这么一想,重九又退回了半米远的地方,心里琢磨着今日是否又会是风平浪静的一天。
忽听前面街道上一阵嘈杂,抬眼看去,就见一五大三粗的彪形大汉正在人群里横冲直撞,似乎在追着什么。
正纳闷着,一个身材矮小的人影从人群里窜了出来,眼看就要和水靖撞个满怀,重九疾步上前将那人影抓住,定睛一看,原来是个瘦弱不堪的小男孩,头发蓬松脏乱,全身上下都脏兮兮的,身上穿着看不出原来颜色的破旧单薄的衣物。
重九轻皱了下眉头,难怪手下会一片冰凉。如今已正值冬季,这点衣服着在身上别说保暖了,连冷风都挡不住。
这小孩在重九手中拼命挣扎,重九正想着要不要放了他时,那彪形大汉已经从后面赶了上来,肥厚的大手抓住小孩胳膊使劲向后一拽,重九怔忪间没有抓稳,那小孩就被那股劲道狠狠的摔在了地上。
“md,你个小兔崽子,又到老子店里偷包子,可算被老子给逮到了!”
水靖和重九这才注意到,原来这小孩手里还拿着个大包子,因为攥的紧,包子都已经变形了。
彪形大汉一把把小孩从地上拽起来,恶声恶气道,“老子今儿非得好好教训你不可!干脆把你的手给剁了,看你以后还怎么偷东西!”
彪形大汉说着就高高举起另一只手,眼看那一巴掌就要落在小孩脸上,电石火光之间,重九冲上去抓住了彪形大汉的手腕。
彪形大汉试了几次没能挣开,憋红了脸恼羞成怒道:“哪里来的小子,敢多管老子的闲事,赶快给老子放手!”
“得饶人处且饶人。”重九皱眉道:“他一个小孩子,你跟他计较做什么?难不成还真想把他的手剁了?”
彪形大汉粗声粗气道:“这小孩是你认识的?”
重九摇头,“不认识。只是看你一个大老爷们欺负个孩子不顺眼,路见不平罢了。”
“路见不平个屁!”彪形大汉瞪圆了眼睛,“你知不知这小兔崽子已经偷老子店里多少个包子了?老子生平最恨小偷小摸的了,就是打死了他都不为过。”
“不过就是个包子……”
彪形大汉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大声嚷嚷道:“包子怎么了!?老子全家都要靠它吃饭!老子要是放过他一个,以后那些个小偷乞丐是不是都能上老子那里拿包子了!?老子开店是做生意的,不是开善堂的!”
重九怔了一下,低下头,表情有些晦涩不明,喃喃道:“也许他也是没有办法……”
水靖叹了口气。
重九会这般失态,估计是从那小孩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重九很小的时候爹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