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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也是自己人了
一行金字飞快地从水溶头上跳了出来,喜气洋洋地在空中散成金色光点,映出水溶微红的耳廓。
他低低地嗯了一下,勉强维持住面上的矜贵,只示意丫鬟开始。
那两个平平无奇的丫鬟对着站好,张口就是对话。
“这是怎么回事?不会是你为了嫁给二哥哥,特意弄来唬我的吧?!”
这声音一出来,黛玉抚着鹦鹉的手就顿了下。
她细细打量了会面无表情的丫鬟,一时有些惊叹:明明就是史湘云的声音!
而另一个丫鬟也接着说了下去,嗓子里冒出薛宝钗的腔调。
“这只是个意外,我不会嫁给宝玉的。如今王家要回来了,我的事自有王家做主。”
“我们可是说好的,我帮你把林黛玉嫁给薛蟠,你让我嫁给宝玉。”
“若是最后出了什么意外,那别逼得我撕破脸。让她们好好看看,你这个无辜的落水者到底是什么人!”
“云妹妹你就放心吧,我们当初那么亲密,难道会因为这个事破坏了吗?”
“我自然会助你成为宝二奶奶的。”
丫鬟的声调拿捏的很到位,将宝钗话里的温和与算计都表现了出来。
水溶微微抬腕,两个丫鬟就一同低头停下了声音动作。
“她们在我名下酒楼的包厢里被认出来,正好一道记录下来。”他低声稍稍解释了一句。
黛玉还是觉得有些惊叹,之前听说过皇室有特殊的记录手段,今儿倒是见识到了。
要是闭上眼,简直就是宝钗和史湘云在自己面前对话。
她这会有些新奇地问了一句:“后面还有吗?”
水溶不知为何有些不好意思地咳了下,在黛玉明眸投过来的时候,还是如她愿地挥挥手,让两人说了下去。
学着史湘云的丫鬟继续不依不饶道:“二哥哥那么好,你是商户女,王家哪里还有更好的人选?”
扮演宝钗的丫鬟面无表情地微微吸了一口气,语调里依旧是温和的解释,又暗藏着压抑:
“只要王家上京,我就会被认为义女,自然会有更大的用途。”
“云妹妹若是不信,我就直说了。我看上的是北静王。”
两边的话到这里就告了一个段落,黛玉有些哑然失笑。
宝钗一贯谨慎低调,现在连北静王都说出口,怕是有除去史湘云的心了。
黛玉正思付着怎么瓦解她们,一行小小的金字便蹦跶上了桌面:
紧张
玉儿现在是什么想法?
她有些好笑地往水溶那儿看去,就见他若无其事地收回了视线,正漫不经心似的抬起指尖弹了弹鹦鹉头上的绿毛。
而金色的心语在他头上拼命蹦跶着,一下一下都带上了手足无措:
玉儿在看我!
我的手怎么自己去弹鹦鹉了?
弹得好
鹦鹉本来都听直了眼睛,这会儿突然被水溶弹了下,只气冲冲地看过去。
对上水溶无动于衷的眼神,它黝黑的眼珠机灵地转了一圈。
这会鹦鹉也不找水溶理论,而是趁机“嘤”地一下钻进黛玉怀里。
水溶面上的表情凝固了,他有些怔愣地看着嘤嘤嘤的鹦鹉,心语呆滞地冒了出来:
还可以这样?!
作者有话要说:水溶:我有一个大胆的想法……
非常感谢大家的支持,明天要让林家上京打脸(握拳
第55章 撒娇
水溶眼看着鹦鹉嘤嘤嘤冲在黛玉怀里撒着娇,又见黛玉真的揉揉它羽毛低声安抚,一时间神色都有些呆滞。
他母妃去世的早,要是不小心受了伤,从来都是自己硬撑着包扎然后再打回去。
没想到居然还能有这一招?!
水溶再扫了眼鹦鹉,又低头看看自己的手指,一个念头幽幽地跳了出来:
要不我这会弹自己一下……
这行金字跃跃欲试地跳上桌面,来来回回在黛玉面前晃荡着。
黛玉忍住嘴角的笑意,将鹦鹉提溜了出来,在它嘎嘎嘎撒娇之前先剥了颗瓜子安抚。
鹦鹉被香脆四溢的瓜子吸引去了注意力,咽下喉咙里的嘤嘤嘤。
它只转头用侧眼瞟了水溶一下,特意将瓜子移动了下,当着他的面慢慢地磕了起来。
……玉儿亲自剥的瓜子
又是一行金字从满脸淡漠的水溶头上跳了出来。
这时他表情都有些凝固,低沉的眉眼深邃,只一动不动盯着鹦鹉,看起来倒是越发地冷淡不近人情。
只有金字一下一下地跳着脚蹦跶着。
“她们倒是好解决,等林家上京,一切都清楚了。”黛玉忍着笑起了个话头,也好转移水溶的注意力。
林府的来信黛玉已经收到了,说是在上京的路上,不日就要达到。
水溶勉强嗯了声,这会他连之前试探黛玉的事情都放到一边,倒是若有所思。
“再过几日就是外官进京的时候,我直接让王家入囚车如何?”
北静王指尖点了点桌面,突然给王家下了审判。
黛玉被这话问得一愣,只抬眼看向水溶,还没反应过来怎么王府就要坐囚车了。
水溶对上黛玉的视线,像是得到肯定似的,点点头定下王家死刑:“就这样了。”
一行小小的金色字体冒了出来,在桌子上自闭地转着圈圈。
生气,让王家倒了吧
黛玉看着这心语原地绕成一圈,想象一下水溶生气的模样,忍不住就要笑下来,连忙低头喝口茶掩饰。
水溶已经思付了好久,这会趁着黛玉低头,他又伸出手指小心翼翼地拨弄了下鹦鹉面前的瓜子山。
鹦鹉下意识挥挥翅膀扇过去。
水溶如愿以偿地被“攻击”到了。他举着自己的手指头,又看看黛玉,试探性地“哎哟”了一下。
他的声音清冽,硬生生将痛呼变成了低沉的陈述。
黛玉有些茫然地抬起头,就见到水溶正不动声色地冲自己展示着他的手指头,一行金字吧嗒吧嗒跑了过来:
我受伤了!
玉儿快看我!
黛玉看着水溶状似若无其事、实则技巧性地转动着手,这会儿想笑又不好笑的。
她缓了缓,只得忍住笑意顺着他的意思问道:“王爷这是怎么了?被鹦鹉伤到了不成。”
水溶睁眼说瞎话“嗯”了下,又期待地看了黛玉一眼。
两个丫鬟在后边对视一瞬,她们向来平波无井的眼里带上了震惊。
北静王在战场上曾直接拔出射在身上利箭、搭箭拉弓又射回去,一箭穿心反杀敌首。
这是何等魄力!
面前这个被鹦鹉碰一下就说是受伤的人是谁?
黛玉看他手上多出一抹红痕,忍着笑安抚问道:“可要包扎一下?”
水溶有了这句话倒是心满意足,他有些嫌弃地瞧了眼鹦鹉,略微摇头:“不过是小伤。”
这鹦鹉文不行武不行的,连让它攻击都不成,只会嗑瓜子,要它来有什么用?
黛玉配合着他点点鹦鹉,含笑念了几句:“下次可不能这样了,怎么能伤人呢。”
鹦鹉从刚刚水溶哎哟的时候就呆滞了,黑黝黝的眼里都僵硬了瞬。
瓜子直接从嘴里掉了下去,啪嗒一声落在桌子上。
等听到黛玉的话,鹦鹉恨恨地跳着脚“呸!”了一句。
它扑腾着翅膀蹬着腿,在桌子上蹦跶出急促的“哚哚”声。
——
“哚哚哚”的脚步声传来,贾琏怒气冲冲地进入屋里。
他是满脸的怒色,可看王熙凤躺在榻上一脸病容,又不好冲她发泄出来,少不得要自己憋着气,瓮声瓮气喊平儿倒茶。
平儿瞧着情形不好,也不敢多问,只小心地将茶水奉了上前,
贾琏气哼哼坐下了,端起茶喝了一口,又甩手“碰!”地一下把它摔在桌面上。
“你这是怎么了?回来就甩脸色的。谁惹着你了,冲我们发泄什么呢。”
王熙凤在榻上咳嗽了两声,强打着精神刺了句。
贾琏怒极反笑,这会憋不住质问道:“问我怎么了?还不是你。”
“好好儿的去林妹妹府上做什么乱?你知道现在外边怎么说的吗!”
王熙凤没有完成贾母的交代本就自觉理亏,听他这么一说更是心虚,可还是强撑着脸不依。
“外头怎么了?外头不就是那些风言风语的,哪里要放在心上。”
贾琏的手臂撞在桌上,恨不得将茶杯摔地上。
他胸口起伏了两下,捏紧茶杯咬牙道:“本来说荣府嫌贫爱富已经够多了。可你这次闹过后,现在都说是我们对不起林家,以至于要向他们磕头赔礼道歉呢!”
王熙凤听了就头上一昏,之前被马车震荡的眩晕感再次袭来。