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亩髀穑
其实,如果阿云在这里,也一定会认出,这就是当初由李林甫威逼着小乞儿画出来的那个教他捏造鬼新娘事件的,所谓使剑男子胳膊上的纹身。
“杨先生?”那矮胖的男人笑眯眯的,再次重复了一句,眼神却是一片冷漠。
杨定先咬了咬牙,满脸堆笑的进去了,不管他多想知道当初那件事情背后的东西,那位穆先生既然没有告诉他,他就没资格问。
矮胖男人送杨定先进去后,关上门,那守在外面如同石雕一样的沙弥却忽然抬起了头,死鱼一样的眼珠子缓缓的,转动了一下。
“一别经年,云流小友,不知可还安好?”矮胖男人依旧笑眯眯的,朝着不远处一座巨石看去,嘴角微微的,扬起一个意味深长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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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家
阿云和叶英方才回来,就见秋梨站在门外头十分焦急的张望着,像是出了什么大事。
“秋梨姐姐,发生什么事了?”李倓上千去,讶异问道。
秋梨神色复杂的看了一眼李沁和他,对阿云道:“长安那边,忠王府派人来了,说是……要接沁娘子回去呢。”
“什么?”李倓下意识的拉紧姐姐的手,心里有些不稳,“为何要接我姐姐回去?”
“进去说。”阿云打断了他们的对话,心里隐隐猜到了点儿什么。
几人刚走进待客的大厅,就见着两个上了年纪的宫婢堂而皇之的坐在上首,阿云微微挑了眉,看了一眼秋梨:“这二位,是你让她们这么坐着的?”
秋梨连忙否认,阿云就不说话,似笑非笑的盯着那两个看。
那两个宫婢似乎也想起了阿云曾经在长安的“跋扈”,脸上有些讪讪的,她们被韦妃派来接李沁一个庶女,原想着自己是王妃身边的人,已经算得上天大的脸面,因着自家王妃天天咒骂阿云“野种”,久而久之,心里也看轻了几分,一时间竟然没有想到连忠王都不敢和阿云无礼这个事实,被阿云这么若有实质的目光一看,又觉得如坐针毡,遂都恭谨的站了起来。
“殿下。”其中一个脸上带了谄媚对她道。
阿云也不理她们,径自走到上座坐下,将那两个茶杯推到一边去,皱了皱眉,对外间有些反应不过来的下人道:“去给郎君和我换两个杯子。”
门外两个应了,匆匆下去。
叶英从头到尾也没多看那两个老女人几眼,从容的坐在阿云身边。李倓就没什么好脸色了,双臂抱胸冷哼了一声,就拉着自家阿姐坐在靠右边的位置。
两个宫婢面面相觑,一时间竟不知说什么好。
侍女重新给上了茶,阿云端起茶盏来吹了又吹,过了好一阵子,才漫不经心道:“说吧,你们两个来干什么的?”
“殿下,虽说圣上已经将我们府上的二娘和三郎记在了吴王殿下名下做养子,但终究,二娘还是我们王爷亲生的女儿不是,我们王爷和王妃想二娘了,这些日子……”之前那个宫婢谄笑道。
“说重点。”阿云抬眼,淡淡的瞟了她一眼。
那宫婢嘿嘿笑了笑,道:“是这样的,我们王爷为二娘寻了门好亲事,王妃派我们前来接二娘回去呢。”
“哦?”阿云眼角余光扫到李沁瞬间雪白的脸色,面上却还是一派懒懒的样子,“什么样的好亲事呀?说来听听。”
“这个就不牢您费心了。”另一个宫婢见自己的姐们为难,便出言道。
“呵,韦妃就派了你们两个东西来接吴王的养女,这是不事过分了点儿?”阿云弯了弯嘴角,也不管她们两个有些尴尬的脸色,“你们打哪儿来回哪儿去吧,没有圣上的旨意,想带人走?你回去告诉韦妃,少管别人家女儿的闲事。”
她早就知道南诏那边派人前来求亲的事情,估摸着时间也和上辈子差不离,却是不知道韦妃居然如此脸大,连过继出去的女儿的主意都敢打。
“您这话可说的不对了,这可是天大的好事,别人还轮不上呢。”
“什么天大的好事,韦妃怎么不留给自己的女儿,我看,别是要卖女求荣,舍不得自己亲生的吧?”
见她这样说话,那两个人一下子就不干了,也不顾阿云的身份,就道:“您可不要给脸不要,我们王妃可不是杨氏那等软柿子,京兆韦家可不是说着玩儿的,再说,裴相国人都不在了,闹大了裴家的人也不会给您出头。”
“京兆韦家是个什么,无非出了个弑君杀夫的韦庶人罢了,什么时候,我李家的人做事还需要看韦家的人脸色,改日碰上十八叔,我倒是要好好求教一番。”李倓见对方区区宫婢敢出言辱没自己的师父,冷笑了起来。
这顶帽子扣得不可谓不大,韦后当年干的脑残事儿现在还经常被人拿出来说,要是这句话传到圣上耳朵里,她们王妃估计也够喝一壶的。
“来人,送客。”阿云也不和她们啰嗦,用了三层内力微一拂袖,就把两个人推了出去。
“阿姐,你别害怕了,姑母都把那两个女人赶走了。”李倓安慰着姐姐。
李沁却仍然脸色惨白,捏着帕子咬牙似乎有话要说。
“沁儿,你怎么了?”阿云关心的问道。
“姑母,”李沁却是忽然给她跪下,“沁儿有一事……希望姑母能为沁儿做主。”
“什么事情,起来好好说。”阿云和叶英对望了一眼,莫名的感觉不大正常。
李沁惨白的脸色忽然变得羞红了起来,声音低的像蚊子叫:“沁儿……沁儿……”
“你声音这么小,指望我能听清楚吗?”阿云摇摇头,一时间觉得有些好笑,看起来,她这个侄女儿该是瞧上什么人了,只是碍于淑女的面子不敢说。
“倓儿去把你姐姐扶起来,别跪着说话。”阿云对一边好像明白了点儿什么的蛋总道。
“沁儿在杭州时,曾……与一少年男子相谈甚欢,日久生情,本来希望过了年再向姑母说起,只是没想到我父王那边……”
“那人是什么人?”阿云倒没觉得她这样不对,只是纯好奇,反正大唐对贵女的要求也并不苛责,未婚先孕什么的都有,李沁这样算得上规矩的很了,再说了,她自己都不见得多规矩。
“姐,你说的,不会是裴兆吧?”李倓道。
“裴兆是何人?”阿云一脸茫然。
“裴兆是吴王府属官,说起来,他也是闻喜裴氏人。”李倓抿了抿唇,这个人,长得倒是斯斯文文清清秀秀的,但好像比较文弱的样子,他到不知,姐姐居然喜欢书生。
“我好像听过这个名字。”她忽然想起,当初李瑁总是吐槽张九龄时,顺带捎上的对比物是哪个了,裴兆的文章写的好,经常被李瑁捉来给他写作业来着。
☆、云流落难思纯阳
少林凌霄峡
凌崖千刃,寻溪万转,坚崿崚嶒之间,云深千里,幽谷之间,繁花次第,仙草莹然,仿佛仙家蜃景,让人不由得流连忘返。
一个身材矮胖,面容和善的男子站在山谷之前,微微眯着眼睛,打量着被关在牢笼里的人。
似乎因为牢笼里的人一直未有反应,他幽幽的叹了口气,用着一种近乎埋怨的口吻道:“云流小友,才不过多久的时间,莫非,你真不认得木某了?”
里面的人依旧没有说话。
男子继续自说自话道:“记得你和那位落魄皇子刚到东瀛的时候,不通语言,又与当地人闹了些龃龉,实在是艰难的紧呢。”他瞥了一眼仍旧闭目不言的谢云流,继续道,“木某在东瀛时好心帮助云流小友和你那位朋友,怎么到了中原,我不过想要云流小友帮一个小忙,云流小友却如此的小气呢?“
谢云流闻言,苍白如纸的脸上露出一个有些嘲讽的表情来,当初他怎么能想到,那个在东瀛帮助他和李重茂的这个木子先,居然早有预谋,借着帮他创办刀宗的名义安插眼线,甚至在摸清楚了他的武功习性之后派高手假扮成他的样子上华山打伤了李忘生,还留下所谓“东瀛云归,紫宸当殁”的话来诬陷于他,害的整个纯阳宫差点为之陪葬。
木子先继续道:“哎,我知道,云流小友因为上次的事情怨恨于我,可你要想想,就算没有那件事,皇帝也不会放下对你的忌惮,纯阳宫那些人也不会放下对你的偏见,你又何苦这样为他人着想呢?”
谢云流还是看也不屑看他一眼,咳嗽了几声,冷冷道:“阁下谦虚了,以阁下身边那位少林小师傅的武功,想要做什么不成,何必来挟谢某欺师灭祖?”
“呵,还真是记仇啊,”木子先见他油盐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