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赖大家的眉头微皱,这些年他们夫妻在府里比年轻主子还体面,这样的事儿也是见怪不怪:“即是如此,二太太多了姐妹往来也是好事。”
周瑞家的苦笑一声:“姨太太捎信过来,话里的意思是路上走得急了些,自家的房子怕是一时修缮不及,想着在府里借住几日呢。”
赖大家的这才知道她这是受了王夫人的指派,要向贾母给薛家求个住处呢。这样原来只是王夫人一句话的事儿,现在却要请老太太出面还不知能成不能成,让赖大家的也是一叹。
只是给别人叹气也抵不得自己挨骂,若是自己再与周瑞家的说下去,两人一起到了荣庆堂,老太太定要先听二太太说什么。指不定这个向琏二奶奶说和的差事又要落到自己头上,成了还好,不成自己可就是两罪并罚的下场。
想及此,赖大家的向周瑞家的道:“只顾与你说话,倒耽误了回老太太事儿。”说着抬脚便快走起来:“我先走一步,先回了老太太,省得一会儿你去了还得等。”
周瑞家的把自己的事儿吐个干净,却没打听出赖大家的所办何事,恨不得一把揪住赖大家的。只是现在二房一日不如一日体面,她这个二太太的陪房也不如往日有人奉承,更不敢得罪了老太太得力之人,只好眼巴巴看着赖大家的去了。
沈越并不关心将军府里两个奴才之间如何勾心斗角,早知今日贾敏要登门拜访的他,下了学回房换了衣裳,便急急去给沈太太请安。
不想沈太太还在晚晖院陪老太太说话,沈越只好在丫头们揶揄的目光里,再到晚晖院承受丫头们目光的洗礼。一进门先看向老太太的博古架,见那玉山子还好好地摆在那儿,心头越加不定起来。
等他行过礼,老太太已经含笑问话:“一进门就点看我的东西,可看清楚了?”
沈越涎脸陪笑:“不过是怕老太太一见玉儿心里高兴,把好东西都赏了没给孙子留一件。”
沈太太听了笑道:“今日玉儿倒真得了彩头,不过是老太爷赏的。”
沈越听了直道可惜,要是脸上的笑不那么多的话应该更有说服力。老太太问他:“不想知道太爷赏了玉儿什么?”
“太爷最爱小辈会读书,不过是赏些纸笔。只要老太太这个玉山子还在就好。”沈越笑道。
“你可真有出息。”老太太骂他一句:“老太爷今日给玉儿姐弟都题了字,就是陪着的谚哥儿都得了一张,这个彩头不比个玉山子强?”
“啊?”这下子沈越真心吃起味来:“竟然还有谚哥儿的,我与超大哥都没得过一张呢,太爷也太偏心了。”
老太太手指着他笑得说不出话来,刘氏忍笑替太婆婆抚背,沈太太带气带笑地骂他:“兄弟得了赏,你不替他高兴,竟然还抱委屈。等你大伯知道了定给你一顿好打。”
可沈信与沈越听说后的表情差不多,回自己院中后问刘氏:“真有那么好?”不过才六岁大的孩子,就算家里没有女孩显得稀罕些,老太爷并不是溺爱孩子的人。
刘氏点头:“长得好看还在其次,竟然也会画,看笔法虽然不如越儿却更细腻。这也不必说了,难得的是行事大方,并不扭捏做态,也没有故做大度刻意委屈自己。”向丈夫叹一口气:“这下子儿子的媳妇更难寻了。若是差得多了,别说老太太、太太,就是我自己将来说不定都要偏心。”
“你就是偏心,也只会偏着自己的儿媳妇。”沈信回了一句,还是把谚哥儿叫过来,问为何太爷会赏他们字。谚哥儿只说是宽哥儿求的,不过姐姐说他们一起去的都会有,最后自己果然得了。
林如海也是如此问过宽哥儿,同样没想通怎么黛玉姐弟就能得了沈学士的字。等把黛玉叫来问过,知道她与沈学士的对答,自己对着那“胸藏文墨怀若谷,腹有诗书气自华”几个字默默出神良久。
“老爷,可是我说的有不妥之处?”黛玉本见这幅字的时候心中十分喜悦,如今让林如海全部问成了忐忑,小心地看着出神的林如海,问了一句。
林如海摇头,再看沈学士题给宽哥儿那只有“学而时习之”的横幅,笑向黛玉道:“不光没有不妥之处,太爷反对你寄望甚重。只你还要用心读书,不可辜负了老太爷的期望。”
等回了正房,听到贾敏说刘氏一次送了六个丫头,忍不住笑了:“日后玉儿的女红,愿意做呢就由她做,不愿意做呢也别逼她。”
贾敏也觉得沈家真与别家不同,从老太太到刘氏竟然没一个对女红上心的,婆媳们之间说话有时也带些典故,若是没读过书的人都接不上话。
因此点头:“即是沈家送的,自然都放到玉儿院子里。不过他们府里大奶奶自己跟着的丫头模样不差,这几个倒平常了些。再说我也要看看这几个丫头行事如何,再让人打听打听她们老子娘都在那府里做什么。”
林如海忍不住莞尔:“你当人家沈大奶奶真闲得无事,这个时候就巴巴地往侄儿媳妇哪前塞眼线?”见贾敏一脸不解,向她道:“还不是怕你让玉儿学针线,越儿让琏儿替他寻了会针线的丫头。又托沈大奶奶调理过,今日才借机送到你跟前呢。”
“听琏儿说,那小子当日让他挑人的时候,就说务必要针线好的,人还不能长得过好,性子也不能要强更不能挑三窝四。太太,”林如海自己叹了一口气:“你看了老太爷给玉儿写的字了吧?腹有诗书气自华,你我何必枉做恶人?”
如此一来送到黛玉房里的丫头就是三个,贾敏自己留了两个,还有一个给宽哥儿,好打点宽哥儿房里的针线。这几个丫头的由来,也经夏阳的嘴悄悄说与古嬷嬷,古嬷嬷便先将人定了三等,才去回了黛玉。
黛玉用着雪雁几个颇为顺手,也不觉得这几个丫头是刘氏赏的,就该越过别人去,向着古嬷嬷点头:“嬷嬷看她们会什么,就让她们专职什么就是。”
雪雁几个听了神情都是一松,她们中间最大的雪鹭只比黛玉大四岁,雪雁更是与黛玉同年,皆是跟了黛玉两三年的时间,主仆一向相处得好。
原想着那几个丫头是沈家送的,又比自己几个大些,想来更会服侍些。若是太太姑娘为了沈家面子提拔一二,她们中间就要有人腾了位置。古嬷嬷与黛玉如此安排,倒让四个人心中都怀了感激,服侍起黛玉越加用心。
第二日林如海与沈越皆休沐,又是房家摆宴的日子。沈越早早过来,要护送着贾敏她们同去。跟着的还有谚哥儿——昨日他与宽哥儿越说越近,今日求了刘氏好长时间,才是以同沈越一起过来。
不想林如海好不容易休沐一日,便要考校儿子的功课,宽哥儿不与贾敏母女一同赴宴,谚哥儿便也要留在林府相陪:“二哥自己陪着林伯母吧,我陪宽哥儿。”
沈越一向不愿意拿做哥哥的款压服弟弟们,便让他好生听林如海的话,不许扰了林如海考校宽哥儿。林如海笑骂一句:“你只自去,我还能委屈了他不成?”
到了房家自是沈越的两位舅母在二门相迎,与贾敏对行过礼后也是眼珠不停地打量黛玉。今日黛玉着的是一身水蓝春衫,裙角一尺处满是云纹暗绣,走动起来上头的百鸟隐隐欲飞。
“林太太请,贸然给你下帖子,也是我们老太太实在惦记着小姑,急着想知道她的消息。”沈越的大舅母含笑解释着:“再就是小姑来信夸玉儿,老太太更要见见。”
黛玉小脸微粉轻低了头,这是沈越告诉她的办法:若是有些人问话不好回答,只管低头装害羞。小姑娘面子薄,害羞不是什么让人挑出毛病的错处。可要是有人非得挑毛病,那黛玉也不必与人客气就是了。
不想进了房老太太的正房,两个让沈越想跳起来打人的正等在那里!趁着贾敏与房老太太客气的空儿,沈越咬着牙低声问房子思与房子明两个:“难道舅舅今日不在家?”
房子明坏笑一下:“老爷自是在家,可是家中来了客人,我们也不能失了礼数不是。”
你们两个比我还大呢,这就是你们的礼数?电光火石之间,沈越想明白了,也向着这兄弟两个阴测测一笑:“一会儿我便去给舅舅们请安,你们只管好生在这里尽“礼数”!”
知道他是说得出做得到的性子,房家兄弟两个不由得都向他打恭做揖,沈越偏不肯轻易吐口。没开交间,贾敏正见他们兄弟揖让,笑向房老太太道:“越儿他们表兄弟真和气。我听越儿说过,他在国子监多承两位表兄照顾呢。”
房大太太早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