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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试试?”
黛玉歪头想了一下,露出了笑脸:“是我想偏了。”拉着蔼哥儿说起去庄子上挑什么花回来摆,太太房里的花儿该换不该换的话。
“公子,老爷回来了,让公子过去问书。”林如海的小厮林风笑呵呵地过来叫蔼哥儿。
黛玉对此早已见惯了,向着蔼哥儿福了一下,带着自己的小丫头们一阵风地先回了内宅。蔼哥儿恭敬地等到林如海同意后,自己挑帘儿进了他的书房。
抬眼看时,发现林如海这两年的光阴,头发竟然已经生了银丝,眼角也现出鱼尾纹,只有眼神倒更坚定了起来:“先生这些日子更劳累了,还望先生保重身子。”你倒下了剩下那三个可怎么办?
对于这样真诚的关心,林如海也觉得心下一暖:“不必担心,几个跳梁小丑还影响不了大局。”
蔼哥儿心知林如海是避重就轻,可也不能再多说什么,只是在林如海问书的时候,自己回答得流利些、中肯些,让他可以轻松一点。
“沈越。”问完书之后,林如海忽然唤了一声蔼哥儿的大名,这是从来没有过的事儿,蔼哥儿提起十二分的精神听他下头的话:“你可想过参加今年的童生试?”
童生试?蔼哥儿有些不解地看着林如海,不知道他怎么突然提起了这个。林如海也不卖关子:“十岁以下的秀才,虽然小了些,可每科总有几个,也不算引人注目。你四书五经尽已学完,去考的话问题不大。”
对于这样突然的提议,蔼哥儿还是有些懵:“学生自己倒没什么,只怕家父那里难同意。”
林如海这两年须已蓄成,左手轻抚胡须:“得了秀才也算一项功名,虽然不能全部免税,可也能减少一部分。你现在手里的地不少,不快些有个功名,若是让人强占之时,还用我与你父亲的名头不成?你父亲那里我自会与他说。”
蔼哥儿脸上就有些讪讪:他到手的银子,大部分都买了地,为的是将来自己不做官,还可做耕读之用——这个时代比较坑的是如果从商,便会将人归入商籍,所以他不敢多买铺子,有一两个也都租出去只收租金。
现在让林如海揭了老底,只好祭出自己的无赖大法:“学生自然万事都仰仗先生担待。”
这两年师徒两个相处越发没有形迹,林如海好气又好笑地骂他:“都这么大了还要我担待,什么时候是个头?回去先与你父亲说一声,是我让你参加今年秋天的童生试。若他觉得不妥,我自会登门拜访。”
蔼哥儿不得不应下,连后宅也顾不得进,带人直接回家与自己的老子商量。
没见到沈任前,蔼哥儿又遇到了一个“拦路虎”:“哥哥,糖。”询哥儿笑嘻嘻地对着他伸出小胖手,一幅不打算收回去的样子。
当初是为了怕房氏觉得自己对黛玉比对询哥儿还好,与黛玉生出间隙,蔼哥儿每次不管给黛玉些什么,都会给询哥儿带一份。时间一长,询哥儿便知道自己的哥哥对自己有求必应,天天为了吃到糖,总是等着蔼哥儿从林家回来才罢休。
“再吃你的牙都要黑了。”蔼哥儿一面吓唬他,一面从自己荷包里掏出一块雪花洋糖:“明日没有了,知道不?”
把糖塞到嘴里,询哥儿的小脸一下子鼓出了一块,也不知道听没听到蔼哥儿的话,只管在那里不停地点头,嘴里还唔唔着。
房氏一出门就见到这兄弟两个的动作,狠狠指了指蔼哥儿:“说他不该多吃糖的是你,每天给他糖的还是你。等二爷回来,我是不替你说话的。”
询哥儿跟个小老鼠一样,咔吧咔吧把糖嚼碎了咽下肚,才向着房氏点头:“哥哥非得给。”
这个小白眼狼,蔼哥儿久未使出的白眼又翻了出来:“询哥儿?”
询哥儿三两步跑到房氏身后要躲:“母亲,看哥哥。”却被蔼哥儿一把拉住了:“奶奶现在身子要紧,你别累着她。”
询哥儿虽然告了哥哥的黑状,可对这个大哥还是怕的,也知道这些日子母亲确实不再抱他,由着蔼哥儿把他拉开,眼巴巴地看着房氏:“母亲救我。”
房氏不知道自己是该高兴还是该头疼:“你们两个自己打官司去,等二爷回来收拾你们。”她这一胎比上一胎怀得累,又是不到三个月的身子不稳当的时候,只好对两个儿子放任不管。
询哥儿已经讨好地向着蔼哥儿笑:“哥哥,咱们背《弟子规》吧。”
沈任正从外头进来,见房氏竟然也在院子里,先向她道:“现在虽然还不算热,可也等着太阳下去再出来走走。是不是蔼哥儿又做下不是了,等我收拾他就是。”
蔼哥儿一把捂住询哥儿的嘴,要不这小子又得告自己的黑状,向着沈任不满地问:“二爷,我是不是捡来的?”
沈任头也不回地跟着房氏回屋,嘴里念叨着:“就算不是捡来的,现在也归了林家一半。”
蔼哥儿无奈地只能威胁地向着询哥儿挥挥拳头,惹来小家伙噌地一声跑到沈任身边:“咱们把哥哥直接送林伯父家。”
沈任坐定了,才问蔼哥儿:“今天怎么回来得这样早?”
蔼哥儿便将林如海的话学给他听,沈任越听眉头皱得越紧:“竟然到了这个地步?”
蔼哥儿虽然不知他感叹的是什么,可看着胎还不稳的房氏、懵懂的询哥儿,还是开口提醒沈任一声:“二爷,要不咱们去书房?”
沈任醒过神来,自失地一笑:“不急,等吃了饭再说。”转头和言悦色地问询哥儿这一天都做了什么,吃了什么,可听话了没有。
蔼哥儿在旁边故意向房氏醋道:“奶奶看吧,我就说自己是捡来的。”
房氏刚才被沈任的神情吓了一跳,现在还没缓过来,听到蔼哥儿抱怨,精神跟着一松:“你自己还好意思抱怨,詠哥儿来信都说了,他已经跟着你大伯办事,还得了七皇子的青眼。你却日日不着家,怎么怪二爷不理你?”
那是自己不想着家吗?蔼哥儿无奈地看了房氏一眼,劝着自己她是孕妇,她最大。脸上赔着笑:“是,奶奶说得是。奶奶放心,等小妹妹出来了,我天天在家里陪着小妹妹。”
一句话说得沈任与房氏都神往起来:“若是能有玉儿那样灵透,你不陪我也知足了。”
询哥儿一听提到黛玉,眼睛也晶亮起来:“叫姐姐来,和询哥儿一起玩。”
蔼哥儿没好气地拍了他一下子:“她来了也不能陪你。”那是你嫂子。
询哥儿不服气:“你要读书,干嘛还不让姐姐陪我?”
房氏大乐:“你玉儿姐姐现在也读书了。”
询哥儿立时去拉沈任的袖子:“我也读书,快教我。”
沈任喜得眼都看不见了:“好,明日就教你。”询哥儿听了得寸进尺:“不教哥哥,等我赶上他。”
这臭小子,蔼哥儿无奈地又要拍他,被沈任给挡下了:“这就是你做哥哥的样子?”
直到吃完饭,蔼哥儿还不能认清自己爹不疼、娘不爱的现实:“我再陪奶奶说说话?”房氏赶苍蝇一样赶他:“快和二爷书房说你们的正事儿去,若真想陪我,明日把玉儿接来。”
蔼哥儿一脸的哀怨,到沈任书房的时候都已经收了起来,也不说话,只自己给沈任泡茶再敬上,等着他先开口。
沈任看着重新变得沉稳的长子,满意地长出了一口气,有子如此,纵是风雨再飘摇些,自己这一支也是无碍的。不过该让他知道的东西,也是时候讲与他听了。
“京里现在大部分人都已经站队了。”沈任直接给蔼哥儿扔了个炸弹,看着他愣在当地,心情没来由地好了些:“你祖父那里,快挡不住了。”又一个炸弹在蔼哥儿耳边响起,让蔼哥儿从第一波冲击里回过神来。
“可是国库已经空虚了?”他有些忐忑地问道。
沈任沉痛地点了点头:“现在皇子们已经不止于让自己一队的大臣们借银,自己也向国库伸手了。”
蔼哥儿听后心里一动,问道:“那祖父可说过,有没有不向国库伸手的皇子?”
没想到他问这个,沈任回想一下:“二皇子是元后嫡子,元后出于山右石家,累世家财不知凡几,又一向不大与朝臣们兜搭,从未向国库借银。”
是了,元后嫡子身后有舅家财产支持,自然是不会向国库伸手的。蔼哥儿却不觉得光凭这一点,就足以让这位有希望坐上龙椅——早逝的元后,总抵不过活生生的美人,大皇子、三皇子的母妃都是高位妃子,二皇子在后宫若是没有内应的话,说不定什么时候着了暗算。
“听说二皇子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