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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啊……”林黛玉眼神游移,不敢去看水沐。
水沐想了想,换了个询问方式。
“连我也不能告诉吗?”声音有些落寞。
林黛玉心下一惊,忙看向水沐,用力的摇头,掩不住焦急,“不是不能告诉你,是、是我说了你会笑话我的。”
水沐眼中闪过一丝笑意,“你放心,我定不会笑话你。我只是单纯的想要知道你发生了什么?”
林黛玉看向一旁的栀子花,摸了摸花瓣,这才鼓起勇气小声的说了起来。
其实无论小门小户还是高门大户的女眷,私底下都有不成名的惯例,就是每到葬礼的时候,都要准备一条沾了生姜的手帕。葬礼上必须要哭,但哪来这么多眼泪,于是这手帕就派上了用场。不过默契归默契,这事儿绝对不可以放到台面上,因此这手帕都经过特殊处理,不仅一点生姜味也闻不出,反而还能散发清新味。
但林如海不知道啊!又不能直接往手帕上抹生姜汁,否则肯定会被人闻出来。因此光是准备手帕就耗费了些时日。林黛玉等不得,于是先用辣椒代替。谁知她不过吃了点辣椒粉,就咳得不成样子。这又哭又咳的,却比想象中凄惨百倍。
“我觉得这效果挺好的,就一直假装咳嗽的很厉害……”林黛玉脸红了个透。
“原来是这样。”水沐有些心疼,“这阵子辛苦你了。即使是假装,想来也会很难受。”
“这倒不是什么事儿。只是想到骗了许多关心我的人,我就有些愧疚。”说到这儿,林黛玉不觉一阵伤心。
水沐安慰她,“与她们好好说,她们应该会理解你的。”
“也只能这样了。”林黛玉点头,“等明儿我就跟她们道歉去。”
“吐血又是怎么回事?”水沐又问道。
林黛玉小心翼翼的看着水沐,抿了抿唇道:“我说了你不许训我。”她顿了一下,像是想起了什么又赶忙说道:“也不许训颜儿,更不许罚她!”
水沐诧异的挑眉,“你先说来听听。”
“你先答应我。”林黛玉坚持道。
“我总要先知道是怎么回事吧。和那丫头有关,十有八九不是什么好事。”
林黛玉不满的看了水沐一眼,鼓起脸颊没有做声。
这是冲他发脾气了?
水沐怔了一下,不觉有些惊喜,冷硬的嘴角浮出一抹笑意,“好,我都不追究。”
林黛玉闻言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其实吐的不是血,而是一种特制的药剂,只是看起来和闻起来很像血,但味道却甘甜可口。平时藏在嘴里面,用牙一咬这药剂就流出来了,跟吐血没什么两样。”
“我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有这种东西?”
“这是前不久在做出来的。”
水靖垂眼沉思了会儿,抬眼问道:“是水颜用来整我的?”
“你怎么会知道!?”林黛玉脱口而出,发现自己说错了话,急忙捂住嘴巴。
水沐道:“一猜就猜了到了。只是她还没来得及使用,就被你用来装病了。”
林黛玉放下手,目光紧紧盯着水沐,“你之前答应过我了。”
“嗯,我答应你的事情自然会做到。”水沐勾起嘴角。只是留到日后一并算。
林黛玉却不知水沐心里的打算,自以为帮水颜逃过一劫,终于松了口气。
“对了,你是怎么确定我没有事情的?”林黛玉好奇问道,“你们不是被王爷嘱咐过暂时不可以回京吗?而且京城的人几乎都被我骗过去了。你是从哪里知道我是在假装生病的?”
这次轮到水沐说不出话了。
林黛玉低头笑了下,又问道:“你是担心我,所以偷偷跑回了京城,是吗?”
林黛玉猜的不错。当时她得重病快要死了的消息在京城传的沸沸扬扬。水沐虽然认为不可能 ,但也不免担心起来。是以去京城看了林黛玉一眼,确定她是在假装生病以后,方才回去,倒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此时突然被提起,水沐忽一阵心虚,脸颊发烫起来。他连忙丢下一句“我还有事先走了”,然后用轻功离开了这里。
林黛玉终于“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
新年快乐,狗年大吉大利!!么么么么哒!
第二百一十九章
太上皇寿辰欢庆的余味尚未散去; 京城又重新闹腾起来。
锦衣府四处捉拿叛贼余党; 气势汹汹; 满面肃杀。许多人还未明白出了什么事情,就被冲进来的士兵捆绑成一串; 毫不留情硬拖出了家门。当听说是自家老爷犯了谋反之罪时; 瞬间哭天抢地,好不凄惨。
百姓们许多年未见过这种场面。平日里高高在上趾高气扬的贵人们如今跟个牲口似的; 莫名满足了他们某种心理; 因此也不干活了; 全都跑去围观。
就见从宁国府拖出来的男女老少中,有一半老徐娘拼命哭喊自己和她的两个女儿不是贾家人; 只是到宁国府做客而已; 和宁国府没有半点关系。她哭喊完尤不满足,又跑去拉扯因病未去参加寿宴的贾珍之妻尤氏,叫她跟士兵们解释; 直把个尤氏揉搓成一个面团儿,衣服上全是眼泪鼻涕。
尤氏披头散发; 也哭道:“不是我不想解释,是解释了没用。谋反之罪祸及九族; 你们是我老娘和妹妹; 自然少不了你们!?”
尤老娘听后当即对尤氏又打又骂,哭喊自己不过是后娘; 和她毫无血缘关系,又道自家没得她半点好处; 反倒要被她连累丢了性命,直骂她是丧门星,害人不浅,自己要替她早死的爹将她逐出家门。
可能知道活不了多久了,习惯忍气吞声息事宁人的尤氏干脆破罐子破摔,直接和尤老娘撕起脸皮。
“你们以为和我脱离了关系就能和宁国府撇清楚干净吗!?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乖女儿早就和府里的爷们儿睡在了一起!你个老货,为了攀富贵,非让二姐儿把亲事退了。二姐儿好好的正头娘子不当,偏做那暗/娼的事儿,勾引了老的又勾引小的,把父子俩全拉上床,到时候珠胎暗结都不晓得是谁的种,青楼的娼姐儿都比她干净。”
尤二姐和贾珍贾蓉父子俩的事儿一直都藏在暗处,从未有人说起过。尤二姐其实也知礼义廉耻,只是这‘礼义廉耻’终究比不上贾珍父子带给她的富贵,再加上尤老娘在旁的撺掇,她就这么一错再错了下去。此时尤氏竟在大庭广众下将这私事嚷嚷了出来,尤二姐只觉自己仿佛被人扒光了衣服一般,羞耻入骨,而周围人投来的异样目光和窃窃私语声更是让她羞愤欲绝。尤二姐自觉没脸再留在这世上,猛地往石狮子上撞。那架势,若不是双手和其她人绑在一起,说不得就要撞的脑浆崩裂。
尤三姐和尤二姐姐妹情深,见她被尤氏这个和她们没有血缘关系的继姐欺负,立刻扑过去把尤氏撕打起来。
士兵们怕闹出人命,忙上去将她二人分开。
尤三姐性格刚硬,泼辣起来堪比王熙凤。因此尤氏没讨得半点好,不光头发被拽掉两小块,脸上还被指甲划了不少伤痕。
尤氏恨极,连嘴角的伤都不顾又开始对尤三姐叫骂起来。
“你还有脸为二姐儿叫屈,你也是个没廉耻的货儿!总是标榜自己是金玉一般的人儿,不能叫人沾污了去,却整日的和爷们儿吃酒说笑!吃酒的时候还不正经穿好衣服,故意露出抹胸,你说你勾引谁呢!见天的挑拣穿吃,要银要金要宝石,稍有不顺心就用剪子铰衣服绫缎。其实你就和你老娘亲姐一样,是个贪图虚荣的货儿。要真有点自尊心,就该从宁国府搬出去远离他们才是。可你呢,一边勾引他们给你钱花,一边又标榜自己洁身自好,当了婊子还要立牌坊。”
尤三姐气的脸都扭曲了,拼命的挣扎叫唤着要杀了尤氏。
尤氏见尤三姐被士兵们拦着根本近不得她身,舔了舔嘴唇,意犹未尽的继续说道:“整日的说自己要拣个素日可心如意的人,才愿意跟他。你倒是挑了捡了,怎就知道人家愿意要你?人家那么多清白的姑娘不要,偏要你这样自甘下贱的货儿!你当自己是天仙女儿下凡不成!?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想的是谁?一边想着瑞亲王世子一边和其他爷们调情,就你这样的,去给瑞亲王世子提鞋人家都嫌你脏!”
士兵们本来听的津津有味,一听涉及到了瑞亲王世子,吓得赶忙拿东西堵住尤氏和想要开口的尤三姐的嘴巴,也不敢再耽搁,硬拽着她们离开。
但百姓们该听到的都听到了。恰巧路过的柳湘莲用力的“呸”了一声。
柳湘莲前阵子遵从水靖的吩咐潜伏在水泰身边打探消息,只是他人微言轻,并没有查出什么有用的消息,自是好不愧疚。不过水靖倒没有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